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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手中捧着一本书,胡乱翻看着,时不时地往电视上瞄两眼,也算是学习休闲两不误了。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室内一角的盆花,半死不活的,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本来我是很喜欢养花的,从小就是,爱弄几个盆盆罐罐养上几株花。“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我是不认识几种花的,以至于从野外挖几株开小花的野草养着,也是美滋滋的。大人们都说我爱花长大后家里一定是生女娃的,生什么对当时的我来说又有什么忌讳的,开心就好啦。长大后学了些知识,今天再回想一下这种说法,自己都要忍不住笑了。儿子也在一旁不解地问:“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让我也乐一乐?”
成家后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更是把小院侍弄得像个小花园,以至于老婆总提意见:园子本来就不大,种这么多花,还吃不吃菜了!有时趁我上班之际,偷摸地拔掉两棵,我就假装没发觉,其实我明白得很。种花和种庄稼一个道理,拔掉两棵就等于间苗了,余下的会长得更茂盛。所以一场透雨后,疯长的花把旁边的菜给欺负得面黄肌瘦,老婆才连呼上当。
从春天的蒲公英一开一直到晚秋的金菊凋谢,小院里总是五颜六色花不断,蜂儿蝶儿追香来。淘气的儿子总是用瓶子抓一些蜜蜂来玩,有时还让蜜蜂蜇得哇哇大哭起来,只是扰了我赏花的兴致。只可惜当时我没有相机,不能一一记录下当时的花开的盛况和我的快乐,今天我只能在梦中去品味了。
花是要修剪的,剪哪个我都心痛,可最后还是要剪下去,这真是痛苦的甜蜜。单位的同志们知道我养花养得好,纷纷向我问一些养花的知识,我也是知无不言。也有人向我要一些花来养,我也乐意奉送,送就送养得最好的,老婆这时也有意见:“刚要开花的那盆,怎么没影了?”“送人了。”“有病啊,等开败了再送不行啊?养花不就为了看吗?好歹也看一季。”
工作的变动,进楼居住了,但我爱养花的习惯却没变。吊兰、水竹、君子兰、红掌、发财树小小的居所它们成了最大的居民。因为阳光见得少了,换土没那么勤了,也不能在室外淋雨了,他们长得没那么壮实了,真是应验了那些温室花草之论。
这些花也开得没精神头了,开花次数也大大减少了,水分蒸发也让室内总是潮乎乎的。老婆自然又有意见了:“巴掌大个地儿,一大半让给花了,干脆我们娘俩睡马路去得了!”
“哎呀,都有感情了,总不能扔了吧,我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你看你现在都成黄脸婆了,我不是还一样爱你?在我眼里你永远十八哎哟!”
“去一边去!”
“老婆,你真聪明啊!”小屋内写作业的儿子捏着鼻子,油腔滑调地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