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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牛仁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天龙看着那女郎满头的红发,飞车党?肯定不是好人!心里厌恶之情顿生,就想要利用利用牛仁凤的误会,不等那女的开口,就朝她微笑道:“说起来我妈妈还帮了你一次,可别恩将仇报哦!”“你”摩托女郎看来不善言辞,竟给憋得无话。牛仁凤一瞧不对,握了拳冲将上来,林天龙抬腿作势欲踢,牛仁凤吓得一个急停,林天龙笑笑道:“母鸡咯吱窝下的小鸡仔,懒得打。”
“哇表姐!”牛仁凤求助的一回头,那女郎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熟练地把玩着,娇斥:“上!”
牛仁凤壮了胆,瞪大牛眼奔向林天龙就是一个飞踢,林天龙往旁边让,牛仁凤落地摆出拳击的姿势,围着林天龙转了起来。
“呵,学了新招啊!”林天龙有些轻敌,牛仁凤猛然进身一个直拳打向林天龙门面,拳风呼呼作响,林天龙一凛,赶紧低头想躲过牛仁凤的拳头,没想到牛仁凤的拳头突然下压,嘭的一拳打在林天龙的肩头。林天龙“唔”的一声,退开两步。
然后腰用力,同样握左手一拳打向牛仁凤,牛仁凤一低头,林天龙顺着直觉蹬腿扭腰一个右下勾拳,正中面颊,把牛仁凤打得翻倒在地。背后的女郎眼睛一亮,又重新把匕首插回去,却原来是个魔术道具,刀尖一按就收,纯吓唬人的。
“哎哟哟!他妈的你个杂种!”牛仁凤这一下挨得重,索性由表姐出场,自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瞧了一眼带着血,破口大骂:“你妈是骚骚货,肯定偷人!你爸带了绿帽,现在不要你们俩了,你他妈拽什么拽?”
“住口!”女郎皱着娥眉呵斥,看见林天龙疯了似地朝表弟冲去,心中大急伸手想拉林天龙的衣服,哪里拉得到。林天龙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发红的眼里只有牛仁凤嚣张里带着惊惧的脸。
忽的背后重重挨了一脚,失了平衡朝地上摔去,林天龙看也不看别人,飞快爬起一个冲顶和牛仁凤缠在一起,他抓准机会狠狠地一个一个头槌,撞得牛仁凤更加昏沉,失去力气,揪住牛仁凤的衣领,奋起全力把他拖起按在栏杆上。
“放了他!”一声娇喝,林天龙腿上中一个鞭腿,背上挨了几拳,林天龙喉咙里发出野兽似地低吼,盯着牛仁凤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把他越举越高,越举越高,心里只想着敢骂我妈妈,你去死吧!“表弟”
在女郎一声尖叫中,林天龙一脸狰狞的把牛仁凤贴着栏杆推顶着,牛仁凤在一声绝望的惨叫中翻下楼!“哗啦噼啪”建兰叶子的折断声响起,却是牛仁凤“光荣着陆”
原来这只是二楼,他落到厚厚的草皮和低矮的草本植物上,一点事都没有,他也是天天踢球的“牲畜”一口,身强体壮,何况不是第一次,遂爬起拍拍全身草屑断茎,竟头也不回地跑了。林天龙正欣赏敌人落荒而逃的妙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背后传来女郎带着哭腔的埋怨,林天龙转身,脸上冷不防中了一拳,他气极了,心想怎么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他不是没事吗”
林天龙话音未落,又中了一拳,正打在鼻子上,一阵酸疼,泪涌出来,他怒从心头来,抓住女郎的双腕,两人挣扎着,林天龙觉得这女郎力气真不小,发了全力把她的手以投降姿势按在白墙上,那女郎想起脚,林天龙一个箭步把脚插在她长腿间,肩一挤,那女郎重心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别动!”
那女郎生硬冷漠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红艳艳的唇咬着红艳艳的一缕秀发,越发衬得脸上肌肤明媚如雪。她正枉费气力地挣动,林天龙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她第一次高傲刁蛮的姿势和话语,心中一荡。
那女郎鼻梁上冒出细汗,眼睛突然盯着林天龙,神情刀子般又狠又利,可林天龙眼里只看到她的色厉内荏,迎面是热乎乎的急喘,又辣又香。
“放开我,我,我喊人了!啊”那女郎看林天龙越靠越近,着了慌,大声娇呼。林天龙一时心急,手脚都在忙,干脆以嘴堵嘴,把她的声音堵在口中。
“呜”二人你躲我堵之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林天龙几步蹑到栏杆边,朝女郎一笑,白牙闪着光,继而矫健一翻,在女郎的惊叫声中没了身影。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林天龙朝站在栏杆边咬唇看着他的女郎挥挥手,哈哈大笑声中潇洒下台阶,做课间操去也独剩女郎纤手抚丹唇,凭栏卓卓俏立,痴痴无语。他,是把我比作幽兰么?
