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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我开车把曹欣送到了支队的宿舍楼下,停稳车后,曹欣刚要下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她说:“对了小曹,抽空给你的同学打个电话,问一下他说的那个通神学会的神秘传说究竟是什么?”
“好吧,明天我就打电话,你回去后也早点休息吧,昨晚没睡觉,今天又跑了一天肯定累了。”说完曹欣打开车门下车。
我朝曹欣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上楼休息,然后驾驶着汉兰达离开。
曹欣说得不错,我真的是又困又累,关键是心累,从接到“死亡邀请”后就搅得我心烦意乱,哪里还股的上休息,所以哪里也没去,直接开车回家。
我把汉兰达缓缓驶入庭院后,下车把院门关上,打开车门正要准备上车,突然发现整栋小楼黑乎乎的没有一丝亮光。我清楚地记得离开时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很快就回来,所以根本就没有关灯。
我赶紧将车熄火,拔出车钥匙,然后轻轻地虚掩上车门。整个庭院内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奇怪,花园里的几盏草坪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内在的直觉提醒我,漆黑的楼内暗藏着危险。我从腋下拔出了92式警用手枪,然后将身体紧贴到车身上,仔细地观察着黑乎乎的老楼。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家里进去人了,自己开车进来对方肯定发现了,那么自己现在一定在对方的监视下。我忽然想到,莫非在暗中监控自己的人现身了?
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名的兴奋,实话说我心里憋了一股劲,恨不能跟对方面对面真刀实枪地干一场。妈的,自从接到那个该死的“死亡邀请”我的心里就没有安定过如果家里真的藏着人,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站住车边的阴影里,我一直没有动,就像是跟里面的人较量忍耐力,有时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胜利取决于那个更有耐心。
我偷偷地观察着门厅处的情况,周围的窗户都安装着防盗窗,不好进入,假使家里有人,从门口进入的可能性最大。
房门看样子没有被破坏,我忘记离开的时候是否锁门了,当时急着送曹欣,有可能只是随手把门带过来了并未锁上。
我右手紧紧握住枪柄,这种目前国内最新式的92式9毫米手枪采用了全塑料握把,握围也适应中国人的手型,所以握持很舒适。我这支枪还从来没有使用过,说不定今晚要派上用场了。
我弯着腰走到汽车尾部,汉兰达高大的车身完全可以遮挡住我的身体,然后从汽车尾部迅速绕到假山边,随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门厅。
门厅处的照明灯是声光感应的,而且门厅呈半圆形突出出来,突出的部分全部是玻璃墙,如果照明灯亮了,里面的人可以把外面看得非常清楚,所以我尽量不发出声音。
靠近门口后,我用左手握住门上的手柄,轻轻一拉,房门果然应声而开。随后我左手托着握枪的右手,枪口向前,闪身进入客厅。
客厅内漆黑一片,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我对自己的家非常熟悉,知道那个部位对自己最安全。进门后我快速地移动到一侧的立柱边,将身体隐藏在立柱的黑夜中,这样就可以防止因为身后玻璃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把自己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我迅速把客厅内扫视了一圈,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强烈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而且威胁就来自客厅内,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从黑暗处涌来的无形压力就使我的鼻尖上就渗出了汗珠。
寂静的客厅内仿佛有一枚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虽然看不见对方,我本能地察觉到这个人就在客厅里,而且还在注视着自己。在黑暗中与看不见的人对峙了有两分钟,最后我决定打开客厅里的灯。
我知道在自己身后的立柱上就有一组开关,我悄悄地朝旁边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伸手打开吊灯,突然一个声音从客厅深处的黑暗中传过来。
“不用开灯了,看不清对方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这个人竟然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虽然已经猜到有人在这里,但是突然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我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自己的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我立刻把枪口指向了发出声音来的地方,厉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潜入到我家里?”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说话,另外如果我想对你不利,此刻你不可能还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声音不高却流露着威严。
低沉的男声似乎能对人产生催眠效果,我持枪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下来。对方说得不错,如果要对我动手,此刻我早就趴下了。我把枪插回到腋下枪套中,心想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
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客厅中间,终于看到了在楼梯一侧静静地站着一个黑影。这个人选择的藏身位置非常好,左侧和后面都是墙壁,右侧是螺旋形的楼梯,只有一面对着客厅,他可以看到进来的人,而我却很难发现他。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受到攻击,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
我能看清的只是一个人形轮廓,这个人好像是穿着长袍,头部也一起被风帽罩起来,整个脸被长长的帽檐遮挡住,看上去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忽然,我感觉站在黑暗中的这个影子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突然,我注意到在他的胸膛左侧有一个白色的圆形东西,虽然看不清楚,我猜想一定是那个充满诡秘气息的logo
前天晚上收到死亡邀请的电子邮件后,在梦中就看到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床前,后来在阳台上同样看到了一个相似的黑影我猛然意识到在暗中监视自己的很可能就是这个人,一个鬼魂一样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低声问,声音中带着愤怒的味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我能帮助你。”
“帮助我!能帮助我什么?”我疑惑而又好奇地问。
在与这个人对话的同时,我在大脑中勾画着对方的形象,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个中年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不胖不瘦。我忽然发现从口音竟然判断不出对方是哪里人,他的口音中不带有任何一种方言的味道。
“你不用试图了解我来自哪里,没有用的还是多考虑你自己目前的处境吧。”
我大惊,对方的声音不高,在我听来却仿佛惊雷一般,这个人竟然能看透我的思维,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对方真的不是人?
