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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楚歌的身体突然一震,这个字眼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记得他们签了一个合约,却忘记了他们是法律上真正的夫妻,虽然没有婚礼,没有婚戒,但他们是夫妻,并且,不单单只是法律上的
“荏苒,我”
“好,你准备好离婚协议,我会签字的。”
完,荏苒快步的上了车,楚歌只好跟上,看着她的脸,冷的像冻上一层霜。
“荏苒”
“回大宅吧,让陈叔送我去温泉医院,我会去陪爷爷,无关合约,这是我的责任,还有,爷爷那你不用担心,因为他老人家早已经知道了。”荏苒的声音很轻却无比的坚定。
“什么?爷爷知道。”楚歌惊讶的问,怪不得自己不办婚礼爷爷也没反对,怪不得爷爷会在酒会当晚突然发病,通达那么多人,一定有爷爷的眼线在,楚歌明白了。
荏苒却在沉默。
楚歌抿着嘴角,还想些什么:“荏”
“我要陈叔送我去陪爷爷,你没听到吗?”歇斯底里,荏苒红着眼,喘着气,双手紧握,却没有流泪,就样盯着他看。
楚歌也惊呆了,这样的荏苒他从未见过,他也想生气,却不知道该对谁
“小苒?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虽是夏天,可山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福姐上了年纪晚上睡眠也轻,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披着衣服出来看看,却看到了荏苒在厨房翻腾,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盘子,蛋糕、火腿、牛奶、小菜、还有米饭和包子,荏苒坐在那里,真的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看到福姐出来,拼命的嚼咽着东西,却还是含糊着不出话来,只能点头招手,福姐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过来坐到她身边。
“小苒,出去一天都没吃饭吗?已经这么晚了,不是不回来了吗?”
“嗯嗯”荏苒不话,只不住的往嘴里塞着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对福姐点头,努力挤着笑。
“小苒”福姐不解与心疼的抢下她的筷子,一只手帮她拍着背。
被抢掉了筷子却依然挡不住她想吃的心,一手抓起一片火腿,刚塞进去,另一只手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福姐急了,站起身,一把抢掉她手上的食物,怕吵醒其他人,只能压着声音对她吼。“小苒,不能再这样吃了,胃受不了会疼的。”完,把盘子摞在一起推向一边,荏苒愣愣的坐在那,红红的眼睛不知是也噎着了还是怎么着,一直有着泪,可嘴角却还带着笑。
“福姐,你让我吃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这里空空的。”荏苒不知是哭还是笑,看着福姐,用拳头捶着胸口。“好饿好饿,我想吃些东西把它塞满,可是我怎么吃都塞不满,怎么办?”
脸上带着笑,神情却骗不了人,福姐心里知道,这对小夫妻肯定是吵架了,荏苒受了委屈,摇着头,过去抱着她,叹着气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荏苒,我们见面吧?”
几天过去了,她一直在等有人送文件来给她签字,结果等到的却是他的电话。
“是协议书准备好了吗?”努力的让自己镇定。
“只是想见你一面。”楚歌沉重的话音传来,荏苒觉得不会再疼的心又开始纠结。
“如果不是签字的事,那就在电话里吧!”
