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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从文革动乱中“摸爬滚打”混迹出来的人,极个别民间“职业革命家”过不惯安定团结的和平操生日子,有“运动”的癖好,时不时就要整出一点动静,弄出一点波澜来,以便吸引公众眼球,彰显他的存在。像我们党视党的基本路线为生命线,始终揪住经济建设中心不放一样,民间“职业革命家”始终揪住政治话题不放。他们也有“一个中心”:抹黑开国领袖;也有“两个基本点”:恶意渲染大跃进与文革。这不,时值2016年,借文革发动50周年之机,置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既有的公正结论于不顾,他们宣称要重新“深入讨论”文革,掀起新一轮非毛、反毛高潮。他们耸人听闻、煞有介事的口实是:不这样“文革就有可能再次重演!”
与民间“职业革命家”虚无历史、否定一切、把话说死说绝的绝对思维定式不同,马列主义者对事物总是采取辩证分析、留有余地的态度。例如邓小平论文革:“毛泽东同志发动这样一次大革命,主要是从反修防修的要求出发的。”(邓选第2卷,第149页)例如邓论毛泽东晚年错误:“总的来说,我们还是经验不够,自然也有胜利之后不谨慎。”(邓选第2卷,第302页)例如邓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这个提法,如果按照提出的当时的解释,即所谓‘向走资派夺权’,也就是撇开党委闹革命,打倒一切,那么实践已经证明是错误的。至于作出新的解释,可以在党内继续研究。”(邓选第2卷,第182-183页)例如邓主持制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毛泽东同志是经常注意要克服我们党内和国家生活中存在着的缺点的,但他晚年对许多问题不仅没有能够加以正确的分析,而且在‘文化大革命’中混淆了是非和敌我。他在犯严重错误的时候,还多次要求全党认真学习马克思、思格斯、列宁的著作,还始终认为自己的理论和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的,是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所必需的,这是他的悲剧所在。”又如习近平论两个30年:“对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要正确评价,不能用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4年6月第1版,第19页)又如习论毛泽东历史地位:“如果当时全盘否定了毛泽东同志,那我们党还能站得住吗?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制度还能站得住吗?那就站不住了。站不住就会天下大乱。”(转引自报刊文摘2014年10月10日第3480期)很可惜,民间“职业革命家”虽然宣称拥邓戴习,却对他们的权威论断,或者束之高阁,或者充耳不闻。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人类历史是千百万群众有意识的、能动的创造活动,它的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的发展轨迹,是多种力量因素综合作用的“合力”所造成的结果,是不依任何孤立的个人、哪怕是极其伟大人物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历史过程”(参见恩格斯致威?桑巴特,载马恩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第742页;同参卫兴华、赵家祥主编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5月第1版,第136-137页)具体说到文革,它的发动、开展和结局,不是一种力量,而是多种拉力综合发力的结果。需要应用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对于具体的事物作具体的分析”(列宁语,转引自毛泽东:矛盾论,见毛选第1卷,第317页),不是简单搬用西方社科词典里“民主”、“人性”之类陈词滥调,就能说清楚话题的。笔者愚陋,所见不全,罗列与发动文革有关的因素,至少有以下12种:黄炎培发现的执政党兴衰存亡的历史周期率,杜勒斯要“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政权,称斯大林为“我们敬爱的父亲”的赫鲁晓夫在斯大林死后全盘否定斯大林,蒋介石集团叫嚣反攻大陆并派武装特务窜犯沿海,党内分一二线之后在一线工作的同志与他治国理政的思路渐行渐远,国家干部官僚主义和共产党内特权现象的滋生,列宁关于小生产滋生资产阶级和对阶级敌人实行群众专政的论述,思想文化部门的工作令毛感到忧虑,党内最高端领袖级人物之间不善于和谐相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实现共产主义的长期性复杂性估计不足的有关论断,领袖的人格形象及其思想主张在最广大的工农兵群众、尤其是青少年学生中享有无可置疑的无上威望,党中央集体领导制度和高级干部政治生活规矩准则不健全,等等。