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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白玉羹、香煎小白菜,配上刚出锅的粟米饭,晚饭清淡又好吃。
许是心情不错,阿清边吃饭,边看着墨凝傻笑。墨凝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理会阿清的反应,怎么吃都是香。
饭过后天色已黑,墨凝抹了抹嘴巴,还未伸手,阿清便殷勤地递来一杯清茶。墨凝惊喜而又满意地点点头,仰头便喝了下去。阿清放好杯子,便嚷着要沐浴。
“不是前些日才洗过?”墨凝疑道。不是她抠门不让洗,也不是不讲卫生。实在是,古代根本不像电视剧上那样有天天洗澡的条件。阿清刚进赵府那日才洗过,这还不到三日,天气又不是很闷热,洗什么澡呢?
无奈肚皮饱眼皮沉,她实在是有些困倦,便也不再计较,由着丫鬟们伺候阿清去隔壁沐浴了,自己则更衣躺了下来。
屋里十分安静,唯有烛火摇曳不定。眼前的黄光晃啊晃,晃着晃着,墨凝便觉得身子一沉,就昏了过去。
只是半夜,忽然觉得好热、好难过。这么的热,这么的黏腻,阿清不知怎么回事,还要压在自己身上。墨凝恍惚间睁开眼睛,却觉出阿清好似在轻轻啃咬自己的肩膀,再一细觉,才知自己衣着已褪去大半,只是因为身子发热没觉到凉意而已。而阿清的啃咬,轻轻柔柔细细腻腻,痒痒的,很快便撩拨起墨凝身体的欲望。
那是她前世就有的体验,所以此世虽是处子之身,她依然懂得身体在要什么。只是,好奇怪!
墨凝头昏昏沉沉,但依然强迫自己凝聚所有的心神,努力地清醒。可奈何不住身体的直接反应,那丝清醒变得好似游丝一般,时有时无、时聚时散。
“阿清……”墨凝的声音也是哑哑的。她想用力推开阿清,可发现都是徒劳。无奈,她只得劝说阿清,“阿清,下去……别这样……”
“不!”阿清转回头,看着墨凝的眼神有些倔强。
“阿清,你别这样,我生气了啊……”墨凝虚弱道。
阿清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便又坚定了:“不!就不!”
墨凝想要发火,可是连发火的力气也没有。她想要逃下床榻,却随着身子一动,体内一股热流。
这……只能是药……不然好端端,她会变成这样?仿佛不敢相信,墨凝看向阿清:“阿清,你在饭菜里放东西了?”
阿清想了想,赶紧否认:“我没有!”
墨凝仔细盯着阿清,却看出阿清没有说谎。她虽然不清醒,但她太了解阿清了,那样的眼神,说明他没说谎。那是怎么回事?
“墨凝……”阿清俯在墨凝身上,捧着墨凝的脸,“墨凝你现在想和我洞房吗?”
“不……不……”墨凝摇头。纵然有一天她想,她也不愿意是这种场景。何况,眼前的人她不想。他虽然高大俊朗,可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傻孩子,她如何能想。
阿清撅起了嘴:“为何你还是不想……我都给你喝水了,你怎么还是不想……”阿清说着,委屈的眼中沁出了泪水。
水?原来是那杯水啊……墨凝吁了口气。阿清的自我揭穿让她哭笑不得。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肯定,阿清还是纯良的,本性未变。往水里下东西,该不会是有人教唆吧?“阿清,谁跟你说,我喝了水就会和你洞房……”墨凝还是很虚弱。
阿清依然俯在墨凝身上,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我答应了不说。那你,真的不想跟我洞房吗?”
