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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哥哥,想什么呢?”
“嗯,想以前的事”
“我也想以前的事儿呢!”
我静静地看着天空。啊,那时可真纯啊!
“娜莉呀”
“啊?”
“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啊?”哥哥用劲搂着我的肩问道。
要什么好呢?啊,对了。
“雪。我想要下雪。我想要白色的圣诞。”
“雪?好啊,你看,眼睛来了~~~~~~”(在韩语里面,雪和眼睛发音完全相同。———译者注)哥哥边说着,边把自己的眼睛凑了过来,然后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
别,别,哥哥!凉凉的嘴唇和舌让我发抖。哦,好紧张!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让我心动。
刚才因为人太多,我没有注意到圣诞树,但现在在外面往明亮的宾馆里面看,我看到了很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漂亮的装饰物。透过哥哥肩上,看到的宾馆让我不自觉地想到,啊,真的是圣诞节到了。现在我正和哥哥一起,与他的吻一起过着我这一生最快乐的平安夜。我用胳膊环抱着哥哥的脖子,移开嘴唇,贴到哥哥的耳边悄悄地说:“好无聊,我们去做合体游戏?”
“啊~~~~~~~~哥哥,哥哥!”
“一大早的干什么呀!别叫我。”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你看,你看,那儿”我打开窗帘指着窗外。天哪!白色的圣诞节,那还是在济州岛。万物全部被雪覆盖着,而且,雪还在下着。下了一整晚的雪把整个世界盖住了。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只是用被子裹着身子,对着窗户发愣,嘴巴里说着,哦,太好了。太好了。
“曹娜莉,哥哥的礼物怎么样?”
“嗯?”
“你不是想要一个白色圣诞节吗?感人吧?”哥哥看着窗外说道。
说实在的,我还真吓了一跳呢!不管怎么说,也可以认为是哥哥满足了我昨天许的愿望。
“哥哥,我们去堆雪人吧?”
“啊?好累。昨天太累了。妈的。”
“哥哥,你把”妈的”两个字去掉,好吗?昨天太累了?为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老了?”
“老了?你这个还不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痒死了,别挠我,好,对不起,我错了,别挠我,别挠我。哈哈”唉,真不该逗她。我被哥哥挠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哥哥,哈哈哈”“你说谁老了?”
“不,不是,哈哈哈”“认不认错?啊?”
“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哥哥开始重点攻击我的敏感部位,哦,哥哥,昨天玩了两个小时还不够,一大早又想来?精力如此旺盛!怪物!
“哥哥,哈~~~~去堆雪人吗?”
“那得看你表现了。”哥哥用手捋着我的头发,好似又要带我去另一个世界逍遥,随即又钻到我的怀里,想要让我哄他睡觉的样子。
“哥哥,睡了吗?”
“没有。”
“你不去堆雪人吗?”
“就这样呆一会”
他紧紧地抱着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
“你身上有香味。”
“香味?”
“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浴液味,是你的味。是你特有的香味。”
“真的?我什么都没抹啊?”
“你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香味。听说,深爱着的人身上的味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哥哥再次紧紧搂住了我。
这么看来,哥哥身上好像也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在哥哥的怀抱里,闻着香味,很快就能够进入梦乡。我陶醉着。
“干什么呢?不去堆雪人吗?去把勋和景恩也叫醒。”哥哥突然起身,开始穿衣服。
“嗯。”我打电话叫他们立刻起床到前面集合之后赶紧洗脸,刷牙,穿衣服。
今天穿栗色条绒裤,上衣套衫,白色毛线外套,白色毛线帽和白色手套。哇,太完美了。当然老公的也和我的一样,因为呀,哥哥在给我买衣服的时候,他也给自己买了相同的。我们拿出相同的衣服,正在穿,哥哥却在旁提意见了。
“你这么穿可不行,你得穿线衣线裤。”说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以前穿过的线衣和线裤,让我穿。
“我才不穿呢!我才不穿秋衣呢!”
