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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b了吧!?不拽了吧?不说话了吧?被踢出组织了吧?开个会你能扯吃奶上,靠,我真服了你了,这下好了啊,队里这个月有笑话说了。”
成钢坐在副驾上,唠唠叨叨一刻不停,外勤组被分开了,还是实行原来的计划,一部分仍然沿着酒店提取录像,查找知情人,而简凡和肖成钢俩个会上大放厥词的家伙,被队长派出去娱乐场所排查嫌疑人,成钢明显觉得被赶出队伍冷遇了,自然是对简凡埋怨不已。
遭遇到大队特别是几个女警的嗤笑,特别是觉得在胡丽君跟前很没面子,简凡正生闷气,听得早已不耐烦了,瞥眼瞪着:“再叽叽歪歪,我一脚把你踹下去昂,拿东西时候怎么没见你发牢骚,不让跟大队伍更好,那不更方便了么?你个傻蛋。”
“哦哟锅哥。”肖成钢一脸苦色,手里捻着那张嫌疑人模拟像甩甩啪啪做响,很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呀?队长为啥派咱们单单去查盛唐夜总会和滚石音乐ktv?你知道不?”
“不知道,你知道呀?”简凡一愣。
“我天在外面跑,我当然知道了,滚石上个月就关门大吉了,查个屁呀,还想捞方便,你想得美。”
“那盛唐总没关门吧?”
“没关是没关,可大白天你查夜总会能查着什么,根本没地儿挑刺,人家理都不待理你。再说了,这盛唐可是咱们责任区里最大的一家,赶着这么好地段,那后台肯定不小,别说派出所、刑警队,就支队市局都没人来查,那女老板听说能量大了,去年国庆节,全市停业整顿的一多半,人家那儿,压根就没人去,咱们俩小屁警察去,毛都捞不着一根。”肖成钢悻悻道,明显觉得这不是个肥差,有点不乐意,把这错归咎到锅哥身上了。
“钢炮,你当警察都当狗身上了,警察上门,如见瘟神,冲着这身警服他们也不敢怠慢吧?他也在咱们管区里,在咱们管区就归咱们管,怕个屁呀?”简凡不以为然撂了句。
有道是贼不走空路、警察不走穷路,从当协警起就没少沾便宜,现在是警察,这方方面面的关窍简凡却是混得越发熟悉了。
“锅哥。”肖成钢这回上心了,不无紧张地说道:“这家跟其他家不一样啊,情况我多少了解点,你千万别五迷三道咋唬人家,别回头捅一家伙把咱们自己装进去了,上门摆个样子查一圈拉倒。不要说别人,就唐大头那坏胚咱们都惹不起。”
“不是吧?那货我认识,没那么厉害吧?”简凡更愣了。
“你天天钻在队里你知道啥,人家唐大头手下收烂债的五六十号人,跟咱们一大队的编制差不多。派出所根本不敢管人家,咱们几个刑警大队那个没抓过这小子,可回头还不都给放了,小事花俩钱就摆平了,大事找个顶缸的,谁也把人家不怎么地。人家可是经了好几茬不倒的人物了。”
简凡听得疑窦四起,问了句:“哎,上次你们抓他为啥呀?就那次,郭元审了他一夜。”
“收债抄到人家里了,把人打坏了,咱们刚抓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事主都撤案不敢告了,就告也不行,我听说最厉害一次,把人家关到看守所,案子都进检察院里,人家还照样出来了。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人家有个好姐,就盛唐董事长,唐青华;人家姐夫,李威,原来也是公安上的人,最早的时候停薪留职跟人倒煤发财了,干脆辞职了,现在是威盛房地产的老总。有这么个俩大佬罩着,谁敢惹呀?咱们队长厉害不?就这么厉害的人物都不搬不惹唐大头这痞子。”肖成钢侃侃而谈,如数家珍。
这倒把简凡听得诧异了,听这口气好像这唐大头还真是一号人物,实在和那位看上去一脸谄笑,人畜无害的货色联系到一起,狐疑地看着成钢,有点不相信地问:“不对吧,我跟唐大头打过交道,那人好像好像挺和气的啊。”
“咂”肖成钢几分不屑指着简凡说道:“看看,严重的社会知识缺乏,你以为黑社会什么样子?越厉害的人才越不显山露水,别说跟你,唐大头见了那个警察都是笑咪咪称兄道弟,他除了跟钱亲就是跟警察亲不过怎么说呢,这人挺仗义,也挺大方,我们抓了人家,人家还请过我们一次这东西没法说,反正就那样,人家不杀人放火,其他的咱们管不着。”
“那那怎么办?”
