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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看,朝阳打在玻璃上
在发白的墙上印下了火热的影子
依旧沉睡的孩童
在湿的被褥中说着梦话
砖瓦,折纸,木棍,尘土
何来一声尖叫?看他那灰头土脑!
晨风凉飕飕
穿过皮肉在骨头的缝隙中肆游
难得穿一件外衣竟也贴了补丁
蹦跳的双腿就是一对弹簧
踩在黄土之上
不觉丢了鞋子——
原来这也可以随意行走
不可触摸的海蓝天空怎么也懂得披上轻纱?
微风不停的擦面而过
在扑红的脸上留下一片片干疤的皮屑
走吧!在那棵老树的背后一定存在着足以兴奋的未知玩意儿
撕着嗓子把伙伴一同唤来
这样就少了恐惧
那些无头鬼、毛野人、羊携子不会在白天作怪
这都是掉了牙的老奶奶说的谁也不可不信
(二)
攀在树头把叶子一片片摘下
对着放羊的老人吹出刺耳的音响
空谷的鸽子受了惊
扑腾着翅膀飞的不知去处
好美的山野啊!
摘下一朵打碗碗花插在耳根
幻想有一天会把这里建成别墅
就如教科书上的插图
就在万物复苏的时候背上多了包袱
行进在旷野、山坡、深沟。
回首看到渐远的老树
却不想失了欢愉多了离愁
人们好不和善
不懂得亲密的微笑
那天看到河边上花蛇食了蛤蟆
才记得心惊肉跳
(三)
初秋的时候
蒲草萧索的在无定河畔招摇
看到两只白鹭飞速进了丛子
就不再露头
何必流下不值钱的泪珠
透过车窗只是污浊的空气
柏拉图的理想时刻被肉欲侮辱
如想呕吐也别染了这全车的客人
突然想起依然存在的笑
对着阴晦的苍天露出半黄的牙齿
把吐沫喷在焦热的公路上
让众人笑去
毫不别于野兽的欲念在脑海中腾升
那些古罗马园中狂躁的男人和女人
也不过是些工具
就在此时仍有人重蹈覆辙
看那藏在眼珠中的血丝
并不能被污浊的泪水掩盖
好是漫长的夜!
也就是多情的代价
(四)
别再刻苦的回忆
那些揣着刀子的刺心客如影难触
在失落的第二个春秋
就会适应沉沦的黑夜
做梦的时候
听见死人在高谈阔论
本想出一身冷汗
却不想也会不自觉的随声附和
冷冰冰的霜点打在头皮上
愿意像高原狼一样发出怒吼
对抗着老天
却不敢扑进商铺抢个帽子
对着啤酒瓶子嘶吼
就是个地道的懦夫
把肚子灌得滚圆
可再也没能力把勇气重拾!
把弗洛伊德的书籍都磨碎在脑子里
看是否也患了精神病
或者请个医师
把全身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