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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主,我接到消息,有人要来拜访你,就不知你见不见他了?”严皓寒快速步进窟内,望着路彻辰的眼中带着抹古怪笑意。
“谁?”路彻辰专心于手中报上,头也不抬地问。
“纽约的威廉斯。”严皓寒单手撑着桌面,俐落一跃便帅气地坐上桌,翘起了二郎腿,状似惬意又洒脱。
“是威廉斯那老头?”
路彻辰那狂肆的笑容里带着股慵懒与清逸,融合成一种特殊的魅力“他赖的帐究竟是清了没?如果是前债未清,我连他的影子都不想见。”
“前债?!呵,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得问问贺瞑,帐务全都是他管理的。不过我想凭贺瞑那家伙老奸巨猾又精打细算的脑子,威廉斯就算想欠债也过不了他这一关。”
一想起贺瞑那家伙,严皓寒打从心底就佩服他有个灵光的脑袋,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头装的脑神经是不是与常人不同,任何牌局他都输不了,真可谓是当今赌神啊!
只不过他那要死不死的死人脾气恶,他想到就怕!
“说的也是,不如把他叫来问问好了。”路彻辰也道。
“那你等等,我出去找找。”就在严皓寒走出恶人窟找人之际,哪知才转个弯,就差点儿与另一人撞上!
“好家伙,你走路总是这么闷声不响的吗?想吓死人啊。”严皓寒脱着对方,嘴角轻轻一挑。
“是你自己心有旁骛,怪不得我吧?”对方不苟言笑,眼神总是带着抹难以解读的莫测高深。
说着,他已闪过严皓寒身边直往恶人窟走。而被他甩在身后的严皓寒对他这副拽样只好强迫自己习惯了。
“岛主,你找我?”一进恶人窟,贺瞑劈头就问。
而跟在他身后的严皓寒立刻张大眼“老天,我可什么话也没说,你就知道岛主在找你?”
“我有脑子,光瞧你那副急惊风的模样,已不难猜出你正在找人了。接着你又跟着我进来,不就表示你找的人是我吗?”贺瞑眉头微蹙,平静的声调略冷。
“我铐!”严皓寒冷冷一啐,还真拿这个王八蛋的刻薄没辄。
难怪这家伙赌什么都赢,原来他的脑子是从一出生就开始算计别人,就连词锋上也得抢得先机,还真是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恶男斗,反正他也习惯了他的个性,干脆眼不见为净吧。想着,他便点了根烟,兀自享受了起来,省得又招来那家伙的调侃。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底的路彻辰不禁笑了笑“贺瞑,你的个性真是得改一改,皓寒没有恶意,你不需要对咱们说话也板着张脸吧?”
“对对对。
闻言,严皓寒连忙对了个n次方,得意不凡地说:“咱们公爵大人今天终于讲了句公道话。瞧瞧你,老是那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以为你是咱们当中最有钱的就拽个二五八万,谁不知你那全是赌来的。”
他笑得恣意,也骂得快乐,难得有岛主撑腰,他就要利用机会狠狠数落他一顿不可。
贺瞑不语,只是眯着眼将一双厉目投注在他身上,自有一股深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本来企图对他眼中泛出的冷光视而不见的严皓寒,这时已有股凉意直透心肺,让他手脚发麻,于是他又道:“好了好了,算我受不了你,岛主有话对你说,你去瞪他好了。”
严皓寒摊摊手、撇撇嘴,改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投注在路彻辰身上。
路彻辰接收了他的目光,仅是笑了笑,便对贺瞑说:“你还记得威廉斯这个人吗?”
“记得,他曾经欠我们八千六百四十二万七千九百三十六块钱的美金。”他连想都不想,便从嘴里逸出一串数字。
严皓寒蓦然张大眼,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一颗颗的掉了下来。“我铐,你这脑子是人脑还是计算机啊?怎么记得住这一些搞得人头疼的数字?”