简凡这下搞不清楚了,明显越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征询似地看了成钢一眼,看来具体问题得具体对待了。
“好办,老办法,互不干涉,互不招惹,咱就例行公事,装模做样查一圈,拿着画像挨个保安问问得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反正也查不着人,有时候这案子,就跟蒙着脑袋买彩票样,得靠运气。”成钢呆了一段时间,明显破案的认识有所提高了。
“那行,这回听你的。”简凡悻悻说道,俩个人第一次达成了一致,肖成钢毕竟在社会上混得时日久了,这些事肯定要比自己懂得多,驾着车向着五一路尽头驶去。有几分无聊的成钢这话题又来了:“哎,锅哥,刚才开会,你怎么能想到那事?”
“咂,这不人之常情么?你敢说你没有吮过那地方?和你女朋友?”简凡回头。
成钢嘿嘿笑着道:“嘿嘿有过,要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啊?那她为什么要往奶头上抹?不能抹其他地方呀?”
“傻b,抹脚上,你去舔呀?”
“你才傻b呢!?”
俩人吵起来了,简凡这智商向来比肖成钢要高一成,很肯定地分析道:“你别犟嘴,就你这智商,卖烤红薯的都能哄了你。你不服气是吧,案卷仔细看了没有,那你说说,进门以后,受害人嘴就没有碰什么东西,那女的脱了衣服了,手里肯定也没有拿什么东西,他怎么就被下药了?不在那女人身上还会在什么地方?如果在女人身上,光着身子,不在那儿,还能在哪儿?”
这一问,绕来绕去早把成钢说晕了,成钢挠挠脑袋,使劲想了半天,喃喃地说道:“好像还只有那地方嘴最可能去碰。”
“哦这就对了么。你这么蠢都想明白了,那女人就更了解了。”简凡得意的说着,终于找到了一位支持和拥护者。
“不对。”成钢大呼小叫了一句,跟着坐直了身子,看着简凡看自己,指指自己的脐下三寸,神秘地笑着说道:“锅哥,咱们那毛片都有这动作,那女的不会抹到这个部位让男人上嘴吧?”
简凡一下子被逗乐了,乐得笑得打颠,不过嘴里却说道:“聪明,你终于开窍了啊。赶紧地,给队长汇报你这个新发现”
俩屁警抬着杠,哈哈地笑着,驶近了盛唐夜总会,大上午的光景,这里可是冷清的要命,偌大的停车四零五散停着几辆好车,八成是彻夜未归、清晨难起的爷们还滚在哪儿没出来呢,俩个到了夜总会的左近,简凡还特意的鸣了几下警笛,得,这下灵光,大厅里立即冒出了几个脑袋,肖成钢看样对这里也不陌生,下了车扯着嗓子喊:“迷糊,你们头儿在么?”
“干啥?查店这也不是点儿呀?现在咱楼里,绝对没有违法活动,不信您来查。”一个两眼咪成一条线的小保安奔上来了,看人的时候是仰着头,咪着眼非常不屑,认识肖成钢。
简凡再细看的时候,恍然大悟,这家伙整个就是咪咪眼,怎么着看人都是这得性,怪不得叫迷糊呢?
“其他案子,找你们了解情况。”
“哦请请有段日子没来了啊。”
小保安很客气,很殷勤地请着俩人。这下倒把简凡弄迷糊了,小声问了句:“钢炮,你来过呀?”
“咱队里,差不多都来过。”
“我靠,你不会来**挣外快来了吧?”
“呵呵我倒想卖,有人要么?这儿的钢管舞、**,全市第一家。”
“啊!?”简凡一听,火冒三丈,狰狞地瞪着道:“小子哎,白照顾你了啊,有好事不叫我。”
“不是吧?锅哥,我们就是光棍寂寞难耐了来找乐子,你总不会也喜欢这儿吧?”
