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度来访

蓝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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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重生的来访到此告一段落,送走客人之后,路名远慢慢走回房间,一边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这算是接纳了我路某人的建议了?

    路名远为自己这个折中的办法颇有点得意,助人为乐,这是他最爱干的事,况且这样一来,也拉近了与李重生之间的距离,给日后对他进一步的跟踪采访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唔,这个谜开始慢慢在掀盖头了,路作家心中窃喜。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的新闻报道,实属是他始料未及的。怎么回事?

    恰原来,自打路名远他们仨那晚对李重生进行了现场采访,第二天给上了头版头条的杂志后,这消息不径而走啊,本城的各家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社,甚至包括电台、电视台的媒体,都争先恐后地前去新明月茶楼对李重生进行现场采访,以至于这一天一大早,徐老板又一次来到了时尚杂志社--社会动态栏目组办公室。

    “路作家,我有事找你。”一进门,徐老板就冲着路名远又来了这么一句,招得其它人等齐唰唰地向他看过来。而这一天早晨,不仅月月美女也还没出门,连杂志社的章总编也在他们屋里呢。

    呃,路名远惊觉的抬头看着进门之人。“徐老板,咱们后面谈。”赶紧的站起身走到徐老板跟前,拉着他便要往阳台上去。

    他现在见到这位老板,就象心动过速一样觉得不得劲,总感到有点对不起人家,虽然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必了,几分钟就成。”徐老板却大方地一摇头,从背包里取出一样东西当室一抖,哗,一面锦旗立刻呈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时尚杂志,名不虚传!八个黄灿灿的大字赫然印在红色锦缎的旗面上。“徐老板,你这是......”路名远一时无语。

    “哈哈,今天我可不是来难为你的名远,你们杂志社做了件好事啊,开了个好头,我是特地给你们送锦旗来的。”

    徐老板的话令众生人等在惊喜之余是更加得不明旧里。“这位是......”连章总编也被惊动地不得不走上前。

    “总编,他是本城新明月茶楼的徐老板,我和主编,还有懒猫,不是,毛毛,我们仨前天去他们茶楼,采访过他们那里的献唱艺人李重生。”还没等路名远开口介绍,一旁的秦月月抢先向总编做了汇报。

    “唔,简明扼要。”章总编对月月的介绍满意地点着头:“就是昨天,我们杂志新刊出的头版头条上的人物?”

    “没错,就是他。”徐老板立刻接过话岔,报道他店里的新人新秀,他怎么可能错过?早买了一本收藏了。

    “哦,干得不错嘛名远。”章总编重重拍了下路名远的肩头,即而又转头对着徐老板:“因为我们杂志社的超前报道,所以其它媒体各界跟风而动,给你们茶楼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所以你来给我们送锦旗表示感谢,是这个意思吧?”镜片后的二目蕴含笑意,显得更加睿智夺人。

    “是,是,是,总编。”徐老板嘿嘿地开心笑着:“你们忙吧,谢啦各位,走了。”飘身出门,好似一阵清凉的风吹过。

    可这里,路名远却热出了一身的汗。大空调下的咋还这么燥呢?不是燥,是被憋闷的。他一歪身,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是头抵着桌面吭吭吭地讪笑起来。

    “喂,总编大人走了,你还在笑啥呢?”懒猫上前推了他一把。

    “我看啊,你就给他笑个痛快,不然会憋出一身毛病来。”坐在窗户那儿始终没挪一步的冯老编辑,笑呵呵地说道。

    “有啥好憋的,真搞不懂。”懒猫顺手拿起桌上的那面锦旗,想把它挂到墙上,却扯来拉去总也挂不正。

    “瞧你这笨劲。”月月走上来接过那面锦旗,一边端端正正地把它挂好,一面道:“有啥搞不懂的?你瞧那徐老板,第一次来是那样,这一次来又是这样,不一定下一回是哪样呢?这下,我们杂志社算是跟他过上手了。好,是我们的,坏,也是我们的,换谁谁都得,憋!”

    “啊?我怎么没这感觉?”懒猫耸了下鼻子,坐回到写字台里,把身子又缩了进去。

    秦月月的话,正说在了路名远的心坎上,可不是咋的,就不说上一回徐老板来找他那事。这一次,各家媒体因他们的报道是闻风而动,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呢?虽然眼下给新明月茶楼貌似带来了些许的火热场面,但转眼可能就是冰雪交加呀。

    到了那时,这面墙上的锦旗还能挂得住吗?路名远止住笑,抬身昂起头,对着那八个锦旗上的大字:时尚杂志,名不虚传,恐怕真的要名不“虚”传哩。

    他这预感还真叫一个准,没出一个星期,徐老板又找上门来了。“名远,我找你有事。”给人一副冰冻三尺的感觉。

    这天是周末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按理说,这时间也正是茶楼生意最忙的时刻,徐老板咋的会有这闲功夫抽身来此一游?

    “什么事?”路名远搬了把椅子过来让其坐下。这回,办公室里只有懒猫和他俩人在,冯老编辑请假没来,因此便没去会客的阳台。

    “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话还没说一句,徐老板就捂面痛哭起来。

    呃,路名远与懒猫飞快地递换了一下眼神,这就来了?!“您别难过,发生什么事了?”路名远赶紧递上面巾纸,懒猫倒来冰镇茶:“喝口茶凉快凉快,着急了上火。”

    徐老板抓了把面巾纸抹着眼泪,又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稍微平定了一点情绪:“从前,”才说了两个字,眼泪又跟汤面似的挂了下来。

    从前?这场面怎么搞得跟忆苦思甜一样,路名远望着徐老板一把一把揪扯着面巾纸,眼看着满满的纸袋快被抽空了,心下无语,那憋的难受劲又来了,但为了和谐的气氛,还真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