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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还算公平,邹贝没在公司得到干扰,下半学期也狠狠的拼搏了一把,顺利考上市区重点大学,高兴之余不免在男人面前卖乖,能占的便宜一个也没错过。
邹丰也都依着她性子,顺着她毛捋,好不不容易假期也摆脱公司的束缚,邹丰眼瞧着也松了口气,更是宠得邹贝无法无天。
两千年初,政府提供的一系列的政策,鼓励百姓购房消费,税收的减免,银行的松动,在这一些列的背景下邹丰用残存的积蓄在就住的地方对面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本来是想留着以后回了老家看看是自己盖房子或者是买一套,如今为了邹贝,也有了在市区安居的心态。
邹丰买的房子户名是女儿的名字,简单装修过后随之也搬了进去,小妮子刚进来那会还不习惯,嫌弃房子太大了,没有小公寓的温馨空间,居然还有两个房间,早知道买房子的时候就该拒绝这一套的。
好在小的一间买了电脑当成书房,邹贝也勉强笑着点头,对面交了租金的房子也只能转租出去,这个想退也退不成,3年的合同太长,还好每个月有那么点收入,起码也没亏损什么。
邹丰在工地上摸爬打滚几年,再有邹勤的帮助自己也慢慢开始学着接手一些小工地,请着工头自己开伙,一切还算顺利,只是陪着邹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有付出就有收获,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邹丰面前算上是一个当家做主的小老板。
临近开学,邹贝这次说什么也要和男人出去溜达溜达,附近不远的一个旅游盛景,大多都是爬山,看看风景什么的,邹丰却是一脸的狐疑:“我们去爬山?爬上去?”
邹贝不以为然:“当然是爬上去。”邹丰盯着赖在他腿上没个正行的女孩:“就你?你不是向来能躺不坐,能坐不站的嘛?你以为是老家的小土坡?”
“就我什么?”邹贝立刻反驳道:“你说我爬不上去?!”
“爬的上,爬的上。”邹丰立刻投降,反正这种人民的内部战争他从来都是只有听指挥的份,还不如省点力气。
次日上午十点多两人来南山叫下,经别人指点找到一条青石板铺的登山捷径,邹贝兴高采烈的往上爬,半个小时不到就气喘吁吁,双腿也跟着打颤,摊在路边狂灌水。
邹丰笑话她:“叫你慢点,还跑那么快,这山”往上看了眼,才说:“少说要三个小时,像你这样有劲上去也没力下来。”
邹贝呼呼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珠子:“下不来,爸爸你背我。”邹丰自讨苦吃,顿时有点语塞:“小样儿。”“不乐意啊?”邹丰鼓着腮帮子,瞪眼了眼睛,怒视着他。
“当然乐意,而且还是必须乐意。”邹丰搀扶着她,无奈摇头:“走了,再坐下去就可以下山了。”
两人“艰难跋涉”到山顶附近,已经将近下午三点,邹贝眼见前方路边探出去一块平整巨石,立刻甩开男人的手,跑过去往上一坐,清劲的山风扑面而来,吹得汗湿的衣服涨起小帆,身下的石头阴凉消暑,惬意地长叹道:“哇好舒服啊,就在这里不爬了。”
邹丰在她边上坐了下来:“不去山顶那庙里看看?那里好像有点说法。”“不去了,就这里好了。”邹贝凝视着后面山顶上的寺庙,轻声回答。
三三两两慕名前来的游客经过他们身边接着往上爬,拐个弯后就进了庙里。
邹丰垂视着女儿远思的脸庞,看一眼山门,回头拿出衣服:“赶紧穿上,起来别坐石头上,当心感冒。”“恩。”邹贝勾着嘴角浅笑:“我要吃东西。”
邹丰摸摸她整个后背都是湿漉漉的,拿了件干净的t恤给她垫进去,隔开冰凉的湿气,帮她擦擦汗,拿出包里的干粮:“只有面包,早上叫你去超市,你又不去。”
“面包就面包。”邹贝翻着男人放在一边的背包,掏出来急不可耐的往嘴里塞,她又饿又累,不诚心这山一般人还真上不来。
邹丰递给她水杯,两人吃完面包转身又开始下山,再不走天晚了,山路更是不安全。
邹贝休息片刻还觉得恢复了点体力,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没走几个台阶就开始吭哧吭哧叫苦叫累,两条纤细的退肚子不停的打着颤,而且还不听使唤:“爸休息下再走。”
“再休息就真的到晚上了,本来就三小时的路被你休息到下午三点才上去。”说完男人走下两步,双手向后伸:“上来。”邹贝!瑟着笑眯眯的爬上去:“不是我要你背的啊。”
“还不是?”邹丰背起她,假装磨牙:“昨天晚上就打定主意诚心折腾我的吧?”
邹贝搂紧男人的脖子,脸颊深深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熟悉清爽的汗味随着平稳的步子荡漾在她鼻息之间,慢慢参入心田,眼睛慢慢的算热起来,哽声说:“小时候你也是这样背的”
邹丰停顿了下,笑了笑,柔声说:“那以后,爸爸还背着你,好不好?”