“不行,一定要穿。你病了我难受。所以你要穿。”
“啊?啊不穿嘛!”我满房间逃,可是最终还是跑不过哥哥的长腿,被他抓住了。哥哥把我按在他的两腿中间,给我穿衣服。
“好了,快万岁!”
“万岁!一会儿,哥哥也穿!”
“我不穿也行。”
“哪有这样的?”
“哪儿有?这儿有啊?快,还有一条腿!”
哥哥简直就像给一个不愿意穿线衣裤上学的8岁孩子穿衣服的妈妈。哥哥给我穿上线衣裤之后,连袜子也给我穿上了,而且为了防止冷风吹进来,还把线裤脚扎到了袜子里。哥哥细心地给我穿着,后来连外衣也帮我穿上了。
哇,看起来真胖!真是不喜欢!拿着一套线衣裤折腾了半天,我们终于出门了。
雪下得可真大。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咯吱咯吱咯吱在雪地里走的感觉可真好。在老公的命令下,我踩着老公的脚印走着。
“咦?他们还没到啊?”
“嘻嘻嘻嘻!”
噗!“啊?是谁啊?”在听到笑声的同时,我看到一个像我脸盘那么大的雪球飞过来,正好打在了哥哥的后脑勺上。
“嘻嘻嘻嘻嘻!学长,对不起,哥哥,我做得好吧?”
“嗯!景恩打得可真准啊?啊,快点,我们快跑!”
被景恩的雪球打中之后,哥哥的眼睛里冒着火,拿起大雪球,大声喊叫着向他们追去。好啊,开战了!我蹲在粗壮的矮树后面,认真地建造基地,制造炮弹。如果有石头就好了,只可惜,在我的周围,找不到石头。我认真地做着雪球,使劲团着,又硬又大的雪球在基地里已堆起了一小堆。那边的吵闹声一下子吸引了我,原来,景恩的雪球又打中了哥哥,景恩大叫着逃着,约翰哥哥在后面追着,池勋哥哥突然从树后面进行拦截!我蹲在那儿欣赏着,突然哥哥叫了起来。
“娜莉呀,娜莉呀,快来救救哥哥!”
就在我转过头来继续制造武器的时候,哥哥被景恩和池勋哥哥追得已经无路可逃了。这帮家伙!
“哥哥,快点来,快点,快点!”
哥哥跑了过来,景恩和勋哥也跟了过来。我趁此机会开始向他们发炮!可能因为手劲不足,我的炮弹全部偏离轨道。啊?这样下去不就输了吗?那可不行。这时,哥哥发现了我藏在基地里的炮弹,兴奋得直喊:“机关枪来了~~~~~~!”
“啊?后退,后退!景恩,快跑!”
结果,机关枪胜利了。
“youwin!”哥哥向着我潇洒地笑着,伸出大拇指叫道。被我们的气势压倒的“敌人们”没有再出现。我们开始滚雪球,做雪人。期间,哥哥突然变成敌军向我攻击。我虽然反抗,但只有输的份,只好挨打。唉,我扔雪球怎么就一点劲都没有呢?
啊,真冻手
哥哥说我鼻子红了,脸也红了,时不时地过来,给我的手哈气。而哥哥呢?却没有一点点冷的意思,反而看起来更精神了。
“哦,哥哥,好冷”
“你还说不穿线衣呢!做好这个雪人之后我们回宾馆吃早饭吧。
“要是没穿线衣就坏了。呜呜呜”我做着哭状推着雪球。那边的”敌人们”推着更大的雪球走了过来。
“哼!这帮敌人!”
“也不知道这该是谁说的话。哼!”啊?真是气死我了,景恩这丫头,现在有了爱人了得意了是不是?4年同居生活凝结的友谊就这么崩溃了吗?
