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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毒药。
爱你,是解药。
谁说生火难?就算是初学者,只要丢十个火种下去,还怕生不了火吗?
“夏怀,火太旺了。”
小海急道:“我的焦甜不辣,妈呀!这能吃吗?”
童千绿摇摇头,这些没天分的家伙。“去去去!看大师烤给你们看!”
当下,两个男人垂头丧气的陪着张老师坐以待毙,不,是坐享其成。而原本在一旁弄烧肉串的顾念海则走近她身边。
“我来帮你。”
“你成吗?”她怀疑。
“当然”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风扫来,自烤肉炉里扫出一团白烟,直扑顾念海,他来不及躲,被白烟喷上,烟里面还夹杂白白的炭灰,白了他满脸、满头,这画面只有童千绿看到。
“嗯嗯噗噗”怎么办?她好想笑喔!
顾念海装作若无其事,闭目,把脸上、头发上的炭灰拨了下来,还好整以暇、正经地建议:
“想笑就笑吧。”他在她面前早就不刻意掩饰什么了,丢脸就丢脸吧。
当事人同意,她不客气了。“哈哈哈!”
笑声不绝,引来其它三人的注意,纷纷询问怎么了。
童千绿摇摇手。“没有”然后继续捧着肚子狂笑。
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怎能这么可爱呢?面对这种窘境,竟然还可以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定神闲样,实在太有趣了!
顾念海提醒她:“你再继续笑下去,你的肉就焦了。”
“啊!快给我盘子。”
霎时,两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总算把一些能吃的食物端上桌供那三人享用。一个小时后,三人酒足饭饱,脸上尽是笑意,一半为肚子满满而开心,另一半则是为了那小俩口而给予祝福。
“你们吃完后再叫我们出来收拾,我们先去看电视了。”
这小小户外天地就留给有情人喽!
“我烤虾子给你。”
什么是浪漫,顾念海不懂。
不过他会帮她淋酱汁、帮她拭去额际的汗珠、帮她注意炭火的大小、适时添一杯冰饮给她,然后顺便帮她吃掉她不想吃的猪肉。
这应该不是浪漫,只是他很实际的付出而已。
“为什么不吃猪肉?”顾念海发现他盘子里什么海鲜都有,就是没猪肉。
“我只吃白肉。”
“为什么?”
童千绿摊摊手。“不知耶,习惯二十年了。我帮你剥虾子,我以前常剥虾子给我妈吃,剥得很漂亮喔。”
“改天带我去见见你妈妈。”
“她过世了。”
顾念海顿了顿,又道:“我还是想见见她。”
“好啊!”她笑了,喜欢顾念海认真又不会说些不切实际的安慰话,母亲去世时,她已经伤心过了,现在只会怀念。
没了外人,两人坐在民宿外头谈月、谈景、谈心。
“喏,你的虾子。”
顾念海一口含住虾子,连同她的手指。
“很脏耶!”
顾念海吸吮她的指头,不以为意。“你的手,特别甜。”
轰的一声,童千绿脸色红得犹如烤熟的虾子般。
“你、你、你”这男人实在太恐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一派冷静理智的讲出这么恶心偏偏又浪漫的话呢?
“要不要吃花枝?”他叉起一小块送入她仍无法合上的嘴里。
月光下、清风里,两人甜甜蜜蜜,互相填饱肚子。
“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童千绿突然很杀风景的问。
“很重要吗?”
“总不可能是十大通缉要犯吧?”那样缉捕的重责大任她可担当不起。
再躲下去,他大概真的会成为公司里的头号通缉犯。
“我不会拖你下水。”
童千绿低着头,继续剥虾壳,认真表示:“我只是希望你有个稳定正当的工作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母亲的前车之鉴,让她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梦想,还是脚踏实地比较稳当。
顾念海手肘撑在桌上,调侃地问:“这么快就想跟我一辈子啊?”
