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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他脸上还带着有些无奈的微笑,看到第二封时,却面色凝重的皱紧了眉头,待到第三封一看,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禁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一下崔冰、白若兰都醒了过来,雍素锦也好奇的披上外套,扭身坐到桌边,问:“怎么了?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么?”南宫星有些担忧地看了雍素锦一眼,缓缓道:“这是三条消息,一条比一条糟糕。”
白若兰撑起身子,将散落乌发拨到肩后,困倦道:“是什么啊?我们能知道么?”知道她性子好奇,再说其中还有和雍素锦有关的事,南宫星不愿隐瞒,便开口道:“第一封是我师父写来的,算是报喜。我家那位钻研药物医理的姨娘终于遂了愿,上个月产下一个女婴。我多了一个小妹妹,但还不知道姓名。
我本来还想让她过来总舵一趟,帮你们把身上不想要的疤痕去了。看来只能拖一拖了。”白若兰微笑道:“这是喜事,有什么糟糕。”
南宫星拍下第二个信封,道:“第二封是西三堂岳总管的通报,她正要在监兵堂彻查内奸的时候,监兵堂中共有四十七人一夜之间畏罪自尽。”雍素锦冷笑道:“这种手段也太明显,还是彻查一下是谁逼死了这四十七个的好。”
南宫星盯着雍素锦,犹豫再三,还是道:“第三封是一件大事的传讯。蜀州今年之内,恐怕都不会有比这更大的事了。”雍素锦蹙眉盯着他,奇道:“蜀州的大事,你一直盯着我看作甚?”
南宫星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是怕你失去冷静。按这消息所说,五日之前,正在唐家堡作客的镇南王世子,被人杀了。”“嘁,死个世子管我屁事。”
雍素锦先是娇斥一句,跟着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抢过那张信纸,颤声道“是玉若嫣的未婚夫?”
白若兰和崔冰都还没反应过来玉若嫣的未婚夫被杀她雍素锦何必这么吃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雍素锦面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跟着双手一拢衣襟,连鞋也不穿,竟全力施展身法,风一样冲了出去。
“你你怎么不拦她?”白若兰连忙惊叫道。南宫星看着桌上那张纸,摇了摇头,叹道:“我拦不住她,只能尽快跟去才行。”
雍素锦带起的风将那张纸吹落桌下,白若兰探头一看,还是不明所以,但最后那句话倒是让她心头一震,颇感奇怪。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句令人怎么也想不通的话。“行凶者,玉若嫣。”
后记:九九归一,正式开始的如意楼系列小说,至此终于完成了第一部。撒花!因为一直有朋友在疑问很多事(mei)件(zi)为何没有完(tui)结(dao),在此特地重新说明一下,推倒重来的如意楼将作为一个系列小说来描写完成,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头尾,自己的主角。
已经有大致构想的故事中,南宫星做主角的有,叶飘零做主角的有,薛怜做主角的也有,长短不会一致,很大可能还会有一些角色的独立小故事。
我到并不是打算构筑一个世界,这个野心我已经在其他地方开始逐步实现,也许未来会有机会完成。我选择这样写的目的,除了很喜欢古龙先生之外,还因为一些比较现实的原因,不得不这样降低风险。
一个是我可以多几次享受到完结作品的快感,一个是我最近用于兴趣写作的时间实在不多,万一将来哪天我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起码有几篇已完成的故事在。番外:唐炫篇作者:箐箐
唐炫不经心拂了拂身旁女人的小腹,翻身躺回丝帐床上。他一手枕在脑后,眼皮半睁半闭地盯着被烛光映射在白色墙上的黝黑阴影,周遭随之忽明忽暗,某种慵懒的满足感暂时纾解了内心长久以来的无聊与无趣。
“唐公子,您还满意?”肖情微微起身,抚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刚才的翻云覆雨让她的声音像身体一样瘫软。
“嗯,肖姑娘。”唐炫有些懊恼她破坏了大好的宁静,但仍然和颜悦色。肖情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怨怒和手足无措,明明刚才还亲密无间,而现在的唐炫却一脸淡漠疏离,让她感到十分屈辱。她想对他发脾气,想做一些坏事激怒他、让他在她面前失态,至少这样她能知道唐炫对她有些感情、任何感情。
然而根据她长久和世家公子周旋的经验,对他们生气使性子绝对有害无益,于是她拿出媚态趴伏在唐炫胸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庞。
唐炫自然而然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和背脊,肖情一阵暗喜和得意。唐炫优雅地翻到她身上,肖情稍微开启双唇吸一口气,他乘机溜了进去吻住她,之后嘴唇轻轻拂过颈部,渐渐向下温柔地咬住她胸脯上的一点樱桃,两手熟练地探索她的腰肢和长腿,直到手指探入她体内。