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在是在黑暗中,否则对方一定能看到我大惊失色的窘相。
“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句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因为我不相信人类有这样的神奇能力,如果一个人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能够看透别人的思维,这个世界绝对容不下他。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我认为一名优秀的警察不会问这样低级的问题。”
我大汗,一时竟无言以对。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感觉自己完全被他控制住了,对方束缚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精神,短短几秒钟我就有败下阵来的感觉
“你的思维很乱,应该集中精力思考眼前的处境。”
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他真的能够摸清我的内心世界,我的心在慢慢往下沉,身体似乎也变得冰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也不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的思维忽然变得迟钝起来,感觉根本无法应对这种局面,我想到什么对方都知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你不用紧张,我已经说过了不会伤害你。”神秘人依然平静地说。
这时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了解我看过科学与探索杂志,而且知道我对探索生命逝去后的秘密这篇报道感兴趣。想到这里我急忙问:“你是不是监视我很长时间了?”
“你为什么总是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神秘人的语气中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他的话却使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说得不错,我这是怎么了?只是想到这些低级、简单的问题。
我很快把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曾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面对危险时一般能从容应对,所以即便对方不是人,也不是多害怕,只是吃惊对方的这种神奇的特异功能。
“你就是给我发电子邮件的人吧?”我的声音平静了很多。
“很好。”
不清楚神秘人为什么说这两个字,莫非是对我的赞赏?随后又接着说:“是我给你发出的电子邮件。”
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行,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诗曼的死因,与队长定下一周时间内找出诗曼死亡的线索来,所以我不能放过眼前的机会,于是问:“这么说诗曼的死与你有关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我不客气地回答“我想知道诗曼的确切死因,她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如果我回答不知道,你肯定不相信,说实话我本来是想帮她,没想到她却执迷不悟,没办法”
我愤怒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么说诗曼真的是你杀的?”
“不,她的确是自杀,我说过是想帮她。”
我越听越糊涂,于是直接说:“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我?”
“事情很简单,我知道她要自杀,于是邀请她参与‘阿尔法7号’实验,但是被她拒绝了,她就这样白白地死掉了,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
我被神秘人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愤然地说:“你在向我讲述天方夜谭吧?你怎么可能知道诗曼要自杀!”“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比如人的生死,现在我还不能对你解释什么,因为在你的心智未达到一定程度之前,解释的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或者说能够知道诗曼的自杀,正是我们进行‘阿尔法7号’实验的目的。”
“照你这么说一个月后我也真的要自杀了?”
“不错,确切地说是这样,否则我们也不会向你发出死亡邀请了。”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用轻松的口吻说:“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月后会有什么理由让我自杀,你当自己是上帝吗,可以知道别人的死。”
“死不需要任何理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个结果,人生是无尽的,每个人都不曾真的死去,也从未真的出生。只是度过不同的阶段而已,所以没有终点”
我突然愣住了,昨天晚上在诗曼的自杀现场,我听到过类似的话,当时我还以为是幻觉,此刻从神秘人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的真切,每个字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里,不过我却无法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沉默片刻后,我忽然问:“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死去,为什么会选中我参加你们的死亡实验?”
