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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华对此人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遂说道:“你是何”
那大汉马上转身面对林清华,立正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口中喊道:“报告元帅!标下名叫何彪,外号‘江上蛟’,原先是洪熙官洪爷的部下,在武昌附近的长江上混饭吃,后来元帅大闹马宁儿的水寨,洪爷与方爷领着弟兄们护着您去武昌,当时我跑在最后面,替洪爷挨了一刀,正中左脸,您事后还连夸我勇敢呢!后来我就一直呆在镇虏军中,您又将我调入近卫旅中,上次马满原将军带着我们这些水寇出身的人去淮安建水师,前不久您又将我们调回来一半,命我们负责训练这些学员。站在您面前的这些人都归我管,方才这个家伙忘了礼节,还请元帅治他的罪!”
林清华笑着望着那名捂着自己脸的年轻人,和蔼的说道:“他们刚刚进入军中,总要给他们一段时间来适应吧?虽然他忘了敬礼,但毕竟他的站姿最好,应该嘉奖。”他看着那年轻人眼眶中打转的眼泪,说道:“十六岁就来当海军,当真了不起!”他在口袋中翻了翻,随即摸出一个铜章,替那人挂在军服的左胸前,并说道:“我镇虏军中目前一共有三种勋章,由低到高分别是‘铜狼勋章’,‘银豹勋章’,‘金虎勋章’,这些勋章专门用来奖励有功之人。我刚才见你站姿甚好,值得表彰,便赐你一个‘铜狼勋章’,这可是今天刚从作坊送来的样品,可以说,你是第一个得到这种勋章的军人,希望你能在以后的训练中更加出色!”
林清华转身对那何彪说道:“你这就去传我的命令,等训练结束,全军集中考核的时候,我将再发放九枚‘铜狼勋章’,奖励成绩最好的人。”
待那何彪去后,林清华又转回头,问道年轻人:“你是哪里人氏?原来是干什么的?”
在林清华亲手挂上去的勋章的鼓励下,那年轻人的情绪平静下来,随即向林清华敬了个军礼,说道:“报告!我是安庆人氏,原来是烧饼铺的伙计。”
“哦?你是安庆人?”林清华对于安庆城还是很有印象的“那你为何不继续当你的伙计了?你的爹娘知道你来这里吗?”
齐疙瘩说道:“报告!我爹娘死的早,我是被乡亲们拉扯大的。上次桂王人马攻打安庆城,烧饼铺被炮打烂了,而且掌柜的也死了,我没处去,就借宿在别人家,后来石头叔听说公爷在招募水师学堂的学生,而且包吃包住包穿,他就来跟我商量,我左右寻思,当兵吃粮也是条出路,于是我就来了。”
林清华问道:“石头叔?他是你叔叔?他舍得你来当兵?”
齐疙瘩摇头说道:“不是我亲叔叔,他是安庆城一个卖香烛的小贩,姓张,我就借宿在他家。其实他是不愿意让我来的,但他家也穷,实在养不起我,我除了做烧饼外,又没有别的手艺,所以我心一横,就来了,连来这里的盘缠也是石头叔给的呢!”
林清华心中已渐渐明了,他伸出右手拍了拍齐疙瘩的肩膀,说道:“你的名字叫‘疙瘩’,这听着可不大好啊。”
齐疙瘩说道:“这是我的小名,我一直就没有大名,报名的时候,军官问我名字,我就说了小名,他就写上去了。”
林清华笑道:“那,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齐疙瘩点点头,说道:“公爷起的名字一定不错!”
林清华闭目沉思片刻,随即睁开眼睛说道:“不如就叫‘齐鲸波’吧,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军官,领着战舰劈波斩浪,纵横四海!”
正当齐疙瘩嘴里反复的念叨着“齐鲸波,齐鲸波”的时候,那跑去传令的何彪已经返回来了,他向林清华敬礼道:“报告!命令已经传达完毕!”
林清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你继续训练他们吧,如果在集中考核的时候你的这个部队表现得好的话,我也授予你一枚‘铜狼勋章’。”
何彪听到这句话,立刻变得兴奋异常,等林清华走回校场边后,他立刻更加卖力的训练那些学员,嗓门也更大了。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天谁要是再站不出个人样来,老子让他尝尝‘冰龙舔皮’的味道!”
“知道什么叫‘冰龙舔皮’吗?就是先把你们扒光,然后用几盆冰水从头淋到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冷!”
听到何彪的这一句话,林清华忽然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将衣服拉紧了些。
看到林清华这个样子,莫不计问道:“怎么?公爷冷吗?”