“那是因为你不用心。”贺瞑从鼻腔喷出不雅的嗤声。
严皓寒胸口重重一撞,已被他挑动起怒火来!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以为我一直让你就是怕了你吗?比脑袋的狡猾我是绝度比不上你,那么咱们就来比力气。”他气冲牛斗地吼了出来。
“行,我一样可以向你证明头脑发达的人四肢并不简单。”
“够了。”
路彻辰沉声喊道“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请你们不要把私事混为一谈,要打要杀要剐,麻烦你们事后再到外头决一生死,不过你们放心,我定会好好替你们收尸的。”
“喂!岛主你说这种话,太不道德了吧?”严皓寒哇哇大叫。
“我不这么说,你们会停止内哄吗?”路彻辰凝起唇,眼底却散发着不悦的冷俊光芒。
严皓寒望着他那表里不一的模样,立刻噤了声,索性趴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睇着贺瞑。
“岛主,有关威廉斯的债务,早在我的逼迫下已经还清了,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贺瞑遂问。
“是这样的,他约我见面。”
“威廉斯这个人虽然麻烦点儿,讨债也难了些,
但倒还不失位正派人物,他现在又有麻烦了?”
“我还没和他见面,详情也不清楚,不过就如你所言他为人还不错,既然有急事我还真的不能撂着不管。”路彻辰眯起眸。
“既然他前帐清了,后帐要追也容易点,我看岛主你就接了吧。”说不吭声,严皓寒又憋不住气了。
“他说的对,我也同意你接,追帐的事就交给我。”贺瞑也道。
路彻辰扬扬眉,倒是惊奇地看着他们“呵!还真难得,他们两个也有臭气相投的时候?”
“岛主!”他两人异口同声道。
“别吵,我同意去见他,由皓寒安排见面的时间吧。”路彻辰赶紧拉回正题,省得被这两个小子夹攻。
“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严皓寒斜挑眉宇,自信一笑,接着便快步走出“恶人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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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皓寒的安排下,特地派了恶人岛的专属直升机飞往夏威夷,将等待见面的威廉斯给载往这里。
当威廉斯一上恶人岛,立刻寒毛尽载!虽然他不只一次来这儿,可每每踩在这块土地上,他便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似乎有股飕飕寒风吹拂着他皮肤!
尤其想起他们恶人岛讨起债来那副奸诈与拐骗的手法,他便不禁浑身发起抖来。
其实,不是他们追讨的手法残忍狠毒,而是他们精明狡诈的邪样,往往让他捏了好几把冷汗,心悸犹存啊!
一走进“恶人窟”威廉斯便被安排在会客厅。他坐在沙发上,身躯缩成一团,等待着路彻辰的来临。
传说恶人窟内共有八邪人,他们同样具备不凡的功夫与头脑,而他之所以挑上路彻辰,只因为他专精于“偷”
而他想请求他做的,便是偷样东西呃!不,应该说是一个“人”
这时,路彻辰已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见他便笑道:“晦,威廉斯,你我好像三个月前才见过面,你的事还真多啊。”
“呃!我”他一愣,忙着站起。
“哈开玩笑的,你坐啊。”
“是。”威廉斯点点头,尴尬地再度坐下,还不时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说吧,这次来这儿主要是要我为你做什么?”路彻辰惬意地对着他说。
“我”他仍紧张地频频拭汗“我”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没有欠下债务的话,是不必这么紧张的。”路彻辰手指轻巧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已清了。”他赶紧解释。
“我知道。”路彻辰眯起眸“言归正传,你这次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武器研发的问题吗?”
“啊,你怎么知道?”威怜斯张大了眼,直拿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你别以为我们关在这座岛上就等于不食人间烟火,该知道的事我们绝不会遗漏。”路彻辰恣意优雅地说。
“这个我知道,恶人岛现代科技发达,甚至还可率先知道尚未发布的全球性新闻。”威廉斯附和着,可说到最后,他仍不解道:“但是有关武器研发的事可是最机密事件,你们”
“呵,这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管道。”路彻辰靠向椅背,撇撇嘴道:“这次又要我偷什么?”
