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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堪堪一周过后,圣诞节快到时,她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恢复了理智。她仔细想想“我的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即是一种放浪的性态度宣言,在那天这个场合,是不是也算一种善意的警告吧。
那可是在封闭的暗室里,自己脚踝又伤了,而且一副干柴烈火浓情艳烈的局面,石川跃到底也没有真的怎么自己,要说自己没有那种性吸引力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假。
何况自己一时激动,都已经说出了:“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把身体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这样的荒唐话来了。如果那个该死的川跃只是一个贪恋自己身体的花花公子,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都到了那个时候,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的哪怕先满口敷衍,在酒店里开了房间,享用了自己的肉体,在今天的社会,难道还真能化成什么实质的承诺?
那种确立关系的方法毕竟只是自己在一片孤独和伤感中,某种情绪化的表达罢了,他到底也没有利用。
“各种各样的女人,却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情人?二奶?小蜜?性伴侣?性工具?不过好像这也没排斥“妻子”这个角色。想到这里,她又不能不恨自己的患得患失和无聊花痴了。
“妻子?”自己居然还在为这个流氓色狼大变态找借口。那句该死的宣言,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求婚吧。
自己又不是没人追,又不是性变态,无论这个川跃是否有钱,是否有背景,自己好歹也是省队的队花,河西的小名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做一个官二代的毫无名份的性伴侣甚至性工具,甚至性奴隶自己之所以对石川跃这么动情,无非是感觉到他能给予的某种安全感期待感,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
当另一种明确的危险感已经超越了安全感,自己又何必飞蛾扑火?何况那天,他又拒绝了自己的表白,又说出这样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无非是提醒自己,要自己干脆离开他的世界的意思吧。
这只是人生路上一段插曲。我不自量力的爱上了一个富二代官二代,他却不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玩弄了自己一下,甚至还玷污了自己的脚尝了点甜头,放过了自己,如此而已,社会上常有的戏码,今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但是,也许是这两天围绕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那场因伤退赛,也许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那天赛后,她和一个男人有了怎样亲密却变态的接触,足交?
想想也是太羞人了她无法轻易的释怀,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难道就是因为我输掉了比赛,他认为我的条件不够了?本来不是还对我挺好的么勾勾搭搭的。”
想到这里,言文韵自己都有点可笑,这个念头未免有点牵强附会、神志不清,男女之间的事那么复杂,又不是积分赛,会因为一场比赛的退赛而如何如何但是两件事情确实是她最近最在意的事情,一旦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就不容易压抑下去:那封邮件上,不是说石川跃就是喜欢利用女人么。
利用女人利用那么除了身体外,也许自己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是本来的石川跃看中的?
那无非就是比赛罢了想想也说得通,毕竟,在明面上,自己是省队的当红花旦,总有许多价值可以去被他这个也在省局工作的公务员去借势吧。
“太自虐了,我这都什么贱贱的心态啊?”言文韵苦笑的摇摇头,总不能自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挖掘,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一个臭男人“利用”的吧,何况,在理性上来说,只是输掉一场比赛而已,并不会轻易动摇自己在河西省体坛的位置。
她有点懒怠训练,这两天的恢复训练也是借着伤病的借口,勉强应付。接下来的重要比赛要等到春节其间的贺岁杯了,届时还要赶到首都去参赛。
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调整一下休息一下。贺岁杯上,还有可能遇到梁晓悦,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和哥哥言文坤打了个电话,哥哥最近忙着跑他的专题,还说编辑部里省体育局合作,正式成立一个“体育资讯新媒体部”他要出任部门经理了,省局也会派人来做联络员哥哥说得兴冲冲的,但是估计又要提到那个该死的石川跃,只好敷衍敷衍替哥哥高兴两句挂了电话。
实在觉得无聊,就只好去找石琼和陈樱玩,不过这两天石琼又疯颠颠跑去南海省逍遥了,要后天圣诞前夜才回来,只有陈樱在。
她挣扎了半天,实在需要找人说说话,下午就约陈樱一起去元海喝下午茶时,然后和她半真半假唉声叹气的说:“我向人表白,被人拒绝了。”
其实论起来,她比陈樱、石琼都要大两三岁,但是由于家庭背景和社会经历的不同,反过来,除了偶尔的带两个美女大学生练网球的时候之外,倒是她常常向陈樱、石琼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的,今天和陈樱有的没的说起这句话,无非也是想寻找一些生活智慧和安慰罢了。谁知,陈樱“兹兹”用吸管吸两口掺了沃特加的暖红茶,居然满不在乎的开口就是一刀:“是琼琼的那个哥哥?”
