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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光大厦阴湿的地下通道,一队人冲着三相阵前去,轶世一手拖拽胧月,二人身后跟着几十名军主亲卫,轶世沉默不悦,胧月神色冷淡,轶世步子越迈越大,身后亲卫小队开始小跑,胧月并不惯着,以正常的速度前进,轶世气恼,反手将胧月挎着在腰间,后者灵驱力被封印。
“给我解封!”胧月咬牙朝轶世怒吼,轶世讥笑:“呵,你一个玩物需要什么力量?”当即捂住胧月嘴巴。
回想之前,胧月问话被轶世略过,印沉借机遁走,弦禛匀渺重新隐入虚空,众人惊讶连连,一时不知所措,不敢语声,凌雀机警,敛去自身气息,附体他人借他人气息掩盖自身,绕着总部城区打探,未敢接近总部城区边缘半分。
在外的妖风企图席卷总部城区,却被轶世三两句言令驱赶,军主设下大阵,将众人封锁不得出。
胧月阻拦轶世身前怒声喊道:“疯子!我们做场交易如何?我对人世还有贪恋,我知道和他之间已经不可能,我对林潜眷恋也会到此为止,你知道我不怕死,我自愿做你傀儡甚至...玩物。”
轶世轻蔑一笑,来了兴致,道:“求饶?说说看,你要本尊怎么做?”
“换林潜平安喜乐,活到百岁,期间不得伤他,让他过完人类生活,你的生命久远,不会在乎这短短几十年,也可以抹除我们之间记忆,百年之后,你要伤他,取他本源我都不会阻拦,交易期间,我帮你压制一居玄西,压制他们只有我能做到!这个交易如何?”
轶世弯下腰,两指掐着胧月下巴,凑近讥笑:“若本尊不应,你又怎么做?”
胧月咬牙怒道:“一居玄西随时都会附体现身,大不了玉石俱焚,我不拦着他们附体,他们想要什么我提供给他们什么,就算是生命我也毫不犹豫,你我谁都别想好过!”
轶世狞笑,抓起胧月脖颈提起,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尊叫板!”
胧月双手掐住轶世手腕,情绪之力猛然爆发,朝轶世袭去。
轶世大惊,一掌将情绪之力拍散,丢下胧月,后者怒瞪而来,轶世思定数秒转而轻笑:“可以,他的记忆本尊不动,但你的记忆,哼哼。”
“好!任你如何做!”胧月仰天环顾四周,转向虚空:“阁下一直躲藏暗处观我已久,何不出来帮小人做个见证。”
虚空之中,无一人回应,轶世收回笑容,顺着胧月目光转向虚空。
胧月焦急,摇声呐喊:“阁下!既不愿意现身作证,那么交易也该终止!”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再次凭空出现,正是匀渺弦禛。
弦禛轻问:“如何帮你见证?”
轶世惊怒暗自咬牙:很好!竟然还有交易!
“上位者可有起誓法门,如有一方违背誓言,便将付出惨痛代价。”
“有。”
轶世轻蔑一笑:“等等,起誓前本尊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易。”
胧月怒斥:“无关交易内容,凭什么说与你听!”
轶世双目红光,仿佛穿透人心,质疑道:“小怪物!你要本尊起誓,本尊又凭什么相信你能压制一居玄西!”
弦禛当即出手,将轶世术法打断,淡然道:“暗王,你未免做太过了。”
匀渺拍手,微笑道:“呀呀呀,局势不明,轶世出手窥探也是情有可原,能当着你的面出手或是心思不在交易而在其他,交易只是取悦的附赠,本尊说的对吗?轶世。”
轶世怒斥:“匀渺!”
胧月醒悟,面前的疯子根本不打算与自己交易,一边享受自己卑微的过程,一边套取消息!与林潜的交易还未结束,根本不会将林潜杀伤。
胧月双目死死盯着轶世冷声道:“卑鄙!”心中暗叹:我本该想到的!
“卑鄙?哈哈哈,本尊就是如此!你能如何?”轶世收回哑刃,提起胧月领子大笑,道:“本尊就喜欢你这副卑微无能,自陷囚笼,绝望孤独,最后意志崩溃的模样!”
