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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军官,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即一个个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大声说道:“愿为检点效死!”
柳畅当即向他们宣读了已经写好的命令:“兹定于咸丰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全军向台州攻击前进,并于第一时间夺取太平县,为此,”
他的声音也变得穆肃起来:“龙枪营、楠溪营全部、辅助部队三分之二于三月二十日完成集结,向太平县攻击前进,凡有阻拦我军前进者,不论其来历身份,一律用刺刀冲破其阻碍!”
这是下了血本了,有些军官也明白柳畅为什么把金汤哨单独抽调出来不编入两个步兵营,原来是让金汤哨留守磐石寨,守卫着整个)团体唯一的根据地。
柳畅继续下达命令:“从即日开始,各步营改称步兵营,各步哨改称步兵连,各步排改称步兵排,各步棚改称步兵班!”
这只是名义上的改称,而是接下去的命令就非常有力度:“在龙枪、楠溪两营新建轻型炮兵连一个),装备野战火炮四门,装备由炮队中调出,为支援此次向台州出动,原炮队将改编为三个炮兵连,野战炮兵连、攻城炮兵连,各装备火炮六门,另组建留守炮兵连,负责磐石寨留守业务及装备维护、新炮兵连队的组建与训练。”
柳畅没说留守炮兵连的具体规模,但是鉴于现在在磐石寨还有大量的青铜火炮,这个炮嚩香兵连的规模不会太小,接下去柳畅宣布了下一道命令:“辅助部队各队,相应改称连队,纳入我军战斗序列,此次台州作战事关我们生死存亡,辅助部队除现有单位之外,还有新建如下单位:卫生排一个,担架排一个,辎重连一个,工兵连一个),所有单位必须于三月二十日前组建完成,并完成集结。”
这是石云庆和施退季他们值得欢呼的事,只是为了这个连队的名义,施退季还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他手下原本有一百三四十人,来磐石寨的途中又有不少人员加入,现在手下有将近两百人,但是柳畅的各个连队基本是三排九班制,满编也不过一百二十人,因此他为了取得柳畅的信任,主动提出自己所在连队也按一百二十人的编制进行改编,多余人员可以调出到其它辅助单位。
与他相比,石云庆的小算盘就多得多,现在他的先锋连依旧在南岸活动,全连人数多达一百五六十人,整个连队保持着很强的独立性,所以虽然他与龙枪营的关系更长久,但是凡事柳畅更倾向于施退季。
宣读这一系列命令之后,柳畅放松了下来,向大家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反对向台州进军的没有?”
“没有!”这是大家响亮的回答:“愿随检点共荣辱,”
现在只有磐石寨这么一块地盘,又受制于翟振汉,军官们当然嚩香愿意向台州发展,到时候海跃天空,都有自己的绵绣前程。
柳畅也相当满意地看着手下的这群军官,点了点头:“好了,就是这么一件事,接下去我们好好谈心,首先跟大家说个事,咱们这次去台州,是准备自己单干,已经不适合打红巾军的旗号,因此我和几个连长商讨了一下,咱们这支队伍叫作虹军,彩虹的虹!”
“好!”“这名字不错!”
“虹军,虹桥的虹?”
将部队改称虹军,既可以与翟振汉的红巾军区分开来,又能尊重,翟振汉在起事初期,就打过虹军的旗号,现在部队内虹桥籍的官兵又特多,几乎占了整支部队的三分之一,在连排一级军官中,更是占了接近一半。
因此虹桥籍对于部队改称为虹军非常满意,他们满意就是大家都满意了,这件事就这么通过了:“不过我们要进入台州才能打出虹军的旗号。”
倒是云天纵这个楠溪哨的老排长问了一句:“检点,咱们既然改称虹军,这旗号是不是该改一斑”
不但在名字要与红巾军有所区别,这旗号自然也要有所区别,很快大家达成了一致意见:“既然是虹军,那应当打红旗了!”
红巾军虽然有一个“红”字,但是打着的旗帜是黄色旗,而虹军就下心决心打出红旗来:“我柳畅的名义,是虹军总检点兼大统领,当然还是那句话,嚩香这些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到了台州才能付诸实施。”
“三月二十日完成一切准备,三月二十一日正式出发,有信心没有?”
所有的军官又重新站了起来,齐声回答:“等检点放心。”
柳畅非常满意,他轻轻地拍着手,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检点,出大事了,”
“什么事?”
