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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如此顽固,叶母也不甘示弱的表态:“反正,我是不会接受她做叶家的媳妇,想到以前她跟诚西还有关系,这让我说什么好,她这样的女人不检点有什么资格进入咱们叶家?”
“妈我决定的事情,就算你是我妈,我一样不会改变,如果你非要这样,大不了我又彻底搬出去,你想好了我再回来。”
“天浩,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连母亲都要对抗,她到底什么地方好?让你如此丧心病狂?你就不考虑术术吗?”
叶天浩这才想起来,回来还没有看见许术术:“你又来了,术术是独立的人,别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权利,我跟她不可能,说了很多次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你还好意思说,术术自从你了那番话,现在都卧病不起,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砰,外面有人突然推开门,慌慌张张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叶母不高兴道:“刘妈,你撞鬼了,进来也不知道敲门,没看见我跟大少爷正在谈心吗?”
“太太,出事了。”
叶天浩看见一脸焦急的刘妈,心里有一丝不安,难道苏欣怡抱着孩子跑了?
下一秒,刘妈战战兢兢道:“太太,大少爷,快去西屋,奶奶已经走了。”
叶天浩差点一个踉跄,反应过来一脚已迈了出去,原本想要多陪陪奶奶,因为生意总是没抽出时间。
“妈,咱们先过去吧!”叶天浩说完,便急急匆匆的朝着西屋跑了过去。
叶奶奶静静的躺在床上,走得很安静,像睡着了一般,旁边有几个佣人在偷偷抹眼泪,叶奶奶脾气很好,对待佣人特别客气。
叶天浩脑子嗡嗡作响,奶奶突然离开让他手足无措,她们之间的那种情感很深,奶奶曾说没看到他孩子无法闭眼,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竟演变成现实,她终于见到了苏小宝,可是这么快离开人世心里一阵空空。
叶天浩一下跪在床前,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唇,说不出一句话,此刻所有的语言都很苍白。
儿时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夏日里的星空格外美丽,他和弟弟卷缩在藤编的簸箕里,奶奶摇着扇子给他们兄弟两驱赶蚊虫。
奶奶家有只大花猫,还有只叫小虎的黑狗,他的童年充满着点点滴滴的幸福,可苏欣怡那个女人就不那么幸运了。
叶天浩想起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对母亲说:“妈,我去让小宝过来给奶奶告别。”
叶母知道他跟奶奶关系亲近,难免伤心,小宝是叶家的骨肉当然应该来送最后一程,她点点头无奈的说:“昨天奶奶看了孩子,精神还好,以为她身体会好点,谁知道她今天就去了。”
苏欣怡抱着孩子,苏小宝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正在揣摩着,怎么人都走完了,她是不是可以偷偷溜走。
繁华的紫竹院像一座空城,檀木家具彰显主人的华贵和清高,一如叶母出事的态度一丝不苟。
屋子中央有蹲菩萨,叶母不是教徒,却天天吩咐佣人摆弄新鲜的水果供奉着。
听见脚步声,苏欣怡不由得抬起头,看见叶天浩苍白着脸,一脸冰霜。
苏欣怡潜意识吓了一跳,以为他跟叶母吵架了:“怎么了?是不是叶太太烦我这么晚打扰她了?”
叶天浩的手触摸在她的脸上,冰凉,比冰还冷的手,苏欣怡没有躲闪,静静的等着他的宣判,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跟小宝的未来。
叶天浩出人意料脆弱的说:“不要再跟我生气了,我们一起去给奶奶告别。”
告别?难道他同意带走孩子,苏欣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叶天浩改变了主意。
“爸爸,爸爸你来了,我要抱抱。”苏小宝听见叶天浩的声音,一下从睡梦中醒来。
叶天浩宠溺将她抱进怀里,在她头上亲吻了下:“小宝乖。”
苏欣怡还在发愣的时候,叶天浩将苏小宝抱在手上一把将她也揽进怀里,一起朝着西屋走去。
她思维停止了,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一个眼神让她无从拒绝。
叶天浩紧紧捂住她的手,苏欣怡感觉不到他的温度,或许他天性薄凉,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刻如此依赖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苏欣怡能感到叶天浩对她深深的眷恋,不像这阵子那样绝情绝义恍然间,她们又回到了甜蜜的过去。
他说要给她和小宝一个完整的家,他说要好好爱她,不让她漂泊孤独。
不远的距离,却感觉走了一生一世那么漫长,有那么一瞬间,她又犯傻了,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苏小宝说得没错,她最大的幸福就是想要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刚进入西屋,苏欣怡觉得没对劲,气氛太诡异,沉默的压抑,有人哭泣的声音。
叶母抬头冷冷道:“天浩,怎么将她也叫来了,奶奶说不准就是她克死了,她没来的时候奶奶还好好的,怎么一来就出状况了。”
“妈,小宝在这里,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说完对身边的苏欣怡道:“我们一家三口都给奶奶跪下。”
叶母的话让苏欣怡很想掉头就走,但她知道此刻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何况叶天浩已经发话了。
看着床上安详的老人,她想起了小时候到苏家的情景,苏奶奶也是这样的时候离开她们。
苏大户拿着扫帚要打她的场景记忆犹新,他暴跳如雷的朝她吼:“小乞丐给我滚远点,苏家不要这样的扫把星。”
蒋淑兰给他下跪,迫使苏大户扔掉手上的扫帚。
苏欣怡没有多想,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不想计较太多,跟着叶天浩一起跪下,她虔诚的给叶奶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