林清华抽了抽鼻子,随后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现在咱们也该回去了,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两人立刻领着在远处等候的众文武官员,在一大群卫兵的护卫下,向江边走去,随后乘上几艘官船,渡过长江,回到武昌城中。
如今虽然各地渐渐安定下来,但各种事务还是很繁忙的,除了要赈济饥民,恢复各地官府建制的事情之外,最要紧的还是军事问题。
按照林清华的计划,现在大的军事行动已经暂时终止,虽然各地还有一些小规模的叛乱和土匪骚扰,但这些军事行动已经可以由地方部队承担了,所以,林清华决定现在就腾出手来整顿军队,将最近一段时期以来收编的所有军队都统一的整顿一番。
林清华准备将军队分成两种,一种为主力野战部队,即嫡系镇虏军,他们将负责进行大规模的正规战争,另一种军队为地方治安部队,主要负责维持地方秩序,剿灭土匪强盗,并在适当的时候向嫡系镇虏军提供支援,保障后勤线的安全。
根据目前所能承受的财政负担,林清华打算暂时先编嫡系镇虏军三十万人,而地方部队的数量则两倍于此。与镇虏军不同的是,地方部队军饷很少,士兵每三个月才发放一次军饷,为一钱银子,而且其名称也与镇虏军不同,林清华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将其命名为“保安团”
保安团的编制与镇虏军完全相同,而且也按照镇虏军那样的军衔进行整编,所不同的是,保安团最大编制单位只到团,并根据所驻地方的大小、治安情况的好坏分别驻扎团、营或者是连级规模的部队,其装备均为镇虏军淘汰下来的一些老式火器,其中还有不少冷兵器,其军官除了有三成的旧军官之外,剩下的七成军官均为镇虏军中挑选出来的军官和士官,而其军官的待遇则与镇虏军普通军官保持一致。
整编不是一步就到位的,从平定贵州开始,一直用了四个月才基本完成,而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如兵变、闹饷等,使得整编进行得并不太顺利。
除此之外,沐天波的骚扰也使得整编一度终止,大量部队被派往江西南部,与沐天波驻扎两广的军队对峙。
当林清华与莫不计刚刚回到武昌衙门,那留在衙门中办公的幕僚交给林清华的第一份公文,就是林清华刚刚派到吉安的官员送来的塘报。
塘报上说,沐天波的一万军队在前不久刚刚攻击过一次吉安城,幸亏镇虏军防守严密,才没有让他们得手,不过,看起来沐天波贼心不死,又在广东以北集结军队,妄图继续骚扰江西南部。
林清华不太明白,为什么那沐天波不去领兵收复他的云南,却偏偏要与自己作对。不过,那幕僚递过来的第二封公文很快就解开了林清华心中的密团。
这封公文是洪熙官派人送来的,在公文中,洪熙官说最近南京的桂王先后派了几名大臣,秘密南下两广,看起来应该是与沐天波联络去了。这样一来就很清楚了,很显然,那沐天波见镇虏军这么快就击败了桂王军队,占领了江西南部,一定升起唇亡齿寒之感,因此便又与那貌合神离的桂王联合起来,妄图将林清华的势力压回去,也许前些日子的进攻只是一次试探,说不定沐天波正与桂王酝酿着更大的军事行动。
除了讲出桂王与沐天波勾结的企图之外,洪熙官在公文中还说,福建、苏浙一带的天地会中已经混进了洪门的人,而且看起来那洪门似乎已经投靠了郑森,他们混进天地会的目的正是为了替郑森刺探情报。洪熙官在公文中询问,是否将那些混进来的洪门中人干掉。
林清华马上给洪熙官写了份命令,在命令中,他禁止洪熙官杀害混进天地会的洪门中人,只允许将他们赶出去,因为现在他还不能与郑森撕破脸,毕竟他所需要的粮食、银子都靠与郑森贸易而得,他还不想与这位财神爷闹僵。当然,为了反击郑森的这种挑衅,林清华命令洪熙官也照葫芦画瓢,派遣天地会的弟兄混进洪门中去,尽量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方都不能太吃亏。
处理完了洪熙官的公文,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公务了,这些交给幕僚去办完全可以,不过,还是有一份公文引起了林清华的注意。
这份公文是贵州的沈猛传回来的,他在公文中说,云南的沙定洲曾派兵在贵州南部一带出现,虽然他们不久后就退走了,但似乎应该加强贵州的防御力量,所以他希望林清华能够命令驻扎四川的秦侃派两万人支援贵州。
林清华看着这份公文,心中一下子亮了起来,于是他马上给秦侃写了份命令,命他立即派兵支援沈猛,同时将那沙定洲派去联络张献忠的阿来婆也一同送到贵州,并将其释放,同时命那阿来婆给沙定洲带去一封林清华的亲笔信,将林清华想与沙定洲联手对付沐天波的想法透露给沙定洲。
写完了给沙定洲的亲笔信,林清华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他走到屋子门口,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吩咐众人处理完公务就可各自回家,而他自己则先走一步,准备去与家人一同吃晚饭。
林清华将卫兵甩在身后,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刚走到衙门大门口,却正碰见一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工匠头儿王和。
王和手中捧着个包裹,也急急忙忙的往衙门里赶,却正好与走出来的林清华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是一楞,随即便看清了对方。
林清华命令那些紧张的抓住王和的卫兵将其放开,随后问道:“怎么?王师傅这么快就把我要的东西给做好了?”