“是”
“有关研究上的重要生学物?”不经威廉斯开口,他便主动先问。
“不是的。”威廉斯立即否绝“它不是样东西。”
路彻辰眉宇一拧“那么是”
“是一个人。”
“人!”路彻辰突地站起,怒眉飞扬“你当我是什么,要我偷人,天哪!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过的。”
“不是这样的,这个人是位生化科技博士,专门研究新式核子弹的专家,而且听说已经有了部份成果。因此我们老板才特地从关岛将他请来,可是却在前往纽约的途中被人绑架了。”
威廉斯汗水直冒,擦都擦不完了。
路彻辰眯起眸,缓着气道:“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们全没人知道,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威廉斯低下头,偷觑了路彻辰铁青的脸一眼。
“我头一次接到这样的case,不知姓名、不知长相,这叫我从何找起?”路彻辰当真是火大了,口气已没得缓和。
“可我们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冷君子’。”威廉斯冷汗直流地解释着。他真担心路彻辰会因此推掉他的请求。
“冷君子。”路彻辰沉吟了会儿。
“对,听说他为人孤僻,不爱说话,满心就只有研究,所以大家都叫他冷君子。”
“哦,就跟你们常爱称我们为‘八邪’是一样的道理喽?”路彻辰眯起一双矜冷的眸子,讪讪一笑。
“对,就是这个意思。”威廉斯直盯着他瞧,等着他的结论“不知路先生的意思是您愿不愿意接这个案子?”
路彻辰闭目养神了番,久久才道:“他是在何处被绑的?”
乍听此言,威廉斯简直是欣喜若狂,因为这就表示路彻辰愿意接了!
“他是在飞机上被劫的。”他立即说道。
“飞机上被劫!”这倒是怪异。
“冷君子与他的助理一块搭上三天前飞往纽约的班机,在飞机上突地消失,待我们发现后机上人全已散了,要找已无从找起。”威廉斯着急不已“我们急需要这种人才,求你千万要将他我回来。”
“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不可有隐瞒,我会尽其所能地帮你找到人。”虽然这事件听来有点诡异,但基于他有股冒险精神,既然这情况这么具有挑战性,他又怎么能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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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彻辰根据威廉斯所提供的线索,利用恶人岛特别的译码技术潜入关岛机场的联机中调出当天的旅客名单,经过他一个个的仔细过虑之后发现有三人最可疑。
一个是法国肯亚葡萄园在主李尔曼,另一位则是日本山口组的副首领佐佐木汉克,最后一位便是英国伦敦大财问乔克治。
但是这三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而且生活背景、事业体系全无关联,这倒是让路彻辰陷入了迷阵中。
于是他决定走一趟关岛机场,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抽丝拨茧地找出答案。当他坐上那班相同的飞机,于飞机起飞不久时,突然听见一旁有两位空姐轻声交谈的内容——
“老天,你知道三天前这架飞机上被绑走了两个人,意外的是他们是怎么被绑的居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后来怎么了?站长有没有找你们麻烦?”
“找我们麻烦也没用,人又不是被我们绑的,只是他千交代万嘱咐要我们千万别对外泄露这件事,就算有人问起也要矢口否认。”
那空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要我不说我真会良心不安,这阵子直作噩梦,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精神耗弱的。”
“怎么说?你只要当作不知道就行了。”对方安慰道。
“我偷偷告诉你,那天事我亲眼目睹了,可我不敢说啊,就怕对方会找我算帐。”她皱着眉。
“什么?”另一人将她往一旁拉去,躲在更隐密的角落直问;“你真的看见了?”
“是啊,我看见一个白发的男人,就在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突然走近那两个人,奇怪的是那两人就突然闭上眼,好像不省人事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忙别的事,可是再折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那两个人了。”她以哭丧的语调说,看样子已是为这件事给扰得坐立难安了。
而路彻辰一听到这儿,心中已明白了大概。
白发男子依这三个人的外貌就唯有法国的李尔曼嫌疑最重,于是他立刻决定朝这个人先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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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要的茶来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手里端着一壶茶恭敬地放在桌上,对着斜邪靠窗边,嘴里叼着雪茄的李尔曼说。
“放着吧。”
“是。”这名男子正要退下之际,突然又被他喊住。
“你来我这儿也好几天了,一切还习惯吗?”
