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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沉默了一会儿，可沈时逸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甚至觉得朝自己要卦金就是白芷会做出来的事。
人设始终屹立不倒。
但是在充值的时候却遇到了点困难。
他不会。
自己平常是很少玩电子产品的，更不会没事的时候看直播，所以在软件中充钱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一项领域。
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有礼物刷过来的白芷却误认为是他不想。
“不想我也不会强求。”
“你要是不打算算卦的话，那我可下播了。”
规矩就是规矩。
不给钱白算卦不是她的作风。
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行。
更何况她还没和沈时逸交情深到什么程度呢。
这话可给沈时逸急得直在卧室里转圈。
为了争取一些时间，他只能在弹幕打了两个字。
「等会。」
然后赶紧找个场外求救。
虽然直播间的弹幕非常多，而且几乎一页一页的刷上去，大部分根本都看不清。但白芷还是在数万条弹幕中看到了他的。
轻轻“哦”了一声，白芷便悠然自得地靠在了椅子上，静静等着。
沈时逸这个人她看的还是很准的。
只要他说会付卦金，那就一定会。所以白芷根本不着急，就是蛋糕和茶水都消灭干净了，现在干坐在这里有些无聊。
作为事情的主人公，他们俩倒是连线上了，却给直播间的网友们看愣了。
「什么情况？今天主播居然在算完三卦之后没有下线？是打算继续延续着上次的四卦吗？」
「我感觉不是，你们看主播刚刚说的话，明显是在等什么人啊。」
「听起来还像老熟人。」
「不管是什么人，能不能快点付卦金啊，你不付的话那我可付了，正好上去问问什么时候暴富。」
「这个不用主播，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下辈子吧。」
……
再看手机另一面的沈时逸，此刻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是下班时间，又不能让小张给他操作，只能打个电话问问该如何充值。
“啊？”张佳龙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么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案子呢。
结果是他家副队要给直播软件里充钱？
不会是看上哪个主播了准备给人家打赏吧。
想到这个可能的一瞬间，脑海中就出现了白芷那张脸，然后飞快地摇摇头，不断在心中说服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
他家沈队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白芷丝毫维护都没有做。
像别的主播可能会使出浑身解数安抚观看的人不要走，顺便再抛出期待点，比如一会还有更精彩的东西。
甚至是扔出来个巨额福袋，引导人们蹲守直播间抽奖。
千方百计保持直播间的人气。
白芷却只是在出神。
「主播到底还算不算了，给个准信啊？」
「要是不算我可就从被窝出来了，屏幕光有点刺眼。」
走是不可能走的。
「说实话就算主播每天开播不算卦，就这么坐着我也爱看她，这张脸真是太赏心悦目了。」
「确实，就坐在那像幅画似的。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主播有没有男朋友。」
白芷打了个哈欠，连和这些人搭话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要不是沈时逸拜托，她早就下播睡觉去了。
“算，当然算。”
“这不是在等钱吗。”
就像约好的似的，她这话一说出口，屏幕上就闪过了几个礼物特效。
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点上了他的头像，然后发出了连线邀请。
对方半天没接。
「不方便露脸。」
白芷了然。
确实不太方便，毕竟沈时逸是穿着警服在她直播间出现过的。
要是被人认出来在这里算卦，那影响可不太好。
她回答道：“可以只接语音的。”
“当然不接也行。”
“你把那个人的照片发给我看看。”
上次看见尸体都没有看到正脸，只看到了一堆黑又密的头发，不太好算。
既然是这么大的事，要算就算准确的。
她知道沈时逸有本事弄来照片。
连上了语音，沈时逸的头像显示在屏幕上，因为是私人时间，没有在警局，所以他用的是自己的账号。
头像是个风水画。
刚一上来的时候，弹幕里就炸锅了，看着这个头像议论纷纷。
「我去，这个头像挺复古的呀，感觉至少是我爸爸那辈的人了。」
「也不能以偏概全，其实我微信也用的是这个头像。它在有些时候能解决很多麻烦，比如让人觉得我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确实，自从我用了这种头像之后，避免了很多油腻男的骚扰。」
「也不知道他要算什么，竟然能让主播单独留了时间出来，想想竟然还有一丝的小嫉妒。」
……
沈时逸没有注意直播间弹幕，没用过这个东西的他很是好奇，试探地问了句：“能听到吗？”
网友们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年轻男人，居然是年轻男人，而且听这个声音本人长得肯定很帅气。」
「怎么办，我的耳朵好像要怀孕了，真的好好听啊。」
「就是太可惜没有露脸了，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白芷：“可以。”
“我在看你发过来的照片。”
接着，沈时逸就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在此之余，还有一丝诧异和惊喜。
不得不说，沈时逸看人的微表情是非常准的。
因为白芷掐指一算发现，这个被从河中捞上来的女子，居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年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法医尸检的时候就能清楚。
“你不用找她的家庭了，没有失踪人口对得上的原因是，她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沈时逸迟疑：“什么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她还有个男朋友。”白芷回答。
“男朋友？”沈时逸音量微微上涨，显得有些激动。
“不过男朋友也死了。”
沈时逸：……
“我可以告诉你，这姑娘不是邻市人，是本市的，之前在浮华游乐园工作。”
想来这个线索就可以帮助沈时逸继续查案了。
剩下的她不准备在直播间说。
这大概是从白芷开播以来，网友在直播间听到她说的话最少的一卦了。
白芷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那天在直播间意外钓上来的女尸，竟然就是韩宁的女朋友关雪。
现在想来一切都对得上了。
杀人、抛尸、在邻市打捞上尸体。
这是不是说明，距离帮韩宁找到真凶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