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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睛一直都在端详着云染卿的脸，无意瞥到云染卿身后一个男人，皱起了眉梢。
那个人的眼神一直看着这一边，就算是自己已经看到他了，也还是没有移走。
眼神又落回云染卿身上，心里的不耐又冒了出来。
竟然是在看她？
“很意外。”云染卿放下手里的鉴定书，闲闲的看着柳絮。
“你没有别的感觉？或者想法吗？”柳絮眉头更紧了，因为看到云染卿的表情，跟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闲闲的语气和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她响起刚才电话里面云染卿的态度，还有那快要睡着的样子。
云染卿的脸色是极美的，这样慵懒的神情无疑是一种挑逗。
但是柳絮看到的只有无视。
“对李家，对李氏集团，他们欠了我们的，你不想要回来吗？”柳絮说。
“欠？说的真好，李宗辉确实欠了我们的，但是你想怎么要，李氏集团的股份吗？”云染卿喝了一口牛奶。
奶香味在嘴里扩散。
没有家里的好吃，她想着，丞辰去哪里弄来的？
“不然呢？李氏集团的董事长瘫痪在床，现在股份还在他的手里，你加上我，怎么说也是李家的人，能拿到多少算多少。”柳絮压低了声音。
云染卿身后隔着两张桌子才是那个人的位置，但是毕竟还是公共场合，柳絮这一点分寸还是有的。
“有道理。”云染卿点点头。
看柳絮的眼神放空，不知道丞辰觉得自己看事情太简单的时候，是不是跟她看柳絮一样。
如果是回去要……怎么样呢？
“所以呢？你同意吗？”柳絮看云染卿点头了，急忙就问上了。
“同意？”云染卿一笑，“什么？”
柳絮一愣。
“同意跟你会李家吗？然后呢？揭开身份就跟他们抢股份吗？我们的身份再怎么样也就是私生子的地位，李娜莎还在，她会让你乱来吗？会让你威胁到她的地位吗？”
“就算她懒得理你，人家是李氏集团的总裁呢？可是李格也还在，还有旁旁落落各种关系的人都在，你算什么？”云染卿没把自己算进去。
觉得傻。
柳絮脸都白了，不知道是本来就白还是吓的或者气的。
云染卿也不管，接着说“你难道以为伺候好李氏集团的董事长和奶奶就够了吗？李氏集团是谁在掌管？”
“就算最后你拿到了可以拿到的股份，你难道以为李娜莎他们给你留下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李氏吗？”
云染卿又喝了一口牛奶，润了润嗓子。
她时不时看上一眼柳絮，鹅蛋的巴掌脸更加白了。
云染卿忽然涌起一股负罪感，打破幻想还真是……有意思。
柳絮不止是想要她知道她的身份，更加需要她跟她合作。
柳絮经常出现在医院，还有……八宝粥的奶奶病了的时候，第一个出现，也说明了柳絮是怎么想的。
天真还是无邪呢？
云染卿不知道怎么评论，也懒得理她，但是人家都陪着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了，该给一点费用？
云染卿越发觉得她心地善良了。
“我先走了，下次再聊。”柳絮抓起旁边的手包，起身走人。
身段婀娜，只是脚步有些无力。
也不知道她回去会怎么想？
云染卿看了一眼柳絮的咖啡杯，还有一大半没喝。
昏黄的光线，看着有那么些宁静，云染卿打算喝完手里的牛奶就走人。
但是柳絮走了之后没有三十秒。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就坐到了对面。
云染卿微微眯起眼睛，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对着打了一声招呼，“路学长，好巧。”
有矛盾也要注意礼貌，自己人品也挺好的。
云染卿想了想，又夸了一句自己。
对于路远风忽然出现，没有多余一惊一乍，人家总不能跟踪自己出来的吧？
咖啡厅也不是她的，路远风想去哪里都与她无关。
“是很巧，一个客户刚刚离开。”路远风把左手摆在桌面上。
“哦……”云染卿咬着吸管，眼神放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