胧月当即朝轶世右手重重咬下,霎时间,黑血涌出,染黑胧月脸庞。
轶世惊怒,附带毁灭之力的一掌就要朝胧月头顶拍下,突觉可惜心生怜悯,极速收回毁灭之力,一掌将胧月拍晕,丢在地上。
“既无交易,你们还待着作甚!”轶世冲二人怒斥,生机法则之下修复伤势。
弦禛冷声威胁道:“暗王,你对他如何做与本尊无关,但若是与本座相关之事,本座不介意对你出手!”说罢,打开空间隐匿。
匀渺轻笑:“啊呀,轶世,弦禛的交易内容别想啦,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本尊拆穿你不会忌恨本尊吧,世事总有变化,这种结果对本尊不利,换个角度,胧月已然知道你胁他人命要挟,若日后得到他也只是一心侵犯他的利益,既然知道你本性,不见你的好,自然就恶心你,就算抹去记忆以他背后之能,也会有想起的一天,你何不好好待他,偏执霸道的囚禁在身旁虽说畸形,但也是炽烈到死亡边缘,独特又唯一的强制爱也是爱,世间卑微无能的弱者移情爱上加害者亦是不少,更何况你们长着几乎同一张脸,就看你如何控制这份感情走向,用情念将其绑在身边。”说罢,凭空消失。
轶世讥笑:“匀渺源祖,您挺善变啊?”
“你们融合后,就是一人,爱上谁都是本尊想要的结果。”
轶世脸色渐沉,双目散发寒光,一挥手,将众人心底埋下楔念之力,相关记忆清空,楔念自生记忆,随即昏厥倒地。
回归现实,三相阵前,胧月被轶世禁锢身躯,双手抱在腿上盘坐虚空,灵身玄西缓缓睁眼,一脸茫然。
轶世一打响指,展开结界笼罩三人,转而冲玄西轻笑道:“啧啧,小宝贝,你说说你,惦念本尊本源,总爱耍些小手段,互为半身,你们俩还真是跟本尊想象的不一样,小怪物虽然脾气硬直,但架不住本尊就是喜欢,你的性子奸诈善变本尊不喜,但本尊有感应,你与本尊是同路人!你与小怪物既然同为一人,本尊会对小怪物产生情念,你为何不能喜欢上那蠢货?还是说你在压抑自身情绪,实则早就对那蠢货动情欲?”
玄西突觉可笑,噗呲一声,讥讽道:“天下万物皆是工具,这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以情绪之力做为力量,灌注你们两个体内,你们就一点没被察觉么?为何情绪之力有黑白二色?我抽离的不仅是自身的无情无欲,更有胧月的纷乱杂念,黑色对应你,白色对应他,你何不猜猜,这情绪之力为何能灌注你们两人体内?能被匀渺嗅见气息,却无法被其吸收?尝不到半点滋味?你再猜猜自那空间离开后的每一次出手,我为何还会将白色情力也注入你的体内?”
轶世冷眼垂眸,看向胧月:“你想说,本尊情绪借助小怪物情绪受你所控,而非蠢货?”轶世右手不停拨弄胧月双唇,左手捧着胧月脑袋。
“不不不,林潜是因,情绪是过程,到你这自然结果,没有因也结不了果,你对他的喜欢是情力,你对我的不喜也是情力,有你的心意惦念在,情力就能在你本源扎根生芽,只要我靠近,花上时间,奴隶印必然能种下,胧月情绪被我抽离,终归会与我同步,我们同一意志,融合之时必定完美,此刻的你已然杀不了胧月,杀不了我,更别说同命咒的存在。”玄西闭上眸子,轻叹:“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打听消息,令我对你,对林潜生了情念?可惜,你想错了,这些消息已然告诉你,我猜你对我的身份更加好奇,但,可是,你又能查到什么呢?”
轶世突然大笑:“那你可想错了!本尊只想让小怪物多看看自己的半身,未来被某人抹除可就看不见了,更别说,那人是他的心上人,不过本尊确定了一件事,你的对林潜的因已然诞生,越是逃避掩饰越是有这回事,你说想和小怪物融合同步,只怕是想侵吞半身罢了。”
玄西嗤笑:“嘿,自身为恶,看人皆恶,这是心境问题。”
胧月大惊,瞪向轶世,轶世转而轻笑,望向胧月:“本尊与他之间有场交易,那便是助他觉醒,他却是为你想着,一心想抹除你的半身,以防你被半身吞噬,事后他承诺,将玄西本源交给本尊,可二人交战必有一死,你若想阻止这场灾难或者想要救下某人,本尊可答应你。”
说罢,轶世解去禁锢术法,胧月猛然推开轶世跳起,后撤两步。
“我不信你!”
