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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只有老大一个人,还有一行人,就是大姐他们的人。
“回来了?”大姐很客气的说道。
我点点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破译出来了墓里的东西了。”大姐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
我拿过纸张,粗略的看了一遍,我发现,整件事情的始末。
正如我看到的一样,我是他们的对立面,老大、豆沫、白牙、还有大姐,老大和豆沫是阴阳,而我是他们的敌人。爆爷他们是上一辈的人。
我是陈家人,叫陈牧,我本来是母亲难产的时候就断定了死亡的,没有魂魄。就将我上一辈子的魂魄打进这个驱壳里,身体用特殊手法,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还有最后一个墓,很危险,我们想让你自己做决定,你好好想想吧。”大姐说道。
我将纸仍在茶几上,“你们就是这么让我做决定的吗?”
“我们为了报答你,已经让你好好的过了二十多年,你能好好的活二十年,你知道有多难吗?”大姐说道。
豆沫低着头,“阿坤,其实我也是刚知道。”
这一切和我猜的一样,但是听他们说完的,老大算是默认了,但是我心里还是特别别扭,人在最愤怒的时候就会极度安静。
“然后呢?”我冷冷的问道。
“合约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解开合约,需要制定他的人来解开。”老大抬起头看向我。
我怕叹了口气,“怎么做?是不是做完之后,我就死了?”
一阵沉默,没有说话。
车辆缓缓开动,一车人,一车装备,出了市区,上了国道,上了省道,接着盘山的公路,处处悬崖峭壁,车子开到镇上,见到一个大标牌,上面写着洛瓦村道路塌方,修好时间另行通知。
“老大怎么办?”豆沫的习惯,老大在,把问题抛给老大,我在,把问题抛给我。
老大朝他笑了笑,突然转成怒骂,“走过去,你他娘日子过得滋润了。”豆沫吃瘪,不吭声。
那边不是我们的人,自然不能听我们的,大姐的人说道,“大姐,咱们也要走过去吗?”
同样换来大姐的怒骂,“瞧你们这点出息,都给我走过去,娘们唧唧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感觉,爆出口~爆的比我们还狠。
我看着永无止境的山峦,怎么也想不起什么自然雕琢的美景词句,我想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有心思观赏美景,因为你要把你看到的美景都走一遍,大姐的手下也说了,这里野兽遍布,走过去不是容易事,现在是晚上,谁也没心思聊天,大量的体力劳动在明天的清晨召唤我们。睡觉成了必做的功课。因为宾馆只剩下一间房间,我们六个大男人,三个睡床,三个睡地挤了在了一起,整个房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次日清晨,还没亮透,被说话声吵醒,其他人都已经武装完成,检查装备,豆沫也站在那迷迷瞪瞪的握着自己的装备带,听对面的豆沫说个不停,我就奇怪怎么没有叫我呢?就我一个人还在床上顶着鸡窝头,睁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撒塄。
“阿坤,还不快起来,太阳都下山了。”大姐看我还迷迷瞪瞪,忍不住说道。
豆沫听这话,有股子气有心迸发,“他娘的,你怎么对我们坤哥这么好?瞧我这胳膊你给我掐的,当我是铁人?柔声细语的,阿坤快起来,太阳都下山了。你他娘的睁着眼睛说迷糊话,太阳该哪呢?房上?没有,脚底下没有,你衣服里没有?”豆沫做着一系列的动作,让人觉得好笑。
“豆大妈。”我指着豆沫发笑。
豆沫一手把我提溜起来,“洗脸刷牙,勾妹子去,赶紧的。”边说边把我往卫生间里塞,正巧看到大姐在刷牙,见我进来,赶紧侧过头。
“你洗吧,我出去。”我赶紧说,免得他生气。
大姐吐了一口水,“不用,我洗完了,这件事,别说出去。”
“啊!哦,不会。”我磕磕巴巴的答应。
他脸上明明没有疤痕,为什么要带着口罩,再者说,有啥不能说的,也没啥好说的,他们的秘密我不懂,我不瞎掺和,免得知道的多了,杀人灭口就不好了。刚才我是有机会看到他的,我却没有,这是我多年以后最后悔的一件事,也许我看到了他的面貌,我了解一切,我会当场就走,绝对不会进墓。
“快点,出发了。”豆沫在外面喊着,我急匆匆的洗漱完毕,拉门出去,看见这些人正吃东西,豆沫一边吸溜面条,一边招呼我吃他旁边的那碗面。
装备比我们的装备轻了不少,我们的装备一点都不科学,有些都是代替品,盗墓的老家伙,他们这应该都是便携的真家伙,走起来也不费力气,最重要的是,大姐心思细,买了几匹马拉装备,一人一匹,省得走散的人没有装备,想想在天葬墓的时候,走散之后,最重要的就是没有食物,不然下面那么大,总能捞到点东西,虽然没有金银财宝,但是粽子身上铠甲也能卖不少钱呢。
有水有山,就差以为婀娜多姿的美人了,山上植被开始返青,还好是在冬春交替的季节
,不然夏天满头大汗,还得顶着中暑的危险。牵着的马,都不是征战沙场的战马,托点装备还行,骑上去,走的还没我们慢,看来有了交通工具,连马都退化了,这要是穿越,将军骑着这样的一个战马,败局已定。
走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看到塌方的地方,拉着警戒线,塌方面积巨大,在上面不时还有土块滚落下来,不大,但也能让人起个大包。
“大姐,我去看看。”大姐的手下把缰绳交给豆沫,试探性的往对面走,一次成功,可这些马怎么办?