“废话,不掏钱白看,谁不愿意呀?我还没看过艳舞呢?”
“嘿嘿下次叫上你。”
俩小警胡扯着,径直直上了保安室,刚坐下铺着模拟像,那小迷糊保安又奔进来,直冲着简凡喊道:“你叫简凡吧?我们大领班找你。”
“大领班?我认识吗?”
“不过她认识你。”
“是不是啊!”简凡随口应着,看着成钢,成钢怪怪地眉毛挑挑,示意着自己去,再看那小迷糊保安站着等着,简凡狐疑地跟着小保安又上了几层,直到了标着经理室的房间,旁边不远就是监控室,看来这地方的保卫系统不错,只要来人,没到门口估计就知道全乎了。
一进门、愣住了,房间里,是一位根本未曾谋面的女人,而且是一位非常漂亮或者说几近妖冶的女人,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这下,又把简凡看诧异了,今天这奇事,越来越多
奇事,同样也发生在其他的地方,上午十一时,汉庭酒店。
陆坚定和胡丽君驾车刚刚返队便接到了文化路派出所的报案,又是一起迷魂抢劫案。而且这次抢到家了,把南方亿能电厂的一位财务总监给迷了,不但迷倒了,而且把随身最重要的合同章、文本连着笔记本一同扫走了,本来是前来签火电煤购销合同的厂家毛了,直接捅到市里了,这个案子是市局先知道,转到派出所、又转回重案队的。听说肖副局长和市委的一位秘书长也出面了,陆坚定心里暗暗叫苦,赶紧着带了一队人出现场。
酒店的十八层,陆坚定一行到的时候,三大队的刑侦已经在这里了,拍照、询问笔录、检测现场,戴着白手套的干警们正围着一个商务包间忙活,外层指指点点围观了不少客人,分开人群进去的时候,隔壁开着门的房间,肖副局长招招手把陆坚定招了进去,看样坐着一群领导,要面授机宜了。
胡丽君看着这现场,和照片上所有的现场照片毫无二致,床铺上被子掀了一端,其他的地方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凌乱迹像,但凡要在现场找到物证,会标上几号、几号的标识小牌,可这里基本没有,只有卫生间了放了两个,这样话肯定也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什么证据可提取。
“小吴,受害人呢?”胡丽君问了句。
“下一间,正在做笔录。”照相的干警回到。
胡丽君敲门进去了,三大队的干警也认识,知道重案队接手了这个案子,那干警使着眼色,坐在一旁的受害人神情萎靡,一头乱发看样连洗漱都没来得及,估计是丢了公司的重要物件没法交待,不时地两手抓着头懊悔。旁边站着一位医护人员,是三大队的法医,正收拾着器械,先前的案子,都提取了受害人的血液和唾液做样本。
“什么情况?”
“和前几起基本雷同,作案手法一致,都是在骗取被害人信任之后,一起回到宾馆,跟着就不醒人事了是被迷倒了,陈法医在他的后颈部位发现了一个针眼,估计是注射后遗留的,可他也说不清是怎么晕倒的,晕倒之前也没有产生痛感丢的东西不少”
干警介绍着,胡丽君走神了,看着受害人,三十五六岁,脑袋上成了地方支持中央的头型,一副猥琐得性,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充斥着的全是两个小时前简凡一番谑笑侃侃而谈的样子,回来的路上陆队长笑了一路,直赞年青人实在是有创意、有想法。连胡丽君也觉得这里头开玩笑的成份大了点。不过此时看着受害人,如此猥琐,他如果遇到了那名姿色不凡的女人这样的货色碰见漂亮女人肯定是如狼似虎,肯定是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吞下去这个想法让胡丽君突然有灵光一现的感觉,突然觉得简凡那些话简直是金玉之言,句句敲中的主弦,一下子打断了干警的话,赶紧说道:“陈法医,检查一下受害人的口腔。”
哦!?女法医一听,是个年纪不大女警,不过还是依言照做了,示意着口型,仔细地对着阳光看了看,陈法医问道:“哦,有几个深色斑?舌两侧内壁上你有口腔溃疡?”