童千绿抿抿唇,双眸如星子,诚恳又纯真。
“除了我妈以外,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么喜欢一个人过有时候看见你就会心跳加快,当然了我不会逼你非要喜欢我不可,我也清楚你明天就要回台北了所以至少让我们做好朋友吧。”用力吸吸鼻子,童千绿硬是不让酸涩的眼泪流下来。
真讨厌!她怎么可以喜欢顾念海喜欢那么多呢。
他们不过才认识四天而已啊。
这样以后她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顾念海无声一叹。唉,他以为自己下午那种表现已经够清楚了,没想到当事人仍没进入状况。
顾念海目光放柔,唇瓣勾起一个弧度,抬起满眼滚着泪水的她,倾身给了一个很轻、却又含意颇重的吻,印在她额上。
“千绿,我是个讲究现实的男人,永远只看前方;我不太浪漫,可是假使你需要,无论何时,尽管叫我一声,我绝对、绝对不会弃你不顾。”他父亲三次的婚姻外加一次外遇,让他印象太深刻了,他就曾发誓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永远、永远只守候她一人。
他的心不大,只能容下一个他挚爱的女人。
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无法用经济理论来解释,更不会以资本、负债去衡量,只能说这是化学反应,永远没个准。
他不相信缘分、不信一见钟情,他只信人定胜天。
他与她,顾念海与童千绿,只会有一个结果。
“这意思是说你喜欢我?”童千绿怯怯地问。
“你说呢,老婆?”原来碰上感情,活泼美少女也是会害羞的。
桌上一片狼籍,桌底下却有双手紧紧交握。
隔天清早,顾念海一句情话也没说,他只在童千绿的脸上留下一吻,便搭上出租车准备离开绿野。
夏怀上前来搂着她的肩。“很伤心吧?”
童千绿洒脱的说:“干嘛伤心?又不是生离死”话末停,手机响起,她接了起来后,立刻交给夏怀。“找你的。”
夏怀一脸狐疑接过手机。“喂?”
“请把你的手拿开。”童千绿的手机里竟传来顾念海冷冷的声音。
喔,原来是顾念海在宣告所有权啊!
看来,他是不必过分担心了。
* * * * * * * *
顾念海才抵达办公室,丁秘书立刻上前。
“总经理,早安。”她对总经理的去处完全不过问,只是把这三天需要批阅的资料统统呈上。
“嗯,只有这些吗?”
“顾重轩先生来找过总经理。”
顾念海低头开始批阅。“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詹经理也来找过您,当时顾先生在场,所以他自作主张帮詹经理约了这个星期五的下午三点要开会议。”丁秘书尽责禀告。
好个堂弟!真的是想扯他下水。
“还有吗?”
“没了。”
“帮我约高扬建设的张经理,后天早上十点。”明天早上,他还得去一趟杜老那里,以确保那位方律师不会在暗地里动手脚。
“是的。”
“明天下午两点,我要见到顾重轩。”
“是的,总经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我要最新鲜的红玫瑰,九百九十九朵,后天晚上八点整要送到高雄绿野牧场,收件人童千绿。”
“小卡内容要写什么?”总经理竟然要送花给人?!而且还是九百九十九朵,奇闻哪!
要写什么?顾念海最后说了自己的名字。“就写我的名字。”
丁秘书眨眨眼,不置一词。果然是总经理的性格,不拖泥带水。
“好了,可以先出去了,文件看完我会拿给你。”
“是,总经理,我先出去了。”
待丁秘书离开,顾念海立刻埋首工作里,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查勤吗?”他的声音带着玩笑意味。
“谁要查你的勤!是想确定你平安到达了吗?”
“已经在公司里,我的工作满重的,可能最近几天无法跟你联络。”回到工作岗位上,他懂得分寸,也更冷漠。
童千绿顿了顿,把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吞回去。“那我不吵你了。”后天她生日,本想问他有没有空,这下大概无望了。
“嗯,再见。”顾念海也下废话,立即挂断。
无声笑了笑后,又开始批阅文件。
没多久,第一通内线电话响起。
“总经理,您父亲约您今天晚上聚餐,七点凯悦,请务必准时抵达。”
父亲大概是为了高雄东海集团那件事,不过任何人来他都不会改变他的原则。
“知道了。待会儿有任何电话我都不接。”
* * * * * * * *
台北跟高雄的距离果然很难计算。
童千绿难掩失望的挂上电话,一旁的夏怀见状,便问:“怎么了?”
“没有啊,他工作很忙,所以可能无法来了。”她笑笑的说,不想让夏怀看出她的落寞。
夏怀摸摸她的头,哪会看不懂她的心事。“千绿啊,有时候感情别放得太重,知道吗?要不然最后伤心的人一定是你,这是我过来人的经验。”
“我没啊。”她否认。
“有我们帮你庆生不好吗?”
“当然好。我要一个最大的巧克力蛋糕。”为怕夏怀继续担心,她赶紧扯开话题,顺手又掏出一包海苔。
“小心肥死你。”夏怀微?了眼。怎么他刚才好象、好象没看见她手伸进口袋,怎么也能变出一包海苔呢?
海苔到底藏在哪里?
“我有本钱啦!我上楼去整理客房了。”拖着失落的心情,童千绿深深吸了口气后,决定以工作来忘记。
叮咚!“欢迎光临绿野!”