“好了,大家也都饿了,我们快点做好雪人之后回去吧,别让她们感冒了。”池勋哥哥说道。
我们推的雪球小一些,当了雪人的头,雪人终于完成了。我们大家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高兴。回到宾馆,简单洗了洗,吃过早饭,就去机场接焕侯了。一路上,路边全部都被圣诞的气氛包围着,到处都播放着轻快的圣诞乐曲,大大小小的圣诞树随处可见。再加上又下了场雪对了,下了这么大的雪,不知道飞机能不能按时起飞。
机场比往常冷清了一些。焕侯说他10∶30到,我们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他走了出来。焕侯清秀的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还有差一点就夺去哥哥生命的那个女孩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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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表情都不怎么样。
哥哥的眼神可怕之极,我也无意迎接那丫头。而景恩顾不得池勋哥哥会怎么想,毫不犹豫地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还有脸到这儿来?你还是人吗?”
“景恩哪”
“哥哥,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吗?真是气死我了,你不是被别人打得快要死掉了吗?怎么不干脆把根扎在医院里?”景恩气愤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好了,别说了。焕侯,我们走吧。”约翰制止了景恩。
纯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拉着焕侯衣襟。而焕侯呢,笑着,那意思好像是说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焕侯啊,什么事那么高兴啊?你为什么领着她来啊?难道你是想让所有的人烦恼吗?哦,这个家伙!
我们回到了宾馆。
“哥哥”
哥哥牵了牵我的手,看着窗外,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到宾馆之后,焕侯和纯美放下行李就到我们的房间来了。当然景恩和池勋哥哥也在。说起时妍的事儿,焕侯瞪大了眼睛大叫起来,举起手掌砸到了桌子上。池勋哥哥看了他一眼,焕侯不情愿地坐了下去。看着焕侯的反应,我深切地感受到爱一个人真累。
“哥,她结婚了?现在才21岁呢?!”
“那怎么办啊?她都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了,年龄算什么啊?”
“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不就是因为和从美国来留学的男孩子做合体游戏一不小心有了,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上了美国。话这么说虽然不太好听,但事实就是事实,焕侯正努力想否认这个事实。看着焕侯的表情,池勋哥哥笑了笑,但约翰哥哥还是面无表情,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坐在那里。纯美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景恩的眼色,偶尔看一眼紧贴着哥哥坐着的我,然后假笑着应和池勋哥哥和焕侯。真尴尬!过了一会儿,焕侯可能有些接受了现实,正吵着要别人给他介绍对像呢!
17年的单相思哪,就这样接受,就这样放弃,焕侯啊,你好可爱!我很想笑,但没有笑出来。
纯美看着哥哥,那眼神足以能够杀死我。哦,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突然,屋里很安静,我趁此机会悄悄地站了起来,正要走,哥哥抓着我的胳膊强行让我坐下,但我还是轻轻地放开哥哥的手,走出了房门。我为什么要有这种犯罪的感觉?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尴尬的气氛?现在我这么讨厌哥哥,又是因为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打开隔壁房间的门,重重地躺倒在床上,紧紧地抱着枕头,等待自己睡着,只想什么都不想,睡觉。
叮~~~~~~~~咚~~~~~~~~
是谁呀?能不能不管我呀?
“请问是谁啊?”
“”是谁呢?是哥哥?
打开房门一看,哦,天哪,是纯美。我真是无可奈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右嘴角一下子裂到耳根,做出卑劣的微笑,然后推开我的肩膀,走进了房间。
“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有话对你说。”
“我和你没话说。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纯美坐在床上,架起二郎腿,可恶地笑着,说道:“你离开约翰哥哥。”
哈!真是开门见山啊?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让步吗?
“我想,嗯,你离远点好不好?”