“多谢老爷关心,我非常习惯。”男子轻轻抬眼,从微敛的眼睫下看向李尔曼的脸部表情。
“很好,我看你是块料,只要好好栽培并可成大器。”他随即伸了下懒腰,而后站起又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会晚点回来。”
“是的老爷。”男子目送他离去。
不久,他竟换上了张诡祟笑脸。
他轻挑眉宇,撇嘴冷笑,心忖:他有了那么大片的葡萄园,还有一间如此先进的酿酒工厂,为何你还不满足呢?学着人家搞投资、合伙生意,结果在一次揭注大笔资金的情况下,产生了连环骨牌效应,所投资的产业一个一个倒闭。最后他便在不得已之下将脑筋动到那个生化博士身上,想藉由他的专长将他底下的一间生化科技厂给重新拉拔翻身。
只可惜他的想法正确,做法却错了,他不该挟持人更不该惹了他路彻辰。
李尔曼走后不久,路彻辰也跟着快步走出屋外,暗地随他而去。
当来到一处位于五里外山坡上,他便看见李尔曼停下了车,直接走进不远处的一间木屋内,在里头待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后才开车离去。
路彻辰便趁这机会利用他精密的开锁技巧打开木屋大门。
他先试着推开一个小缝,察看里面的情景,眼看小屋的客厅内空无一人,他正欲跨进时却眼尖地看见角落有道红光轻闲!
路彻辰倏然一个后空翻,闪过了电眼的追踪!
“shit!”
他瞪着那道红光,狠狠重啐了声,举枪将那东西射掉后,这才放心地朝里面走进。
转过角落,他似乎听见一些细微的挣扎声,循声找了过去,才发现在隔壁房内捆绑着一男一女。
男的不停扭动着身体,胶布贴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倒是那女人镇定得很,直瞪着他未做任何反应。
“你就是冷君子,生化科技博士?”路彻辰走向他们,用力撕下他二人嘴上的胶布。
这也才发现那女人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而这名男子就年长许多,看来年近五十,这么说他应该就是冷君子了。
望着眼前这为高大魁梧的男人直望着自己喊冷君子,罗勃一时之间无法判定对方是敌是友,因此半晌不敢响应。
“我是来带你们走的,你们怎么连半句话也不说,是想急死我吗?”路彻辰蹩起眉,口气不佳地问。
眼看时间紧迫,他实在也没有空再留在这儿与他们耗下去,于是一手一个,将他们猛地一拉,给拉出了木屋。
“从现在起你们如果要活命就跟着我。少说话,我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路彻辰先来给他们个下马威,随即将他们往车上一推,朝他事先便已经研究好的小路,离开了肯亚葡萄园。
车行了有一段距离之后,罗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位先生你到底是谁?我们只不过是从关岛搭机去纽约,为何会被人劫持?”
“谁要你顶着生化科技博士的头衔,又不带个保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远赴纽约,这算是你们自找的。”路彻辰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搁在窗口,状似潇洒地瞥嘴道。
可他心底却闷得很,想不到这个任务居然那么轻松就解决了,还真是没意思。
突然,他发觉坐在他斜后边的那个助理老是以一双大眼提防地看着他,于是回头对她抿唇一笑“别这么看我,我虽然救了你的主人,你也不用送一双卫生眼给我,我承受不起啊。”
她立刻转开脸,故意不看他那双讪笑的眼光。
“哟,你还真冷啊,是不是跟你主人太久了,所以也感染了他冷君子的习性?”他挑眉一笑,随即疑虑地蹩起眉心“不对啊,你这主子看来还挺胎噪的,是不是受了惊,把本性都给吓出来了?以往那些虚伪的保护色全都卸了下来?”这回他却针对罗勃。
罗勃怯生生地望着身旁的女子一眼。
就这么,他再也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任前面那个陌生男人将他们带到未知的地方。
不过,事情并没路彻辰想象的简单,这时他已从照后镜看见远方有两辆黑色轿车急迫而来!他当下喊了声“坐好!”他立即踩下油门,加速向前疾驶。
“怎么了?”罗勃紧抓着门边扶手,惊愕地问。
“李尔曼派人追来了,我现在要来个飞车表演”
他的话语方落,车速便迅速攀升,那冲撞飞驰的速度直让罗勃紧张得冷汗直淌,差点吓得他心脏痉挛!
而那位女助理却仍是冷着张脸,端看这一切,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她不是不怕,只是她没空害怕。
救他们的男人看来一脸邪样,不见得是好人啊。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