言文韵顿时脸红了,她没想到陈樱一猜就中,要不是石琼这两天根本不在河溪,她都要怀疑是川跃拿她的丑态说给妹妹听,一路传到陈樱耳朵里了。
“你脸红什么呢?你对琼琼的哥哥有意思,这谁都看出来了啊。琼琼的老哥是挺帅的啊。而且一看就是很有情趣的人。”
陈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下轮到言文韵焦急了,真的很明显么?真的谁都看出来了么?陈樱在那里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随后正色说:“不过我劝你还是离那个人远点。”
言文韵几乎是本能的开口就问:“为什么?”问出口又后悔了,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上了。陈樱叹口气,拨弄着手里的吸管,忽然挑挑眉毛说:“没有人传么?说他是个花花公子,说他以前在首都玩得很疯,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才被家人送出国去读书的省局里是非多,难道没有传几句到你们小球中心?嘿嘿而且他还是我老爸的政敌呢。”
“政敌?和你老爸?”小球中心当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八卦,但是言文韵毕竟是当家花旦,是重点保护对象,本能上,也会和擅长传闲话的各种小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训练比赛又忙,今年以来又多了很多公众活动和商业活动,她确实好比生活在真空世界里一样。
“开玩笑的啦,你那么当真干什么?”陈樱其实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天“都是些无稽的谣言,甚至有人在说,琼琼老爸进去,里面还有我老爸的事,说什么我老爸把当年琼琼老爸还在做体育局时的视频发给了纪委,说琼琼老哥过来,是清算我老爸的”
言文韵其实压根没听懂,什么这个老爸那个老爸的,但是她也不是笨蛋,想想,陈樱的父亲如何石琼的父亲有什么过节,首先难做的不是陈樱和石琼这一对室友闺蜜么。
陈樱说的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当然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她也抿抿嘴,表示赞同这纯属谣言。
陈樱却似乎心有所想,依旧在那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传这些话的人都是傻逼琼琼的老爸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副部级干部哎,眼看就要升部级的我老爸只是个小小的处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一个天,一个地,能有什么过节?
陈年八股的一点交集,人家还能记得?我老爸,能和琼琼老爸相提并论么?哼我们能和琼琼相提并论么?”言文韵不是第一次听到陈樱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反而在第一次有一些感同身受。
自从带着陈樱和石琼练球后,表面上也算是三姐妹小闺蜜,其实她一直很难真的融入两个人的圈子,而现在陈樱的这种小小醋意,居然也是她能够体会一二的,她们的父亲,无论是处级干部还是副部级干部,反正自己的老爸不过是北海山区里的一个普通乡镇工人。
也许是自己认真考虑过和川跃的关系吧。她忍不住接了一句:“琼琼的家庭条件,是比较好一点。但是她爸爸不是出事了么?应该心里也不好过吧?”
陈樱不耐烦的挥挥手,似乎没听见言文韵说的什么,只是仿佛要把一直在眼前飞舞的苍蝇赶走一样,骂骂咧咧的:“像琼琼这样的家庭背景,那只苍蝇又常来纠缠,真是烦死人了,今天又来宿舍里晃悠了”
“你是说你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打篮球的帅哥?”“哈哈,也只有你管他叫帅哥。帅么是长得还不赖,屁股挺翘的。但是追琼琼,差了十万八千里吧。真以为上演校园浪漫剧啊?”
“你是说,经济条件家庭背景真的可以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么?可是你们都还小啊,都还有自己的未来啊也许过几年什么都不一样了不要那么急于给一个孩子下判断么。”
陈樱想了想,点头也表示同意:“这当然也说不好,那个李誊打球是没什么希望了,就是个校队的底子,但是折腾电脑网络什么的好像也不错,也许将来能有点出息不过家境差得太远,别的不说,柳老师就不可能同意的。”
“琼琼的妈妈?”“恩,你是不知道,柳老师家里可不是一般人物否则她做家庭主妇做了十五年,一回河西可以直接进大学当老师,三年就升系主任了,你也不想想,一般人,可能么?”
“樱子,我其实没和人说什么你回头见了琼琼,可别瞎说”言文韵呢呶着。“哈哈”陈樱笑得更厉害了,捉弄的口气说着:“你肯定是跟琼琼的哥哥表白了有没有亲热啊?有没有便宜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