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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无奈,拍了拍豆沫的肩膀,走出事务所,豆沫连忙跟了上来,搭住我的肩膀。
“我也去瞅瞅什么叫做上好的棺材钉。”豆沫说道。
我拍掉他的手,“你那哪是瞅瞅棺材钉,明显的就是为了吴老爷子的能力去的。”我丝毫不给我豆沫留面子。
豆沫叹了口气,“算了,我这是吃了屎了,今年倒霉的事群让我摊上了,他娘的,是不是看哥张的帅连上天都嫉妒?”
我被豆沫的话逗乐了,“哎!你闺女谁看着呢,不会是陆薄吧,人家现在比你忙,你最好请个护工。”我好意提醒他。
豆沫摆摆手,“什么请护工,那不要钱啊!花儿不是来了吗?他在帮我照顾。”
“我倒是忘了这茬,但是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帮你照顾孩子,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人家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是不是也得替人家考虑考虑?要我说,花儿比你找的那些不着调的女孩子强多了,现在什么社会了,人家姑娘愿意跟你玩,不愿意跟你玩的人看中的是物质,你什么都没有,还带个孩子。”
“停停停,就不愿意和你比比,你知道我以后怎么样?再说了,人家花儿是黄花大闺女,我这个怨夫怎么哈意思娶人家,吴老爷子的店铺给我,我卖座大房子,我不找都有人来。”豆沫打断我的话说道。
我叹了口气,“豆沫,你这么早就打算好了,万一人家吴老爷子不给你怎么办?”
豆沫白了我一眼,“我不愿意跟你说话。”
我们走到吴老爷子的小店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里面买东西,开了一个面包车过来。我看了面包车,写着殡仪馆的字眼,好家伙,吴老爷子做这个都做到批发的地步。
“你不好好干,我以后把这个店交给谁?”
吴老爷子的声音从店铺里面穿传出来,这话不是对豆沫说的,我怀疑吴老爷子依照的是这句口头禅。
豆沫表情抑郁,我们走到吴老爷子的店里,店里有客人,豆沫没有质问,也不敢质问。
等客人走后,我看见桌子前面一脸委屈的小伙子,估计是刚被吴老爷子大骂。
吴老爷子见我们进来,脸上立刻眉开眼笑,“你们两个小子,怎么来我的小店了?”
豆沫马上接话,“那不是来看看您吗?你说平常我们也没少来看你不是?”
“哼?哪次来看我不是因为有事?说吧,倒地有啥事?”吴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戳穿我们。
我腆着脸笑,“吴老爷子,我们是来找上好的给狗血的,极品的那种。”
吴老爷子阴测测的脸看着我们,“老张头说的?”
我点点头,“是,让我们来找上好的黑狗血,他带我找了一块墓地,抽了人家的棺材钉,说要找黑狗血。”
吴老爷子琢磨了一阵子,“你们说的是真的?这时候去哪抽棺材钉。”
我挠挠后脑勺,就知道吴老爷子这么问,“大中午,我刚回来,您看我都晒黑了。”
我老爷子将信将疑的走进里屋,拿出一个葫芦装的黑狗血,“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我和豆沫对视一眼,也不敢反驳,就和吴老爷子回了事务所,我老爷子就是吴老爷子干什么事情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反驳。
进了事务所,那嗓门真叫人心力交瘁,“老张头,赶紧出来。”
我们只能看见老张头从楼上走下来,出奇的没有小跑。
“吴老爷子,您大驾光临了。”老张头笑着说道。
“啥废话,赶紧给我瞅瞅棺材钉呢?”吴老爷子说道。
老张头四下看了看,从后厅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就是我挖出来的棺材钉,和我之前感受到的不一样的是,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从里面散发出刺骨的寒冷。
“老张头,你是不是放进冰箱里了,我们吃饭的家伙你竟然放在冰箱里。”豆沫抱怨道。
“这个不是冰箱里拿出来的,这个是棺材钉自身的散发出来的。”老张头说道。
吴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黑狗血倒出来,自己走到卷帘门的地方,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老张头竟然把空调关了,本来就不怎么管用的空调一停更热了。
“豆沫,去厨房找过来一个盆,要大的,那个最大的拿过来。”老张头吩咐说。
这种情况没有人说话,豆沫连应答都没有,就上了楼,拿下来一个大盆。
黑狗血的葫芦和这个不成比例,这个盆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张头将棺材钉放进盆里,从盆里散发出来一个冷气,随后老张头拿下来葫芦盖子,将里面的黑狗血在棺材钉上淋了一遍,黑狗血接触棺材钉的一刹那,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
“老张头,这是啥东西?”