一言以蔽之,这些都是在邓小平带领全党搞清楚“什么是马列主义,怎样对待马列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之前的历史条件和时空语境里存在的因素。虽然说历史有时会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但是,受制于特定历史时期、特殊历史条件而发生的文革,当这些条件不可能重新出现时,文革是不会重演的。例如,毛泽东、周恩来基于打江山而来的崇高威望和今人难以置信的极其巨大的影响力、感召力、凝聚力,对于只是坐江山的后人来说,是无法重新获取的。当然,历史常识告诉我们:天真浪漫的单纯书生,是不仅不能取天下,甚而至于也不能守天下的;因为在尔虞我诈、波诡云谲的现代大国竞争里,巩固前人江山,为后人留下做大做强了的江山,也绝非易事。
笔者的观点归结起来,是说导致文革的条件不可能重新具备,因而文革不可能重演。对于不可能发生的事大肆鼓吹,对于不需要防止的事大肆渲染,如同鼓动用拳头打空气,除了醉翁借酒、项庄弄剑,转移视线、别有用心,还会有其他啥子合于事理的解释呢?连傻子都心知肚明:文革不可能重演,理由是在毛周身后,再没有第二拨人马有那样能量、有那样条件搞那样的文革,因而也就不需要劳神费力地去“防止”!但是,离开了邓小平晚年再三强调的四项基本原则,苏联东欧共产党人因为头脑颟顸、认贼作父、麻木变革,导致共产党丢失政权的“颜色革命”倒是真的有可能在中国重演!倒是真的需要提起高度警觉!倒是真的需要加以严密防范!这一点,民间“职业革命家”很可能与邓江胡习同样清楚,心里跟明镜似的。没准儿,人家乐此不疲所操的营生,原本就是冲着这一目标来的呢!
说了这么一大通,根本观点是要说:对人对事要做具体分析,要作辩证扬弃,既不宜肯定一切,也不宜否定一切,包括对斯大林肃反扩大化,包括对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包括对毛泽东晚年错误,包括对大跃进和文革,也包括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说毛泽东晚年句句话是谬误,跟说毛泽东晚年句句话是真理,是同等程度的荒谬绝伦。邓小平说得好:“我读的书并不多,就是一条,相信毛主席讲的实事求是。”(邓选第3卷,第382页)这是经验之谈、肺腑之论,做人金箴、处事法门。因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也是人类思维发展规律的精髓。实事求是,一万年都站得住脚;即使一时站不住脚,长久也会站得住脚。相反,不实事求是,说了等于没说,写了等于没写,印了等于没印,因为即使侥幸时行9999年,到了第10000年也会被人推倒,就因为它不合于历史的事实和事理。至于民间“职业革命家”的所为,与邓小平指出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邓选第3卷,第344页),或者说白了,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思想体系、两大道路体系、两大制度体系之间,在21世纪全方位展开的生死博弈,是甚样的关系,他们自己最清楚,党和人民也有发言权。
两个凡是双向用
绝对思维哪可通?
危言文革会重启
耸听介事比说梦。
醉翁属意恋山水
项庄舞剑瞄沛公。
百载回眸当前博
洞若观火彻悟同。
(2016-04-11,晨醒得之于枕上。)
注释:1。解题,诗为日前微信朋友圈荐读网上风传某君煞有介事、危言耸听“文革会重启”的妙文,读而有思,思而有悟,油然有作。本诗主旨:对具体情况作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活的灵魂;透过现象看本质,是马克思主义评人论事的基本方法。2。首联,谓正向使用和逆向使用“两个凡是”都是违反辩证逻辑关于“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错误的思维模式。3。颔联,转引笔者对某君妙文的评论一:“反思文革,十一届六中全会已作公正结论。18大报告明文坚持。大肆鼓吹‘防止文革重演’,明摆是痴人说梦、危言耸听、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有正常人的脑子,冷静想一想,在毛周之后,谁还有那样人格能量发动那样运动?不是党中央搞的,而是民间谁人搞的,那叫政治风波,叫邪人暴乱,不是文革。”4。颈联,质疑某君文章无视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不管动机如何,客观上呼应了政治势力围剿中华革命文化——毛泽东思想的意识形态战争,社会效果只能是制造新的思想内乱,不利于巩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因而有害于实现中华复兴中国梦的健康进程。5。尾联,转引笔者对某君妙文的评论二:“倒苏共,用斯大林肃反扩大化;倒中共,用大跃进与文革。一百年以后的人们回看当今这几十年围绕两条道路、两种制度、两个思想体系而展开的反复论战和生死博弈,那才叫惊心动魄,那才叫洞若观火,那才叫大彻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