沉默了一会儿,俩人都没有话,听着电话那端沉重的呼吸,荏苒有些不忍。“山庄门口的咖啡厅,半个小时后见。”
“我已经在了。”
荏苒一惊。
水蓝色的平角热裤,白色的吊带背心,丸子头,白球鞋,荏苒已经走到跟前,楚歌还有些恍惚,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装扮。
“有什么事吧!”荏苒随意的坐下,细长嫩白的双腿交叉,一直披散的长卷发在头顶挽成花苞状,上面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发卡,俏皮可爱,小脸素面朝天,两只手肘杵在玻璃桌面上,咬着吸管大口的吸着果汁,像个不懂事的高中生。
“还好吗?”他问。
“好哇,画快画完了,爷爷病情也稳定下来了,至于我,很轻松。”荏苒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找你出来,只是想,那天,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不知为什么,今天楚歌看到荏苒,竟然有一点气短。
“曲解,那就是你又不想离婚了?”荏苒推开杯子,直直的看着他。
“不是”
“那就不算曲解。”
“荏苒,我过,就算不是夫妻我们也是朋友,甚至是兄妹,我想照顾你。”避开荏苒的眼神,楚歌真诚的。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我不需要。”
“荏苒。”楚歌气急。
“楚歌,有些东西不是用钱能买到的,而且你也了,我坚强独立,没有你我也会活的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
一句话,的楚歌无地自容,真懊恼,为什么荏苒平时不爱话,起话来却这么噎人。再难缠的人都没有此刻的她让自己无力答辩。
“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我更有能力,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以后,你是愿意搬过去还是住在这里,都可以,我只是希望你能让我照顾到你。”楚歌的语气近于霸道。
“是良心不安在做怪吗?”荏苒瞟了他一眼。
就像那天,楚歌很生气,却不知道该气谁,今天也一样,荏苒的不以为然,甚至是吊儿郎当都让他气,却无从发作。
“我对了吧!”荏苒绷着脸,想了一下。“你你有能力,我也相信,那这样吧!合约上明了,你会把你名下财产的十分之一给我,现在你单方面解约,错不在我,所以事先好的加上违约金,你算了一下到底有多少钱,直接打到我的账户,这样你就不用内疚了。”完,荏苒站起身,全然不顾楚歌错愕的眼神,转身离去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你非要在我面前装着很坚强的样子吗?”拉住她,楚歌急红了脸。
“是你我很坚强的,在这一点上,你还算了解我,我的确坚强,我不但坚强,还拿得起放得下。”荏苒冷着脸,挣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就算我跟允心在一起,我还是可以照顾你关心你,我们的关系没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楚歌急了,拦住她掐住她的肩膀,幸好从咖啡厅到他们住的别墅中间鲜少有人经过,荏苒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
“你爱洛允心吗?”突然,她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楚歌没听明白,这跟爱不爱允心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与我纠缠,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尽早的拿来离婚协议书给我签字然后跟她结婚,这不正是你等了十年最想得到的吗?可是现在,你口口声声的想照顾我,为什么照顾我?如果我同意你照顾我,那你又把洛允心置于何地。所以,我不用你的怜悯,我很好。”
荏苒拉下他的手,望着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那就是,我们的宝宝也会很好。
“我并不觉得这两者有冲突。”楚歌放下手臂,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别洛允心不会同意,就连我都不会,没有一个女人会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更没有一个女人会允许自己的男人去照顾另外一个女人,你不知道吧?女人的忌妒心甚至自己的老公对亲妹妹好都会忌妒,何况还是前妻。”
楚歌沉默,这些问题他曾经想过,可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他觉得允心不会是那样的人,荏苒也不会。
“所以,既然选择了放开我,那就彻底的放开吧!思思回英国了,我也想回去,没马上走是因为爷爷的原因,虽然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假关系,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马上离开,你那天会跟爷爷解释的,随你,我想他也需要你给他一个解释,我也相信你能做好,就这样吧!如果协议书拿来,钱也到了账,我会离开的。”
楚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假装的吧?”他在质问。
荏苒看他,目光闪烁。
他知道猜对了,她换了一副与平时不一样的装扮,只是想假装坚强,她故意冷漠的表情早已被他看透,他不,是希望,是希望她会求他,可又不希望她表现出柔弱的样子,矛盾,天知道这些天他处在什么样的状况当中,真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矛盾透顶。
“没什么假不假装,我只是想换个方式生活而已。”荏苒的表情复杂,这句话是对楚歌的,却也是对自己的,人总是要活下去,所以有些事,没必要牵扯太多,哪怕是爱情,这一生也许不会再去像这样爱一个男人,可是一想到孩子,她的目光又重新坚定。
“咦,原来你在这啊?”