我清楚的看见了,在棺材钉里流出一道透明的液体流出来。
“老张头,这是啥东西?怎么还有东西?”我问道。
老张头笑了笑。“这东西可是宝贝,有钱都买不着的东西。这棺材钉的年代已经无从考究,这上面的阴气,已经汇集成了阴毒,再厉害的魂魄都没办法消耗这些阴毒。”
“那有什么用?”我问道。
“有什么用?等会你就知道了,这东西可是宝贝,魂魄喜欢阴,这上面的东西能吸引魂魄,但是也能毁了魂魄。
我清楚的看见了一层层往外流的液体,这些液体给我的感觉像是冰,但是又不是冰,非要形容出来就是果冻,像果冻一样流出来,看上去黏稠稠的。”
之后再问,老张头就不再和我说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同样,我也有,不过我的秘密比较公众而已。
隔了一天的时间,棺材钉流出来的透明液体稀释了黑狗血。
让我最无语的是,我挖的时候是大中午,还回来的时候是大晚上,乌起码黑的,老张头让我去挖人家的份,天理何在?
“喂,老张头,倒地这个王在忠是干什么的?”我扛着铁锹向着之前的墓地走去。
老张头别着旱烟杆瞅瞅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到了。”
眼前的景色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就是黑,特别的黑,大摇大摆走向王在忠的墓地。
顺着昨天的地方继续铲着土,眼瞅着棺材盖露出来了。我兴奋地抬起头想要喊老张头下来。
老张头趴在外面,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还是说本来就不对劲,我扒开多余的土,隐约传来呼吸的声音,老张头的呼吸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阿坤,我
告诉你个事,你不能怪我。”老张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我支着铁锹,抬着下巴。“说说看?”
“这里面的人还没死。这八颗棺钉你把它钉回去。”
“我说老张头,你开什么玩笑,这墓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了,你跟我说他没死?”我是一点不相信老张头的话。
老头见我不信,扔下来一块土块。正好掉在棺头。
棺材没什么动静。“老张头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现在是晚上,大晚上你跟我说有鬼?这不是吓唬人吗?”这样的晚上,说什么来什么。
老张头看着棺材不出声,“师兄,不就借你几个封魂钉吗?不至于吧。”
“我说老张头,你是不是傻了,就算里边真是你师兄,估计都成骨头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担心的看了眼棺材。
“再不说话我掀你棺材了。在小辈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样子老张头急眼了。
棺材震了一下“呵呵,你小子都有徒弟了。”声音苍劲有力。
“妈呀!”我甩下铁锹,连登带爬的出了坟坑,刚一上去,被老张头揪个正着。
“你个小孩子,你想往哪跑?”
我哆哆嗦嗦指着坟坑。“里...里边...说话......”
“里边....死人说话了。”心理防线处在崩溃的边缘。
老张头揪着我大喊:“他是你叔叔,按辈分你应该叫人家叔叔。”
“叔叔?棺材?”我还无法把叔叔和棺材联系到一起。
棺材里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我平静了一会,理了理老张头坑我的全过程。
“老张头,你给我说清楚。”我坐在墓碑旁边,脸色煞白。
老张头却优哉游哉:“里边的是你叔叔,阳气尽毁,身上的阴阳不协调,不能见到太阳。所以用上好的槐树主干做的棺材,镇住他的魂魄才不会魂飞魄散。”
“是啊!这一躺就是三十多年了。想当年我也是俊朗郎君。”棺材里的声音又响起。还是吓我一哆嗦。
“你们是师兄弟?为什么你叫王在忠?”声音有些颤抖。
“王在忠,呵呵,你师父为什么叫张爬?”棺材反问我。
我噗嗤一声:“章爬?老张头真名叫章爬,不对,我不是他的徒弟。”
老张头被我笑的脸红脖子粗。“你个小屁孩,你名字好听似的。”
“呵呵。师弟,原来你还没告诉他。”
老张头扁扁嘴:“告诉他?连封家老大都不知道。”
“这一别又得多少年,七十年前师父把我葬在这,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七十年前?老张头才多少岁,“叔叔,你是不是算错了,老张头才五十多岁。”
“哦?老张头?现在的模样已经五十多了?开玩笑。”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不提了。他啥都不知道。”老张头打断我的思路。
“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也就是你每年来看看我,住的这么近,老丑可是一次都没来过。”
“叔叔,老丑是”老头捂住我,挤挤眼。
“其实他已经搬走了。”我不知道老头是什么用意。
“搬走了?我说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叔叔,我叫坤子,是事务所的人。”叫叔叔,我还是觉得别扭。
“阿坤,快把你叔叔的封魂钉钉下去。”老张头话锋一转。
我哪有那个胆子:“老张头,还是你来吧。”我把锤头递上前去。
“再不快点,到家都天亮了。”任老张头怎么说我就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