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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明末起自打从晋商开始不停的闯边关到口外做生意那天起这口外就多了一群靠站这些行商们吃饭的人群那就是口外的马匪。如果按马匪所从事活动性质或身份的不同划分那么可以划分为积匪、义匪、兵匪等不同类型。专门从事抢劫烧杀、子继父业的是为积匪。义匪是指那些颇具正义色彩的侠盗他们奉行“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信条
所谓积匪也就是世匪、惯匪。这种马匪往往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世代为匪长期专门从事抢劫烧杀、绑架勒赎活动。他们以匪为职业以匪为生活穷凶极恶、诡计多端所到之处不分贫富良莠将财物洗劫一空使不少人陷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
一线红本姓王族大人多世代以抢劫为生人称传统匪、世袭匪。王家人十分崇尚为匪之道他们信奉的信条不是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而是:“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宁我欺负人不能受人欺。”“年轻不刁人到老后悔迟。”“王八水蛋(骂人语)有钱的就是好汉。”“丈夫不怕死死后早托生。”“不能抢夺人一辈子长受穷。”“与其死于病无声无息;不如死于匪落得英名千古。”基于这种思想观念王家人把横行抢劫、杀人越货当做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一线红杀人越货整天生活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养就了机灵、诡黠、奸诈和不轻易相信别人的特征。为了免遭不测每晚睡觉前总是把线香切成几寸长一段将一截点燃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他的报警器。等香烧到手或脚烫时便惊醒更换睡觉地方往往一夜间转移好几个地方使偷袭者无从捉摸。这也是一线红家里世代为匪的传家宝。
这一线红从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个开门独户在这口外享有近十年的恶名在前清时一为其销脏的晋商依仗马匪不敢入关吞了脏却没曾想一线红带着百十号人马硬是入了关血洗那名晋商老家所在的那个镇子除了掠了上百个年青的女人外其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千号人号硬生生被他砍了头被砍下的脑袋用他们自己个的鞭子吊挂在村镇外的树枝上
经此一事一线红的名声在口外是响了起来后来为了旁事一线红又血洗了十来个口外的屯子几年下来一线红在口外虽说是恶名日盛但是其手下的马队却越庞大起来前后收了其它几股马队到清末时已经成了口外数得着的马队之一。
因为一线红的这种可让小儿止啼的恶名现如今在口外到还没有几个人敢捋其虎须没想到几年顺风顺水惯了现如今到是让人当头就是一巴掌。
“老六你是说老三他被那个劳什么子西北机器厂给撩倒了!老三他怎么跑到那个厂里生事?还是说那个什么机器厂自己找上了门。”
一听疤六把三赖子可能被西北机器厂的人给撩倒了的一线红双瞪圆的大声问到在这口外现如今谁敢这么捋自己个的面子。
“大爷那群厂里的工人胆子也忒大了六爷刚一上门烧个香访个号结果谁曾想他们就开枪想把六爷和小的们留在那仗着六爷的神枪小的们躲过一劫。”
一个随疤六一起去过工厂的喽啰从一旁站出来抱着拳弓着身子说到。
“他***大哥先不说三哥是不是给那么城里来的孙子给撩倒了单就六弟受的这口气也不能白了了要不然这道上的人还不以为咱们在这装怂那!”
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满面乱糟糟泛着油光的胡须赤露着胸膛腰间缠的黑布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的汉子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大声说到。
“老六你可打听过他们那个厂子里头有多少人枪?”