回来的豆沫牵着缰绳走到最前面,在下到塌方的地方马死活不肯走,来回在哪里打转,不肯往前走一步。
“把马扔在这,有动荡的地方,动物很比我们的反应强烈,这些马会自己回家。”老大说道。
说有人卸下装备背在自己身上大姐的手下打头,我在最后,都没想到塌方的地方再次塌方一次,在塌方的区域走到一半,整个地面开始晃动,不少砂石滚落,导致眼前都是土,黄蒙蒙的扬土,打的人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随着震动,找不到平衡感。
“快点往前走,要塌方了。”老大就在我前面,声音已经距离我很远,他们在发现震动的时候没有像我一样,站在原地反应,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走。
我在后面,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也不知道我走的地方对不对,根本睁不开眼睛,喘一口气都是一鼻子的土,上面滚落的土越来越多,不光是扬尘,还有大姐的手下滚轮在脚边,一慌神,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扑进土里,挣扎了半天才起身,只知道继续往前走。
“阿坤~~~”
“小哥~~~~”
我听到声音,在我左手边,原来是我走歪了,我奔着他们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塌方面积高离道路高了两米多,我伸长手,根本够不到旁边,周围什么都没有,连垫脚石都没有,这里是虚图,他们只能在不远的地方喊我名字,我却过不去。
我在断路边左右徘徊,等土路凹陷,我才往前走两步,扬土滚滚,我什么都看不见,听着声音大概位置往前走,不料这一步走错,左腿小腿陷进土里拔不出来,我右耳首先听到巨石碰撞的声音,心想,坏了,这石头是朝我这个地方来的,小爷爷的命真要交代在这了。
最危险的时候我还在坐以待毙,心里慌的不行,一心面临着死,巨石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某个地方碰撞散开,我心里已经接受必死无疑,就在我放弃信念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两只胳膊,分别扣上一只手,再把我往外拉,小腿一点一点的出来,这时候后我眯着眼,看拉我的两个人,看到的是两个土人,这两个人已经被土,吹成了土人。
耳畔隆隆,巨石的声音离我更近,还有几秒钟,我将被巨石淹没,还有一小节腿在里面,我不甘心,我右腿猛地发力,加上两人拉的力道,我小腿拔出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向后仰,由于后面的两个人不知道,我被他们拉出一米远,悬就悬在,我掉地的瞬间,脚尖被什么东西擦过去,就差那一秒,我就整个人葬身在这塌方的路况中了。
“还能不能走?”永远不会放弃我的老大。
“说话,等会还会塌方。”这个人我没听出来。
“我没事,我能走,看不见。”我说的不连贯,意思是对的。
有个人吹了一声口哨,我几乎是被两个人驾着走到的路面上,我的体力没问题,就是被刚才一吓,大脑有点缺氧,拍掉脸上的土,吐了几口沙子。站在我面前都是一个一个土人,我还傻不拉几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完便后悔了。
“为了抢救一个被泥石流掩埋的小猴子。”几个人体形一样,都是一身土,加上耳朵被堵死了,听得含含糊糊,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
六个人在刚过冬的河水里,刺骨的洗了一番,换掉的衣服直接扔在路上,一身土衣服,足有十多斤重,现在没了马匹,只能靠人往外背,跟当地人打听,多亏现在离洛瓦寨不远。
下午四点钟,几个人灰头土脸的出现在村口,一颗三人环抱的槐树屹立在村口的古井旁,这棵槐树上系着上万条红绳,已经被当地人千百年来洗礼成了许愿树,寄托着美好的乡思。
“这槐树不是鬼寄身的地方吗?”豆沫皱着眉看着老槐树。
我看四下无人,“闭上你的乌鸦嘴,这是许愿树。”
豆沫大吃一惊,还想问下去,被大姐的手下捂住,“信不信哥让你吃翔?”
我摇摇头,这豆沫终于遇上了对手,听见大姐手下的话,连屁都干方一声。
村子还保留着打井吃水的习惯,家家户户门口有两棵柳树,在民俗中,柳树寓意着破灾避难。人们刻画出来的观音,手中净瓶内的树枝就是这柳树枝,点化众生,普度苦怜人,为世间送福。其次鬼钉的木料就是取自柳树,一般尸变的尸体有鬼钉镇压。
村子里都是农家小院,一家一户,连宾馆都没有,正直冬春交替,即便搭了帐篷,也没人进去,都在外面烤火,我见几个人无话,我主动打开坏匣子。
“哥几个,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大姐瞅
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倒腾古玩的。”
我一听是倒腾古玩的,肯定是行家,“现在查的这么紧,你们还敢干?”