“不,我不想……”墨凝摇头,“我很难受……”
“听说你难受的话,亲亲你就好!”阿清担忧道,捧着墨凝的脸庞,低头便亲了过去。
牙齿碰牙齿,好痛。
可是舌头,仿佛本能一般,不由人指挥控制,便欲往更深处探寻。手,也本能般,去抓软软的身体。
墨凝意欲组织阿清的舌吻。可她一个中了药的人,哪有力气推开大小伙子阿清。阿清欲望越来越重,而墨凝的身体也渐渐沦陷,唯有她那丝意识,越发清醒,越发痛苦。
失去贞洁可能还不是最痛的。她更怕的是,眼前的和谐平稳,可能要被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在闫家安家。难道这个家,又要没了吗?
墨凝的清醒意识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欲望。然而当她在阿清身下躁动不安时,阿清却静止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抬手抹去了墨凝脸上的泪痕。看着她迷离与忧伤搅动在一起的表情,虽然不舍这机会,但也更不舍她受伤。最后,只好低头细细吻了吻墨凝软软的嘴唇,而后慢慢躺下,将她拥入怀里。
“墨凝,我不要看你流眼泪。”
第二日一早,墨凝在腰酸背痛中醒来。她坐起身来,按了按嗡嗡作响的耳朵和沉重的头,使劲儿晃了晃,这才好似想起了什么。
这腰酸、这背痛,从何而来?
“阿清!!!!”墨凝一嗓子嚎叫起来。
阿清自旁边噗通一下坐起来,慌里慌张地看着墨凝:“怎、怎么了……”
墨凝掀开被子,看着黏湿在身上的亵衣亵裤,指着阿清道:“臭流氓!你干的好事!”
阿清瑟缩到以边捂住了耳朵:“我、我怎么了……”
桃红流芳小喜自外冲进来,看着墨凝和阿清,慌了神:“少爷、大小姐,怎么了?”
“出去!!!!”墨凝一指门外。
三人见状,连忙又逃出门去。
“阿清!”墨凝一把拉过阿清的衣襟,“你跟我说清楚,谁教你下的春-药!”
“那不是春-药……”阿清别过脸,不敢直视墨凝,“那叫合欢散……”
“合欢散?我还玫瑰露呢!”墨凝挥起手作势要打,“你快说,谁教你的!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阿清赶紧摆手遮挡墨凝的拳头:“阿清、阿清什么也没做……阿清不会……听说你吃了合欢散你就会洞房了,可是……我看你也不会……”
墨凝听了这话,都不知道怎么答了,片刻后喷出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会什么都不做?”
“我真的没有……”阿清说起此事来,竟也是一脸委屈,“我看见你哭,我就不敢了……你就那么不愿意,给我生个娃娃……”
“什么生娃娃?”墨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我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洞房……别人会笑话我的……而且我好想要墨凝给我生个娃娃……我是你的夫君,我要你生个娃娃,这也不是什么错事……”阿清低着头。
“……”墨凝竟无言以对。没错,夫君让你生个孩子,有啥错呢。可问题是,阿清、夫君,这事……成亲这事,本来就不是啥清楚事,怎么生孩子?“不生不行吗?”墨凝回了句。话一出口,便捂住了嘴巴。怎么着,也不该这么回复吧?
“墨凝!”阿清抬头,撅嘴撒娇,“给我生个娃娃,像你家君如一样可爱的小娃娃好不好!”
“……”墨凝平时最受不住阿清这套卖萌撒娇的本事。此时明明该立刻说不的事情,她竟为难的答不出话来。没办法,只能挠挠头:“好了好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阿清乐了,“墨凝你是答应啦!那我等你!”说罢,又躺了下去,双手抓着被子兴高采烈地叨叨起来,“我这一辈是木字辈,下一辈是火字辈,孩子叫啥好呢?火……火……”
墨凝听着叨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翻身也躺了下去。没办法,药劲儿的原因,她浑身都疼。还是再睡会儿吧。
刚一躺下,阿清的手臂就围了上来。
“墨凝,我想亲亲你。”阿清附在墨凝耳边。
墨凝有些不耐烦,转头对着阿清的鼻尖一点:“行了吧!”
“不好。”阿清摇摇头,捧住墨凝的脸,狠狠地来了个湿吻。这才满意地闭上眼,只留下惊呆了的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