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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域起身拱手道：“陛下，今日之举，实乃圣明！”
朱棣撇嘴道：“我呸，溜须拍马华而不实！”
“来来来，你说说看，咱怎么圣明了！”
朱域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朱棣的性格，他也摸出来一些。
若是说朕那边代表皇帝，若是咱那则代表亲近。
朱域拱手回答道：“回禀陛下。”
“今日，确定太子之位。”
“一来，可以安抚人心。”
“二来，可以稳固朝堂。”
“三来，可以遮人口舌。”
“对国家而言，实乃圣明之举！”
朱棣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子眼光长远，脑子聪明！”
“不过，你还是少说了一个点！”
朱域闻言拱手道：“陛下，臣愚钝........”
朱棣吐槽道：“呸！你愚钝个屁！”
“你这是，想把风头留给老头子我！”
“也罢，那老头子便说说看！”
“最重要的一点是，顺应天意，长幼有序！”
说罢，朱棣继续饮茶。
朱域闻言，心中明白。
朱棣，始终觉得自己的帝位来的不正。
同时，民间也好，江湖也罢，甚至是朝堂之上。
不少人，都觉得朱棣靖难，实乃对不起朱家祖宗！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封建固化。
对于朱棣的行为，在那些士族夫子们眼中。
纯属逆行倒施，大逆不道之举！
朱棣放下茶杯说道：“朱域，你说建文的事。”
“朕这么做错了吗？”
朱域拱手道：“回禀陛下，您没错！”
朱棣抬头问道：“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朱域闻言回答道：“陛下，您作为一国之君。”
“考虑的是天下苍生！”
“建文，不管如何，始终是个隐患。”
“所以，您的做法，没错！”
朱棣闻言微微点头道：“朱域！”
朱域拱手道：“臣在！”
朱棣低声说道：“收网的时候，记得做的干净一些！”
朱域拱手道：“是，陛下！”
朱棣摆了摆手，示意朱域退下。
朱域躬身离开了禅房。
随着朱域离开，一袭黑袈裟的姚广孝，缓缓从隔间走了出来。
朱棣沉吟道：“你觉得朱域怎么样？”
姚广孝微笑道：“紫气东来，真龙环绕！”
“此子，眉宇之间，那股气，错不了！”
“恭喜陛下，重获万世圣孙！”
朱棣闻言神情一震！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他打死也不信。
可姚广孝说的，他不得不信！
想当年，若不是有姚广孝，他也不会是今天的永乐大帝！
这句话，看似很重，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
姚广孝绝非一般的和尚！
不管是望气观人，还是智谋！
当朝，无人能及其左右！
更可怕的一点是，姚广孝从不插手朝政。
如今，能够对朱域如此评价，必然有他的道理！
朱棣皱眉问道：“老秃驴，你真觉得。”
“朱域这小子，能接咱的班？”
姚广孝轻笑道：“陛下，您心中其实也有了答案。”
“只不过，您担心，朱域的回归，会造成您这一脉......”
朱棣闻言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咱确实怕！”
“咱不希望，百年之后，骨肉相残的局面！”
“朱域的杀伐果决，让咱感到害怕！”
这话他倒是没说假，朱域这一件件事上。
让他，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当年，他也曾经历过，朱域现在所做之事。
甚至，在他看来朱域比他还狠！
姚广孝捻动佛珠说道：“陛下，一国之君！”
“若是优柔寡断，和谈治国，和谈御敌，和谈安天下！”
“朱域的狠，未必不重视亲情。”
“您早晨给老僧看的那幅画。”
“此子，只怕比任何人都看重亲情！”
“同时，您的心里很清楚。”
“不管是太子爷，还是太孙，都压不住二殿下！”
“因为，他们都缺少了，不要命的狠劲！”
“反观朱域，这几日的行为，恰恰是他们最缺少的！”
“恰恰也是，震慑王爷们最需要的！”
朱棣闻言沉默不语，他的心有些乱。
都说帝王无情，可又怎么会真的无情！
片刻后，朱棣恢复了永乐大帝该有的果决。
“老秃驴！你说！咱什么时候，公布出来合适？”
姚广孝闻言微微摇头道：“陛下，切勿操之过急！”
“政绩，战功，党羽，人脉，缺一不可！”
“皇长孙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僧只能说，当万事俱备之际！”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说罢，姚广孝起身双手合十行礼。
朱棣见状，也没有再追问。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与此同时，刚刚离开寺庙的朱域。
看着眼前的马车一愣。
马车上，汉王朱高煦早已等候多时。
朱域拱手行礼道：“臣朱域，拜见汉王殿下！”
他多少能够猜到，朱高煦等他原因。
想必，一来是刺杀案，二来是太子爷。
朱高煦和蔼的摆了摆手说道：“见本王无需多礼！”
“来，上车，本王送你。”
朱域见状只能拱手行礼后，迈步坐上马车。
马车中，汉王朱高煦上下打量了朱域一番。
嘴上虽然没说，但心中却有些惊讶。
因为，朱域这小子，像极了他家老头子年轻时候。
那眉宇之间透露出的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朱域拱手问道：“不知道汉王殿下，找臣有何事？”
朱高煦轻咳道：“咳咳，倒也没什么大事！”‘
“这不，昨夜本王帐下，三千营一位副将。”
“在城外巡逻之际，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
“本王思来想去，绝对这些人对你破案有利！”
说罢，朱高煦将早已准备的地图，拿了出来。
朱域闻言心中微微冷笑。
什么三千营副将，什么偶然发现。
直白点说，这次的刺杀案。
甚至说，建文余孽，很大一部分程度，是汉王在支持！
如今，汉王这么做，这是想要弃车保帅。
只不过，他不明白。
这么大的功劳，为何要给他。
而不是给，掌管北镇抚司的赵王朱高燧！
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猫腻！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接受所谓的好意！
朱域拱手道：“多谢汉王殿下！”
说罢，朱域接过地图，打眼一看。
地图上的标注，跟他之前在锦衣卫驻地，从纪纲那得到的一样。
这样看来，朱高煦并没有坑他。
一路上，二人互相吹捧寒暄，谁也没有提及正事。
片刻后，马车在镇抚使府邸外停下。
朱域迈步走下马车，对汉王朱高煦恭敬行礼。
朱高煦坐在马车上笑道：“哈哈，今日本王与你相谈甚欢！”
“改日，本王做东，请你到王府喝两杯！”
朱域微笑道：“多谢王爷美意！”
说罢，二人寒暄道别。
朱域迈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府邸院子之中，于谦和赵大海二人，早已等候多时。
朱域低声道：“都准备好了？”
于谦拱手道：“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
赵大海抱拳道：“大人，锦衣卫已经布控完成。”
“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一只苍蝇都别想活着离开！”
朱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去传本官命令。”
“让五城兵马司，暗中调集一千精锐。”
“同时，让李峰孙东二人。”
“带着其余锦衣卫，满城搜捕，将动静闹大一些！”
赵大海抱拳道：“是大人！”
随着赵大海离开。
朱域低声道：“于谦，一会儿记住，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你要当个哑巴，当个瞎子！”
于谦闻言，双眼一缩，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
于谦低声问道：“大人.....难道建文.....”
朱域眯着眼回答道：“记住，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这张网，铺的够久了，该收网了！”
与此同时，朱棣站在鸡鸣寺院中，看向城外方向............
“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