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于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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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她,他调动隐身在台极少出任务的直属部下,甚至连荒废多年的小冷飞刀也都展现出来,若是因此惊动想扯他后腿的二哥,那他可冤枉了。

    不仅如此,光是要堵住小美那张播音嘴,他就得伤透脑筋。唉!拿钱塞住她事小,但依小美的劣根性,肯定是一手向他拿钱;一手又将消息转卖给其他兄弟,赚取她所谓的零用钱。

    都怪他一时大意,落了个口实。

    除非他狠心将小美冰淇淋冻在冰箱内保存,否则恐怕是纸包不住火,二哥很快就会杀过来。

    不如干脆将月娃娃夹带该死!要走也是自己走,干嘛要带个累赘,尤其又是一尊超级笨娃娃。

    唉!这个封号还真是名副其实,若不看紧她一点,她极有可能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而且是不亦乐乎。

    冷裴天失笑地偏过头凝视她睡颜,但在瞥见贴在她脸上的纱布后,戏谑的诡眸倏地半眯。

    还好她脸上的伤口不会留下痕迹,没损及他完美无瑕的娃娃,不然那两个人渣就算死一万次都不够。

    他难以想象要是他无法及时赶到,娃娃将会面临的危险,他眼中忽而敛去某些嘲讽淡然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两簇鬼魅的火焰,隐隐泛着冷戾的妖邪,极为慑人。

    “月儿,幸好你没事。”温热的双唇忍不住啄吻她眼睛周遭的白色余迹,温柔得如同珍宝般地爱惜呵护,但他却尚未发觉自己的心已被席浮月一点一滴地侵占、融化。

    或许,他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愿承认。毕竟他一向讨厌被人束缚,尤其西主的头衔已压着他不能来去自如;但与生俱来的责任甩也甩不掉,况且单单一个听雷都无法甩掉,又何须再多加一个娃娃来烦自己。

    “好痛,你敲到我脑袋瓜了啦”突地惊醒的席浮月,双手捂住自个儿的额头,皱紧眉头。

    “你干嘛忽然抬头!”你痛我也痛呀!

    他没好气地揉揉她多灾多难的额际,面无表情的神色早已在她清醒之际转变为温柔。

    “我被恶梦吓醒,所以”她瞬间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

    方才她梦见那两个坏人一直对她笑,然后还伸出手要脱她衣服衣服!她连忙低下头检视。

    “放心,你的小内衬还在,冷哥哥没有动你分毫。”冷裴天讥笑地抬起她的下颚,忍俊不住地伸手弹弹她贴身的肩带。

    “冷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席浮月满脸通红的双手环胸。

    “为什么不可以,冷哥哥还救了你一命,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最好的报答方法,当然就是献身喽,但娃娃绝不会如此识相。

    “其实我已经、已经想好了”她羞涩地垂下头不敢迎视。

    “哦。”

    “我决定跟冷大哥再上一次桌”冷大哥特地赶来救她,所以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再度献给他。

    “你没说错!”他眼睛突地一亮,转瞬间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大野狼。

    娃娃果然有长点智慧,不必他拐弯抹角地引她上勾。

    “没有!”她把心一横,斩钉截铁地说。

    下一刻,浮月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牢牢钉在柔软的大床上,四目相接。

    “等一下,我”

    “我不能再等了。”冷裴天微微牵动唇角,炽热的黑眸贪婪地逡巡那张带有缺憾但仍教人移不开视线的绝美脸蛋。

    “不是叫你等,而是你压得太紧,我很难呼吸”她胸口的空气快被她沉重结实的身躯给榨干,虽然极不舒服,但如此紧密的契合也让她全身少起阵阵的酥麻,挑动她沉睡中的情欲世界。

    “我渡气给你。”语毕,冷裴天如豹似地攫住她的双唇,敏捷地封住她尚未启口的推诿,在感觉到她僵硬的娇躯逐渐松驰后,他温柔地品尝她口中的滑嫩,而他另一手也乘机探向她的小衣服,迅速脱去阻碍,以方便他实际碰触玲珑剔透的肌肤。

