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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闲从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敢爱敢恨的林萧萧,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原因选择放弃,他盯着林萧萧半响:“萧萧,你确定你能够放手?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面对一切困难的。”
“我也有自私的时候。”林萧萧苦笑道:“如果现在换了中毒的人是他,我肯定会不离不弃,可是现在命不久矣的是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他陪我一起冒险。封大哥,你帮帮我吧。你难道忍心看自如去冒这个风险?”
“那好吧。”封闲道:“只要你不后悔,我支持你。可是,即使络枫会因为你移情别恋而放弃你,初少主又有什么理由不管呢?要不然,我们悄悄的走吧。”
“那他们一定会去找我们的。”林萧萧道:“如果我们悄悄的走了,他们一定能够猜出我们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们才离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能找到我们的。所以我必须让络枫死心,彻底的死心,才能放我们离开。至于自如,我想,如我们强硬一点拒绝的话,她应该不会那么坚持的。”
毕竟,朋友和爱人,是两个概念。
“只能这样了。”封闲道。看着林萧萧虽然说得坚决,却泪眼朦胧,不由不阵心酸,伸手将林萧萧揽在怀中。
“知道你难过。”封闲道:“好好哭一场吧,等到了络枫面前,可不能哭了。”
“恩。”林萧萧埋头在封闲怀中,多少伤心不舍涌上心中。封闲给她的感觉,就如兄长一般,可以依赖,可以信任。虽不是男女之爱,却可以彻底的敞开心怀,放松心情。
林萧萧正畅快淋漓地哭着,封闲忽然道:“有人来了。”
林萧萧听不见,可封闲却能清楚的听出。院外传来的脚步声。
“一定是络枫。”林萧萧道:“他一定是遇到了在挽香居门口等我的士兵,知道我过来了,却又没找自然,所以想过来问问你。”
封闲看着林萧萧。用眼神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开场吧。”林萧萧狠狠心。不但没有从发现怀里离开。而且踮起脚尖。手臂也环上了他地腰。
封闲叹了口气。伸指向门锁上一弹。将林萧萧扣上地门锁弄了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然后也伸出手来。搂住了林萧萧地肩膀。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萧萧。你真地向清楚了。我们这样。你就真地失去络枫了。”
林萧萧没有说话。身体有一些颤抖。更用力地抱住了封闲。她不能犹豫。一旦犹豫了。也许她就狠不下心了。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络枫在外面喊了一声。封兄弟。你在吗?
封闲和林萧萧。谁也没有说话。就像是背着相公在外面偷情地一对奸夫淫妇。唯一不同地是。他们在等。就怕络枫不能够捉奸捉双。
“封公子应该在里面才是。”初自如道:“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在打坐运功。”
“除了找他,萧萧在这里面应该没有其他人好找。”络枫一边奇怪,一边随手叩响了封闲地房门,门锁已经被发现弄坏了,络枫的手触到房门,轻轻一碰,门便开了。
出现在络枫面前的,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不但是他,甚至是初自如,也吃惊的愣在了原地。
屋里,封闲站在屋子中间,和一个女子紧紧地搂在一起。而他怀中的女子,虽然看不见正面,可是看那身形衣服,不正是三天后就要嫁成为他王妃的林萧萧。不正是上一刻还和他温言软语,山盟海誓的林萧萧。
门被打开,林萧萧在封闲的怀中,惊恐的扭过头去。意料中的看见络枫那张不敢相信地表情。
络枫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半响,才不确定地道:“萧萧,你。”
做戏做全套,林萧萧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坦然一笑,笑容中,还带着一丝苦涩:“枫,既然都给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真地不想嫁给你,我现在喜欢的是封闲。我们还是分手吧。”
“萧萧,你说什么?”络枫上前想拉开封闲和林萧萧,林萧萧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封闲一伸手将林萧萧拉在自己身后。戴绿帽子的男人是失去理智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伤害林萧萧的事情来。
林萧萧躲在封闲背后,抓紧了他衣衫的后襟:“络枫,我说我们分手吧。”
看出林萧萧对封闲的依赖,络枫握紧拳头,忍住向封闲动手的冲动,逼着自己冷静的道:“为什么?萧萧,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不是对你不满意。”林萧萧道:“而是我更喜欢封闲。枫,感情的事,是没有为什么的,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长,可是什么经历也没有。我和封闲却经历过很多,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们有类似的出生和家庭,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更自在更合适。”
“封闲。”络枫道:“你不是说你喜欢的人,是初少主吗?”
“那只是小时候的一个梦幻。”封闲冷冷道:“是因为萧萧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感情,不想伤害你,所以我为了让她安心,才说自己另有了喜欢的人。可如今,她都能勇敢面对,难道我不可以吗?”
初自如一直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她和这里所有人都关系匪浅,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留意着,如果络枫和封闲打起来,她还能拦上一拦。
“萧萧,我不相信。”透过封闲,络枫缓缓道。声音中,有一丝痛苦,一丝绝望。
“不相信?你凭什么不相信?”林萧萧拉开封闲,冲到络枫满前,用几乎吼的声音道:“我之所以会爱上你,就根本不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那种人,而是因为我那时受了龙天扬的伤害,在我最需要帮助安慰的时候,你挺身而出,所以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感激就多过感情。我以为我跟着你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现在呢?我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对不起。”络枫喃喃:“萧萧,我对不起你。我以后”
“没有以后了。”封闲将林萧萧拉进自己怀里:“你以后就能给萧萧一个和平的日子吗?如今天下局势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战火连绵,你是苍月王子,国家在你身上必须占有比萧萧更大的重量,你凭什么说你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一定会的,我一定能做到的。”络枫心急的表白:“萧萧,你要相信我
“别说了。”林萧萧在发现怀中再也忍不住哭声响起:“枫,你忘了我吧,我和封大哥,我们什么都发生过了,扎月纳木说的没错,鸳鸯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早在那一天,我就想要留在封大哥身边,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你就放我走吧,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能感觉到林萧萧心中的痛苦,封闲更用力的楼住了她。可这样的动作,在络枫看来,却是说不出的暧昧和亲昵。林萧萧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那日,当扎月纳木说出鸳鸯散的时候,他心中就狠狠的痛了一下,可是林萧萧斩钉截铁的话打消了他的猜疑。可是现在,当这话从林萧萧口中亲自说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割着,任由血,流了满天满世界。
“萧萧。”络枫的声音,失了魂一般的苍白无力:“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爱我了?”
林萧萧从封闲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络枫,嗫嗫半响,只是缓缓道:“枫,对不起。”
“我知道了。萧萧,我不会勉强你的。”络枫的神情,有着苦涩,有着心酸,有着心灰意冷。他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面对林萧萧的背叛,他虽然不舍,虽然气愤,却也不愿勉强。
“谢谢瑞王爷成全。”封闲的语气,始终平稳冷淡。
“你不要辜负萧萧。”络枫道:“今天晚了,你们明天一早走吧,婚事的事情,我会去取消的。”
苍月准王妃丢下王爷,和一个杀手私奔了,这是一件多么丢人,多么可笑的事情。林萧萧实在不敢想象,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络鹜和络亦,会暴跳如雷成什么样子。可能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踏进苍月一步了。
“我不打扰你们了。”络枫艰难的转身离去。脚步有些踉跄。这一次的打击,对他真的太突然太巨大。
望着络枫离去落寞的背影,林萧萧在封闲怀里失声痛苦,这一次,络枫是真的离她远去了吧。对不起,枫,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可我也不想连累你。等过几年,你忘了我,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喜欢的人,幸福的过下去。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