王和从刚才的惊慌中慢慢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将手中的包裹慢慢打开,口中则说道:“公爷,您吩咐要我仿制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请您过目。”
包裹被完全打开,一个金黄的物件出现在了林清华的眼前。
林清华伸手拿起那物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随后赞道:“王师傅的手艺真是不赖!这钟表做的可比那洋人的钟表好多了!而且体积也缩小了差不多一半,真是了不起!”
王和呵呵笑着,说道:“多谢公爷夸奖。其实这洋人的钟表并不算太难做,里面的那些东西中除了那弹簧、发条少见之外,其他的东西并不稀罕,依样画葫芦就能做出来。公爷特意叮嘱过,要尽量将其缩小些,所以小人才多用了些时日,否则的话,前天就能拿来给公爷过目了。洋人钟表上面嵌着一块透明的琉璃,小人也曾试着装上了一块琉璃,但却发现无法在天色昏暗的情况下看清上面的字,所以小人就没有嵌琉璃了,只是用细铜丝做了个纱网,扣在上面,上面再加上一个盖子,这样一来,就可防止将指针撞坏了。”
林清华赞叹着,随即命令卫兵从衙门中取出五十两银子赏给王和。
看着那千恩万谢的王和,林清华说道:“你们做的非常好,希望以后继续努力,那洋人钟表上嵌着的是玻璃,并非是寻常琉璃,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也试着做一下。”他将那钟表放进军服的衣兜里,随后又问王和:“我吩咐你们做的那种落地就炸的引信做的怎么样了?”
王和说道:“回公爷,那种玩意儿当真不是一般的难做,不过如今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将其组合起来了,上次的那个没有成功,希望着个能成功的炸开。”
林清华鼓励道:“万事开头难,只要你们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以后再做这样的东西就方便多了,况且我一再叮嘱过,这种引信既要可靠,又要安全,所以难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对了,你们从西平寨搬到这湖广,还算习惯吗?”
王和说道:“多谢公爷关心,小人全家都习惯。由于公爷特意叮嘱过那些武昌城里的官老爷,对小人要多多照应,所以现在已经安顿好了,而且小人家开的那间铜铁作坊已经快要开张了,等开张那天,小人一定来向您禀报。”
林清华哈哈一笑,说道:“那好啊!你就在你们开张的前一天来告诉我一声,等开张那天,我亲自去给你们剪彩!”
“剪彩?什么是剪彩?”王和奇怪的抓了抓脑门。
林清华神秘的低声说道:“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你只需要准备好一根一丈长的红绸绳,上面再系个绸缎做成的大红花,另外再准备一挂万响鞭炮就行了,我去以后保准让你大看眼界!”
林清华的公爷府就在离衙门不到一百丈的地方,因此,他很快就到了府门前。他站在府门口,抬头看了看那门楣上挂着的匾额,对那上面写着的“楚国公府”四个金光大字连连赞叹,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将其改为“元帅府”时,却见门中奔出一人。
林清华原来以为是萍儿或者是芳儿,因为他一直有意培养二女的胆量,让她们主动在街道上抛头露面,因此便命令她们在自己回来之时,接到卫兵的通禀以后,必须亲自出来迎接自己的大驾,所以现在他也想当然的以为那人应该是二女其中一人。
但当林清华看清那来人时,却愣住了,因为那奔出府门的人既不是萍儿,也不是芳儿,来者身穿一身高腰长裙,肩披裘皮披风,黛眉红唇,却正是那高丽美女全玉姬。
虽然全玉姬跟着林清华一同来到了湖广,但是毕竟她还是姑娘家,不方便与林清华公开住在同一座大院中,因此林清华便特意为她在离自己公爷府五十丈远的同一条街上买下一座宅院,权且安顿她。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这全玉姬倒还算老实,并没有整天逼着林清华实践诺言,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候着,并时不时的来公爷府逛逛,与萍儿、芳儿说说笑笑,并偶尔也与林清华说几句话。虽然林清华很想与这美女亲近一番,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因为萍儿,尤其是芳儿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俩,让他实在难以找到机会一亲芳泽。
林清华看着那站在门口笑颜如花的全玉姬,愣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于是问道:“怎么?你今日又来这里了?”