轶世摆手,淡然道:“不论你信不信,本尊也有这个实力,如若万一...可不得不准备后手啊!要么玄西死,要么蠢货死,要么两个一起活,三个选择就在你手上,你也听到了,本尊是喜欢你的,何不利用本尊?本尊答应过你,不对蠢货出手,你老实待在本尊身边,今日,蠢货对本尊出手,本尊依旧遵循承诺,未动他分毫,与蠢货交易这事虽看似对本尊有利,可你又怎么知道本尊不是在帮你抹除对你有害的半身神识?是想着将你的本源安然归还给你?”
玄西一旁冷笑:“嘿,刚刚还觉得我与你是同路人,现在却给自己立好人人设,可笑可笑。”
轶世不语,双眼真挚。
胧月双眼微眯,怒斥:“绝不可能,你心性诡诈狡猾,暴虐残忍嗜杀,以我家人相挟!我曾经的那些经历都是你一手造成!现在说这种恶心人的话,你当我傻子?”
轶世讥讽,大笑斥道:“暴虐残忍嗜杀可有凭据?你要说总部大大小小的实验?尤其是你和林潜的实验?这你可想岔了,都是军主底下的人任意妄为,本尊只想将你囚禁为本尊所用,至于林潜实验,本尊只说借助他的力量为本尊利用,至于其他实验与实验过程如何做,本尊可没有下达过命令。本尊心性诡诈狡猾那是你没有经历过本尊所经历的一切伤痛,死亡,倘若无数上位者想取你性命,折磨你,趁你清醒吃你血肉吸收你本源,你当如何?本尊以你家人相挟,可有真正害命?”
“说的头头是道,我依旧不信!”
玄西讥讽:“我这半身聪明机警,哪会中你言语迷惑?”
轶世猛地起身,使出法则禁锢胧月身躯,双手抓住胧月肩臂,狞笑道:“匀渺说的不错!果然还是得强来你才会对本尊上心,不管是你是喜欢,还是厌恶,你的心和身子,本尊都要!”
说罢,一把将胧月按倒在地,玄西突然睁开双眼,暗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嘿嘿。
“你想附体?”轶世抬头,转向玄西嗤笑:“本尊虽不知你们通过什么方法附体,但也知道,哪些事会激发你们附体!”
玄西惊叹:“哎呀,所以你来这就只是冲他告白?那你可真没戏,他心里只有你的半身,林潜不死,你没有机会,林潜一死,你更没机会,修改记忆,等他觉醒,你们俩必有一死战,或你与林潜融合,倒是有机会。”
胧月惊怒,眼珠转向玄西:闭嘴!
“哼哼,本尊有时间等。”轶世起身,双手抱起胧月轻笑:“既然看好了,回去就该好好侍奉本尊!”
玄西嗤笑:“你就不怕那两个趁你离开,解开三相阵?”
“噗,迟早都要解开,要是能解开,林潜就只能提前觉醒,对本尊不是坏事,乐意至极。”
酒店内,众人忧叹:“好险,差点惊扰长官和那黑衣男人,大林也真是,胡乱冲撞,幸好黑衣男不责怪,要是军主降罪,咱比赛也别比了,直接滚蛋。”
“你别说,还真是吓我一跳,长官和黑衣男竟然是一对!看他们有说有笑模样真是幸福。”
杨城心疑,转身走向林潜屋内:长官不可能移情别恋,一定是哪出问题!
屋内,林潜猛然从床上坐起,满心忧伤,愤怒咬牙,毓亭清在侧,同样满心焦虑起疑。
林潜抓住毓亭清手腕焦急问道:“胧月呢?他现在怎么样?那个疯子死了没?”
“主人,您在说什么?先生应该如何?疯子又是何人?清儿不明求解。”
林潜惊怒:“你怎么能忘!不对,场面激烈,不可能忘记,难道是我的一场噩梦?”林潜吃痛,突然抱头:难道真是噩梦?
“噩梦?清儿今日瞧见长官与那名黑衣男子模样十分甜蜜,您说胧月长官会不会对您已经没有感情,或是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待在黑衣男身边陪笑?”
“不可能!你说黑衣男就是疯子,他俩根本没有说笑甜蜜!我们刚经历一场死战!否则我根本不会晕厥!毓亭清,你详细说说你知道的!”
......
轶世愤恨咬牙:“他修改了你们记忆!胧月怎么样?他没事吧?”