“呵,呵,妈的。”
“你现实一点。你算干什么的啊?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纯美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冷笑着看着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打了我一巴掌。声音很响,通过开着的门,我听到了走廊里的回声。我的脸颊瞬时间火辣辣的。我挨打了?我愣住了。
“你?就你?要不是你,约翰哥哥也不会挨枪打。你不关心时宇哥哥,反倒把魔爪伸到约翰哥哥这儿!我,我,呜呜呜”
她把时宇搬了出来,甚至开始哭了起来,真是讨厌!话要说清楚哦,是我伸手的吗?你有没有搞错,我也是被动的!这时,约翰君、池勋哥哥、景恩、焕侯都进来了。
“刚才是什么声音啊?”
“娜莉呀”
“啊?”
突然,池勋哥哥和焕侯向纯美跑过去。这帮人不会以为是我打的吧?
在别人不注意时,纯美冲着我得意地笑着。
“不是我”
“娜莉姐,不管怎么也不能这样啊?纯美姐姐说对不住你和约翰哥,可自责了。我对姐姐真是失望。”
“焕侯啊,我没关系。我能充分理解娜莉学长的心。呜呜”纯美在焕侯怀里表演着,真是可怕。是我挨打的啊?现在我的脸一定是肿着的啊?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谎话呢?
“够了,挨打也活该!”
“景恩哪!”
“哥哥,娜莉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连景恩也认为是我打了她。我一点也没碰她啊?真的没碰她啊?我被纯美的演技惊呆了,我看着周围的人。焕侯拍着纯美的背,安慰着她,池勋哥哥不安地看着纯美,景恩操着手,斜着眼看着纯美,哥哥满脸愧疚地看着发愣的我。为什么那么看着我?为什么?看着哥哥,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肿肿的脸颊被眼泪一激,好痛我皱了皱眉头。哥哥赶紧跑过来抱住了我。
“妈的,勋,快拿立思丁软膏来。”
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这里,大家才明白过来。景恩实在气不过,把纯美拖出了房间。池勋哥哥赶紧跑出去给我拿药去了,焕侯呢,被哥哥气愤地踹着。
“恶毒的丫头,你要是想住院,你就再来动我们娜莉,妈的,我都心疼得不能随便打呢,谁还打谁?”
“姐姐,救救我,啊哥哥,我错了,啊”哥哥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还用长腿使劲地踹着焕侯。
焕侯呀,你知道吗?好像是一句很随便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像匕首,你不知道吧?你以为我天天嘿嘿地笑,就不会受伤吗?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这全都是高约翰的错!高约翰,你应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天天受罚。我倒在哥哥的怀里,哭啊,哭啊。哥哥扶我坐起,用自己的毛衣给我擦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擤鼻子,擤!”
“哼!”哥哥还给我擤鼻子。那毛衣可贵哟~~~
池勋哥哥喘着气跑过来,递给哥哥一管软膏。
“妈的,什么呀,这不是立思丁软膏!”
“没有你说的那种药,就用这个吧。”
“不行,留伤疤你负责啊?快拿立思丁软膏来。”
这该死的丫头,手还挺毒。现在虽然脸很烫,但好像还不至于抹立思丁软膏。这时,景恩拿着冰袋轻轻地贴在我的脸颊上。
“啊,好烫!”
“皮肤这么嫩,还挨打?我们怎么都认为是你打了人家呢?真是对不起。”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是啊,当时我只是低着头愣愣地看着纯美,你们当然看不到我的脸啦,再加上纯美那丫头那么能装
“哥哥,我没事。”
“是我有事。别哭了,我要让她有相同的感受。”
“相同的感受?”
“你不用管。快点躺下,别一会又发烧了。”
哥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按倒在床上,一会儿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试试体温,一会儿又抚摸我的手,一会儿抚摸我的头发。然后说的一句话把整个房间的人都逗乐了。
“勋这家伙怎么这么磨蹭?焕侯呀,你快去拿立思丁软膏。如果没有,马德卡索尔软膏也行。不是说‘有助于长新肉’的吗?妈的。”(马德卡索尔软膏是一种防治疤痕的药。有关“有助于长新肉”的话是来源于广告词的流行用语———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