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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凡没有兴致去接她的话，但心里想着肯定应该是那位局长拿来的卡号中，进钱数量最大的一个。
私下去银行，打印一张对公的水单，说不定线索就都有了。
秦妍有点失落，但还是酝酿好情绪，自己说了出来。
“卢子睿！
你没想到吧？干了这么久我才发现我自己居然现在还养了一个“董事长”！”
秦妍自嘲的说道。
鹿凡却已经实实在在的震惊了。
仔细冷静思考片刻后突然的又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卢建军以前的病例，觉得自己这时候是可以提醒对方一句的。
“你回去后可以想办法先查查那父女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我早就想到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能能办的最轻松的事就是从他们父女俩头上随便扯头发了！
做了两次，而且谨慎起见我都是拿到了外地。
结论很一致，明白无误的有血缘关系父女！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关心。”
鹿凡没接话，因为自己刚才的判断再次出现意外了。
“钱有的话就行，赚多赚少是个人能力问题。如果还是继续的贪心不足、不满现状，小心你连现在的都保不住！”
回过神来，还是认认真真的警告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我狼狈成这样子，都是自己以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才给自己惹来的报应。
我活该！但再后悔也早就没有用了。
我现在能做的，反而只能是把那个卢子睿当爷一样的贡起来，做好自己该做得事情。
可是问题就在！背后的那些人，可能连这个都不想让我如愿以偿呀！
这就回到了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了，他们希望卢建军活着！而且还只能是这样最好醒不来的活着。
只有这样，这家公司每年赚的钱，才能还像以前那样源源不断的继续进了他们的口袋。
而一旦卢建军死了，我就有可能在完全掌控那父女俩股份的情况下，慢慢的把他们一个个的从公司里清洗出去。
另外一点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发现，卢建军手上肯定也有能要挟到他们的要命把柄！
卢建军的那个房子，出事后有人进去过，肯定是在翻找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吓的我最后干脆直接把那房子卖了！
我现在住在……给自己新买的一套房子里。”
鹿凡皱眉了，所谓的关心肯定是对方过度理解了。
“那好，既然你已经做到考虑周全了，这事儿今后你自己处理吧，根本用不着来烦我！
停药的事情，你回去给老马申明一下，如果你分析的对，最不济还能至少给你讹出点药费钱呢。
走吧，我要休息了。”
鹿凡伸手送客。
秦妍没想到鹿凡情绪变化这么快，愣住了。
“我还没说完，没说完呢！我……倒不是说来埋怨你给他看病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在他临死前，把他救活回来一次。
哪怕就半小时、十分钟。
我不想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完下辈子呀！
你放心！
回头我就去签字允许，并且肯定出更多的诊治费！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这也是你应得的。”
“赶紧滚吧！别再来恶心我了！”
鹿凡怒了，动手拉扯着秦妍，直接的开门塞到了门外头……
冷静下来的鹿凡，开始理智思考了。
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给老马去电话，手机拿到了手边却又犹豫了起来。突然的就想到了自己答应给卢建军看病的初衷。
秦妍薅的还只是他的头发，鹿凡自己很清楚自己可是光明正大、合法合规的之下在对方身上在做什么？
这样的活体太难得了，甚至有点可遇不可求！亏欠了自己那么多，那就让他继续补偿吧！
当然这也不是去说，鹿凡自己就会做出什么阴暗违法的事情，最起码自己的医德还是需要继续维护的。
更何况做这一切，鹿凡是为了自己更光明的未来，而不是毁了自己的人生。
至于老马的行为，鹿凡也是能做到理解的。仔细想想，再和自己初次谈这件事情的时候，人家老马其实是婉转的给自己说了自己的苦衷的，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沉下心来，冷静的去思考这背后的一些东西，
今后自己只要做到谨慎对待，并完全的做到和秦妍隔离开来，这事情就还有做下去的必要，否则，自己就务必做到毫不犹豫的及时收手！
如果说秦妍的这次突然乱入，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正向、积极的东西的话，那就是鹿凡从大量的信息中还是提取出了一些可信有用的信息。
印证了一些猜测，也排除了此前的一些猜想……
工作还在继续，风平浪静。
早上上班刚到十点的时候，鹿凡接到了学校里打来的电话。
校党委组织人事处。
学校的，而不是学院的。
电话里通知鹿凡，下午两点整赶到行政楼六楼组织人事处办公室。
来了！
鹿凡心里头踏实了许多，也猜测多了许多。
稳健踏步的去和吴主任请了假，鹿凡回来后继续上完早上的班。
提前到了学校周边，挑着不辛辣的饭馆点了一份沪城的肉馅馄饨，配上二两手抓饼对付了午饭。
时间充足，又回家去专门冲了个澡，刷了牙。
换完衣服后拿起手机，点开看了一眼。
老师没给任何的提示。
邬丹却发来了一条微信。
“梁，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
同学，党内严重警告，行政撤职。”
鹿凡看了一眼，坦然的收了手机。
除非你刀枪拼火的给对方明着干，最后同归于尽，这样的后果已经是很严重了。
两人两年内是绝对别想什么党内、行政上的进步提升了，即使这两年内低调平稳的度过，今后要想再有进步的机会也是难人一步的。
体制内就这样，机会和时间不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病树前头万木春。
至于梁睿收到的处罚比他同学还要轻，鹿凡也没有任何的愤愤不平。
一来，他还没到人家那个位置，想撤都没得撤。
二来，仔细去想，梁睿在这件事情中顶多算背后的蛊惑者、狗头军师。真正出来操作的，还真只能是他的那个同学了。
友谊的小船肯定翻了！
但最起码从鹿凡的角度来看，邬丹闯进自己办公室所说的话，关键信息还是真实可信的。
而那个钟姗，现在来看，还真的就像秦妍所说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没了牙齿的“病老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