    “唔,够了,你渡得太多”席浮月浑身发烫地捧住他的头,想要他转移方向,不要再磨蹭到她脸上的伤。

    但是冷裴天丝毫不予理会,执意要强索她的芳唇,一刻也不愿移走,反倒是对于她的反抗施以报复。

    “好痛”讨厌的冷大哥,居然捏那么用力。

    捧住他头颅的双手慌张地钻进彼此贴紧的胸膛之间,并吃力地扳开扣紧她浑圆的五指“痛”不过她显然没成功,反倒被揉捏得更紧,致使她认命地由他惩治,以免招受他更剧烈的折磨。

    经过漫长的缠绵,冷裴天终于转移阵地,朝他下一个钟爱的目标前进,正当以为可以喘口气的她,又被他接续下来的激情撩拨得频频倒抽气,并情不自禁地吟哦娇喘。

    再碰她一次看看!

    说不定在经过此次后,就可以理清他许多疑问,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嵌进体内,硬逼她承受自己的亢奋。

    然而,他只碰触到她的唇,他就宛如十七八岁的小毛头,急于挑起她的情欲,要让她陪同自己共同沉沦于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那他是否还要期待后续的结果

    “冷大哥,月儿以后不要再跟你有下次了”席浮月在高度愉悦与痛苦交错间,忍不住饮泣。

    “为什么?”他在她雪白的身躯上强悍移动着,但他仍拨空提出疑问。

    难道她还觉得他不够努力?

    但他的功力在狂蜂浪蝶间可说是颇受好评,试过的女人无不称赞,而今却被只有一次经验的娃娃嫌,啐!

    冷裴天低吼一声,钳紧她随时会折断的纤腰,奋力冲刺,深深贯穿她,让她彻底明了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

    席浮月为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冲击惊骇地无法喘息,原已疼痛不堪的下身因此而更加脆弱,她只能无助地绞紧枕畔的丝被,以抵挡他的攻掠。

    “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冷裴天粗哑地盯视她一脸陶醉却又痛苦无助的泪颜。

    “因为每次月儿都很痛根本不好玩”她呢哝软语不断摇晃螓首。

    痛!

    冷裴天恍然大悟停止律动,此刻才弄清身下人儿的意思,他有丝歉疚地俯身拂去她脸上的汗珠,稍稍让她休息一会儿,不过他男性的灼热仍执意留在她柔窒的体内,不愿也不想离开。

    原来她的“不再”完全是因为他太过粗暴、着急。

    完了吗?席浮月绷紧的身子缓缓松懈,但由于下身过于灼热刺痛,所以还无法感受到他根本没有退出,她只本能地让飞散的意识渐渐回笼,然后好好睡上个三十分钟不,是一个小时,再跟他说拜拜!

    “好了吧。”他蹙眉地问,着实是他的坚挺已蠢蠢欲动。

    “好什么”

    她不明就里的呢喃,可当她略微晃动一下酸痛的身躯时,她倏地瞠大双眼,稍稍仰起头,怯生生地凝视他。

    “你为什么还在?”她不敢置信地惊叫,浑身骤然收紧。

    “我从来没离开过。”他似笑非笑地动了下,而在感觉到她恐慌的情绪后,低吟安抚她:“乖,放松点,这次我会轻轻来,你不会再疼了。”

    “没骗我?”她双眼迷离地享受肩上舒畅的拿捏,而身子也渐渐松驰。

    “舒不舒服?”

    “嗯!”她浑身一下子就酥软。

    “那冷哥哥就要了”

    ### #### ###

    天居然亮了,那她不就是在这儿被冷大哥折腾一整夜?

    席浮月苦恼地瞟向仅离她鼻尖一寸的俊美面庞,恍惚地怔住了。

    她头一次能仔细凝视这张优雅的立体轮廊,的确是很美、很贵气、也很炫目。

    他根本就是一颗品质优良、甜味十足的大西瓜。

    她只要偶尔能分到他一点多出的蜜汁,就应该要心满意足,万万不能奢望将它整颗买回享用,因为它是属于众人的。

    何况她想买也买不起!