定进来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男人,西装笔挺,神色严肃。“我是律师,敝姓谭,来找童千绿小姐。”
刚要上二楼的童千绿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下楼来。“我就是。”
“千绿?”夏怀注意到童千绿铁着一张脸色。
“没事的。谭律师,我们去会议室谈,请跟我来。”既然是律师,她明白对方为何而来。
进入会议室里,谭律师先拿出自己的名片,接着公式化的介绍自己是代表谁前来。“我是代表童家前来”
童千绿听到这里便打断他:“不用说了,我知道。”
母亲在她高二那年去世,取得她监护权的大舅舅拿钱来给她,也顺便跟她说明一切。
她妈妈是如今政坛上相当活跃的童氏家族的人,本来极度受宠,但因为当了别人的情妇,因此被家族除名,不过在遗产上仍有她的名字,如今她妈妈死了,他们便要她签下放弃遗产的委任状,然后律师就会全权帮她处理。
其实,她也不在乎那什么遗产,只是不想太早签下如他们的意,没想到这次又派了第三个律师来。
“那就请童小姐配合,我好交差。”谭律师公事公办的说。
“可以签,但是有条件。”
“请说。”
“我要知道我父亲是谁。”就算妈妈是情妇,她也要知道谁是她父亲。这件事她问过童家的人,但他们都说她妈妈隐瞒得很好,家族里没人知情。
“这”谭律师犹豫片刻。“这问题恕我无法代为回答,过几天我再给童小姐回复可以吗?”
“嗯,大门在那里,不送了。”
送走冷漠的律师后,童千绿摊在沙发椅上。
妈妈从不曾提过父亲的名字,连一张照片也没留给她,若靠自己,她想她父亲究竟是谁的这个谜大概很难破解得了。
现在,她就等着看童家人怎么帮她解答。
“妈,爸爸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跟我说?”她又不想破坏别人的婚姻,只是想寻根罢了。
闭目一会儿后,她将自己丢入工作里,什么都不想了。
钱、名声真的很重要吗?
那么血缘又代表什么?
不过是一场不顾当事人意愿的暴力。
* * * * * * * *
顾念海早上会见高扬建设的张经理,正是为了绿野牧场的土地问题。他可不想再见到有人去威胁绿野,高扬的张经理和他有些交情,自然会出面交涉。
下午两点,顾重轩母须通报,准时踏入办公室。
顾念海还在批公文,连头也没抬,顾重轩径自落坐。
“找我什么事?”
“听说东海集团已经找上你,跟他们同出一气,是想扳倒我吗?”顾念海仍然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顾重轩燃起烟,吸了口。“我可没忘顾氏家训。”真不知是谁写的,足足一百条,从小默写到大,想忘也难。“第三条,兄弟阋墙,罪无可赦哪!堂哥。”顾家家规甚严,最忌讳兄弟阋墙,若有违背,便会在遗产名单中除名,因此人人都不敢大意。
顾重轩长得过分斯文秀气,若不注意,有时候甚至会被人误认成女人。可是拥有空手道黑带身手的他,却经常令人出乎意料,而吃过亏的男人更是再也不敢小觑他顾重轩的厉害。
“想趁机搞垮他们?”
“或许。谁叫他们惹到我了。那个詹三少爷竟敢私底下问我想不想,我当然想了--想揍他一顿!”顾重轩双手交握,发出喀啦的声响。
顾念海低低地笑,几不可闻,顾重轩依然听见了。
“那很不好笑。”俊秀的脸庞有了怒气。
“我也厌烦他们老是用上头的关系想逼我就范,一次解决吧。”事情一再重提,他也厌了。
顾重轩冷笑,为他秀美的气质添了淡淡的阴冷。“那就和过去一样,我设陷阱,你捕鱼。”
想利用兄弟阋墙除去顾氏集团的人不在少数,但多半下场不太好看。
顾念海终于抬头。“不,这次我另有计画,我要他们措手不及。”
顾重轩靠躺在沙发椅上,模样好不惬意。“那我就等你大开杀戒喽!”
“我并不想逼他们至死路,小惩罚一番就可。”
顾重轩一脸狐疑,眼神瞅着顾念海。“小惩一番而已?连丁秘书都说你失踪三天,回来后有些改变了。敢问究竟是哪位伟大人士有如此魅力呢?”
“小惩是因为将来还有需要东海集团的地方。”
顾念海不语,幸福让他藏在自己心底锁着。
他的幸福,只需自己品尝就好。
* * * * * * * *
“哇塞!天!”
“哇塞!天!一定很贵!”
忙了一天,童千绿累得连晚上的生日庆祝会都快参加不了,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民宿时,还没进门就听见此起彼落的惊叹声。是发生大事了吗?
