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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要烟。我说柜台有,你随便拿,得意那个拿那个。
“真的,那我就来中华软包了!”这小子可真贪财。
我点头说可以。
尹大眼把一包夹在腋下说:“师父告诉我用墨斗线,在一尺见方的黄纸上打上两个十字线,然后在这八根线上分三道连上,成蛛网状即可,然后在用朱砂在背面写上咒语:钟罩钟罩,慧园五道,捉鬼降妖,威力奇妙*****,然后升香把纸烧掉,只要鬼进得屋来,那就别想出去。”
我感觉这个方法李九局在抓茹梦儿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招。这招很霸道,真的万无一失。这也算学了一招,我又扔给尹大眼一条烟,这家伙美坏了。
可我到紧张起来,不知道年胜利会不会来,来了怎么办?
大眼说今晚就在食杂店来抓鬼,让我找个坛子好装鬼。他把年胜利的骷髅头骨拿出来,用小刀往下刮骨沫。
我忙过来质问尹大眼要干什么,大眼说,这骨沫掺鬼泪把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写,她自动就来,不来她会浑身难受,不得安宁。
拘鬼的方法真的很多,这回尹大眼不用梳头了,改用现在的办法,我说有鬼泪吗,尹大眼说有有,我带来了吗!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举给我看,还说,“我师父说了,要是这回还不能制住女鬼,他就亲自回来。”
我来到门外,天已经黑了,要不我就在去郊区大杨树下叫年胜利出来,跟她说一声危险。可没等走,大眼就叫起来,他要我帮忙他,我只好回来。
我给大眼扯墨斗线,大眼往黄纸上绷,一看就不专业,弄出来的东西也不象蛛网,我心里暗喜,最好这个东西不好使。
弄好一切后,天已经全黑了,我坐在柜台里,大眼坐在门后隐蔽,她是负责关门的,如果女鬼来了,她把门关上就好。
我坐在椅子上,点燃一颗烟,心事重重地抽起来。还和过去一样,门口放了白蜡,屋里没有点灯,我沉在黑暗里。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的蜡剧烈摇动起来,我暗叫了声不好,年胜利竟然来了,果真有一个身影在外面晃动,我探头,外面的影子也探头。
我紧张极了,是年胜利来了吗?看不清脸。
我高声叫着,“去去去,今晚不卖货!”我这在给年胜利送信号,不知道他能否能明白。
可外面的影子却举着一张传单进来了,说:“我不卖货,这寻人启事是你发的吗?”说话是声音好细腻,还有点卷舌。
我说是啊,卷舌女孩说,我姓国,要找伊郑千。
找我?姓国!不是九阴真经的姓氏吗,不再木向贵说,还真有人找上门来,我紧忙迎出来,这就更不能让她进来,进来被金钟罩给罩住,那就不美观了。
尹大眼也从门后出来,有些大声地嚷嚷,“哎,闲杂人等不要接触了,今天谢客!快快快,赶走,别影响咱们抓鬼的大事儿!”
到门口一看,我愣住了,不是孙庆国吗,我纳闷地问他不在旅店住着跑这里来干什么,是来叫我开会的吗。
孙庆国一本正经地说看到启事,觉得那个国姓的就是她,所以过来问一下。
我说别胡闹,你和毕门婷赶紧去开会吧,我有事儿,等一会儿才到,我也看一下,远处一个身影,一定是毕门婷了。
尹大眼有些不耐烦了,站在门口叫:“哎,有完没往完,你怎么这么磨叽!草——”尹大眼开骂了,我忙推了孙庆国一下让他们去。
可就在我转身的这一刻,远处的黑影闪电一般过来。
“咔嚓!”
很脆的一声,再看尹大眼,头咕噜一下,从肩膀上掉下来,身子晃了一下,扶住门框,脖腔里的血,箭一般,窜出半米高,红色的血水,在烛光下格外鲜亮。
我惊得灵魂出窍一般,呆愣在那里,冷汗唰唰下来了。
太突然,太惊悚了,根本没有反映的余地,孙庆国吓得都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而更恐怖的是,根本没有看见谁,就一个黑影而已,一定不是毕门婷,我惊慌地跳进屋里,躲到柜台后,因为我的法器都在这里,孙庆国也跟我进来,但我拉着她,让她踩红印地方,躲开金钟罩。
这时候,门口的黑影再次出现,“嘎嘎嘎——”狂虐地笑着,声音尖啸刺耳,“哈啊哈哈,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我抓起了断剑,大概碰到了孙庆国身上,孙庆国啊叫了一声。吓得我一激灵,我以为她也被砍掉了脑袋。
看我回头看,孙庆国嗫嚅地指着我的断剑,你这东西很吓人的。原来是断剑的法力震慑了她。
尹大眼的没头尸体在门边立了一会儿,“扑通!”一声倒地,脖颈正好对着屋里,红白相间的脖颈有这好几个洞,那一定是气管和喉管,残留的血还在淌。
黑影再次出现,黑影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砍刀,刀上还滴着血。
当她说话,我便知道是谁了。
她说鬼窟的鬼,你竟敢出来,那我就先宰了你,吃了你的心。
没错,是年胜利,只有她才仇恨鬼窟里的鬼,年胜利往屋里走来了,面容也清晰了起来,今天的年胜利比白天的要阴冷十几倍,看着都心里发凉。
我怎么办?如果我手里拿着断剑,她一定会认为我和尹大眼一伙的,难道扔掉?我想了一下,还是把断剑放到手能触及的地方。
年胜利朝屋里走来,我突然想到还有金钟罩,就举手叫:“年胜利,你不要过来!”年胜利一愣,鼻子一紧,还是朝屋里走来,而且嗖地窜起,朝孙庆国扑去。
“咔嚓!”一张黑色的蛛网从上罩下来,年胜利感觉到不好,想跳出去,可已经晚了,蛛网一下缠住年胜利。
年胜利死命叫着,挣扎着,可越挣扎丝网越紧,年胜利的身子也越来越小。年胜利痛苦地扭曲,大叫救命。
我上前帮她撕扯网线,越扯缩的越快,我不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