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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剑拔弩张
那军官听到这话,对着苏婉清说:“姑娘,大司衡是何等人,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否则这犯了军纪,可是无论男女老少的。”那军官说完,身边士兵就拔出了佩剑,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似乎要夺门而入。襄国公府上的家兵也拿出了兵器,和这边对峙起来。在楼上看到这种情况的他准备下去的时候,周霖铃对着他说:“相公,不用担心了,婉清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现在下去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误了事。”
他听到这话,只好将奉王的弓背上,然后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大门那边,若是那边准备乱来,他这边也会毫不客气射箭了。苏婉清看着大司衡的士兵,大声呵斥说:“放肆,这里乃是高皇帝赠与孝懿太后的,若非允许,尺兵不得进入。这是高皇帝御赐宝剑,有御名在上,别说你们了,就算大司衡,此剑也斩的。”
那军官看着那剑,想了想说到:“还请姑娘将御剑借我一观,以验真假。”苏婉清冷笑的说:“这可是你说的,规矩你懂的。”军官点点头,苏婉清将剑递给那军官,那军官看着剑柄上那个名字,浑身颤抖。苏婉清看到这个情况,冷笑说:“看好了,来人,行刑。”
那军官跪在地上将剑双手递给苏婉清,然后这家兵将军官按到在地,用枪的棍子当做板子打起来了,苏婉清对着家兵说:“这八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这是大虞律明文规定的,告诉大司衡谈话就来着潇湘楼。”那是士兵一时间群龙无首,最后一个士兵离开这里,苏婉清看着这些人离开,对着一个家兵交代了几句,这个家兵就从后门离开了。
苏婉清还是站在那里,对着那群士兵说:“放肆,于是我太祖高皇帝佩剑在此,你们岂能如此无礼,全部都给我跪下。”这是士兵见高皇帝的名字压下来,只好单膝跪下,苏婉清看着他们说:“解剑卸甲,你们是想造反吗?”士兵无奈的将手中上的兵器放下,铠甲脱了,恭敬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很快那个士兵就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回来了,而是将包围周府的士兵调集过来,将这里包围住,一个副将模样的人站出来对着苏婉清说:“苏姑娘,大司衡要来此地,需要戒严,还请苏姑娘见谅。”苏婉清冷哼说:“随便他了,这丰城他最大,反正这些士兵都不能进入潇湘楼半步,否则满门斩立决。”苏婉清说着,手中的长剑架在副将的脖子上说:“你说,这剑能不能杀你。”
副将脸色一变,声音颤抖的说:“自然杀的,自然杀的,苏姑娘有话好好说,小的身份地位,有污此剑,有辱此剑。”苏婉清哈哈一笑,将剑收回剑鞘说:“你知道就好,若是有人敢无视太祖高皇帝,你应当怎么办?”副将连忙说:“小的一定约束收下,不进此地半步。诸位将士听令,后退三尺,不可有违高皇帝旨意。”
这些士兵都后退了三尺,副将才说:“苏姑娘,这下你算是满意了吧。”苏婉清笑着说:“不错,不错,你倒是懂事。”副将恭敬的告诉她,大司衡等一会儿就到了,还请苏姑娘暂且等一下。苏婉清不在乎的说:“随便了,反正又不是我相公要见大司衡,而是大司衡要见我相公。”
过了大概一刻钟,大司衡骑着马和周山一起来到这里,外面包围的士兵让出一条道路来,苏婉清也对家兵点点头,让家兵散开。大司衡到了门口下马之后,对着苏婉清说:“苏侄女,本兵就是想要你相公前去商议军事,你有必要弄的这么剑拔弩张吗?”苏婉清行礼说:“如今兵荒马乱,奴家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吗?奴家可不想还没有出嫁就收活寡,还请大司衡体谅。”
大司衡笑着说:“苏侄女你真是担心则乱,不过都是小事,让你的家兵将武器收起来吧,本兵年纪大了,有些害怕这个。”苏婉清恭敬的说:“那么还请大司衡让你手下将兵器收起来,否则这群狼在侧,不得不防。”大司衡笑了,没有再说什么,和周山一起下马,走了进去,在进门的时候,苏婉清用这边剑挡住了大司衡。
大司衡好奇的询问说:“苏侄女,你这又是什么意识?”苏婉清看着外面那些还在跪的士兵,对着大司衡说:“大司衡大人,你不会忘了吧,除非军情要是,任何人不得穿甲带兵见高皇帝。如今此楼乃是高皇帝和孝懿太后结识之地,还请大司衡卸甲解剑。大司衡难道担心我一个女子还敢害你吗?”