僵持的两个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荏苒瞪着眼睛看向他身后,楚歌回头,只见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可爱的奶牛猫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小猫看到荏苒兴奋的叫着“喵喵”
“殷嘉勋?”楚歌一愣。
“你又来看那个长辈啊?”荏苒挣开楚歌的手走过到男人身边,熟络的顺手接过小猫,亲昵的用脸揉了揉它的毛,小猫舒服的又叫了几声。
“哇哦,好羡慕,它现在真是世上最幸福的猫咪了,哈哈。”殷嘉勋调侃了一句,眼睛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荏苒从上到下扫了一个遍。
楚歌的眼中此刻却在喷 火,这个殷嘉勋并没有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又是什么时候跟荏苒这么熟了?还有那个小猫,怎么回事?还有还有,那是什么眼神?这个荏苒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么暴 露,以前的长裙披发不是很好看吗?虽然今天也漂亮,可这腿、这腰、这脖子、这脸蛋,真是要疯了。
“嗨,楚歌,你来看楚老爷啊?”殷嘉勋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人,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没想到在公司不常见,到在这遇到了。”楚歌恢复了冷静的态度,与殷嘉勋握手。
“审批的事很顺利,工程也顺利,所以借机偷懒而已,哦,你不知道,我有一个长辈也在这里疗养,所以才有机会跟小苒认识。”
小苒?楚歌感觉象是什么在心上揪了一把,荏苒也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不想理会,只抱着猫向前走。
虽然殷嘉勋猫咪的名字叫思思,可她还是叫不出口,不过猫咪很可爱,这么热的天,还是咪在荏苒的怀中睡着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看过了爷爷,上了楼,还没等荏苒关好门,楚歌劈头盖脸的就来了一句,让她措手不及。
“什么?”
“明知故问,殷嘉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荏苒看到楚歌的眼睛里在冒 火。
“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荏苒翻着白眼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好像是洛允心第一次来温泉医院找你的那天。”
“你”这回换到楚歌不话了。
荏苒也没有继续,怎么认识的?多了只会越越乱,刚刚那个样子,殷嘉勋明明是在帮自己脱离尴尬,也有可能,他已经到了很久了,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到了自己的无措所以才出来的,不管怎样,尴尬总算过去了。
楼下有人话的声音,楚歌出去一看,原来是修启志带着家人来看爷爷,没有与他一起,荏苒先走下楼,向如杰的妈妈亲热的打着招呼,曾宴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给了荏苒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哟哟,我们的小苒哦,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不过阿姨还是喜欢你胖胖的样子,现在太瘦了,阿姨跟你,不能再减肥了,女人太瘦,不利于生养的。”
虽然最后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跟荏苒,可是其他人还是都听到了,修启志干咳了两下,拿眼睛瞟着妻子,修如杰扬着脸笑出了声,到是荏苒脸红的像个苹果,如杰推着妈妈向里面走。
“妈,你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这上面来,快去看楚爷爷吧!”
荣德也赶紧把他们让到楚正云的房间。
大人们都进去了,修如杰绕着荏苒转了两圈。
“哇哦,肥妹,要不要这么装嫩啊?咋个几天不见,返老还童啦?”
