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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觉得,要稍微重新审视一下这件事这个人。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刘局也颇有五分不以为然。这个老刘在他眼里,就是典型的“想吃又怕烫手”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种30年前才流行的屁话就不说了“祖国至上,奥运争金”这种口号,对于河西省这种底子的省份,也不过是场面话。
撑死了,下一届奥运河西省最多能占1-2块金牌,奖牌都过不去5块,这能和河东这种动辄7、8块金牌的省份比么?既然已经是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了,工作归工作,为人民服务之余,就不能能捞就捞点,能玩就玩好?
这个老王八蛋,捞要捞,玩要玩,还要装着崩着,不就是憋着还能升总局么,跟谁不知道似的。
自己玩个体操队的小姑娘,就有人去告状,老刘都来敲打自己。这种事情又不是强奸,又不是犯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要搞定户籍,从农村调到河溪,积分不够,要换个人才认定,不付出点怎么行?
穷山沟沟里的小姑娘,除了那点子床上的事,又有什么资本能付出给谁的?自己肯要,都是给足体操中心的面子了。这都要管?又不是一线队员,啥训练不训练的啊。
这种丫头,就是混个户口好离开农村,既然成绩上不去,长得却水灵,还能怎么样?当然,那天自己叫言文韵陪饭是有点过了,陈礼也告诫自己要注意影响。
大庭广众不说,言文韵是什么人?省体育圈女一号的明星,因为长的漂亮,连在国家队也颇引人瞩目,下届奥运如无意外,是肯定有她的名额的。
甚至竞争一下全运会冠军,奥运上争取一下前八,都有希望。这种女孩子,算是“公众人物”了,自己大小是省局里的领导,在她面前,严肃和长者之风还是要保持的。虽说江湖传言,首都有大人物看上了言文韵,点了名要她“陪陪”甚至放出来话来“谁能帮忙搭线搞定”
“有的是好处”但是那不过是江湖传言,那还不是陈礼熟悉的领域和愿意去碰的禁忌。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小球中心的韩炳义是不是探过言文韵的口风其实想穿了,不就是陪陪领导么?
小姑娘要是开窍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想起言文韵的身段,真是让人有点垂涎。但是想起言文韵,又想起那个石川跃,这个小干事如果就在弄什么退役运动员为主题的宣传活动也就算了,怎么也算他份内的工作。
怎么几个中心跑的那么勤,这是他的本份差事么?听说和言文韵来往也多,甚至有人传是属于小开泡明星的戏码这点,就让陈礼更不舒服了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论他手握多少重权,到底是四十好几,离过一次婚,女儿都读大学的人了。要满足欲望也好,要玩女人也好,再怎么样,都只能“暗地来”见不得光要保持党性,保持领导的尊严。
而那个小王八蛋,反正只是个基层小公务员,连科长都还没升上去,又是二十七八的年龄,又是未婚,又是家世好有钱挥霍。
就算他明着跑去追求言文韵,男未婚女未嫁的,谁也说不出个什么不是来。弄不好,不少人还觉得挺般配呢。也不光是为了女人,陈礼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来者不善。
在各个运动中心跑来跑去,结交了一大帮年轻运动员,是几个意思?跑河西体坛,把那么重要的媒体看成自家后院似的,又是几个意思?
表面上就是年轻人一起玩,可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为了这个,他甚至暗示,偏偏要停了几个跟石川跃来往甚密的运动员的比赛资格,要借着“好好训练,不要就知道娱乐”来敲打敲打,江子晏被自己压着不去新加坡的事,就是这么个来头。
但是说到头,这个石川跃目前和跳水队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这种动作,只怕江子晏和徐泽远都莫名其妙吧,根本就是自己撒撒气罢了,也伤害不到石川跃什么。
妈的,世家子官二代就是好啊,能玩那么多花招,却偏偏还不是领导,能捞那么多好处,却偏偏不需要受纪律约束
不好打击,那么干脆捧一捧?捧起来好管束?陈礼忽然感觉,也许自己有必要,在老刘面前附和一下表扬一下石川跃。要不,就给这个小王八蛋迅速升个科长,或者调到某个中心去当个办公室主任?
有个头衔,是不是反而容易钳制他一些呢?恩,这是一个好主意一石五鸟的好主意,一方面,迎合了现在省局不少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誉,不要显得自己妒忌。一方面,给群体处那个傻子罗建国敲打敲打“你的人,老子让升就升”
一方面,也是示好于这个石川跃,虽然自己算是“太子党”的尾巴,但是给自己这个昔日老上司的侄子一点甜头,也是没坏处的。
一方面,可以试探试探老刘的态度。最后一方面,也许真的应该试探试探石家和柳家的态度?就这么办!他决定明天就去见刘局,谈一下石川跃这个年轻人“很有国际先进管理经验”“可堪培养”至于调任的职位么干脆调到团委去?