“并不是选中了你,而是你本来就承担着这样的责任和义务。”
“我听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以这样说,是上帝选择你。”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好像对我很了解,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请不要用上帝这样的话来哄骗我。”
“我的确对你非常了解,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一切。另外上帝也的确存在,不过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上帝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话“请不要对我说教,我对任何宗教都不感兴趣。”
神秘人并不理睬我的话,继续说:“我所说的这一切与宗教没有任何关系,有些宗教人士喜欢把一些神秘现象与自己牵扯在一起,以增加自己的神秘感,这些都违背宗教最初的教义。例如在你的身体的某些部位有时会出现火焰一样的痕迹,有的人看到了也许会把它称之为‘圣痕’,但事实上这种痕迹与宗教没有任何关系”
我大吃一惊,神秘人说出了我的最大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父母和我自己知道,我身体某些部位的皮肤上,有时会出现火苗状的痕迹,同时会伴随着火烧火燎的疼痛,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最多只有十几分钟。奇怪的是每次出现的部位都不相同,有时在腿上,有时在腹部或是后背。出现的时间有没有规律,几天一次,或是一天几次都有。身为医生的母亲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带着我到全国各大医院检查过,没有任何结果,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来。因为对我身体没有什么影响,最后也就不再折腾了。有火焰痕迹出现的时候,我就用冷水冲洗来减轻疼痛,所以我就养成了一年四季冲冷水澡的习惯,不管有没有痕迹的出现,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冷水澡。如果在外面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忍一忍也很快会过去,所以外面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也担心被别人看做是怪物而从来不敢把这个秘密讲出去,现在从神秘人的嘴里说出来,自然是很吃惊。
“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体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痕迹?”我急忙问,实话说我太想知道这个从小就伴随着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当然知道,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自己明白。”
“莫非选中我进行濒死体验与我身体出现的痕迹有关系?”
“可以这么认为。”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心里“接受死亡邀请”而然我却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清楚内心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恐怖的念头,进而转念一想,只有接受“死亡邀请”才有可能了解到整个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我随即问:“能告诉我更多关于‘阿尔法7号’实验的情况吗?”
“等你接受了邀请自然会了解。”
神秘的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根本不给我留下任何破绽,于是有些生气地问:“你潜入我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向我发出‘死亡邀请’吗?”
黑暗中的神秘人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潜入这个词有点不太合适,我来去自由,而且刚才我就说过,来此是为了帮助你。”
我冷冷地说:“让我接受死亡就是对我的帮助?你的帮助恐怕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了。”
“接受不接受邀请你都会死亡,请你相信,死亡并不可怕,甚至是非常美妙的过程,而我的帮助会让你的去世更有意义,请记住我的话,以后你一定会感谢我对你的邀请。”
“我会感激你的死亡邀请?”我用嘲弄的口吻反问道。
“长久以来,死亡被人类描述成最可怕的东西,因此在人的心里对死亡产生了畏惧,其实你可以看看大自然界哪一种生命的结束是可怕的?如果没有冬去春来一年四季,一切生命都没有更新换代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死亡是结束更是开始,对于所有事物都是如此,人类也不例外。而人类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一种生命,因为死亡对于人来说只是脱去了肉体,这如同一个蛹脱去丑陋的外壳变成美丽的蝴蝶是一样的过程”
我被对方雷得差一点趴下,心想死亡既然如此美丽你为什么不去选择死亡。
“死亡不是由自己来决定和选择,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蝴蝶虽然美丽也只是昆虫生命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美丽的状态中,当它完成任务产卵后就会死亡。”
忘记对方能知道我的思维了,我懒得跟他理论了“好吧,如果我答应你的死亡邀请,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候,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急忙问:“去什么地方?”
“龟岛镇。”
“呵呵”我冷笑了几声,随即用挖苦的语气说:“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带我去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地方”
没等我说完,神秘人就打断了我的话“你看不见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整个宇宙百分之九十五是由暗物质和暗能量组成的,你能看见吗?万有引力你能看见吗?不要过分依赖和相信自己的眼睛,人类所能看见的东西在宇宙中千亿分之一也不到。能否看到龟岛关键在于你的心智,而不在于它是否存在。”
我被对方玄奥的理论说的无言以对,沉吟了一下说:“你说的龟岛镇在什么地方?”
“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没人逼迫你。另外即便是告诉了你,你也根本找不到它。”
虽然明知这很可能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或是什么阴谋,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像他刚才说的死亡不是由自己选择一样,我同样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查清事情的真相是我的责任,哪怕是为此而死亡。“好吧,我同意去龟岛镇,请问什么时候走?”