“回主人,清儿记忆中,长官无碍,抽号结束之后,二人一同坐车离开。”
“假的!我得出去一趟!”
毓亭清连忙拽住林潜,轻声道:“主人,这是清儿从赛台处捡到,瞧着和您的手绳一模一样,便收了起来,想必应该是您的东西。”
毓亭清掏出一串精致的银线编织的手绳,其中镶着一块心形红玉,正是林潜丢弃的同心绳。
杨城敲门,二人开门,杨城单刀直入问道:“大林,你怎么样了?今日...长官和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奇怪,明明你和长官才是一对,为何长官会出现在那人身旁?”
“没事!这事你回去不要同他人讲!那疯子肯定修改了你们记忆!你回去好好休息,毓亭清,还是老样子,有情况就带他们离开!我出去一趟!”说罢,林潜掠过二人出门。
此时,十几个守卫跟着一位脸带刀疤男子,男子身材魁梧,高大凶悍,带队闯进酒店,一进店出示搜查令便大肆找人。
逮着人便问道:“喂!你们这有没有一个个子特高近两米,身材壮了吧唧的男子住店!”
店员各个保持缄默。
刀疤男留下四人守着门口,自己带着十二人持枪进入酒店,三人封锁楼道,电梯,其他人在一楼走廊挨个房间敲门,让住店人员一个个自行走出检查,甚至派人进入屋内搜查,将人数清点。
酒店外,又一队二十二人进入酒店,虽然一身便衣,但队形有素,各个昂首挺胸,身体素质规整,进店询问店员:“请问,第十军区的参赛人员住在哪一层?”
林潜从第二层转角走出,瞧见大批人围堵酒店大堂,瞬间起疑撤回步子。
两队人神色紧张,眼神相避,互不干扰。
几个便衣男转身上楼,朝着新小队众人房间走去。
酒店外吵吵嚷嚷,众人围观。
这时,刀疤男带着几人一同上楼查探情况,几位便衣男轻瞥一眼,打开传声器,走向杨城房间号,此时杨城正在林潜屋内,林潜三人躲在屋内观察形势。
住店人员纷纷探出脑袋观察,第十军区等人也不例外。
毓亭清感知之下道:“主人,有两批人,不是一队,一队便衣,一队正常守卫,守卫中有两人正是昨日阻碍您之人,除了他俩,其他全体都是气海境修为,为首刀疤男是气海境巅峰,必定为昨日之事寻来,另外一队,也是气海境修为,但都是初级。”
“嗯,现在情况未定,小清,你待会设法将他们关在阵中,探查情况,我出去一趟。”
杨城透过猫眼看向屋外轻声喊道:“等等!副指导随意出手肯定会引起骚乱,我认识另外一队人,我来解决,大林,你借机出去。”
“你如何做?认识也不一定...”
“他们是我爷爷亲卫!”
林潜一听,当即答应:“好!”
杨城打开房门,冲便衣男高兴招手:“蓝叔!”
刀疤男跟随在后,撇头一看,并非目标,转身继续搜查。
为首便衣男高兴大喊:“兄弟们,找到小家主了!都给我上来!”
瀚园,杨陆瀚老爷子在园子内来回徘徊,一听传声器报喜,高兴小跑出园子等候,身后家仆连忙跟上。
酒店内,“蓝叔,我兄弟遇到点麻烦,刚刚那另外一队人就是找我兄弟麻烦的,你能帮我拦下他们么?我兄弟有急事得出去一趟。”
“小家主有事吩咐,肯定竭尽全力,兄弟们说是不是?”
一伙人设计,与刀疤男相撞,后者本想着少一事,却碍不过对方诬陷,双方人全体集合,矛盾越发激烈,林潜趁乱欲出,却在这时,上百号气海境巅峰守卫鱼贯而入,进入酒店,指名道姓叫出林潜,为首男子更是天命境初级,开口便大喊:“第十军区,林潜,军主有请!”
场面之大,将众人震惊愣神。
林潜心惊:这是疯子还是军主找我!疯子要找,肯定直接出现将我掳走!
毓亭清传音而来:‘主人,需不需要我出手?’
‘你别动,军主是疯子的人,别暴露!小心为上!’说罢,林潜当着众人面走出走廊,刀疤男到林潜,大吼一声:“来人!就是这小子!给我将他擒了!”
“谁敢动他!”天命境强者怒斥众人,修为将众人当场震慑。
刀疤男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军主要找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