那地方正好有个空缺,去体委下属团委做个社团联的主任?好主意啊。那种职务,看似独当一面,其实毫无内容,却有点小油水,又很悠闲。
最妙在和实际的体育业务脱钩很远,将来最好能和省其他机关的团委来往多一些,一把推出体育系统去就彻底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得意起来,才要揣摩明天见老刘的措辞,电话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条留言:“陈处,游泳队的全运名单已经拟定,后天会交到局里,请您过目后,再交刘局。--羡泽”他看到这条留言,嘿嘿一笑,回了一个“知道了”
看似一条正常的工作留言,他却明白背后的意思。其实游泳队的全运名单,不过是例行公事,摆明了就是那么几个项目,那么几个参赛人员,游泳队领队老崔特地发这条信息过来,背后真正的意思是心照不宣的“小鹿的事情搞好了。”
以小鹿的成绩水平,肯定是进不去正选的。不过游泳项目多,参加全运会本来就浩浩荡荡一支大军呢,随便在那个角落里给她塞一个替补备选名额,并不会太引入注目。
小鹿是他长期包养的,连处女都给了他,跟他厮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比临时送上门的,他怎么也要关照一下。
如果不是觉得河西大学太扎眼,他都有意给小鹿这次安排一个大学进修的名额,等她进了大学,一边训练,一年念书,一边再伺候老子老子玩的,就不仅是个游泳运动员,还是个大学生了,回头叫她穿学生服给老子操过一遍后再穿泳衣操一遍,也更来劲再毕业后弄进局里安排个工作,一直伺候老子直到玩腻了为止
想到小鹿,不由又有点欲望升起,口干舌燥来。但是这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去找小鹿的道理,一时连徐泽远的电话都不想打了。
从书桌上站起来,离开书房,来到女儿昔日读初中还走读时住过的房间,推开女儿的桦木房门,呆呆的看着女儿粉黄色可爱的小床忽然,扑到那面床上,解开裤子,将自己的阳jù直接压在那洁净的床单上,想象着自己压着女儿今天已经成熟到让人疯狂的身体,昔日青涩到让人挣扎的身体,开始扭动臀部起来,用自己已经渐渐坚硬的阳jù,在那床单上一个劲的挤压,仿佛要在那很久已经没人睡的小床上,吸取到女儿的体香一样
曾经有一年,就在这张床上,他曾经达到过他人生暴虐、刺激、快乐和欲望宣泄的顶峰,在这之前,这之后,无论他玩过多少女人,都从未再有这种感受。
“樱樱,樱樱爸爸最喜欢的,还是你啊”陈樱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暖融融的米色抓绒长袖睡衣,一个人在宿舍公寓里,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划拉着石琼的ipad上网闲逛。
可笑那个李誊,也是真的执着,又来无谓的纠缠。室友石琼实在却不下他那冠冕堂皇的借口和死皮赖脸的精神,终于答应陪他去“准备一下校刊”
毕竟,石琼是校游泳队的一员,因为那女神级的清纯外貌特别阳光,还拍了一张照片作为校刊内页的一部分,也真亏的李誊能找到这么个突破口,就为了和石琼说说话,单独相处相处?
难道也不想想,无论他怎么折腾,追石琼可能么?真以为琼琼是那种因为男生长的高大帅气一些、会打篮球、在学生会当个“干部”、整两本校刊,就会动心的女孩子?不知所谓!陈樱是发自内心的不耐烦这些校园里的所谓清纯浪漫“爱情”游戏。
学校里的男生,幼稚到愚蠢,根本不能明白有些女孩,尤其是像石琼和自己这样的。她们早已经看惯了繁花灯酒、金樽玉杯,她们熟悉的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那些男生还需要奋斗很多年才能掀开帘幕惊鸿一瞥的。
学生会?校刊?演讲?青春风采歌咏比赛?校队?学分?校级运动会?大学生联赛?在陈樱眼里,根本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她也打篮球,也打排球,即使参加篮球队的训练时也很认真,但与其说要争冠夺牌,为河西大学争夺更好的名次,倒不如说她知道篮球能够带给自己别样的运动魅力和更好的身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丑陋?外面的世界很物质?关键是,外面的世界很真实,而校园里的一切,才是虚幻的海市蜃楼陈樱非常肯定这一点。
继续划拉石琼的ipad,一时心动无聊翻到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一个高贵美丽的少妇,抱着一个初生不久的婴儿,身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