早在月前就就已经对这个西北机器厂是垂涎三尺的一线红只是这个厂子一办成的时候就被草上飘收了保再那厂子的位置也不在自己个的地盘上所以碍着规矩是没法下手只眼巴巴羡慕着草上飘的运气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还愿意错过。
“大哥那里至少五百人枪他们看到我以后哨子一响不到两口烟的功夫就赶过来几个枪手就冲这个这厂里的枪手就不少五百。”
疤六在回来的路上寻寻思了一路子按着他们来人的度算了一下估摸那护厂队里有人手也就是这数。
“老六你看着粗可心比起旁人来要细的多那厂里头的几千号人都是大男劳力估摸着咱们得把他们算了这么一算这块肉可他娘的不好吃啊!弄不好还可能崩了牙。”
一线红的拜把二弟安顺子在一旁说到像这种厂子口外是这么独一份这种几千号人的厂子可不比几千号人的寨子里头可都是能拿动刀、打得枪的大男劳力。
“嗯!老二说的极是这块肥肉不好啃咱们就拉上旁人一起去吃想来这么大的厂子里头的东西咱们一家也吃不了老五你现在就派人给王赖子、杨鬼子送信过了就说我一线红请他们一起去打猎吃肉要是牙口好就派人跟上来。”
在口外若是寻着崩牙的大肥肉这些马匪自己没法自己吞下来就会信邀着其它的人大家伙一起合力吃下来所得之货大都是按着四六开的分红。几年前还是前清的时候绥远将军的几万两军饷、几百车粮草就是这么被几伙马匪合起伙来给抢了。
王赖子、杨鬼子在这口外也是久享恶名的悍匪手下各有几百号人马和一线红也不止一次合作过一线红和两人倒也是臭味相投准确的来说三个人都是狠主所以才能拉在一起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甚愿意和一线红搭伙以免污了自己。
“大哥这次邀他们是不是还按以往的规矩四六分。”
适才一直没说的一个戴着眼镜整个人显得文文静静虽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是却总给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极不自然的的中年人开口说到。
“嗯!告诉他们想吃肉的就赶紧过来来晚了别怪爷爷不给他们留口汤喝。”
在这口外的草原上除了像草上飘、一线红这样势力较大有固定的窝子的马匪之外其它的更多则是终日骑在马上的一年到飘浮不定的人数百人至数百人的马匪。
这些马匪的都是极其重视马匹出时除每人一骑外还带有大批空马;每过一地见到马群必劫掠而去。对他们来说马匹既是交通工具又是给养。他们长途跋涉骑累了一匹马再换一匹;途中休息时将跑不动的马杀掉在火上烤炙后半生不熟地吃掉再饮上一罐冻水便又出;这样一昼夜间可奔袭千里使官兵百姓猝不及防。
而王赖子和杨鬼子正是这种马匪手下虽然各只有几百号人马但是却有近千匹马一人数乘每次一出现千马共奔其气垫不亚于千人上大股马匪论其凶残因为没有固定的窝子所以也没了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所到之处壮丁、女人、牲畜一掠而光抢掠之余玉石俱焚庐舍为墟。
“哟!这不是赖爷嘛!鬼子在这在给您纳个礼了赖爷可是应了红爷的邀去那搭个伙。”
刚才见到远处是黄尘蔽日待去打探回来的喽啰告诉来者是王赖子时杨鬼子连忙在勒停马在这候着他这马匪之中的尊长从来是靠实力说话杨鬼子实力不及王赖子自然要尊称对方。
“我说谁那原来是鬼子你啊这笔买卖到时你可得让着点哥哥哥哥这是家大业大。手下近千号弟兄养着可不比你鬼子逍遥啊!”王赖子见着杨鬼子于是也勒停马说到。虽说嘴上显得和气可是打心底里头王赖子就看这杨鬼子不顺眼。光是他那头黄不溜球的毛就若人烦。
这杨鬼子没人能说清他是汉人还是蒙人反正就是一杂种长的和那些大鼻子的洋鬼子到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眼珠子泛着蓝、头是黄不溜球的不细看整个就是一洋鬼子他杨鬼子之名也就是这么叫出来的。
头几年还是一喽啰谁知道后来老大逢了难被人砍了他小子和老大的那个新寡搞上了顺势里接过了老大的座子后来那新寡不明不白的从马上摔断了脖子。虽说这口外的人不耻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但必竟没违着规矩到也没人说什么只不过是背地里不耻罢了。
“赖爷就这个都还早了些咱们到时候看能耐吃饭不是。别着红爷等咱们等久了。要不然红爷怪罪下来到时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
杨鬼子一听这王赖子又要分自己的便宜心里暗骂了几句把话支了出去。
“赖爷!还是您老会享受这走步二行还带着娘们。”
杨鬼子一见这杨鬼子的后面的空马上竟还绑着个女人连忙说到这王赖子是个典型的色中恶鬼可以说是一日无女不欢。走步二行带着个娘们到也属正常。
“鬼子来的时候爷爷在这道上劫了个马队没曾想掠了几个贼水灵的娘们那小娘们的小脸一摸都透着水灵。我赖子那有享受的福气全当着见面礼回头送给红爷。”
提起路上劫的马队王赖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劫了个彩头没曾想是他娘的碰了个霉头马队的枪客更是圈着马和自己对射了半晌的枪除了这几个娘们自己到是白瞎了几十个兄弟虽说那小娘们长的着实水灵原打算吃着嘴里算了可换下一想还是送给一线红看看能不能到时多分赏些讨回今个的损再说自然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还是赖爷想得周全。难怪有了好红爷从不落下赖爷的份子。”
一听这王赖子这么一说杨鬼子才觉得这王赖子果然比一般人活泛许多像自己被邀去搭伙所想不过是分个份子那想过给主家送点东西像王赖子这么备着礼上门估计到时候分份子时肯定比空着手的占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