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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寒目光落在“心衰”这两个字上。
苏潇潇在他的眼里连感冒都很少有，怎么会心衰？
当年姐姐的心脏是健康的，移植给苏潇潇后，也没有产生任何排斥现象。
这些年来，也不见她哪里不适，怎么会这么严重？
立即拨通张康的电话，“查一下大小姐生前留在我办公室的病历情况。”
收了线，顾墨寒久久不能平静。
他又把日记从头到晚翻了一遍，不漏过任何一个重要细节。
苏潇潇的痛苦，仿佛他从头到尾又生生的陪她体验了一回。
她痛，他也痛！
他闭上眼睛，手指插进头发里，埋头沉默。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顾墨寒抬起头，用手遮住眼睛，目光透过手指缝看向花园。
院子里佣人正在修剪花枝。
顾墨寒推开窗，让楼下的佣人上来。
他走到衣柜前，想替她将衣服拿出来。
打开，一排排的衣服整齐的挂着，他用手抚过，突然想到苏潇潇日记里写着的。
“爸爸妈妈说我长得很漂亮，给我准备了许多好看的衣服，我很喜欢，但我不常穿。我每天会跑到阿年的房间，守着他把衣服换了才会离开，然后我选一套能和他领带配色的衣服跑去公司，当他们开玩笑说我和阿年很配时，我高兴极了。”
顾墨寒低头看向自己的领带，棕色花纹。
他抬眸看向衣柜，里面确实有一条棕色花纹的裙子。
这条裙子他见过她穿，却没想到她还有这种只为了配上他的小心思。
他抱着苏潇潇的衣服，闻着属于她的独特味道，心空荡荡的。
门开了，佣人进来。
“少爷。”
顾墨寒放下手中的裙子，往后退了一步。
“把大小姐的衣服经常拿出去晒晒太阳，东西放柜子里久了不好。”
佣人垂着头，轻声回应后便开始收拾衣柜里的衣服。
他们都知道，苏潇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