全玉姬嘻嘻一笑,说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人家来?”
“喜欢,喜欢!”林清华发自内心的说道。
全玉姬瞪了林清华一眼,说道:“那你还不快进来?难道我竟然比老虎还可怕?”
林清华哈哈一笑,便走进府门,他向门后扫视几眼,问道:“怎么?萍儿和芳儿呢?她们今天怎么不来迎接他们的夫君大人?”
全玉姬见那几名卫兵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遂神秘的将头凑到林清华耳边,小声说道:“告诉你吧,今天你是见不到她们了!”
“什么?”林清华又是一愣,随即问道:“什么意思?莫非你又把她们拐跑了?上次你带她们去什么山游玩,居然整整去了两天,连家里的厨子、管家都带去了,简直是不象话!害我只好上街吃饭。”
全玉姬嘻嘻轻笑两声,随即伸手拉住林清华,将他拉进走廊。
林清华支开跟在身后的那几名卫兵,与全玉姬顺着走廊向正厅走去。
全玉姬看着林清华那古怪的脸色“扑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看你的那副样子,就好象我真的把她们拐跑了一样。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可不是我拐跑她们的,而是她们自己出城去的,而且象上次一样,把管家、家丁、丫鬟也带走了不少,看起来你又要挨饿了。”
“出城?到哪里去了?”林清华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全玉姬望了望林清华的脸,随即垂下头去,低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我到这里以后,她们已经走了,我向门房打听,这才知道的。萍儿与芳儿是到离武昌城南三十里处的一座很有名的送子观音庙去了,她们是想去求求菩萨,早日给你林家添口增丁。”
“什么?”林清华不觉停下脚步,愣在那里。
全玉姬回过头来,看着林清华,说道:“怎么?难道你很意外吗?”
林清华确实有些意外,他也一直奇怪,为什么自己与萍儿、芳儿相处那么长的时间,但两女却没有一点儿有孕的迹象“难道是在来这个时代的时候,被那股奇怪的紫色闪电击中的原因?”林清华心里暗自思索着。
看着林清华苦苦思索的表情,全玉姬走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好了,楚国公大人,你就别生气了!她们两人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走了,是怕你责怪她们呀!上次你不就因为同样的事情责怪过她们吗?你说她们是什么‘封建迷信’,所以这次她们就只好先斩后奏了!”
林清华回过神来,望着全玉姬那张俏丽的脸,叹道:“这种事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见林清华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全玉姬松了口气,她高兴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厢房,说道:“前次来的时候,我见你在那里指挥一些工匠忙忙碌碌的,好象在埋一些管子,当时我问你在干什么,你还神神秘秘不告诉我,说还没有完成,不能让人进去。现在那里已经完成了吧?那你总可以让我进去看看了吧?”
林清华笑了笑,便从口袋中取出一串钥匙,将那紧锁的房门打开。
全玉姬进了厢房,只看了片刻,就疑惑的问道:“怎么?你在这屋子里弄这么多管子干什么?。”
林清华微微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管子,这叫暖气管道,是冬天供暖用的,现在旁边屋子里的炉子还没有升火,所以还感觉不到热。”
其实旁边屋子里放着的锅炉是林清华实验失败的产物,他原本是打算制造耐压锅炉的,但由于目前的焊接技术不过关,所以工匠们制造出来的锅炉是一台非耐压锅炉。这件事让林清华有些郁闷,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他便命工匠再用一些铁管组合成一套暖气管道,将那个废品锅炉安装在这里,用来给这间屋子供暖。
全玉姬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取暖的呀!不过,这看起来确实很是古怪,几根管子就能取暖吗?而且这里并不算太冷,用不着这样取暖吧?”