“废话!送花来的都说九百九十九朵了,啧啧!真是超级大手笔”
耳朵听着惊叹声,童千绿开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屋子的玫瑰花。
“怎么这么多玫瑰花啊?”
夏怀拍拍她的肩。“小美女,送你的喔。九百九十九朵,已经帮你签收了。谁送的呢?”
小海拎着小卡片说:“只要拆开卡片就知道。”
“小海!”童千绿上前抢走小卡。“我自己看。”
老板拍拍手。“两位去厨房帮我端菜吧。”
清场后,童千绿小心的拆开卡片,只看见三个字后便一脸失望。
“就不会多写几句好听的话吗?”她嘟着嘴气道,却又满脸幸福的笑意。
她、好、幸、福、喔!
“吃饭了!”
夏怀与小海纷纷端出老板精心设计的生日菜色,还有一个大巧克力蛋糕。
收起小卡,她转过身。“好棒,好象很好吃耶!”
小海响应:“当然了,老板可是忙了一下午说。”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夏怀啊了声。
两人同时看向夏怀。
“千绿,我记得上次顾先生登记的时候,他驾照上的生日好象跟你的是同一天耶。”
“真的吗?”童千绿夸张的表情,惊问。
“我去查查看。”
小海提议的说:“不错嘛!同天生日,好浪漫说,人家还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千绿,你没有表示吗?比如共度一个浪漫绮丽、缠绵的、激情的”
小海话还没说完,童千绿就往他头上敲下去。“你真是需要清清脑子了。”
“千绿,你们真的是同天生日。”夏怀说。
童千绿此时内心很挣扎。
既然他们两人同天生日,就代表有缘分,她很想和他一块庆祝,可又不想错过和绿野的朋友共度生日,也不知自己北上会不会打扰到他怎么办?
最后端汤走出来的老板和蔼表示:“想去就去,不要迟疑了,要不然会后悔的,我们是天天见面,你和他可是相距很远喔。”
“好啦,去啦。我帮你出机票钱,现在应该还订得到机票。”小海终于说了句好听的话。
夏怀双手搭上她的肩。“我们都赞成你去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若是怕,就先打通电话过去。”
铃铃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童千绿一人缓缓接起。“喂?”
“收到我的花了吗?”
“嗯。”“不开心?”
“不是,很开心,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多花,一定破费了对不对?”
三人听到这里就猜出是顾念海了,于是各自忙去,留点空间给这对小情人。
“为你就无妨。红色是很俗气啦,可是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你--现在在哪里?”
“公司。”顾念海揉揉眼睛,觉得有些疲累,真想能马上见她一面。
“都八点多了,还没回去吗?”怎么愈听自己的声音她愈觉得好娇弱都不像她了。
“今天会睡在公司。生日快乐。”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你老公我神通广大。”
童千绿笑了。“我都没问你的生日,对不起。”
顾念海对自己的事向来不在意。“小笨蛋,我连我自己都不太记得生日了,你问我,我可能还答不出来呢。”
“嗄?你真的不记得?”
其实他也不需要有人帮他庆祝。
“我不太记得,查到再告诉你。”累了一天,他连翻皮夹的动作都不想做。
“可是你跟我同一天生日耶!”
“真的?!”这会儿换他诧异,连忙打开皮夹,掏出驾照。“真的同一天呢。”
“你希望有什么生日礼物呢?”
“真让我许愿?”
“对啦!”她慷慨的答应。
“那”椅背一转,顾念海望着天上的月亮,神色透着些许的思念。“我想见你,我只想要见你一面--这样,你会答应我吗?”
“只有见面而已吗?”好小的愿望,就算帮他达成也乱没成就感的。
“嫌不够?”顾念海捏捏眉问试图振作。“那我想脱光你的衣服跟你做ài一整夜,好不好?”
童千绿听了满脸红潮。“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露骨!”
顾念海边想童千绿可能会出现的尴尬表情边笑在心底,声音藏有些许的期待。
“因为我想要你。千绿,可别把我当好人了,你还没看过我最恶劣的一部份,我有过不少女人,可关系都不长久,而你--是我现在最想珍惜的人。但我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依然对女人有欲望,若是你来到我面前,我一定会跟你做ài,懂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男人为何那么坦白却又说得如此寂寞?
“祝你生日快乐。别玩得太累,晚安了。”
顾念海很果决的挂断电话,因为若再不阻止自己的疯狂,他怕最后南下的人会是他。
思念,真是一种毒药。
解药却在另一个人身上。
而一种毒药,只有一种解药。
即使用其它成分调配出来的,也解不了全部。
在他尚未发觉时,原来自己已对千绿放下那么深的感情了。
想起千绿的笑容,顾念海合上眼,深深吁了口气。
他真的愈来愈放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