“怪腔怪调,什么装嫩,什么返老还童,我本来就嫩好不好。”荏苒反唇相讥。
“我当然知道你嫩,可从来没见你这么嫩过。”完,眼睛还不时的瞟在荏苒的腿上,挑着眉毛,假装做了一个色色的表情。
“如杰,你真是够了。”荏苒跺了一下脚,也是假装的生气,随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笑够了,如杰来了一句。
“哟,楚大总裁也在家啊?”其实他是故意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楚歌也在家,不过是故意气他的罢了。
“我去跟伯父伯母打个招呼。”冷着脸,楚歌并不看如杰,只是狠盯了荏苒两眼,意思再明白不过,穿这身衣服,难怪殷嘉勋和如杰会‘调 戏’她。
对,‘调 戏’楚歌觉得这个词最恰当。
“他又怎么啦?”在楚歌身后,修如杰故意了一句,楚歌冷笑故意不理他,却被荏苒接下来的一句话气的转过了头。
“不管他,如杰,我今天心情好,给你画一幅画像怎么样?”完,便拉着如杰去了画室,留下楚歌一头的黑线。
给杰画像,为什么不给我画?楚歌满脸的不满,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荏苒迈着两条大白腿挽着如杰去了画室。
“要不下次再画吧!我们去吃冰淇淋?”如杰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坐在这十分钟,荏苒就失神了十分钟,果不然,走到画布前一看,连个笔点的印迹都没有。
拉下她手中的笔,不容她拒绝,便拉着她走了出去。
“想吃什么?冰淇淋蛋糕还是雪顶咖啡?”山庄的甜品店,修如杰像个称职的服务员热情的向荏苒介绍着各种产品。
“今天想喝鲜榨果汁。”
“果汁?”如杰有点不相信。
“嗯,突然想喝了。”荏苒回答的有些羞涩,她牢牢的记得汪靖雅过的禁忌。
“那蛋糕呢?上次我们吃的芝士蛋糕。”如杰仍旧卖力的推荐,藏着小心思,他还想象上次一样互相喂着吃。
“你想吃就来一份吧!”荏苒却理解成如杰想吃。
。
匆忙的与长辈打过招呼,楚歌心急的想去画室找他们,却听福姐告知他们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楚歌脸色一沉,若是在平时,福姐肯定在意怕他发脾气,可自从那天荏苒回来后失态的样子,她心里已经断定了,一定是楚歌惹了荏苒,所以心里的私心是想教训教训他的,但毕竟生活了二十几年,又有点于心不忍。
“小苒最近胃口不大好,杰少爷带她出去吃甜点。”完,便不理他端着茶盘去了楚正云的房间。
“老爷,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您安排的人已经掌握了一些洛长民的情况,这些年,他一直筹集资金想东山再起,可无奈跟之前一样,都以失败告终,没了靠山,欠了钱再也没人帮他了,所以日子过的并不算舒服。”
知道丈夫有事跟老爷谈,曾宴识大体的跟着福姐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楚正云,荣德和修启志三人,修启志把这一段时间在美国打探到的一切向楚正云汇报。
楚正云没有话,表情却并不算好。
“这一次,他想抱住泽远这棵大树,不过依我看,也不太顺利。”
楚正云微眯的眼睛睁开,有点不太明白修启志的话。
“老爷,我这么,是另外还查到一件事,就是,不光我们在查洛长民的情况,还有一个人,他也在秘密的调查洛长民父女。”
“谁?”楚正云的眼睛完全睁开。
锦宜温泉医院,也叫锦宜温泉山庄,是为了纪念楚正云的妻子方锦宜所建,能在这里治疗的绝非一般的从商之流,离楚家的独立别墅不远,有几幢白色的小楼,是临海以及邻市几家大财团的私家疗养别墅。
殷嘉勋坐在摇椅上轻闲的逗着小猫思思,这时有佣人来报,有人要见他,把猫交给佣人,殷嘉勋来到客厅,见到了想见他的人。
“殷先生,我家老爷想见您。”
“楚老爷,您要见我?”不卑不亢,殷嘉勋坐在了对面,轮椅上的楚正云微点着头,看了眼荣德,荣德点头退下,但并未走远,选择留在不远处观望。
“见到你,才明白什么叫后生可畏。”楚正云虽在病中,声音却依旧雄浑有力。
“您过奖了,楚歌也不差。”殷嘉勋语调平淡。
楚正云笑着摇摇头:“殷总经理过谦了。”
“楚老爷,不必客气,您是前辈,叫我嘉勋就行。”虽然并未怕过谁,但对老人,殷嘉勋还是很敬重的,更何况,楚正云还是个不一般的老人。
“好,那我便开门见山,据我所知,你在查一个人的行踪,不知道查出些什么眉目没有?”
