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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楚凉,他一个皇帝亲眼目睹这种场面,心里的怒火又怎么能克制,花柔柔一脸无奈的看着楚凉,就不该带这让来打劫,这下好了一块墩牢房,还好这官官小没见过楚凉和她,不然这丢真是丢尽了。
花柔柔是无所谓的,所谓江湖侠女从不拘小节,这种地方好歹还有屋顶,像在荒郊野岭的还要担心猛虎凶兽,听顾萌萌说牢房是个很可怕的地方,会有打人的狱头,花柔柔倒是很期待能见上一面大家打一架看看谁更牛逼。
呆了半天,这里真的无聊啊,尤其楚凉大陛下还黑着一张脸,肯定有气憋着啊,花柔柔还是很体贴的出了个主意:“表哥,您是不是龙颜大怒。”
楚凉还是得谢谢花柔柔,要不是她嚷着玩他也不会看到这么多的肮脏事,即使心中憋着气,对着花柔柔的时候还是消了大半的气点了点头。
“那咱们打一架吧,就在这。”
这个主意花柔柔想了很久了,跟皇帝老子打架打赢了多厉害,还是在牢房里帅爆了有没有。
......
楚凉懒得理她,这种时候还想着打架。
收到楚凉的眼神,花柔柔努着嘴觉得没劲,好心出点解闷的主意还给她白眼,活该傻不拉几的被抓。
跟楚凉一起坐着,花柔柔是不敢的,毕竟那边跟块冰一样她身子骨弱受不了风寒。盘地而坐随手拎了个稻草衔在嘴角,动作粗鲁的不像个官家闺秀。
要是这种时刻,是顾萌萌陪着她蹲牢房该多好,那玩的就大发了,肯定不像楚凉一样一点幽默感都没。
花柔柔幻想着如果今晚陪她来的是顾萌萌,那么现在......越来花柔柔就觉得越不对劲,好像哪漏了一茬又想不起来,靠着边上用脑子轻砸着牢门,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带着一堆的杂草蹭到楚凉面前,神情严肃道:“伟大的皇上,您今天要是从这出去了,一定要严惩这个鼠目寸光的京县县令。”
楚凉略为迟疑,严惩京县是必然,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眼下该做的,虽不怎么喜欢花柔柔这种粗鲁的性子,好歹心还是正的,赞许的望去两眼。
花柔柔紧盯楚凉的眼神,看到楚凉动了龙头那个叫高兴,这种不识货的京县就该被罢黜,一想到这花柔柔就激动,一章拍在楚凉的大腿上,“老子就说,我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居然不动心?把我一起关了,这么不识货还想在官场上混,简直年轻。”
这是对她花柔柔的侮辱,就算她是以刺客小偷的身份进来的,可好歹颜值还是有的啊,她爹娘她姑妈从小夸她长得漂亮,要自己人说的话不靠谱,往外了说,顾萌萌都说她长得挺好看仅次于顾萌萌之下,她这种容貌都能忽略,怎么能忍的下去!
楚凉一震头疼,怎么会有姑娘会这么想,对她不动心难道不是好事吗,她倒是巴不得出点事。
对了,说到这花柔柔有点委屈了,皇帝见多识广肯定见过很多美人,君无戏言啊,问问皇帝最公正了:“皇上表哥,你说我跟顾萌萌到底谁漂亮?”
在楚凉心里只有一个答案,这两都是祸害没个省油的灯。
见楚凉不答,花柔柔也心里有数了,顾萌萌说过这个事上有种东西叫做默认,慷慨的送了楚凉一个笑容:“谢谢表哥夸奖,人家也觉得人家挺漂亮的,还单纯。”
......
