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没心情

男人是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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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感慨了一声。来到一栋四层小楼前,司机按了门铃。有小阿姨来开门,眼前的客厅极大,新款的欧式组合家具,摆满了四周。

    尽管庾虎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被将军一家的气度震慑了。将军、将军夫人,包括那位军红儿老师说话客气,礼节周到。

    但是眼睛里都明显带了一种审视的目光。虎子觉得自己这儿不像是到亲戚朋友家作客,倒像是刘备东吴招亲,一方面遇到礼遇,礼遇后面又隐匿了什么目的和动机,使这场温馨的儿女情长变成了一次政治联姻。

    特别让他不舒服的是那个中央组织部局长舅舅,他向虎子问这问那,天文地理,宇宙空间,炮兵专业,时事政治他不像是相亲,倒像是考核干部一般。然而,大概是阿姨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相亲不到几分钟就结束了。

    将军夫人借口有事,一家人离开了。特别嘱咐女儿:“你不是要买新床吗?听说‘燕莎’来了一批木床挺不错的。让庾虎帮你挑选一下吧!”我刚刚来就让我干活?”

    虎子皱了皱眉头,心想老丈母娘这是拿新女婿示威呢!“庾虎同学,真不好意思”军红儿说话仍然像是老师对学员那样“来就让你干活儿。不过”

    “不过什么?”庾虎觉得军红儿看他的眼睛里颇有些意味深长。“这张床对于你、我很重要。嗯它兴许就会是我们的婚床呢!”

    “哦,婚”庚虎的脸羞得通红。自从军红金利来到炮兵学院任教,几乎是天天与庾虎见面。但是难有机会跟他详谈,偶尔说话,只是简短几句,但彼此之间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相当体己。

    他短短的一句问话,匆匆的一瞥,在军红儿看来都是寓意深刻,温情脉脉。一有机会,军红儿就会来到他的宿舍,将他的脏衣服塞进自己的书包,拿到洗衣房里洗干净。

    然后叠得整整齐齐送回来。尤其是有一天庾虎感冒发烧,军红儿让厨房做了一碗姜汤,热气腾腾地送到了他的宿舍。

    还在分床边问了一阵冷暖这样的情景,让周围的们都要羡慕死了。将军家里除了有工作专车,还备了一辆半截美的小货车,买床正好用的上。

    庚虎会开车,就没找司机来。车一动,军红儿急切问这问那,路程太短了,时间也太快了,在她的碟喋不休中,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床搬到了军红儿的闺房里。

    庾虎跪在地上安床架,军红儿站在一旁一会儿递个螺丝。一会儿递个扳手,显示出些小两口过日子的融融情调。

    庾虎接过扳手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她心一跳,有意往他身边站近了些,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男人味,低头看看庾虎浓密的黑头发。

    突然产生了一种渴望,想用手去摸一下。啊,有一根白的,她掩饰着自己的欣喜“庾虎,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我给你拔了。”不等他回答,她就温柔地拨弄他的头发,粗粗硬硬的,摸上去很干净,没有油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庾虎似未察觉她的用心,站起身来,让她试试床是否稳当,军红儿乖乖地坐下,庾虎歪着头看了看“不错吧?”

    见她没挑出毛病,便走到门边,准备把换下的旧床垫搬出去,军红儿醒过来,刚才两口子过日子那一幕无非是白日做梦而已,不久她还是要面对一张空床了。军红儿一急“别走,你等一等。”

    “哪里不好?”他正视着她。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男女之间对视的时间一旦超过了一定限度,内涵就变得复杂起来,哪怕是原先那里一片荒芜,这会儿却忽地蹿出了许多小世界苗苗,互相挨着挤着缠着,让人难以分辨。

    军红儿望着庾虎关切柔情渐多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滚了出来。“怎么了?”他明知自己的问的多余,军红儿用手捂上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庾虎掏出手绢递过去,她却抓住了他的手,那一谨言刻她的眼睛里半是哀怨半是求救,相当可怜,庾虎情不自禁就抱住了她颤抖瘦削的肩膀,她却一把抱住他,把潮湿的脸贴到他扎人的胡茬上,偎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他身上浓郁的男人味使她心醉,她不禁抱得更紧些。

    庾虎的拥抱是安慰性的,带有分寸。渐渐他的胳膊也增加了力度,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

    军红儿如痴如醉,轻轻喘息着,引导着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庾虎再也抑制不住了,把军红儿按在床上,饥渴地吻着她的唇,军红儿没有退让,反倒主动地迎合他,双方都有了烈火干柴的感觉,**难捺,眼看就要彼此融化在肉体压抑已经很久的欲望这之中“不,不不”

    这时的军红儿,还是保持了一点儿理智。“红儿,你不愿意和我”虎子停止了动作。“不是,虎子啊,你啲说”军红儿在下面喘息着“我是个舞蹈演员,如果你把我的肚子弄大了,我就毁了除非,”“除非,你和我领了结婚登记证。我宣布退出舞台,甘心做你的全职太太”

    “可是”虎子欲火中烧,动作再次加大了“我渴望渴望得要死。”“那你就玩一下。可不能弄真的。”屋里的阳光不觉暗淡下去了。庾虎惊觉地看了看表,才发现二人已经缠绵很久了。

    军红儿雪白的大腿根部,流淌着他刚刚喷射而出的白色液体。他听到外屋有人说话,立刻推开了军红儿,站起来整理衣衫“我赶快把旧床垫子搬出去,省得他们多心。”

    临出门,他大声喊道:“军红老师,祝你休假愉快!”军红儿穿好了衣服,看看地上留下的包床用的布布片片,又摸摸床上两人温存留下的温度正在冷却,更觉得凄凉。

    在风流圈里混了这些年,她看好的男人父母看不中。是啊,那些男人不是风流成性,就是一副痞子相。这一次,好不容易遇上了虎子这样一位门当户对且又朴实无华的男孩儿。

    人家竟是这么淡淡的,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张床上独宿下去,她心里一凉,嘤嘤地哭了起来。

    自从那天以后,军红儿常常心不在焉喜爱静静独处,仔细回味与虎子这次难得的温存,一遍一遍,每一次都让她充满了温存和期待。这天晚上,狄花儿在樱花酒店歌舞厅唱歌的时候,发现杨病中坐的那个位置是空的。

    狄花儿不在乎杨病中来没来,只是觉得一个月来那个地方总是坐着同一张脸,现在突然空了,视觉上有点儿不太适应。

    她把目光往别处一转,到处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她和往常一样把歌唱完,卸了妆,走出歌舞厅,对着马路扫视着来往的的士,杨病中那辆辆车突然飞到她面前,吱的一声停住。

    车门打开,杨病中探出半个身子,说我有一个应酬,差一点儿就迟到了。狄花儿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你又不是我的司机,谁要求你准时来接我?

    杨病中说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做你的司机,上来吧。狄花儿钻进车里,杨病中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狄花儿问他是什么好吃的。杨病中伸开一个小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不锈钢杯和一个鸡蛋,说我给你现做。

    狄花儿吃惊地看着杨病中,杨病中把鸡蛋敲进杯里,用一把匙子搅匀。然后拿起车座旁边的热水壶对着杯子冲水,一股热气冒起来,伴随着生鸡蛋淡淡的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

    杨病中把杯子递到狄花儿的鼻子前,说你闻闻,我在开水里泡了甘草金银花罗汉果,每天晚上你喝上这么一杯,才能保证你的歌越唱越好听。狄花儿说我也听李老师说过这能保护嗓子,只是没心情,所以一直没这么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