肖情眨着睫毛惊得瞪大眼珠,嘴唇不住抽动,使得自己看起来十分真实。在唐炫的掌玩间,她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身体微微颤抖,迫切想要更深切的扶触。
这是她爱煞身上这个男人的原因之一,唐炫能够令她浑然忘我,要知道伺候他应该是她份内的事儿。
唐炫直起背脊让肖情引导他进入,尽管身体的律动带来刺激和享受,他却感觉与怀中温暖沉醉的女人奇怪的疏远,无法真正感受她的热情。
然而在她接近高潮时,他的呼吸也随着紧促。唐炫更深入刺探并且加快速度,直到听见她纾解的呼喊,身体同时给予热烈的回应。
唐炫让自己在肖情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松劲儿趴了下来,脑袋垂落在枕边。肖情静默不语,在他身下平躺着,双手轻抚他的背脊,期待这次唐炫会对自己轻言细语一番。
然而他只是一声不吭地趴着,渐渐平息呼吸。肖情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结实的重量,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唯恐惊扰了身上的男人。
“肖姑娘,什么时辰了?”唐炫的声音从抱枕中含糊传出。肖情抬眼看看桌上的沙漏,语气带着点紧绷“子时三刻。”“该死。”唐炫一个翻身离开床铺迅速站立起来,利落地伸展他欣长精壮的身体。
一如既往,肖情无法看着他而不心生仰慕,唐炫是蜀中唐门的嫡子,年轻英俊,本事高、出身好,听说将来当上掌门也说不定。
一年前她以为唐炫会是改变她命运的真命天子,不像其他客人,他对她总是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甚至在冰天雪地愿意为自己撑伞暖手,而他身上散发的那份世家子弟的儒雅贵气、翩翩风度更是令她着迷。
可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这种态度,他的优雅举止和迷人微笑只令她更加沮丧无奈,这么长时间他甚至连称呼都不愿改变。
肖情曾经暗示更亲密的可能,然而唐炫无动于衷,温文尔雅几乎刀枪不入。肖情努力在脑中搜索一句能引起他注意的话题,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这让她内心更加挫折。
她叹息一声,拉开蚕丝被坐了起来,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盖住赤裸的身体,小心翼翼伺候唐炫穿衣进履。唐炫转身面对她“我必须走了,肖姑娘。和柳朝约好,已经迟了。”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您,公子?”肖情的语调中带着柔柔的甜美。唐炫挥挥手漫不经心说道:“很难说,这要看柳朝找我干什么,或者我要离开一阵子。”
肖情深吁一口气,万分失望。唐炫推开她,自己麻利地穿好一件剪裁细致的红色锦衣长袍,端直整齐,而额前的一缕乱发却又让整个人透着些许慵懒和随意。
他从容走到肖情跟前,俯视着她,道:“相信我不在时,你可以找到足够事情打发时间。”“我不懂。”肖情听出他话中有话,脸颊顿失血色。唐炫脸上浮现淡淡的讥诮,眼眸显出一丝冷酷。
“噢,是吗,肖姑娘?奇怪,我以为你必定知道我的意思。”他拿起斗篷披在肩头,刚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回头。
“肖姑娘,无论你做什么,千万别低估自己的价值,你是许多男人的渴求尤物。”肖情看着他轻轻关上门,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混蛋!”她朝关闭的房门终于嘶吼出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盅使劲儿丢了出去。
“天杀的男人,该死的公子哥儿,自大的混账!”她愤然站起,烦躁地重重踩着步子来回走动,最终还是在镜前停下,凝视镜中漂亮的脸孔和美妙的身材。
渐渐的,肖情心中怒火转为无奈。多年欢场迎逢,她早已深识事故,只是总在心里存着一点希望,妄想能够凭借一份机缘撇开这周身淤浊。
肖情低头看看梳妆台上摆放的昂贵首饰,唐炫对她出手大方,向来不吝于给予,更不用说刚才那欲死欲仙的折磨和享受。
她喜欢唐公子,会非常想念这个男人,但内心清楚知道唐炫即将离开此地、离开她,而她将有闲暇认真评估城北李老爷的追求,肖情有把握要那个一毛不拔的李老头子拿出一笔银子好好花花。
唐炫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停了停,宽敞的庭院上空飘落着蒙蒙细雨,怒放的鲜花香味从窗台上扑鼻而下,混杂着一丝丝石景假山上的青苔气味。
夜色弥漫,一座座檐框深嵌的厚重挑檐笼罩在暗影中,静谧而安详。唐炫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觉得分外舒服。
对于肖情在他訾养期间和别的男人厮混这件事已经释怀,老实说近几个月他严重忽略她,因为他发现在这段关系中佯装礼节已经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