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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快到了,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倒是于婷和筱琪想热热闹闹地帮我庆祝。
“这可是我们毕业前最后一个庆生会了。”筱琪突然感伤地说。
我们三个死党感情非常好,班上同学常戏称我们是三朵花三朵圆仔花,或称我们是“章于苏三人组”因为我们经常形影不离,筱琪的感伤多少也传染给我和于婷。
“拜托,又不是生离死别,毕业后就不能一起庆生啊。”我藏起心中淡淡的愁绪,笑着对筱琪说。
“是没错啦!可是我们毕业后会各忙各的,然后各自有归宿,要常在一起是不太可能了。”筱琪叹口气。
“先别想那么远,好好计划眼前这最后的庆生会吧!”还是于婷比较实事求是。
“好!先说好,只有我们三人。”筱琪对着我说:“你那一票仰慕者可不准参加。”
“你嘛帮帮忙,我哪来一票仰慕者?”我连忙辩解。
“要我算给你听吗?什么辛克勤啦,钟隽啦,以前排球队的那个谁来着许浩明啦!还有班上有人交代我不准说的
“筱琪滔滔不绝地数着。
“停!别再乱掰了!”我连忙阻止筱琪,不然真不知她会碎碎念到何时。
“恭喜章芷翎同学当选本年度桃花运最旺的桃花小姐。”筱琪涸其张地模仿颁奖晚会的主持人说:“请发表当选靶言。”
筱琪和于婷鼓起享来,既然大伙的玩兴来了,我也就顺水推舟说:“谢谢各位厚爱,但是论起犯桃花的资历,本人远不及苏筱琪前辈,所以桃花小姐愧不敢当,封个桃花小妹得了。
“承让!承让!您也不必过谦,姐姐我只是以量取胜,远不及您重质不重量。”筱琪不甘示弱地回敬。
“哪儿的话,妹妹我才真的望尘莫及呢。”
语毕,我们三人笑成一团,于婷突然说:“唉!每次都只能看你们谈恋爱,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呢?”
我和筱琪很惊讶地互看一眼,号称恋爱绝缘体的于婷竟然“思春”了!
于婷长得不能算美丽的那一型,可是她很会装扮自己,在人群中也是挺亮眼的,她之所以与恋爱绝缘,我想大概是太理性,太冷静了,爱情来临时,有时只能跟着感觉走,于婷总是想太多,所以爱情来了又走,不曾停留。
也许,她只是还没遇到那个能让她不顾一切去爱的人。
“于婷,你终于想谈恋爱啦!”我笑着问她。
“我一直都想啊!只是我希望和对的人谈恋爱,和不对的人谈恋爱只是浪费时间。”于婷回答我。
“可是,你怎么知道哪个才是对的人呢?也许你以为对的那个人,在你深入交往后,发现其实他不是你的mr。right,而你真正的mr。rrght早在一开始就被你剔除了。”筱琪又滔滔不绝起来。
于婷沉思没有回答。
我拍拍于婷的肩膀说:“于婷呀!筱琪说的没错,你不给别人机会,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对先生?每一朵花开,不一定都会结果,但是一定会留下曾经绚丽的记忆,即使和不对的人谈恋爱,最后的结局并不完美,但在过程中一定会学习些什么,失恋会使人成长喔!”
于婷斜眼睨着我说:“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尴尬地笑着回答:“你不觉得我成长得很快吗?都老了。”
换于婷拍拍我的肩膀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早日回头是岸吧!钟隽不会是你的mr。rizh。”
我叹口气,感情要是能像水龙头,说关就关那就好了。
“好了啦!你们两个快回到主题,庆生会怎么办?”筱琪连忙打断我们。
也不知是谁先离题的,作贼的喊捉贼。筱琪和于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只是一直没有共识,最后,我揽着她们两人的肩膀说:“重要的不是地点,不是方法,只要有你们在,哪里都是天堂。”
这会儿她们终于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打我的头说:“肉麻!”
我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六,我们三个先去逛街压马路,累了跑去电影院休息,然后,找了家宁静的小餐馆吃饭、喝茶、聊天,最后,她们俩带我这个土包子去pub见识见识,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二点,生日也快过完了。
一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声,筱琪对着我说:“一定是你的仰慕者们。”
我白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去接电话,是钟隽打来的。
“小姐,终于回来了,为了说一句生日快乐,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和于婷、筱琪出去玩,谢谢你了。”我有一点儿感动。
“虽然你的生日快过完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天天过生日,那不就每天老一岁,还得了。”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突然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对不起,今天太累了,我想先休息,不能和你多聊。”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掩饰住心中的失望,只能对他说:“好吧!早点儿休息,bye!”