大姐的手下听到这句话,“小哥,我告诉你吧,在浙江,我们的人遍布,谁敢动我们,就等于找死。”
“那我们这次下的斗,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豆沫抢着问。
“值钱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们把之前的东西定义在什么价位上,反正我们出活绝对不会空着手回来,我还告诉你们,越是没东西的古墓,里面倒腾出来的东西越值钱,光是墓主人的一身衣服都价值连城,不过这也是有损阴德的事,古墓一般保存完好,尸体不腐烂,十有八~九是通过秘术处理的,更残忍的是,直接把人的魂魄封在尸体里。”大姐的手下说道。
“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奇怪东西?”豆沫指的奇怪的东西无非就是粽子一类的。
“不知道,这次我们是通过上头直接下达的命令,具体事我们也不知道。”大姐的手下回答。
“那你们碰到过粽子吗?”
“粽子?粽子哪有那么好见,一万个墓里能出来一个粽子就不错了,你想多了。”大姐的手下道。
豆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忙不失问向大姐,“你们是不是去过河北?”
大姐点点头,“你们的冤家还真多,不光我们盯着你们,还有一拨人盯着你们。”
“还有一拨人?”我皱着眉反问道。
“你们不知道?还有一波人,不过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大姐语气中带着不屑。
“算了,别想了,赶紧睡觉,明早赶路。”老大打岔,好像他知道一样。
见天色还早,其他门人有困意,一打开话匣子,说话越来越没谱,从倒斗说道文物局,又从文物局说道娶媳妇,我根本插不上话去,发生的一切断断续续,反正我衔接不上,干脆顺应事情的发展,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吧,上天注定的命运,我有心改变,无力反击。
进山的路基本上是悬崖峭壁,没有向导,我们盲目抓瞎,进都进不去,再找向导的途中,我们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这次来的人不只有我们一个,而且他们已经进山一整天,把我们远远甩在后面。结合到昨天大姐所说的,这些人应该是事务所看守我们的另一拨人,其中绝对有秘密,老大知道,大姐知道,东家知道,白牙知道的含含糊糊,我一点都不清楚。
奇峰峻岭,山道沿着悬崖峭壁,只有不到一米宽,一个小失误,不慎落到山谷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的向导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是前面那对人向导的儿子,他介绍说,在山谷里消失的人不尽其数,知道你没力气,或者死在这,不到以一个晌午的时间,两头都看不着,这里的野兽流窜的厉害,没有防御能力,就等于送上门来等着野兽们吃。
我们是上午才找到的向导,中午进山,若是听我的,就捡点他们剩下的回去,也能卖不少钱,在这个问题上老大和大姐战线统一,必须赶上他们,,好像里面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知道走到半夜十一点,看样子实在赶不上,迫于无奈选择的原地休息,走的双腿打颤,脚下起了不少泡,谁也没心思多少话,向导在这里土生土长,对于这点脚程不在话下,我们一个一个躺在地上,连说话都顾不上。
因为天气冷,我们被想到拉到火腿旁边,烤着火,连帐篷都没搭,和衣而眠,迷迷糊糊被谈话声音吵醒。
“不行不行,那条路不能走,我们当地人都不敢走,跟被说你们了,给多少钱都不走。”这声音像是在争吵。
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大正劝说向导,“我们也不想,你爸不是在前面的队伍里吗?你们都知道我们为了什么来的,你就不怕你爸出啥事?”
向导决然的摇头,“那条捷径不能走,那里是.....”听起来很难说出口。
“尸坑。”大姐替他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连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向导歪着头看着大姐。
大姐笼着火堆,“你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带着一拨人进了山,遇上迷雾,最后那拨人拉着你爹走了这条捷径,里面是日军刑训基地,大量的刑讯工具,还有一个尸坑,里面都是人骨头,堆积的和地面一样高,至于那拨人怎么死在里面的,你爹肯定没和你说吧。”
我见向导眼神迷离,“不算我爹,逃出来了四个人。”
“逃出来了四个人?那次真的逃出来了四个人吗?”大姐话赶话,直逼向导。
“是....是四个....”向导的语气有猫腻。
老大这时才缓缓开口,“我如果告诉你,被你爸丢下的这个人就在我们的队伍里呢?”
向导彻底慌了,说话结结巴巴,“不,不会,绝对不会,那个人明明就已经进了坑。”
“你们家对得起他吗?现在你家每年还祭拜他呢吧,当年的陈牧,就是被你爹推进尸坑里的。”大姐小心翼翼的说出口。
“不是,我们每年确实每年祭拜陈牧,绝对不是我爹推得。”看样子,这位小向导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