战场信息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巨大变化,柳畅突发的大事不致于影响部队的正常训练与向台州前进的计划。
只是万事总不能如意,报来的两件事都不算好消息。
“我红巾军胡佐龙与赵起部继克取泰顺县城之后,又再度克复福建福鼎县城,福州方向有调集大兵向浙闽边境运动之迹象,翟帅要求检点派一支洋枪队渡南下,支援闽北之战。”
这等于是红巾军又多拿下两座县城,但对于柳畅来说却不算一件好事。
“清妖牛德顺部从太平县南下,现在已经兵临雁荡山,两位少帅生恐招架不住,请检点、立即率兵北上与牛德顺决战。”
清军的南下步伐出于柳畅的意料之外,同样打乱了柳畅的备战步伐,因此大家都等待柳畅的决策,而柳畅很快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我军不动,按计划,备战,”
不管是老子还是儿子下达的命令,柳畅都决心不受他们干扰,首先把自己的事干好再说[嚩香,除非牛德顺能出于柳畅的意料之外杀到磐石寨来,彻底打乱了柳畅的备战计划丨,那样的话,柳畅不会介意让他见识一下七百杆齐射的威力。
“三月二十日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温州府城。
道台衙门已经是一片阴云密布,红巾军的前锋几次出现在城墙附近,最后在守军的注视下才从容得离去。
自从瑞安失守的消息传过来,温处道俞树风就仿佛失了魂一般,他都不知道如何善后眼前的局面。
看着庆廉在棋局上摆下一颗颗的棋子,他的心头仿佛着了火一般,但是不知如何出口。
还好庆廉先开口了:“真没想到了,才不过一两月光阴,就有这么多新旧同僚丧生于红巾贼之手,”
俞树风的心己经乱了,这一盘棋局他败局已定,却是飞速地胡乱落了一下:“运司倒是好气度,到眼下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能有这般气定神闲。”
“俞道”庆廉也说出了丧气话:“你不知道我也乱了,回想年前,咱们对局,温府文武一旁观棋,那时候多少欢声笑语,到现在观棋君子又剩下几人?”
死了太多的文武官员,俞树风随随便便都能报出他们的名字:副将池建功、都司章诚、游击卓大林、平阳知县—甚至连和整天他唱对台戏的知府瑞春也死于军中。
他不由一阵长叹短叹,最后只能抓起一把棋子:“可惜我四十年苦心,嚩香好容易爬上这么一个位置,居然遇到这么一个死局,运司,听说泰顺县也告沦陷了?”
“镇台刚接的急报,泰顺县城宣告失守,现在全温只有府城一座孤城,能做主的官员,也不过是你我三人,”
温州知府瑞春已经段在阵中,在场的三个人,浙江盐运使庆廉、温处道台俞树风加上看不懂棋局直摇头的温州镇总兵叶炳忠,正是决定温州府命运的三巨头。
俞树风长叹长叹更厉害了:“泰顺县城失守了,前次运司亲自出城又告大败,出城三千七百,回城不足两千,咱们只能等着那道上谕,”
等什么上谕,自然是把他们三个处决的那一份上谕,温州府发展到眼前这般糜烂,他们作为主曾官员,怎么也逃不脱责任。
说到了这,俞树风又叹了一口气:“运司是满洲镶蓝旗,说不定能保得一命”
庆廉却是狠狠地落了一下:“不过是满洲镶篮旗罢了,世代奴才罢了,又能顶什么用,俞道,你是汉人,临阵还可以一走了之,我是满人,守城有责,走不了,”
说到这,他又把落下的旗子又提了起来,朝着俞树风和一旁观棋的叶炳忠说道:“道台,现在府城便是成千上万的红巾军,中枢若是知晓这个情形,肯定是还要用到我们这三条忠狗,发下来的上谕虽然严苛,但多半逃过一死”
“你我三人的处置,多半是摘去顶戴,革职留任,戴罪立功,”庆廉这个旗人对中枢运转十分熟悉:“如今要担心的还是城外这数万红贼,一旦城破,你们三人,”
他已经说不下去,失去平时的从容气度,又是一声长叹:“如今最为忧心的便是柳绝户那贼子。”
只是观棋许多的温州镇总兵叶柄忠却说道:“运司,道台,眼下倒有一线生机,恰与柳绝户那恶贼有些关系”
第一百二十章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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