临挂电话前,他急忙交代一句:“对了!如果辛克勤有打电话给你,记得别说我打电话来过。”
“知道了!”我叹了一口气。
才刚挂好电话,铃声马上又响了,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一次是辛克勤。
“生日快乐!”
“谢谢你。”
我们聊了些言不及义的话,正想赶紧结束这无聊的谈话,他突然问起:“钟隽有打电话给你吗?”
我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我才刚回来。”
我心跳至少有两百下,每次说谎就这样。
“他可能太忙了,你不要怪他。”辛克勤很好心地为他解释。
钟隽总是很忙,不知道一个大四的学生究竟能有什么大事业,能让他忙成这样,辛克勤似乎知道些什么,让我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快毕业了,大家都很忙着为将来打算啊!”我运转着快生锈的脑袋,不能直接问他钟隽在忙什么,该怎么让他自己说呢?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啦!”辛克勤话只说了一半,真是吊人胃口。
“那还有其他的原因吗?”天啊!帮帮我的忙吧!
“钟隽有个朋友住院,他最近天天都在医院照顾他。”
敝不得钟隽刚才说他很累。
“那他还真有朋友道义啊!”我随口搭上一句,没想到辛克勤却另有弦外之音地说:“是什么样的朋友,我就不知道了。”
我脑中不断转着那一句“是什么样的朋友”是女朋友吗?好小子!看来忠厚老实的辛克勤,也会暗箭伤人这一招。
币上电话,我思绪起伏,总觉得辛克勤想暗示我什么。不过,我并没有时间深思,因为电话响个不停,而且都是男生打来的,我还真的犯桃花!
午夜十二点整,我的生日过完了,应该会记得我生日的人都打过了吧!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电话又响了,还有谁呢?我觉得很纳闷。
“喂!请问芷翎在吗?”、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o“我就是。‘’”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当然,我曾经日夜盼望电话响起,就是想听到他的声音o“老胡,没想到你会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我听到胡振宇轻轻地笑着。
老胡,是我对胡振宇的昵称。
为什么叫他老胡?因为他真的很老。
胡振宇虽然高我两届,但实际年龄比我大四岁,他因为家境不好,高中时期就常半工半读赚取生活费,联考前为了专心冲刺,把工作给停下,每天三餐依赖泡面充饥,结果联考当天,,因为营养不良昏倒,被送进医院吊点滴,当然也因此考得不理想,第三年卷土重来,让他考上一所私立大学,没想到读了一年却又因为缴不出学费而休学,休学期间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转学考,终于给他考到国立大学,这才顺利完成学业。
,他的坎坷遭遇使他不论思想或外貌都显得老气横秋,所以我叫他老胡。
从小我就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他的境遇听在我耳中,如同天方夜谭,对他不自觉地多了一分佩服、一些崇拜,还有无限的心疼与怜惜。
这也是我们之间会有开始的原因。
“我很努力地想在十二点以前祝你生日快乐,可是你一直热线中,我想这一次要是再打不通,那我就要去睡觉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语调,可是我的心情已不同。
“谢谢你迟来的生日快乐。”我没有谈恋爱那种甜蜜的感觉,只觉得很窝心,有一丝丝的感动。
“最近过得不错吧!幸厂x吗?”他语带调侃说。
“喔!不!我姓章不姓胡。”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那嫁给我就姓胡罗!”他也很快地回我一记。
我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老胡,不错喔!有进步!”
“多谢夸奖。”他稍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我可不敢和你开这种玩笑。”
说到以前,我轻轻地叹口气,是啊!以前因为太在乎,老是害怕他会离我而去,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在心中反覆思量,他是否有什么弦外之音,经常胡思乱想,动不动就泪眼以对,结果弄得两人都疲惫不堪。
“以前你根本懒得和我说话。”我假装抱怨地说。
“你还敢说勒,也不想想你以前多难缠,动不动就哭。”他竟然真的抱怨起来。
“那也是你惹我哭的啊!不然我没事哭什么。”我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谁知道你哭什么劲,我说要打工不能去找你也哭,说我累了不想讲电话也哭”
“那是因为在乎你啊!现在谁理你。”
说完,我们两个都觉得好笑。
“没想到可以那么轻松地和你谈以前。”他似乎有所感触地说。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办到。”我又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这一切过去的,记得刚分手时,我沉溺于回忆,在悲伤的情绪中打转,无法相信我们真的结束,天天祈求他能回心转意,让我们再续前缘。
“说真的,最近好吗?你的他疼你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起,提起最近,我就忍不住叹气说:“唉!真是一言难尽。”
“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可以提供意见。”
“和前男友谈现在的恋情,我不太习惯耶。”我真的觉得怪怪的。
他倒是无所谓地说:“一回生,两回熟,我可以从男性的观点提供你意见啊!”好像有几分道理,也许男生比较知道男生的心理。于是,我娓娓道来最近的点点滴滴,希望他能提供我些建议。
没想到,他久久不说话。
“喂!老胡!睡着啦?”我连忙唤他。
“没有啦!只是情况还真有点儿复杂”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在想如果我是钟隽,我会怎么做?”