听到苏婉清这话,大司衡哈哈的笑着说,将自己铠甲和兜帽脱去,将佩剑解下,自嘲的说:“这样苏侄女你满意了吧。”苏婉清笑着说:“有劳大司衡了,大司衡请进吧。”大司衡笑着走了进去,在进门的时候给一旁的亲信使了一个颜色。等到大司衡进去之后,苏婉清下令关门,然后和大司衡说:“区区一道木门,想必大司衡也不会害怕吧。”
大司衡说没有事情,准备在一楼客厅谈话,苏婉清让大司衡上二楼,大司衡点点头,也到了二楼,他看着大司衡到来,也收起弓,回到楼上让周霖铃回到卧室去,现在有他和苏婉清在就没事。周霖铃点点头,也将卧室的门关好。他坐在桌子那里,静静的等着三人的到来。
等三人上来之后,他迎了上去,然后对着大司衡行礼。大司衡豪爽的说:“李大牛呀李大牛,见你一面真的不容易,这又是卸甲又是解剑的,本兵已经老了,可是经不起这么多次折腾。”他连说不敢,等大司衡坐下之后,询问大司衡说:“不知道大司衡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情呢?”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告诉你们范世民的事情,希望你们到白虎堂写个状子,说自己和这个人没有丝毫关系而已。不过你不愿意来也行,在这里写也可以,本兵这是为你们着想,你们和范世民走的那么近,我担心有人会因此治的你罪。”大司衡和颜悦色的说着,如同一个和善的老人在谆谆教导自己的晚辈。
他没有说话,苏婉清先开口说:“明人何必说暗话呢?若是这么简单,何须派士兵请呢?大司衡你是不是告诉你手下,我相公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去一趟呢?”大司衡摇着头,无奈的说:“苏侄女呀,你怎么会那么多心呢?”苏婉清直接说:“是你属下说的,你那属下可没有你这头脑,仗着自己是大司衡的亲信,做事就不过脑子了。”
大司衡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贤契,侄女相不相信,本兵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人看来是平时骄傲惯了,得罪了两位,本兵也有责任,等本兵回去,一定好好责罚他。”苏婉清笑着说:“这个倒是不用了,莫非大司衡还能处罚死人不是,这八十版子下去,这还有人能活下去吗?”
大司衡脸色一变,眼角露出了怒气,苏婉清见到这样,更加得意的笑着说:“大司衡,怎么了,生气了,是不是想杀我们呀。”大司衡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着苏婉清说:“苏姑娘,你别仗着你是襄国公的长孙女就敢如此放肆。现在本兵要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不少。”
苏婉清听到这话,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夹在大司衡的脖子上:“怕是大司衡你忘记了,现在你为鱼肉,我是刀俎。在你杀了我们之前,我就可以先让你去见高皇帝。”大司衡听到这话,冷冰冰的说:“苏婉清,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朝廷命官,你认为襄国公能护的住你吗?”
“彼此彼此,大司衡你不是也杀了范世民吗?而且我杀了你,圣人心中还会很舒心,你说是不是呢?大司衡,范世民是老糊涂了,我可不傻,到时候我说是范世民的密诏,到时候冬部审理的时候,你说他们会怎么办,陛下会怎么判。大司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朝廷现在需要你,所以不敢杀你,但是本姑娘就不同了,杀了你,本姑娘就带着一家从这里离开,这丰城失陷也好,守住也好,你说本姑娘会在乎吗?”苏婉清神情冰冷的看着大司衡,这眼神告诉大司衡,苏婉清真的会杀人的。
大司衡有一些恐慌的看着她,对着苏婉清说:“苏侄女,我们之间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你说是不是呢?不妨大家各让一步,你杀了我没有多少用,我这已经半截入土了,而你还正处妙龄,苏姑娘你要想好。”苏婉清笑着说:“大司衡你怎么不说我就贱籍出生,而你贵为三司,我的命可是不足惜,你的命就不同了,这可是万金之躯呀。”
听到这话,大司衡看着周山和他,对着两人说:“两位贤契,你们难道就忍心看着苏姑娘做出这等傻事吗?”周山苦笑的说:“我和苏姑娘无亲无故,我劝没有用,而且现在大司衡你未必会死,只要你呼叫一声,立马外面的人就进来救你了。”大司衡听到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怨恨的看着周山。
苏婉清听到这话,笑着说:“相公,时候差不多了,你打开窗子一下。”他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苏婉清,心想这不是有机会给大司衡呼救吗?但是见苏婉清眼神坚定,他也只能打开窗户,这边在打开窗户,苏婉清这边笑着对大司衡说;“大司衡,你尽管呼救,小女子倒是要看看是你救兵来的快,还是我杀你快。”
“苏姑娘发现吧,本兵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本兵死不足惜,唯一担心的就是苏姑娘你走上一条错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