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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一望无垠的荒野,仅仅只是三个人的身影实在太过渺小。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云河倒是并不意外。
蚩尤的大道即为“战争”,换言之,他的领域……因为是半神级,所以应该用神域更加恰当一点,则是“战场”。虽然不是以前见他时的山洞,但是在这里云河也并不意外。
心痕看起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一言不发。相比起云河,将自己的道献祭掉的他,受到的打击恐怕比云河更大,直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事。
“好了,现在在这里的话,就算是那家伙也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就由我来向你们说明一切。在这之前,云河,我想问下,你对这件事究竟了解多少。”蚩尤严肃地说道,“就算是你,对于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东西,恐怕也很难理解吧。”
云河点了点头,将神之意志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世界的意志原本选择了我作为载体,这点我能够理解,但是我还是有几个想不通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我,现在还活着?”
“虽然看起来,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废物,活不活着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没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却并非如此。”蚩尤笑着说道,“既然你也察觉到了异常,那我接下来的说明大概会轻松很多吧。”
“首先该从哪里讲起呢。”蚩尤略微有些苦恼,并不擅长讲述什么东西的他,现在却必须由自己向两个小家伙解释清楚。如果可以找人代劳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但很可惜,有资格解释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首先,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了。世界并非是一成不变,而是有着自己的演化规律和道路,这点你应该明白吧?但是,如果世界演化出现了偏差,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需要……纠正?”
“没错,纠正。这个世界随着不断地相互分离,新的位面不断产生,因而导致本源的不断分散……另外一方面,不断衰老而失去活力的位面,却缺乏足够的破坏力将其毁灭,最终变得枯萎和腐烂。换句话说,这个世界正处在不断**的状态,如果不加以纠正的话,大概再过一段时间,这个世界就会彻底变成一成不变的死域,虽然时间的长短未知,但是这是能够看到的未来。”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举个例子,像你,或者心痕,你们这么有天分的人,如果出现在十万年前,我可以保证,你们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能够成就半神级……但是现在的话,恐怕连这个的百分之一都没有。”蚩尤接着说道,“这并非是修行资质的关系,而是由世界本身所决定的。”
举个例子来说,就像是盐。如果说半神级是有着足够质量的盐块,在盐块还很少的时候,凝结成盐块当然要容易得多。但若是盐块本身已经凝结得差不多,除非依附于原本的盐块,剩下的盐粒恐怕很难再次聚集成盐块。
但若是盐粒全都聚集成盐块,对于盐这个整体来说自然是变糟。因此,必须依靠外力将盐块打碎不可。只是盐分的话自然很容易解决,但若是力量的结晶,突破了凡物的限制的半神级的话,不将战火燃烧到整个世界则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世界所做的第一次纠正的行为……是我。”蚩尤这样说道。
无论是心痕还是云河都很清楚,蚩尤是这个世上所产生的最后一位半神。但是,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久远到无从考证的历史了。正因为如此,听当事人说起以往的事情,让人感觉有种别样的感受。
原本世界的意志以为,需要的是战争,因此赋予了某人以“战争大道”。就算其本人不愿意,但是他所到之处,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生战争。
这样的想法固然没错,而在他的诞生之初,的确有着数位半神级的消亡,就如同之前的黑暗之神。魔族与人族的大战,在他的那个时代达到了以往的巅峰。但是,也终究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尽管战争的大道至今为止仍然有效,蚩尤一直躲在偏远的角落而非呆在英灵殿,一方面固然是和英灵殿主合不来,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封印自己的能力。但是,对于人族或是魔族来说的确是大战,但是对于世界来说仍旧不够。
战争的双方会有所节制,为了避免毁灭的事实,半神之间开始有了协议,以至于之后半神级都很少出手。战争的双方,由最高层的战斗力的直接参与,到仅有下一层的将军级造物境为主导,也是由于那一战的影响。
正因为如此,所以世界的意志觉得想要自救,必须采取更加极端和激进的方法才行。因此,能够动摇世界的根本,名为“创造”的力量,再次显现出来。
原本作为英灵殿和魔神殿的对峙,若是出现第三方的话,现有的平衡就会大幅度打破。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以此为契机,可能会造成半数以上的生命消亡,半神级的统治地位恐怕也会就此动摇。
作为拥有创造之力的云河,原本是被世界这样所期待。就算他的本人不愿意,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借由他的力量和大道,世界也会自然而然产生“变化”,最终达到更改世界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云河的过往才会如此多灾多难,不管是处在什么样的境地,都会有着意外发生。
“但是,如果这不是以我的意愿为转移的话,那么放着不管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冥域,还有取走我身上的创世之力?”越是如此听说,云河就越是不解。
“刚刚的这些理由,是世界本身所做出的判断。那么接下来,我就告诉你们……他的理由,还有英灵殿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