“怎么做?”我催着他快说。
“他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如果他在乎和辛克勤之间的兄弟之情,一开始别招惹你就好了,既然已经招惹了你,就该知道会面临的境况,为什么又遮遮掩掩,不顾你的感受?”他慢慢地分析着。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啊!”我心中暗骂,有说等于没说。
“我猜测,只是猜测喔!他可能另有牵绊。”他终于做出结论。
“另有牵绊?”我还是不懂。
“嗯比如说,有其他的女孩。”他极尽委婉地说。
我心头一惊,想起辛克勤的暗示,钟隽在照顾一个住院的朋友,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朋友。
“你还好吧?我只是随便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啦!”他看我半天不说话有些担心。
我努力平复纷乱的思绪,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没事,其实我心中也有数,只是不肯面对现实吧!”
电话两端沉默了一阵,老胡开口说:“芷翎,你是个非常善良而单纯的女孩,我觉得钟隽不适合你。”
他的意见怎么又和于婷不谋而合,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其实心中理性的部分也认同老胡和于婷的分析,知道钟隽并不适合我,但是不理性的部分仍放任自己不断地付出情感,不自觉地越陷越深。
老胡叹了一口气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只能说希望你不会受到伤害。”
难得有人这么了解我,我笑着回答:“谢啦!”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问他:“怎么会想到祝我生日快乐?”
结果,他又半晌不说话,于是我疑惑地问他:“你又睡着啦!”
“没啦!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打电话给你。”
他稍停了一会儿,又说:“那天在速食店遇到你,其实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我不解地问。
“怕和你纠缠不清。”他小声近似嗫嚅地说着。
“什么话嘛”我有那么花痴吗?真令人为之气结。
“别生气啦!”他先小心翼翼地赔不是,看我似乎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继而改用狗腿策略:“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变漂亮、变聪明、变开朗”
没等他说完,我便鸡蛋里挑骨头:“那是说我以前不漂亮、不聪明、不开朗罗!”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所以我决定得理不饶人。
“好!好!好!我说错了,是更漂亮,更聪明,更开朗,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他没辄只能赶紧求饶。
我故意重要重地哼了一声,表达我的不满,其实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其实我之所以怕见到你,也是有些惭愧啦!”
“你也会惭愧喔!”我取笑他。
电话那头听到几声干咳,似乎是想掩饰他的尴尬“我承认我很笨,尤其是对于感情的事,当初用了个很烂的方法和你分手,我也有歉意,可是我想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葯。”说到最后一句,他又心虚地小声了起来。我不知该说什么,想起他带给我的伤痛,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他突然问我。
“这个问题我也反覆想了好久,为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可是后来我发现没办法和你沟通,你总是哭泣,从不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慢慢的,我觉得压力很大,觉得厌烦,开始怀疑你真的是我要的女孩吗?”
听到他如此说,我的泪水悄悄爬满脸颊。当初他离开,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于是我自己为他编了个理由,以为他仍然爱我,只是没有把握给我幸福,所以不愿耽误我,为了这个编出来的理由,我沉醉在梦中不肯醒来。今天,亲耳听到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心疼自己真傻,白流了许多眼泪。我压低声音啜泣着,可是仍被他听到,他慌张地说:“你哭了,对不起,我实在不该打这通电话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情绪,仍有些哽咽说:“没关系,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他沉默许久,突然颇有感触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我拭去眼泪,缓缓开口:“你打这通电话并没错,虽然真相有些残酷,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真的放下这一段感情,为我们之间画下句点。”
他再度沉默,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隔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说:“本以为离开你之后就可以解脱,没想到我仍然快乐不起来,那天遇到你,看你没有我也过得不错,心中才稍有些轻松,所以今天会想打电话给你的原因,大概是想忏悔吧这样我才真的释怀。”
我闻言笑说:“不必忏悔,反而我该谢谢你,失恋使人成长,我还托了你的福。”
他也笑了。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整夜,等发现时,天已微微亮,然后我们互道“早安”才挂上电话。
经过这一夜的长谈,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终于结束漫长的期待。
只是,没想到两天后老胡又打电话来。“我们可以见个面吗?”他轻声问我。
“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于是,他加重了语气又说一遍:“我说,我们见个面好吗?”