“没有啊?”受害人道,很不解地说了句。
胡丽君蓦地笑了,笑着示意道:“陈法医,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下,我问受害人一个私人问题。”
俩人有点诧异地出去了,那受害者倒紧张了,胡丽君笑着说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东西找回来,现在,就我们俩个人,我们模拟一下当时你们进房间的场景怎么样?”
那受害人,紧张地点点头。
过了两分钟,门“嘭”地一声开了,胡丽君快步奔了出来,敲响了陆队进去的门,一敲便开,俩个差点撞了个满怀,夹着手包的陆队悻悻翻了一眼训了句:“这么冒失,走走”
一看这样肯定是给下限期了,闭上门,陆队苦着脸竖着一根指头,胡丽君问:“一个月?”
这是破案限期,惊动的层次越高,这个限期会越严。
“想得美,一周。”陆坚定悻悻道,随口问了句:“现场有什么发现?看你表情就捡着女婿了啊?有发现?”
胡丽君现在有几分兴喜,咬着嘴唇,点点头。
陆坚定终于抓着了救命稻草,眼亮了,惊声了句:“那还不说说?”
“不用说了,简凡都说过了。”胡丽君很揶喻地说了句,盯着陆队长的表情。
“你你是说下药那事?就那样子?”陆坚定恍然大悟、张口结舌、两眼瞪到了最大限度,十分、一百分地不相信地问,问完了,嘴惊讶地合不拢了。有人干得出这事来就够惊讶了,邪门的是,两个小时前居然还有人猜得出来。
“对!”胡丽君笑着点点头:“陈法医刚才检查受害人的口腔里有轻微的深色斑,可能是某种药物过敏引起的,微量的药物通过口腔致人昏迷之后,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唾液中的成份含量微可能无法检测出来,先前咱们都忽视这个了而且我询问过受害人了,他确实那样了我已经安排陈法医带他到医院检测,咱们现在着手对先前的十四例受害人询问一下,能问多少算多少,如果真像简凡说的那样,那么她用的药、药源、药物可能引发的副作用,就是一条最直接的线索了,说不定能把这个案子敲下来。”
“好好赶紧走,争分夺秒现在就安排。”陆坚定神情大喜,甩手连声叫好,俩人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陆队,这办法说着神秘,说明白还真不值钱,咱们犯了教条主义错误了啊,一个很简单的细节而已,几个受害者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做就晕倒了,而通过嘴下药,那样是最简单和最直观的办法。”胡丽君跟着队长,急色匆匆地说道。
“你说这小子,真邪门了啊,这都想得出来,看样这事他没少干过呵呵”陆队长笑着,乐呵呵地进了电梯。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说得胡丽君又是浑身一颤,没来由地一阵痉挛,有点心虚地看着陆队长,怕是想起了那一夜,再想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可笑,两件案子,好像都和女人的同一部位有关。想到自己的那儿也曾经被说那儿的那位光顾过,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不由得脸上还有点发烧。
幸好,此时陆队长有了这么个重要线索,只是乐得开花,根本没注意到胡丽君表情的变化。
同一个部位,不同的女人,简凡的眼光,现在也落在那儿。
哪儿呢?就那儿呗,就那个推测案发的部位。
小保安告辞走了,那女人大大方方起身握手迎客,低胸的v领线衣、领的正中是深不可测的一片雪白,高耸着、高耸着,一起身就是颤危危地奇峰突出,第一眼差点让简凡眼珠子掉下来,上身是一片紫色、下身是黑色的长裤,前腿的部位绣着一圈花,刚刚坐下,那女人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看着背影,从高挑的高跟鞋开始、细腿修长、臀圆腰纤、脖腻发长,整个背部自下而上、自上而下,都是一条完美的曲线,隔着几步远都闻得出是很浓却不刺鼻的香水味道,像掉进了怒放的花丛里那种感觉。懵懵乎乎地看着,一转眼又是两只细腻白嫩的手擎着杯子放到自己面前,说了谢谢,偷窥似地再看了这女人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一道电光直勾勾地射向自己
哦哟简凡压抑住心里的狂跳,暗忖道,丫的,要是这样的女人去作那案,根本不用下药,脱上一半,老子自己就晕倒了。
我先晕了啊!兄弟们细品味。今天主题就写了一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