    她茫然若失地轻叹一声,却又随即捂住小嘴,偷了眼枕边人有无清醒的迹象。

    在确定冷裴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便轻轻地挪动钳住她腰际上的大掌,在大功靠民之后,正待悄悄地退出包围她的浓郁气息,蓦地,她突然龇牙咧嘴地浑身颤抖。

    好疼喔!

    疲惫不堪的身子让她禁不住地暗自哀叫。

    不过她终究还是忍痛下床,收起散落在地上的下身衣物,至于所欠缺的上半身,她就径自打开他的衣柜,取出一件丝质的衬衫穿上。

    之后,她轻手轻脚地准备退离这间她二度造访的卧室时,忽而被红桧木桌上的草图给夺去心神。

    是她觊觎的那张图吗?

    她犹豫地盯紧透过纱幔迤逦而入的晨光,照在一张已设计完成的草稿上。

    这就是要设计给蒂微诺的模特儿穿的哇!好漂亮,席浮月转睛地瞅着那张草图,真不愧是裴皇,设计出的衣服果真与从不同。

    若是能穿在她身上呃,她又想到哪儿去,办正经事要紧。

    那她是否要照原定计划,将它偷走?

    不行,若是她拿走,冷大哥还是可以再设计出一件,这她真笨,怎么没想到将它死记在脑袋里,然后再来个依样画葫芦,虽然没有十分像,但有六七分就可以。

    席浮月强自打起精神来,瞪直迷蒙的双眼,仔细观视那张草图的花色,质材及细节等等。

    她会这么做绝不是她忘恩负义,他虽然把她救回来,可是她同样也回报他,彼此应该算是互不相欠,这样一来,她才不地觉得心生愧疚,做起事来也比较心安理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她自认记得差不多时,她终于将眼睛一闭,疲累地瘫进软椅上养神。

    好累喔,看到眼睛都快窗了。

    “看完了吗?”

    “看完了。”

    “要不我帮你解说解说?”

    “不必了,我要回”席浮月倏地睁大眼,神情尴尬地凝视冷裴天慵懒的支着头、悠闲地斜躺大床上“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蕴含嘲弄意味的邪眸,及那抹包含深意的淡淡微笑,令她下意识一颤,极不自然地站起来,仿佛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正等着大人施加惩罚。

    “过来。”月娃娃在经过他数次的洗礼后,娇嫩纤细的外貌已蜕变成小女人该有的艳丽神韵,益形绽放出动人的明媚色彩。

    只不过,娃娃天真的本质依旧是无法随着外貌而改变,即便穿上他的衬衫,坐在他的大椅上,专注地窃取他的设计图,她依然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

    “月儿不想睡,想回家”他突然的清醒,已令她将草图吓忘了一半,若是她再不赶紧回家画起来,可能连剩下的一半都

    “过来。”那件衣服不适合她穿,太大。

    “我不能回去吗?”纷乱羞愧的双眼透露着她急于想逃的讯息,但却无法支使双腿走动而钉在原地。

    “不要再叫冷哥哥说第三次,会很烦人的。”语调虽是平淡,但气自己近不稳。

    他只是要剥掉那件上衣而已,干啥还要他西主请那么多次!

    “你不要烦,我过去就是。”她不知道他烦起来时,会有什么出乎她意料的可怕行径,然而,她并不想冒险。

    她战战兢兢地走至他面前,对于他所露出的优美裸身,满脸娇羞地微侧,不敢窥视。

    “你不是看了很多遍,还怕羞呀。”披散在她颊际旁的乌长发,微微遮掩住她羞涩的脸蛋,深密的长睫毛轻瑟的眨巴着,而微启的红樱檀口更是格外引人遐思,这令人夺魂的娇颜,足以令他血脉喷张。

    “我哪有看过很多遍,你不要诬赖我”

    “喏!你不是又看到了?”冷裴天瞬间将盖住下身的丝被掀开来。

    惹得席浮月惊喘地背过身去,一抹红晕火速染上她的芙蓉面。

    “你快盖上,快盖上”席浮月双腿直躲。

    “何必废事。”他倏地从后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禁锢在他长腿间,让她瞬间深刻感受他灼热的亢奋。