讲道理,楚凉跟她闯了京县的府邸,甚至偷窥到了他贪赃的证据,换做是她肯定是杀人灭口,又怎么会留人活到现在。
花柔柔觉得不太对劲,偷偷唤了声楚凉:“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楚凉早就考虑到了这点,就在方才院子里京县下令抓活人的时候,楚凉拽着好动的花柔柔硬是不让她施展功夫,他倒是要看看玩的什么把戏。
跟温辰家的顾萌萌那个智商比起来,花萌萌还算有点脑子,楚凉缓缓开启尊口:“你还不笨。”
这点花柔柔还是很欣赏楚凉为人的,懂得夸妹子好。
大半夜蹲监狱无聊,楚凉又不肯跟她打架,花柔柔十分技痒,还是在外头舒服啊,三更半夜的没人知道她和楚凉被关在这里来救他们,唉。
冰冷的牢房里湿气蔓延,到处都透露着一股凉意,昏暗的烛火微弱的光芒,泛黄的墙面上挂满了刑具,看得人胆战心惊。
花柔柔抱着双腿双手不断摩擦试图取暖,时而哈一口气在掌中再贴在脸上感受到些温暖,脸上也有了些浅笑。
楚凉看到这一幕,褪下外衣,包裹在花柔柔身上,意外的举动在楚凉眼里微不足道,花柔柔倒是被小小的感动了下。
握着楚凉的衣服,花柔柔摩梭着上头精致的花纹,将衣服推脱给楚凉:“皇上还是你自己穿吧,您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些什么,姑妈肯定会骂我的。”
楚将亲自动手,不容花柔柔拒绝的替她披好,”朕是天子,哪有这么娇贵,赶紧披上,这是圣旨。”
在楚凉眼里,照顾表妹天经地义,更何况今日所见也关乎朝政,算的上花柔柔立了一功。
花柔柔无奈,只能接受,皇帝老子就是好,随便说句话就能号令四方,真爽。
“你们两真是怪人,这大半夜的皇上来皇上去的,会冒充皇帝被抓进来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中还带了点蔑视,楚凉一记眼神扫了过去,那人只觉有些冷,悻悻转了个身。
不懈的再吐出一句:“这狗官倒是新鲜,头回抓对了人。”
楚凉闻声,难不成堂堂京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兄台这话是何意?”
楚凉帝王之尊,口语中都带着命令的口吻,男子本不想去理会这么个胆大包天冒充皇上的人,可被这语气臣服。
转过身去,破烂的衣服勉强遮着身体,几缕破布垂荡着,杂乱的头发上夹杂着些灰尘,指了指对面,“瞧见那没?”
楚凉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莫不是大有来头?
那人继而言道:“那曾是宿徽的县太爷乔段鸿。”
这么个小八品的官楚凉隐约记得大理寺卿曾上奏过其贪污受贿,横权攀贵。
花柔柔很是记得这个人,她曾与乔家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不由的插嘴道:“我知道,他还有个漂亮的女儿,怪就怪他自己不好非要当个贪官。”
花正然也就是花柔柔的爹,不止一次在府里叹息一个清官竟走上了条不归路。
被指正为贪官的乔段鸿默不出声,当花柔柔提到女儿之时,心头一痛眼眶不由的酸楚,“清者自清,老夫无需辩解。”
老者虽落魄至此,语气却是铿锵有力,楚凉倒是来了兴趣,眼神示意这花柔柔套话。
花柔柔本就无聊,就大方慷慨的当回御前太监啦,呸呸呸,明明是带刀侍卫。
花柔柔好奇的问道:“我听闻乔氏一家被压往京城,那乔家人呢?”
乔段鸿面对着墙早已老泪纵横,无语哽凝。
“乔大人发妻早故,未添续弦,膝下只有乔小姐一女,乔小姐…”说到这里,住在楚凉旁边牢房里的人顿了顿,语气中不免添了股怨气,“被那狗官…唉”
“那狗官有五个夫人,五夫人年轻貌美楚楚动人,某日刑部侍郎前来县府,正巧碰着了五夫人,后来狗官想着巴结上这颗大树,将五夫人上手奉上,夫人不从悬梁自尽了…”
花柔柔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前后不着调的两回子事儿,跟乔小姐有啥关系,不过为了巴结上面把夫人送上,真不是个东西。
楚凉听着狱犯的话,两者结合在一起,“若是没猜错,那五夫人便是乔小姐。”
那人替乔小姐不值,语气中带着气愤不忘挖苦楚凉两句,“原来不是傻子,那还敢冒充当今圣上,还真是活腻了。”
“放…”
放肆两字楚凉还未说出口,花柔柔不经笑了出来,真的没看到谁敢当着楚凉的面说他傻子,活腻了,这位仁兄真是胆大。
楚凉瞪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表妹,笑的一点都没样子,不禁呵斥道:“花柔柔,注意些形象。”
花柔柔表示她很冤,表哥这个火往她身上撒,真是委屈,冤枉啊。
楚凉的直觉告诉楚凉,这人定是知晓原尾又与乔小姐关系不浅,“你是乔小姐的何人,为何知晓这么多关于乔小姐的事?”
“我叫风二,乔小姐算起来也算是我的恩人,狗官拿乔大人的命逼乔小姐,直到小姐悬梁,我忍不住打了那狗官,被挑了手筋关在这。”
花柔柔拍手叫好,这种狗官就该被打到断气,就是可怜了风二无权无势还被硬生生断了手筋,“打的好,等我出去了我也要打一顿出出气。”
楚凉扶额,怎么总是想着动手打架,母后还要塞给他做皇后,要真做了皇后,朕看宫里的药材怕是要多往年的十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