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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说话,看着一桌子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一个注射器,而针头比我血管还粗,瞅着让人害怕。最让我别扭的不是注射器,是那瓶类似油的东西,透明的浑浊,油腻腻的,让人不得不嫌弃。
二狗子将注射器包装撕开,将细长的针头,换成大一倍的针头,我咽了咽口水,指着二狗子手中的注射器,“先生,这不是给我打针用的吧。”说的我心里发虚。
二狗子和老大听我这么问,竟然在笑,老大说道,“这注射器能把你身上的扎出个血洞,你没看见那瓶东西?小针头不堵?”
我听这解释放下心,看着二狗子吸了半注射器的液体,放在金属器皿里,盖上盖。点燃究竟,用筷子夹着金属器皿在火上烤,取出一根银针从金属器皿的一头扎进去,原来这金属器皿和银针是一套,银针的手柄花纹,在与金属衔接的部分消失。继续在火上烘烤。
“这瓶油倒地是啥东西?”这是用在我身上的东西,我必须搞清楚。
二狗子一边烘烤,眼睛一边瞟向我,“这可是好东西,市面上没有这东西。你看我烤的这一点,都能卖几万。”
我瞅着火上烤的器皿,“这一点都值几万,那这一瓶?”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一瓶有多少的半注射器液体。“那这东西究竟是啥?”
老大瞅着我,“这东西你身上也有,我们身上都有,不过得等死后才能提炼。”
我脑子猛地一撞击,我们身上哪个都有,死后提炼,这不是尸油吗?二狗子要拿尸油给我治病,我一哆嗦,连忙摆手,“不行,不能用尸油给我治病。”
二狗子没有回答我,老大冷冷的开口,“你要是想变成一具尸体,你可以不用治病。”
这话说的我哑口无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正常人都会选择活命,这是人的本能。我看着瓶子里的尸油,心里默念,这不是尸油,这不是尸油。恰恰相反,越是这样心里暗示,我脑子玥想到了一具具尸体,然后二狗子一脸诡异的端着蜡烛烘烤。
二狗子也不知道烤了多久,才用纸拿着银针针柄,转了转,朝我说道,“把上衣脱了。”
针灸原本很正常,被二狗子弄得这么邪乎,我脱掉上衣,二狗子和老大看到我后背,不由的惊讶,“早上勾魂的娃子挺严重,你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听得糊涂。“有什么不妥的?”
老大回答我,“那边有镜子,去看看。”
我看两人
的神态不想开玩笑,走到镜子前,背过身,去看,这一看吓我一跳,正面后背上都是小黑点,有些几近透明,透明的这些黑点的皮肤松懈,和老年斑一样。干殡葬这么久,我一眼就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尸斑,只有实体坏死之前才会出现的尸斑,这种事办一碰就破,我身上已经有几个黑点破烂,化成脓水。
“老大,这尸斑?我不是还没死?”我结结巴巴的询问,这十足对我的重磅打击,我还在消化我会是尸化的问题,现在身上就出现了尸斑。
老大摇摇头,“谁让你倒霉,碰上了一个勾魂的小鬼。”
“你魂魄离开身体的一刹那,你的身体就会干瘪下去,形成一句死尸。”二狗子接话。
“魂魄离开身体的一刹那?我在酒店的时候怎么没事?”我问道。
老大摇摇头,似乎很不愿意解释,“正常丢魂只是离开一魂一魄,这些魂魄也称之为智魂。就是相当于你身体的大脑,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也差不多,活在这个世界上和白痴差不多。”
我点点头,“这次的小鬼是想把我的魂魄都抢走?”
“这小孩都贪心,哪有不贪心的小孩,有的吃就不错,还想吃更多。”二狗子摇摇头,吩咐我道,“趴在沙发上。”
我趴到沙发上,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瓶尸油,最后干脆转过头不看,眼不看心不烦。而我本想着针灸不会太疼,谁知道针灸这东西,看着和毛孔一样粗细,扎在身上钻肉的疼不说,还火辣辣的感觉,我耳边都能听见,我后背的肉呲呲的声音,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后背那一层肉已经麻木了,直到针头下的更深,这种疼痛让我感觉正根针刺进我的骨头上。
我呲牙咧嘴的挺着,最后‘啊’的一声从喉咙里迸发出来。每隔五分钟,都会有一根针刺进来,光是刺进来还好说,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来回转动的疼痛感,仿佛一个电钻,在给骨头上铆钉。
疼痛稍稍减退,看着二狗子拿着另一根针刺过来,我忙打断,“你这里有没有麻药。”
二狗子摇摇头,“不能上麻药,你这是给骨头针灸,就算是上麻药,这麻药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况且这是危险的事。”说着将这根针刺下来。
十分钟之后,我身上有了五根针,我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我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呼吸微弱,脸色青白,别说疼痛的喊叫,就是说话都成问题。我有些怀疑,我这倒地是不是治病?越治病越病入膏肓。
二狗子见我像死猪一样趴在沙发上,开口询问老大,“这五根针已经是他极限了,还在我能掌握的安全范围内,恐怕再多加一根,就有生命危险了。”
我一听生命危险,漏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老大,希望他说停止。老大看了我一眼,“还有多少针?”
“一共三十二根针,已经扎了五根,还有十七根。”二狗子略显担忧。
老大听了皱皱眉,“晚上再扎五根,明天早上再扎六根,我们明天下午还有点事,等回来再把六根扎完。”
我听着老大的话,这真是不扎在自己身上,自己不难受,说起话来轻轻松松的,“老大,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不扎了,绝对不扎了。”我连说两次。
“时间会不会太紧促?”二狗子无视我的话,问老大。
老大摇摇头,“没时间了,这次必须快一点。”
二狗子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是点点头,“我试试吧。”
听到这话的我耳朵嗡鸣,哪有功夫管‘没时间了’这句话,对我来说,不扎才是最重要的事。“你行,不扎了。”我再次反驳。
我的话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一去不复返,老大他们两个竟然扯上了闲篇。
“你在这没有地?”老大竟然还有功夫聊这个。
二狗子从墙角的纸箱子里拿出几个石榴,放在桌子上,掰了一半递给我,继续和老大聊天,“没有地那叫什么农民,我有三亩地,快农忙了。想着种点啥呢。”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衣服在脚下,我身上都是针,没力气,也懒得拿。老大略过我,拿起我的手机,不用猜,除了事务所的人,就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八成以上的几率是豆沫打的。
“喂?有啥事?”老大这口气应该是豆沫,老张头绝对不会这么说。
因为现在安静,我耳朵里听得只言片语,“老大,我看见阿坤说的那个小女孩了,你快看看来。”豆沫说起来好像带着哭腔。
“你守着们,别让他们出来,守住了。”说完撂下电话,对而过最说,“先生,大队那边还有点急事,我去看看。阿坤这边就交给你了。”
“去吧,老一辈子做的孽。”二狗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大的眼神中明明还想问什么,可时间上不允许,放下我的手机,出了门,然后,不出我预料的在门外喊:“先生出来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