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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爽朗地笑起来,美什么呀,我都是老太婆了,男人谁还稀罕我?走,去更衣室吧,我租了一个房间。她带领着他,进入了第4号更衣室。里面光线幽暗,只还有一个小小的灯泡照明。
龚歆进入了自己的小方格里换上了衣服,出来之后,发现吕娴已经把那张床打扫得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悠闲地等待着他。
那盏小灯泡从她没过膝的连衣裙上照射过来。她的脸上像抹了一层鸡蛋清,白嫩的可爱。她的头发高高地盘在了头顶,眼睛里闪出了熊熊燃烧的欲望的火苗。他抱过去一下子搂住了她。这时,吕娴一下子就把灯关闭了。
“为什么关灯?我还没看够呢!”“黑洞洞的,有情趣啊。嗯,都把人家搂在怀里了,还看什么呀?”黑暗中,龚歆看着身旁她那具白玉一样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坏蛋,你去北京之前,我几次暗示,你无动于衷。现在,刚刚见面。在这种地方你倒来情绪了。”她的手指点头他的鼻子尖,一个劲儿地丢着他、刮着他。“都怪你,今天这么暴露,这么撩拨人的欲望”他气喘吁吁地责怪着她。
她不作声了。任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找着、找着。他找着了那个关键的部位。她的身体紧紧他贴上来,压住他不放了。
接着,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兜兜里掏出来一个套子给他。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注意,我还没绝经。小心一点儿安全。”她冲他笑了笑。等他们从花花世界里走出来,外面下了场雨。他们不着急回家,两个人沿着蓟河大堤漫起步来。
习习的清风扑面,吕娴大口地吸收着雨后新鲜的空气,说,想不到蓟原的空气这么好,人家这的环保工作比我们北辽可好多了!
龚歆却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去,想着吕娴刚才在咖啡厅里说的事儿。宋郁美想将自己的大酒店与“花花世界”合营,这件事儿,她怎么不给自己说,却找上了这个吕娴呢?“喂,想什么呢?”
吕娴见他不吱声,过来问他。“我想,宋郁美的酒店经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与这‘花花世界’合营呢?”
“嗯,今天晚上回家到床上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她拍了一下了的肩膀“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们,又是一年不见面了吧?回家,小两口好好亲热亲热,人家等得都心焦了吧?”
“什么心焦?”龚歆说了句笑话“酒店里那么多小白脸,她哪儿会心焦。”“别瞎说。”吕娴纠正了他“这事儿,男女可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长期分居,女人可以忍耐。男人就忍不了。告诉我,你在北京,有没有相好的小妹妹?”“没有。”龚歆矢口否认。“算了吧,别装了”
吕娴呵呵一笑“就是有,你也不会说出来。现在的成功男人,有几个没情人的?”“我,算是一个例外吧!”“你还例外?”吕娴讪讪地笑着“今天,你搂着我干什么了?哈哈哈”他回来了,她心里好喜欢,想了想,把酒店新装修的那个总统套房收拾好了,让他住在那里。
“这怎么行?”他很诧异“来了客人怎么办?”“怎么办?那就往别的房间安排。”她很慷慨的样子。
“这不影响酒店挣钱吗?”“挣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叫生活,为了享受”她冲他一笑,扭动着细细腰肢走开了。
他*在床头,电视节目里正放着一张以纽约地下车站为背景的影片早晨纽约的地下车站,人群匆忙拥挤。一个中产阶级、西装革履的白种男子,在入口处与他打扮得端淑庄静、身怀六甲的妻子匆匆吻别后,便分别向相反方向走去。
男人快步跳上一列来车,挤进拥挤的车厢。尽管人再挤,他还是钻出了一个位置。最后抵定于一根铁柱,一手扶柱一手看他的报纸。身边一个非洲裔混种的年轻女性,以不易察觉的缓慢速度向他身边挤去。
然后缓缓、缓缓地这是电影吗?妻子进来了,瞥一眼电视。是。好看?还好。“嗯,自从扣上那个大锅接收卫星的电视信号,这电视里全是演这玩艺儿的。”
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床垫因她的重力加速度而一度陷落。此时,年轻的女子已经整个儿*上了读报男子的胸怀。男人嘛,像是若无其事,照旧一手扶栏杆一手看他的报纸。
列车在轰隆的摇晃中,电光石火地在暗黑的隧道中急速前行。妻子对着屏幕摇晃脑袋,移开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来读。
年轻女人开始像脱衣舞娘那样耸抬起她窄裙下的小腿,拱起的膝盖优雅轻巧但十分敏捷,一下子钻进了男子的两腿之间。然后便肆无忌惮地拱顶摩挲起来男人屏息。女人阖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微弱的喘息。
随着车子韵律的晃动,一对人潮夹击中的陌生男女,竟恍若置身无人之境,大胆尽情地享受起磨蹭与情色的快感来了。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好看?他头都没抬。唔,不错。
你怎么了?对这不感兴趣?呵,没意思。他的眼睛又盯在了杂志上。杂志封面,有一个电影女明星性感的大照片。
没意思,你怎么还看这上面的女人?她有些扫兴,一下子夺过了他手中的杂志,快,看看我不想看嘛!他又把杂志捡到了手里。快看嘛!她打了一下他的杂志,快要干真的了。
男子像是发觉了女人,他迎了上去。女人开始缓缓向他*拢,逐渐磨擦进入他的胸怀,拱起小腿,阖上眼睑男人像来了某种冲动,他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电视画面此刻却倏然停下,妻子恨恨地说了一声:扫兴!
但是,画面上节目转换了,一首德彪西的曲子响了起来。这曲子沉郁、浑厚,且有些雄壮。是该就寝了!她打了个呵欠,随即在他身边躺下了。这一躺,就有些恍惚起来。熄了灯。他的头*着她,她感觉他的眼眶正抵住她的额角。今天,你和别的女人做ài了吗?她堂而皇之地问他。
你,你怎么变得这样?他生气了,呼地一下坐起来。我怎么了?你看你***,下面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她毫不让份。过去。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一看见我就***想干。
没结婚就让你干了十几次了。郁美,你过去可不是这样。过去过去。我很淑女是不是?告诉你,现在,我是熟女了!德彪西开始荒唐地轻松起来。忽然之间,这曲子听上去竟有荒唐的滑稽之感。第几章,第三?郁美!
以前,他就是这样常常的、深情地呼喊她。今天,他又这样呼喊起来。姐夫!以前,她常常这样地回应他的求欢。今天,她又这样回应了他。
这一呼喊,像是唤起了某种深处的东西,他的下面立刻雄起,他要来了──慢,带上套子!她又掏出了那东西。不。什么不?不带,怀上怎么办?我就是要你怀上。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想要。她固执己见,掏出那东西戴在了他那东西上。我不要!他果断将它捋下来,说:我要与你的肉体相亲,不是与这种塑料薄膜相亲!混蛋!把守不住兴奋的她,只好顺从了进入、冲刺,哗一下子破堤而出,激动遍布全身,却不过是区区几秒。
自从他打北京回来,回回如此,次次雷同,这一次,还***这样!再弄一会儿但是,他坚持不住了,瘫成了一堆泥。
妈的,你一定是与那个吕娴干了。身上没多少货了。她喃喃地骂起他来。郁美,求求你,别这样。他制止她。嗯,做ài不行,你就做事吧。她说。做事?做什么事?他问。我想将这个酒店与蓟原的“花花世界”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