我愣了一下,问他:“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听得出来是被我打败了。
“老朋友叙叙旧,可以吗?”他给了我一个理由。
“前两天不是才叙过?”我也很快地给他一个回答。
“小姐”他好像要昏倒了,很无力说着:“每一个要约你出来的人,都必须先经过这种考验吗?”
“不一定,看人啦!”
“”我可以想像他在心中暗骂三字经的模样。
不是不愿和他见面,只是那一夜长谈后,我已经认定我们结束了,不应该再有什么牵扯,至少不该这么快。
“老胡,你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我贼贼地问他。
“我哪有?小姐,你很没情调耶,问得那么明,不怕把人吓跑?”他的反应很心虚。
“你都敢开口约我了,会那么容易被吓跑?”
“你到底答不答应?”他竟然耍赖起来。
“我只是奇怪,那一夜谈完,我觉得终于可以为我们画下句点,干嘛还要见面?”我收起玩笑的语气,很认真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他沉默良久,最后才缓缓说:“可是那一夜长谈,对我而言,却是个开始。”
我整个人怔住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全都消失,半天讲不出话。
还好老胡看不到我的表情。
“这个答案您满意了吧!可以和我见个面吗?”他恢复老神在在的语气。
“呃好吧!”
结果,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答应,等星期六他放假时来找我。
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曾经我是那么地希望他能回头与我再续前缘,如今愿望真的实现,而我心里却想着如果钟隽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突然惊觉,在我心中为老胡留的位置,已经让给了别人。
和于婷、筱琪说起老胡的事,于婷没作任何评论,只说:“静观其变。”
倒是筱琪念起童谣取笑我:“桃花桃花几月开?芷翎的桃花天天开。”
真是损友!
我犹豫了两天,还是打了电话给钟隽,一方面想套出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问题他到底在照顾什么样的朋友?另一方面,我得告诉他,这星期不搭他的车回去,至于要不要提起老胡,看情况再说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开头就说:“对不起,你生日那天因为太累,所以匆匆挂了电话。”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在医院照顾朋友。”
他似乎很惊讶,连忙问我:“你怎么知道?”
“辛克勤说的。”
他没有说话,我猜想他一定满肚子疑问,所以我又说:“那天,辛克勤有打电话来,而且有问起你有没有打电话来。”我故意停顿一下,吊他的胃口。
“然后呢?”他果然沉不住气了。
“然后我说谎,说你没打来。”我又停下来。
他似乎也知道我在吊他胃口,没再说什么,我觉得无趣,只好接下去说:“他很好心的为你辩解,说你在医院照顾朋友,可能太累所以忘记打电话。”
“他有这么好心吗?”语气中大有不相信的意思。
“他真的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他有一些紧张地追问。
“我说你真有朋友道义,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时,他回答我‘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了’。”
我说完后心跳得好快,一面觉得挑拨离间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一面又很紧张,不知钟隽会有什么解释。
“辛克勤这小子没想到会来这一招。”语气中明显透露着不悦。
他似乎没解释的打算,我也没再追问下去,电话两头一阵沉默。
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如果只是个普通朋友,为什么不能向我提起?还是说,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向我解释。
他故作轻松地转换话题,间我:“这星期要回去吗?”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回答:“不了!这星期有事不回去。”
“最近很忙喔!”他还有兴致调侃我。
“哪有你忙啊!”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不会也有朋友住院吧!”
“呸!呸!呸!狈嘴吐不出象牙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乱说话,那你在忙什么?”
“我要跟一个老朋友见面。”我有些迟疑,更有一些心虚地说。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不自然,引得他追问:“老朋友喔!多老啊?”
要告诉他我见面的对象是老胡吗?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我的前任男友。”
我紧张得心儿怦怦跳,也许可以从他的反应中看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啊!那恭喜你了。”他没有惊讶,没有迟疑,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想,如果我听到筱琪和前男友复合,大概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同样的语气吧!
我觉得好失望,究竟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他真的根本就不在乎我?“真是可惜,以后你一定很忙,要找你看个电影都难了。”
“”我输了,这一回真的不知该如何接口。
觉得好疲倦,没有力气去猜测钟隽对我的心意了。
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