林清华在一根管子上敲了敲,随后说道:“我只是在这里做个实验,并不是一定要用的,其实从建好到现在,我也仅仅用了三次而已,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工匠们的手艺相当的棒!现在这里就是我的书房,虽然武汉三镇是火炉,但毕竟冬天还是冷的,在这屋子里写写公文,批批奏章,倒也暖和的很。你别小看了它,它可是现在的先进技术啊!”全玉姬的好奇心被提起来了,她嚷道:“你吹的那么厉害,不如现在就把炉子烧着,让我也见识一下。”
林清华嘿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现在恐怕不行,我饿的很,得等萍儿她们回来,吃完晚饭再说。”
全玉姬撅了撅嘴,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你是见不到她们的了!因为按照那座庙里的规矩,去求菩萨的人必须在庙中焚香一夜才算诚心,所以她们要到明天才能回来。而且她们好象把厨子也带去了,你现在恐怕又要到外面去吃了。”
“啊?”林清华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全玉姬那张俏皮的脸蛋儿。
全玉姬抿嘴一笑,随即正色道:“好了,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本姑娘就露一手,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高丽风味的美味佳肴,免得你饿昏过去。不过,你要在我做好饭菜之前就把炉子烧好,否则的话,恐怕你真的要挨饿了!”
两人的分工很快就完成,全玉姬去厨房下厨,而林清华则将这间厢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子的门打开,亲自抱来柴火,将那锅炉烧了起来。
林清华干活干得满头大汗,等他将那暖气烧热,他自己已经热的有些难受了。他走进屋子中,将棉衣脱去,又从书桌上拿过几张空白公文,在那上面写起了军队的整编计划。过了片刻,暖气彻底发挥了作用,他感到更热了,便干脆将上衣脱去,光着膀子。
没过多长时间,全玉姬已经端着饭菜走回了厢房,她见林清华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写东西,脸上稍微红了红,但随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将饭菜放在林清华面前的书桌上,轻声说道:“饭菜已经好了,请公爷品尝。”
林清华见全玉姬端来了饭菜,赶紧穿上上衣,笑道:“全小姐也别客气了,大家一起将就着吃些吧!”
林清华搬过一张椅子,请全玉姬坐下,两人各自拿起筷子,开始分享美味。
林清华边吃边赞道:“好,好手艺!到时候我开家高丽菜馆子,请你去当首席大厨师!”
全玉姬放下手中拿着的筷子,端起一个酒壶,为林清华斟满了一杯酒,说道:“我刚才在你的厨房里看了看,发现你真的是很不讲究,居然连一坛好酒都找不到!这酒壶里的酒是我自己酿的百花酒,你尝尝。”
林清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然沁人心脾,他见全玉姬只拿来一只酒杯,便道:“怎么?你酿酒却不喝酒?”
全玉姬说道:“我酿酒只为消磨时光,却并非是为了喝,以前我酿的酒都送给别人了,我可不是酒鬼!”
林清华嘿嘿怪笑两声,随即说道:“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没有意思的很!不如你陪我喝两杯?上一次在扬州城里,你不是喝的挺好吗?”
全玉姬摇头道:“我不想喝!”
林清华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吧,你如果喝一杯酒的话,那么我就喝两杯酒,怎么样?”
全玉姬将头扭到一侧,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喝一杯,我喝三杯?”
“你喝一杯,我喝五杯!”
全玉姬终于将头扭过来,嫣然一笑,说道:“那可是你说的喔!”说完,她便象变魔术般从腰带上挂着的一个香囊里拿出一个酒杯,在林清华面前晃了几晃,笑道:“嘻嘻!你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喝一杯,你喝五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林清华裂了裂嘴,暗自痛骂自己糊涂。但既然自己已经说出了“豪言壮语”那么自然是不能反悔的,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全玉姬酒量不行了。
但事情往往不能遂人愿,全玉姬的酒量不仅好,而且可以说得上是天下少见,当林清华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时候,全玉姬却仍是气定神闲的盯着林清华嘻笑。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全玉姬也将屋子中的蜡烛全部点亮。
林清华已经醉了,他有些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全玉姬走过去,扶起林清华,问道:“公爷,你的卧房是哪一间?”
迷迷糊糊中,林清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精神又振作起来。借着蜡烛的光亮,林清华抬头望去,却见那全玉姬脸现红晕,吐气如兰,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林清华猛然抱住全玉姬,说道:“真香!打个波!”说完,便不由分说,在全玉姬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全玉姬被林清华这么一抱,顿时身上有些发软,她半推半就的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挣扎,因为在这个时候,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