    “冷大哥,你不要这样,我有重要的事急着赶回去”她已经忘得差不多。

    “你说清楚,不要哪样?”他邪恶的双手不慌不忙地解开她的衣扣。

    “不、不要脱我的衣服。”

    “月儿,你有没有说错,这是冷哥哥的衣服才对,而我只是要物归原主,所以你不该有意见。”冷裴天趁她哑口无言之际,很顺利地脱下衬衫丢置一旁。

    “好,衣服还你,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吧?”只剩小内衣蔽体的席浮月,双手颤抖地环住胸,拼命的想脱离贴紧她的炽热胸肌。

    “请便。”他潇洒地把手一摊。

    席浮月瞬间跳脱他的怀抱,直往门口冲去,可是当她的手刚刚碰触到门把时蓦然僵住。

    “怎么,你不是说有急事要办?”他笑容可掬地道。

    “可是,我没有穿衣服。”她死也不要穿这样出去。

    “你还是有穿内衣呀,何况你身为模特儿,必要的裸露是正常的,毋需大惊小怪。”他懒洋洋地躺回去,眸光含邪地锁住她的美背。

    “但那是在伸展台上。”

    “在我看来,没什么两样。”先逗一逗再吃,会比较美味。

    “难道不能把衣服先借给我?我回去之后一定马上洗好还你。”席浮月急遽地转过身,悻悻然地低吼着。

    臭大西瓜!

    就一件衣服而已,硬是舍不得借她,小气鬼。

    原本还偷取他的智慧财产权有些许歉疚的她,在弹指间全然消失无踪。

    “来,过来这儿坐,我就借你。”冷裴天拍拍他腾出的空位,诱哄她。

    “坐在那里就可以?”她狐疑地瞅着他的面色是否有出现一丝虚假。

    好像没有,不过她总觉得挂在他唇上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很诡邪。

    “我没人可送你回去,你自己慢走。”下着逐客令,他缓缓地合起眼。

    下一瞬间,床沿凹隐的感觉,让他抿紧的唇露出淡淡的坏笑。

    “我坐下了。”她三分之二的屁股虽然悬空着,但意思有到就好。总而言之,她不想光着身体害别人长针眼。

    “娃娃若是听话,哥哥当然就会借给你。”

    她话一说完,席浮月整个人就胡里胡涂地被他压在身下,半晌还搞不清状况。

    她不是遵了他的旨意,为什么还要把她压住?

    “你又骗月儿是不?”她又羞又怒地瞪视他咧开的邪肆笑容。

    “冷哥哥怎么会骗可爱的月儿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时间要顺延一下。”至于顺延多久,就要依他的体力来计算,不过他相信做到晚上是铁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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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睡了,你不是吵着要回家吗?”

    冷裴天亲昵地啄吻她一直睁不开的眼帘,失笑地继续替她穿衣。

    “都是你害的。”席浮月闭着眼,呢喃地控诉。

    “天地良心,冷哥哥怎舍得害你!”为她扣上最后的一粒扣子,他强迫她下床站起。

    但她昏昏欲睡的身子依旧是软绵绵地靠着他,无法独自行走。

    “你不是很喜欢这张设计图吗?我让你带回去欣赏。”冷裴天将她半拖到桌前,拿设计图来引诱她清醒。

    “设计图?”席浮月果真有了反应。

    “随你要欣赏多久都可以,只要在选出蒂微诺代言人之前还我就好。”他很大方地出借。

    “真的?!”能借她最好,因为她早把存放脑袋的图案给忘光了。

    等他把设计图塞在她手中时,她才确定没被唬弄。

    “不过你在观赏时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被有心人给偷瞟见,否则我可是会很棘手。”他叮咛着。

    “你放心,我抄欣赏完之后会尽快还给你。”嘻!你绝对猜想不到我就是那个有心人。

    冷大哥,你就快完蛋了,到时可别怪月儿心狠手辣。

    “嗯。”“那那我走了。”把宝贝抱在怀中,一脸被恶整过的憔悴容颜总算漾起微微笑意。

    “不送。”

    这个甜密的包袱,他好像无法弃之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