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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光尘之前经历过一个十五了,有昆仑神木在,不怕了啊。
她抬起手心让书生看昆仑神木,书生拿出来放在手心,顿时就风化了。
李光尘张大了嘴:“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昆仑神木?!”这太不耐烧了吧?!
书生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你只能跳井了!”
李光尘:“……”
齐照琢磨琢磨,好像懂了,哦,当时她跳井,不是讨厌自己啊?
当时吓得要死好嘛?
你们这帮高人这么伤害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心,真的好吗?好吗?!
齐照命人给李光尘打了一屋子的凉水,希望她能愉快度过这一晚,也不用去跳井。
李光尘也希望。
但是今晚真不是时候啊,月信都没有这么讨厌的,今晚三更还想看新安郡主的下场呢,但是三更天,明明就是业火酷刑最厉害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光尘用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书生今天更是怪怪的,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可是能怎么办?忍着,泡着吧!
……
……
李光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盆水,反正直到大木桶里冒泡,她才会扔掉原来的,一点都不浪费,但是还是用了半屋子。
齐照那边就继续指挥人去打水,李一往屋子里运,分工明细,至于对付新安郡主的事,都交给了老头。
屋子里再次放满水桶,李一也累了,要歇一歇。
但是总不能在屋子里看小姐泡澡吧?出门来,正好三公子往门缝里看呢?!
然后四目相对……
好尴尬的好嘛!
齐照急忙解释,我是想看看满没满。
李一点点头没说话。
齐照感觉她不相信自己,内心急的要死,但是皇子的矜持,还不能太过解释。
过了好一会,李一低声道:“很想是吗?!”
齐照道;“记得燕七说你之前很单纯。”
李一道:“太单纯了不配伺候我们家小姐。”
哦!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小姐很不单纯是吗?齐照倒是想知道,小姐到底有多么不单纯。
然后那个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丫鬟道:“成亲吧,公子您是有福气的!”
齐照想着想着,就美滋滋的笑了。
突然,正房一声惨叫,是老头发出来了。
老头在那个屋子里做下了法事,是不是反噬出了什么问题?!
齐照直接就跑过去,李一好想知道老头怎么样了,但是又怕小姐遇到麻烦,没敢走。
而等齐照冲到正房的时候,就见一个红色的影子,伸出细长发黑的指甲,掏心拳一样的撕扯着老头的胸口,肠子都要冒出来了。
齐照顿时就吓得坐在地上了,一顿干呕。
风少羽和燕七赶了过来,这时候风少羽也不管男男有别,和燕七一起把齐照扶起来。
燕七大大咧咧问道;“怎么?!”
齐照指着屋子里道:“有鬼啊!”
知道有鬼啊,不是说了今晚李氏会回来吗?!
燕七和风少羽一起看向屋子里,他们没看到什么可怕的恶鬼,只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轻飘飘的站在地中央,他折扇一挥,那红色的身影惨叫一声,就从窗外飞走了。
但是这人是谁,好像刚刚从老头身体里钻出来的,不是鬼吧?他们根本不认识。
这人眉清目秀不说,看着三十多岁,成熟稳重,一副道士打扮,不像是鬼怪之类,但是真的不认识啊!
燕七赶紧叫公子“陌生人,快来看!”
齐照其实看看那一幕了,他再次定定神,见男人把半开半合的扇子拿在手中瞧了瞧,认真的样子都风度翩翩。
还有那折扇非常眼熟眼熟:“那是老头的扇子啊?你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不是又是小光认识的野男人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那白衣男子歪着头也问:“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卧槽,是不是被沈唯卿附身了啊?!
齐照反问道:“是啊,你是谁啊,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只能告诉你第二个问题,这是李家姑奶奶的房里。”
那他为什么会在姑奶奶的房里呢?!
男人冥想一下,慢悠悠的道:“我开始是个书生,变成了一个老头,哦?手绢好像有问题,反噬失败有个老妇人找老头报仇……啊!”
男人看着齐照道:“她成功了,我就在着了。”
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疯子是吧?!
但是疯子进不来啊!
其实是鬼吧?!
齐照好纠结啊,之前不怕鬼了,可是方才看到那个李氏,又害怕了,那这个到底是害怕好还是不怕好呢?!
“反噬!”那男人又突然叫了一声:“不好,能做这个法事的也是道士,是保护新安郡主的。”
那就是他们的敌人,请了这样的高人,新安郡主怎么会放过李光尘?!
他们都中计了,李明哲跟新安郡主说过李光尘不简单,开始还以为新安郡主是个跋扈,谁知道她心眼这么多,早就请好了人等着呢。
这一次反噬更是做的漂亮,直接就弄死了老头。
那小光呢?!
齐照想通这些顿时脸失血色,就在这时,燕七的一个属下匆匆跑过来道:“公子,咱们被骗了,新安公主根本不在房里,她和李卓原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启程回京了。”
真他么的是中计了。
那新安郡主肯定还有后手。
齐照风一样的往李光尘的屋子方向跑,到了门口都没停歇,直接就冲了进去。
李一看见是他了,心想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齐照进了屋子大叫;“小光,小光?!”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被坏人抓走了吧?
他们道士好像都很牛逼的样子。
隔着矮屏风也看不见,齐照直接又闯过去,就在他过来的刹那,轻轻白纱遮住了他的脸,一阵好闻的皂角本香之后,窈窕的女子光着脚落到了他面前。
方才那白纱原来是她的衣服,她定然是听见有动静,所以匆忙穿衣服,可还是没有来得及,只好挡住了他的眼睛。
太遗憾了,她为什么是个高人?就不能废物一点,那样该看到的就全都能看到了。
齐照脸颊微微发红,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臆想的,还是羞愧,应该不是羞愧,跟自己的女人羞愧什么呢?!
他支支吾吾道:“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