“恩。”邹贝咧嘴甜甜的笑出一个小酒窝,弯弯的眼角,悄然滚落下两个清凉的泪珠,幸福的泪花荡漾着炎夏的冰凉。
温柔的斜阳与缠绵的山风,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传出情不自禁的脉脉情话,朗诵着这一场缱绻神情的,凉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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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猝不及防的电话带着恐惧闪电般劈头而来时,邹贝感到心奇异的淡定,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好像早在她的计算之内,坐如针毡的看着对面那个漂亮的高贵夫人,谨慎细微的手指绞着衣服边,等待她开口。
一句话,到底该有要有多少责任,邹贝不愿意想,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好多,包括风,天,很高很高,跟地面的颜色一样,带着诡异的黑,邹贝晒着笑,无数次的假设果然功不可没,她还能有面对的这一天。
没有预期的咆哮,没有想象中的哭喊,女人的侧脸在光影中明灭不定,也许只是她的女儿还没反应过来:“对不起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你有权利知道你的母亲是谁。”
邹贝解嘲的微笑:“你高估自己了。”偶尔咖啡厅传来低低说话的声音,弥漫着温馨的气氛,可冯洁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楚邹贝的话,语气缓慢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当年我也有苦衷,不期盼你的原谅,可是我”
女人说着眼泪就流下来,声音里侵满了凄凉。邹贝地给她一张纸巾:“你以为这样能表达什么?或者你还有什么想法?”
女人接过纸,依旧抽泣着眼泪直流:“对不起”“不。”邹贝面目表情的解释:“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的离开,谢谢你的抛弃,我们很好。”
冯洁倏然抬起头看她,那样极端色彩,不容丝毫的犹豫,淡薄的表情对自己没有厌恶,没有憎恨,默默的凝视着她:“公司的事,我帮你解决了,你以后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
“谢谢。”邹贝回看她一眼,难怪这段时间南阡陌看她总算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那个男人是早就知道,隐忍着艰涩,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希望你不要见他。”
“谁?”女人的目光有一时的茫然。
“邹丰。”蓦然从女人嘴里听到前男人的名字,女人心蹬的一下,强制镇定:“我不不会见他的。”
“那就好。”邹贝说着就起身,她来之前叫了邹丰过来接她,这会时间差不多,看了眼手机,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一点,我不希望你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他现在只属于我,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想我不会恨你。”
慢慢的退出女人的视线,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迎面一股热风,浑身黏糊糊的难受,从包里拿出纸巾,等着男人接她。
看着那个影子消失在视线里,冯洁僵直着身子,她知道自己一样是被命运懵懂着狠狠的涮了一把刚才邹贝说那个男人属于她?什么属于她?大概十几分钟,邹丰下车,朝她找找手:“贝贝这边”
叫了几声,发现她毫无反应,男人几步跨过去,拍拍她肩膀:“打劫!”“啊!”邹贝一天打劫转身就想跑,后又被男人一把给扯了回来,吓得直乱蹦:“我没钱!没钱!”
男人以后拦着她的腰,低声在耳边说:“劫色!”
“爸!”邹贝反手锤了他一下:“大街上,能不流氓吗?”其实在邹丰说完打劫的时候邹贝就知道是谁了,只得假装着闹一闹,看男人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个臭老头越说越远了。
“哈哈。”男人放开她,示意边走边说:“谁叫你在大街上出神,也不看着点,被撞着了怎么办?”
邹贝挽着他手臂,不回话,眼见路边绿化带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肩上扛着一竹竿支着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被一层焦糖裹着,阳光下红的煞是勾人,立刻嘴里冒起酸甜的泡泡。
“爸买那个吃。”邹贝扯扯男人护腕,不走了。“哪个?”邹丰看她一眼问。
“那个恩糖葫芦。”邹贝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那个是小孩子吃的,但是眼瞧着酸甜怡人,跟着闷热的天气比起来构成了邹贝无限遐想。“怕是不卫生吧?”邹丰啼笑皆非。
“一串就一串好了。”邹贝双眼发亮,满脸的期待。“”邹丰有点郁闷,而且他是真觉得不干净。
“爸!快去!”邹贝伸手推他:“快快快,那个阿姨要走掉了。”邹丰无奈转身走过草坪,朝着那个妇人走去,不想一会过后又满脸懊恼,空手而归。
“糖呢?”“有硬币吗?纸币也行。”
“奥。等等。”邹贝翻过小包包,一顿乱找。邹丰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抱怨:“她刚好没零钱,非要我拿10串,当着人丢了不好意思。”
邹贝一听,立刻停止手里的动作,激动的看着他:“那就10串好了,干嘛丢啊。”
“快找,再罗嗦一串都没有。”邹丰刮了她一眼,语气宠溺到恶劣。邹贝闻言只得低头继续翻找,五分钟过后终于盼来了美食,邹丰一副正规的衣服捏着一串糖葫芦让她笑眯了眼,邹丰地给她:“又整我吧?”
“没有!没有!”邹贝接过来立刻否认,拼命去咬竹棍上的红果子,半天没逮下来一颗,焦糖胡得慢歌嘴角都是,忍住笑:“咱们先回家。”
“小疯子。”男人抹掉她嘴角的焦糖:“好黏,今天在外面吃吧。”“我不要。”邹贝提升反驳。
“煮饭来得及吗?”“我有帮忙的。”“帮什么了?”“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