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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不及惊讶月鹰飞怎么会神奇地出现,而且还是一副颇有来头的样子。所有的目光“刷”地一下转向了手术室,只见门开处主刀的医生率先略显疲惫地走了出来。在几个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性命是保住了,但还没度过危险期,具体的情况我们办公室谈!”
几个人登时如释重负,紧接着就看到我的头几乎整个被白纱布覆盖着推了出来。艾菁灵猛地扑了过来,俯身看着我没有半分血色的苍白面容,泪水簌簌而下,流过她娇艳的面庞滴落在我的脸上。
她本来想立刻陪着我回病房照看,但经过了阿默的提醒才想起来要先听医生详细地介绍情况,于是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后才跟着而去。
在办公室里,李星月——也就是月鹰飞对那位医生说道:“大夫,请跟我们详详细细地说一下,我们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应该说不幸中的万幸,子弹从左颅顶射入,穿过了左脑和小脑,仅差几毫米就切断了小脑下后动脉。如果不是射偏了不到2公分,那现在病人已经应该被宣告死亡了!虽说我们已将子弹取出,而且做了脑修复,但人类的大脑是相当精密复杂的器官。病人的大脑和脑神经究竟受了多大程度的伤害还要进一步观察,因此情况仍然不敢乐观!”
众人的心立刻又被悬了起来,艾菁灵忍不住第一个紧张地问道:
“大夫,不敢乐观是什么意思?是指依然有生命危险还是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生命暂时还不会出现危险,只要度过了今晚的危险期就行。问题是我们现在拿不准病人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甚至是能不能再醒过来!”
少阳顿时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喊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哥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情急之下连必要的客套都全抛到了脑后,医生也没和他生气,继续耐心地解释道:“这也不一定。他有可能明天就能醒过来,也有可能是一个周、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当然,也有永远醒不过来地可能。即使以医学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们仍然有许多难题解决不了。
人的大脑更是如此,因此也每每有奇迹发生,现在只能看上天的意思和病人本身能否创造出奇迹来了!”
众人如遭了晴天霹雳一样全部呆住,艾菁灵身子一软险些就晕了过去,吓的一旁的凌风连忙扶住。少阳刚想再次开口,却被阿默及时地制止。他很清楚以这小子的性格这次是肯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李星月挥手叫过了身后的那名年轻中校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刻敬礼答应转身走了出去。时间不长的功夫就将院长请了进来。
院长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李星月地来头,非常客气地对我们说道:
“诸位请放心,张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脑科专家,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地努力来挽救病人,你们也要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星月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们毫不怀疑,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办。还请院长能帮我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
院长自然是立刻答应下来,李星月在吩咐了手下把守住门口之后,转头对少阳等人笑道:“你们肯定是对我的身份和如何能够这么快就知道了小飞出事感到好奇,但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方便说,你们只要知道我一切是在为了大家好便行。事实上我和菁灵的父亲还很相熟,我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你回去一问艾叔叔便知!小飞的事情大家也不要着急,我相信他吉人天象定能再度创造出奇迹。况且国内不行地话我们还可以去美国,请世界上最好脑科专家会诊,总之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重新欢蹦乱跳地回到我们身边!”
他自然地显露出了令人信服的气度,让少阳他们的信心大增。
艾菁灵的眼中也重新射出了坚定的光芒。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年轻的中校推开门将手一让,一群高级的警官鱼贯走了进来
李星月见状微微笑道:“我本来只想找张局了解些情况,却没想到惊动了傅叔叔。这样也好。倒省得我费一次麻烦再去找您了!”
被他称作张局的西城分局局长张子风苦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敢不立刻上报总局请示?傅局一听也是高度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由他亲自挂帅。听到月少您亲口点了我的将,他马上率领着专案组赶来,说是第一次专案组会议就在这里召开!”
少阳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傅局正是北京公安局地局长傅静波。李星月竟然能够只用一句话就让堂堂的正厅级大干部亲自率领着专案组赶来给他一个交代。他的能量之大想想也让人觉得咋舌。
傅静波朝着李星月微笑点头示意。随即脸色一沉开口道:“堂堂的首都闹市街头和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会发生有组织有预谋的狙杀。这可以说是对我们法律地公然挑战,很容易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即使没有小月你关照的话我也肯定会亲自挂帅誓破此案,现在先请市刑侦大队的王勇胜大队长来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情况!”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精壮警官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我们已经出过了现场,案发的第一地点在一家已经歇业地‘美人豹夜总会’。我已派人去调查夜总会地详细情况,很快就会有结果。在夜总会内有激烈的打斗痕迹和7、8个弹着点,但我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找到了一个弹头,弹壳则一个也没找着。对方能在匆忙撤退间细心地消灭所有证据,这说明了非常地专业和有组织。经过我们专家的初步鉴定,子弹是由usp手枪射出。
这种型号的枪在我们国内十分少见,所以综合了种种情况我们初步判定这起案件是由境外的黑势力所为。我们已经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系寻求相关的资料,对机场、车站也实行了重点布控,还请傅局进一步指示!”
傅静波点头道:“现在你们要重点搞清楚三个问题,第一是作案动机,境外的黑势力为什么要对一个普通老百姓下黑手;第二是那家‘美人豹夜总会’的背景情况,这对于查证黑势力的身份至关重要;第三就是想办法通过国际刑警取得对方的详细资料!我一下想到的就是这么多,小月有什么意见?”
李星月露出了一丝冷笑道:“对方的动机我想我能提供一些帮助,身份也差不多能限定在几股势力之内,这些等一会我会和你们回局里去详细地说。傅叔叔你尽管放心去干,公安部的楚叔叔那里我自会打招呼。哼哼,对方既然敢把黑爪子伸到这里,我们少不得要把它斩断!”
说完他又转头对早已听傻了的少阳他们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好好照顾小飞,我明天再来看他。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傅叔叔他们自然会安排好一切,我也留下几个人帮忙。如果那帮家伙真是吃了豹子胆敢追杀到这里的话,我保证他们将大大失算。放心吧,追查凶手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定能为小飞讨回个公道!”
等李星月和专案组的众位警官离去之后,少阳他们立刻赶到了我的病房。整个这一层的走廊已经被控制起来,病房外有两名警察把守,更有两名李星月留下的高手看护在病房之中。以这样的阵势,除非是对方派出部队强攻,否则的话要想潜进来势将难比登天。
看着往日生龙活虎的我此时前途未卜的静静躺在病床之上,少阳等人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要不是阿默强忍着悲痛劝阻,艾菁灵肯定会失声痛哭起来。
几兄弟中虽然以阿默的年纪最小,但此刻他反倒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在哭了一会儿后他抹干了泪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我们在这里干哭解决不了问题,都耗在这儿更是容易将全体都拖垮。二哥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但我们肯定是抱定了信心,而且准备打一场持久之战!所以现在我们四个还是分成两组,今天晚上我和菁灵陪护二哥,凌老大和三哥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替换我们。如果我们不注意休息垮掉的话,怎么能陪二哥一起打赢这场仗?”
凌风和少阳点头同意,艾菁灵却坚决地说道:“不,你们轮流休息就好,但我要一直在这里陪着飞扬,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醒来!”
少阳他们知道此时根本无法劝阻她,也只有先行回去。而此刻的我对这些事情还一无所知,仍然陷入在无法醒来的梦魇之中。且不说三天之后的决赛我是否能够及时醒来赶得上,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我能否最终战胜可怕的梦魇重返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