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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鸢刚好也想要调查几次三番在她底线上蹦迪的男人,对此,她神情平静,“二层不好查,何道商会保密系统绝佳,轻易挖不倒,你要查什么?”
沈周懿思忖了片刻。
其实她也没个准。
只是——
她对陆号间那个男人,有些感兴趣。
与她抢这块玉。
抢到了七千万都想要拿下。
这个人好像也挺想拿到手的。
如若不是裴谨行突然出来捣乱加到一亿,怕是已经被这个人拿走了,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又不跟了。
按理说都已经跟到了七千万。
一个亿也不在话下了。
这块玉,就算是什么狂热藏家,也会掂量其中价值,上限也就是五六千万,有钱人是不少,但是她观察了。
陆号间这位。
除了这块玉。
没有对其他古董进行叫价。
根本没有参与。
他只对这块玉感兴趣。
“你也知道的,这块玉是当年我妈妈送给我爸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拍卖,现如今有人目的性这么强,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与我父亲会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沈周懿徐徐说。
她来京城。
最重要的事情。
还是找到姜遇孑。
闻鸢双腿交叠,抚唇片刻,“要是非要查,也能抽丝剥茧,可能需要废一些时间,结果不一定。”
沈周懿淡笑,“无所谓,只要有线索,总好过没有头绪。”
她只希望——
她努力寻寻觅觅这么多年。
结果不要是最坏的。
无论是父亲已经不在人世——
还是母亲沈妍让当年的死,与父亲有关——
这两种情况。
她都不希望存在。
“你父亲当年也是京城大名鼎鼎的才子,按理说,如果他在这儿,不可能会悄无声息,这些大家族里,多少都知道他的,例如,裴家二房。”闻鸢神情晦暗。
“裴家二房……裴臻西?”沈周懿凝眉。
闻鸢眸色平平,“裴臻西的父亲,与你爸爸当年也算是旧识,二人算同校,这也是我最近从闻扬他妈那边无意知道的。”
沈周懿有些意外。
事情好像有些复杂。
但是,她得想办法查查这条线。
万一呢?
“还有。”闻鸢眉心忽而一皱,“阿颜呢?”
沈周懿醒神,“她出去了。”
闻鸢抿唇,音色渐冷,“当年卖她去黑市的那个人,有下落了——”
沈周懿神色忽而敛去温色,眼眸被灯光衬的明明灭灭,幽冷的吓人,“还活着?”
“活着。”
“当年黑市的人被我挖出来了,他说对方隐姓埋名了,好像还做了什么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就在京城。”闻鸢捏起桌上一刀叉,冷光幽幽,戳心戳肺的。
沈周懿敛眸。
望着地面,瞳眸晦暗。
阿颜啊——
看似人美妖艳,性情火辣大大咧咧。
实际上——
她经历过最惨痛欲绝的事。
十三岁——
十三岁被卖去黑市,呆了一年多,尝尽苦楚,任何屈辱都受尽了,甚至……
“呀,他走了?”
门被推开。
宋戎颜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把瓜子,美艳动人的脸笑着,“你们这是什么氛围?你俩吵架了?不对啊,鸢姐哪儿舍得跟你吵架。”
闻鸢看她。
宋戎颜抓耳挠腮,“你这眼神我害怕,怎么了?”
“没事。”沈周懿拽着她坐下,“喜欢什么?我给你出钱。”
宋戎颜挑眉,“真的?”
“不要就算……”
“要!别想后悔。”宋戎颜立马跑向前方。
看了看她背影。
沈周懿与闻鸢对视了一眼。
宋戎颜好不容易从过去走出来,这件事,先查清楚了再与她说明更好,省的她忧心。
可二人并未发现。
宋戎颜虽然趴在前方,仿佛是在兴致冲冲看楼下拍品,可眼神空着,表情很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
*
何道商会从G国发展至京城。
办的盛大。
人员流动较大,不同层面很难碰面。
沈周懿出来后,下意识的去寻陆号间方向,但是很可惜,对方已经离场了,不过她也没有强求什么,如若有牵连,总归会有缘分。
下楼时。
她下意识瞥了眼不经意闯进去的那间包厢门口,保镖已经散场,大概已经走了。
“鸢姐。”沈周懿向着闻鸢侧了侧,“何道商会,凡是进去的,安检不允许带任何危险物品吧?”
闻鸢点头:“嗯,为了保障安全。”
沈周懿挑眉。
那男人身边保镖,带着的可是真枪实弹啊——
那么,他是谁?
路边,车来了。
她摇摇头。
不再多想。
“我今天下午得尽快去准备课程,改天再约。”沈周懿对宋戎颜与闻鸢说,她晚上还要跟裴谨行约会,所以下午把该做的都做了。
宋戎颜打了个哈欠,“你们一个个比我都忙,一个重财,一个重色,合着就我多余。”
沈周懿挑眉,“你不是还有你的那些先生?”
闻鸢立马看向宋戎颜:“什么先生?”
宋戎颜一僵,暗暗轻瞪沈周懿一眼,要是给闻鸢知道她之前跟男人的纠葛,还掉了个孩子,她一准儿拔刀宰了她!
“没什么没什么,我还要回剧组,回见~”
她火速钻进保姆车内。
保命要紧。
闻鸢眯眼,“她跑什么?”
沈周懿轻叹:“怕你训,算了,由她去,她心里有数就行了。”
闻鸢又看向她,抓了重点,“我很凶?”
沈周懿:“……没有。”
她也选择跑路。
这姐,妥妥的生错了性别。
要是男人,也大杀四方迷倒万千少女的款啊。
*
*
回到帝景。
沈周懿准备了课程,明天上课,她需要适应一下。
忙忙碌碌到傍晚。
她才歇下来。
从邕城到京城这几天都好像都没歇过,一旦松懈下来,精神与身体都是双重的疲惫。
躺在床上。
她看了下时间。
六点多了。
外面的天早就昏沉下来,冬天昼短夜长,茫茫白雪比那路灯还要亮上几分,窗前枝头压着雪,时不时被风吹的散落几许,美极了。
她给裴谨行发了条微信。
:「什么时候来?」
想想。
还莫名有些小兴奋。
发送完。
她就起身去衣柜挑了一套全新的丝质睡裙出来,将身上的棉麻质感睡衣换掉。
在她看来。
这算是一种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