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救治了女老师女学生,如实写好了病历,如何应对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呢?
座椅上的林徽音想起了杨诗敏。对呀,她们姐妹与黄婉蓉关系很好,据说杨丽菁又是郭立青器重的警界女将,找找她们姐妹,通过黄婉蓉帮自己说说话,应该可以减轻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了。
这可以算是阳谋了,林徽音疲惫的脸顿时有了神采,一看表已经六点,没什么事该下班了。回到家里,林徽音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勾得肚子越发饿起来,换好鞋到桌前发现儿子已将晚饭做好,稀饭加菜十几碗,在桌上摆了个琳琅满目。
儿子在挪着菜盘,系着围裙,一脸殷勤。林徽音妙眼一转,蹙眉想想今天下午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表情从吃惊到狡黠:“龙儿,你做了什么?今天这么乖?”
“这这个”林天龙呆呆看着妈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姿:“其实也没什么”“嗯?”
林徽音拔高了声音,清澈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英挺的剑眉,高高的鼻梁发着母亲的凛凛威严,令林天龙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小声坦白:“我打架了。是为妈妈你打的!”
“哦?”林徽音一松秀发,越发显得云鬓蓬松,脸上似嗔非嗔,其实她已经从林天龙的班主任那儿知道了所有事情。
林天龙就把在学校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当然没有傻到字字尽述。林徽音摸摸他的大头,风清云淡地笑笑:“没事,你的同学也是气不择言,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林天龙斩钉截铁,妈妈装无所谓,可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哀伤:“妈妈你是最棒最好的妈妈,谁说你谁就吃拳头!”说完又牵起林徽音的白玉般的小手:“妈妈去洗洗脸,过来吃饭,我去把豆腐盛起来。”
林徽音笑吟吟的点头,一脸幸福。母子俩排排坐肩挨肩,林天龙不停地往林徽音碗里夹菜,什么磨菇啊,虾仁啊,豆腐啊,甜豆啊尽是一些她爱吃的,在林徽音的碗沿堆的高高:“妈妈吃啊吃啊,这豆腐我先把银鱼用阳江豆豉,葱丝、蒜片、姜米爆香,加上嫩豆腐,一点豆瓣酱慢火烧,还有一点点的黄酒,老费劲了”
林徽音尝了一口,豆腐烧的很入味,脸上巧笑嫣然:“真是好吃!”头亲昵地顶了顶儿子的。
“嘿嘿嘿。”林天龙乐得没边,脑袋轻轻顶回去,母子俩说说笑笑,吃得温馨又舒心。吃完饭,林天龙收拾着碗筷,等收到林徽音身边,突然叫了声:“妈,吃完饭我要去同学大宝那里复习功课。”中午接到姨妈林敏仪的电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早点给妈妈做好晚饭,陪着妈妈吃完饭,好去约会姨妈林敏仪。“哦,那早点回来啊!”林徽音说道。
“好的,妈,亲亲!”这一两天他老这样,林徽音条件反射般嘟起娇唇,早被林天龙啄了一口,得意洋洋而去。林徽音无言的呆立,心想完了,这下习惯成自然了。上次的“意外”之后,林天龙和她的关系好像更加融洽,儿子对她来说越发像个
小情人,让她时不时心里发颤,脸发热。偏偏她是这种情况的引发者,这导致她无法有力的运用母亲的威严。
但同时,她也获得了女人所需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被林天龙搂着香肩上街时,她心里作为母亲的虚荣心和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似乎合为一体,都得到了满足。林天龙平时有意无意的“冒犯”在平时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基础上,仿佛都变成可以接受的他们这对母子间的亲密玩笑。
让林徽音在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的同时,却也没有让她觉得心烦厌恶,相反,她在得不到其他男人赞美,疼爱的时候,儿子的倾慕之情,切切之语肯定了她作为女性,是成功的,有魅力的,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