“走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现在你可以去打开灯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很快你就知道,另外你不用费尽心机来寻找我,你永远找不到我”
听到对方这样说,我没有多想转身走到墙壁边打开客厅的吊灯,客厅里顿时亮如白昼。但是等我回过头来时,禁不住一愣,刚才那人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仅仅几秒钟来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幽灵一样,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那人所站的位置距离左侧的走廊只有一步之遥,难道是跑到了走廊里?我一步窜过去,只见走廊里空空荡荡。我左右巡视了一下,不相信对方会消失的这么快,竟然当着我的面眨眼间就没有了,什么人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我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明亮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想查看一下来人是否留下什么痕迹,不过这样的地面很难留下什么印迹。我直起腰沉思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前不久保姆给地面打过蜡,于是急忙转身朝楼上跑去。
很快,我就拿一只荧光手电和一盒强生牌爽身粉下来,重新走到楼梯的一侧。我估计了一下刚才那人站立的位置,将爽身粉倒在手掌上,放在嘴巴前,猛然吹了一口气,白白的粉末顿时变成了白雾随即飘落下来,均匀地散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随后,我俯身在地面,用嘴轻轻吹拂散落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的白色粉末,将粉末慢慢地吹到一边后,然后打开荧光手电,让光束与地面呈一定斜角。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大理石地面上果然显现出了一双模糊不清的脚印,不过我的笑容很快又凝固了,地面只有这一双脚印,而且这双脚印还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那人很显然就这样站在这里一直没动。
最令我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没有过来或是离开的脚印,难道刚才那人是从空中降落下来,然后又上升到上面了?这人到底是鬼还是人!有脚印说明有体重,而体重就说明他是一个人,据说鬼魂是没有重量的,飘浮在空中
抬头向上张望,上面是旋转到这边的楼梯,我满心疑虑地沿着楼梯来到二楼,二楼走廊里铺着地毯,很难留下什么痕迹。
从楼梯扶手上也没有任何发现,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双脚并在一起,双腿直立跳跃的僵尸形象,刚才那人是僵尸不成?我随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得笑了笑,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不过我苦思冥想也解不开那人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消失的。
随后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取出一架索尼的高档数码单反相机,来到楼下,把那对脚印从多个角度拍摄下来,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相机里的照片复制到电脑中。
既然这个神秘的人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只能从这对脚印中寻找线索了,我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用软件处理过的脚印,同时在脑海中勾画着这个人的形象。
从这个人长时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说明这个人的心理素质非常高,不受外界和内心情绪的影响,而且具有超人的忍耐力。
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我首先想到了狙击手,一个好的狙击手可以潜伏在一个地点不吃不喝几十个小时,而且还具有稳定的心理素质,任何时候都做出冷静的分析和准确的判断。
从脚印上可以看出脚掌的受力线在无名指到脚跟这条线上,说明这个人的年龄至少在四十岁以上。
我们上公安大学时就专门有痕迹鉴定这门课,所以通过脚印可以准确地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通过脚印判断一个人的年龄非常准确,主要就是通过脚掌的受力线来判断,二十多岁的人受力线一般在脚的食指到脚跟这条线上。三十多岁的人,脚掌的受力线在脚掌的中间位置。
我拿起笔,快速地在便签纸上写下了几行字:身高180左右,体重约80公斤,年龄四十五岁左右,长脸面部瘦削,表情冷漠刚毅,眼睛较大,目光深邃,略微有些卷发。
写完以后,我放下笔,拿起写好的便签纸,看着自己刚写的这些字忽然感觉有些好奇,后面这几个特征似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写出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判断出来的这些特征。
通过自己写出的几个特征,我突然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白种人,随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个人的汉语讲得非常标准,无论是语音还是词句没有一点外国人的痕迹。难道是自己对这个人的特征判断出现了偏差?我思索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出问题的所在。
最后我又把思维集中在了这个神秘人身上,他显然对整个事件都非常了解。忽然间我又想起自己要在一个月后自杀的事情,如果神秘人的话是真的,那么我的生命准确地说就是不到27天了。
实话讲,我的心里并没有任何恐惧感,我竭力让自己不相信会在27天后自杀。能够预测人的死,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神秘人的话让我更加坚信诗曼的死一定有原因。
但是不管如何,我知道这个对手不可小觑,他们的能量很可能超出我的想象,如果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难应付。是不是应该向队长汇报一下情况?我在心里问自己。
然而我突然意识到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我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是真的,单凭嘴说大家一定认为是我想象出来的,肯定会被李建他们几个笑掉大牙。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依靠自己去查清整个事件的真相了,或许神秘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我忽然感到对方太可怕,几乎把每一步都计划的天衣无缝,没有给我留下丝毫破绽,让我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对方掌中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