殷嘉勋心中一惊,他查的人,派去的人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这个老爷子怎么会知道?不过面上他还是微微一笑。
“不知道您老在什么?”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今天我找你来就没打算对你隐瞒,你要查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还不明白,我建议你去找一找你的父亲,他会把事情告诉你。”
“我父亲?”
“难道你不知道?”殷嘉勋真诚的面孔不容质疑,楚正云也相信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一年前,楚歌想拓展通达的事业,对于年轻人的想法,我向来支持,所以当投资公司的名单报上来的时候,楚歌第一个就选中了泽远,也许是知我时日无多,这孩子想急于求成,也正是因为着急,所以只顾了前面,没看见背后的猛虎,而当我知道的时候,他跟泽远的合同已经签定了,接下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这些与洛长民有什么关系?”
“那你查洛长民又是因为什么?”
“楚老爷,明人不暗话,我是因为最近多见了他的女儿几面才对他产生了兴趣。”
把话题扯到了女人是一个聪明的迂回之法,只是他撒了谎,那个真正令他有兴趣的女人并不是洛允心。
楚正云点头,殷嘉勋继续到。
“那楚老爷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查他了吧?”
“个中原因一时不清,但是做为儿子,还请你转告你的父亲,如果不想泽远损失太大,就离洛长民远一些。”
“那这些话,楚老爷为什么不告诉楚歌,洛长民的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查到了些什么?”
“跟您一样,个中原因一时不清。”
棋逢对手,两人相视一笑。
甜品店
“思思来过电话没有?”如杰边吃边问。
啜了一口果汁,荏苒点头:“前几天来过一个电话,报了一个课程,过几天开学,听她话的语气,还不错。”
“楚歌给她账户里打了一百万,暂时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了。”如杰平静的。
“什么?一百万?思思知不知道?”荏苒吃惊的问,那天去送思思,并没听她提起过啊!她们没提过的事情貌似很多,除了楚歌给她的一百万,还有殷嘉勋与她的关系,友情一如从前,可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不能言的秘密。
如杰摇头,放下叉子:”是琪姐告诉我的,思思当时并不知道,不过听后来琪姐告诉她了,她也没什么。
“哦”轻应了一声,荏苒不再话,这件事,楚歌并没有提起过,他为什么不,她不知道。
“如杰。”沉默了一会儿,荏苒看着俊秀的如杰,轻唤。
“嗯。”“楚歌是个好人对吧?”
如杰挑眉,白皙的俊脸一抽,右脸调皮的陷下一个酒窝,他本来就有偶像的资本,这样一来,气质尽显。
“当然。”他点头。
“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跟楚歌吵架,他跟你不同,如果爷爷有什么事,他就太孤独可怜了。”
如杰深深的望着她,聪明的他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必明,她是想走,就算楚歌这样对她,她还是放不下,怕他孤单,那又为何要走?
“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再争取?”
笑着摇头,荏苒并不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不是不争取,而是争与不争结局都是一样,我只是不想让楚歌痛苦。”
“楚歌真是有福气,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运气遇到这样好的女人。”如杰一语双关。
荏苒含笑:“会有的,一定会有你深爱她也深爱你的女孩出现的。”
“但愿吧!呵呵!”
话到嘴边,却依然没有勇气得出口,是啊!不是不争,只是争与不争结局都是一样!
“我不想再见那个人了。”洛允心身子一扭,屁 股挪到到沙发边上,黑着一张脸拒绝着电话另一端人的话。
“允心,上一次,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我跟哪个男人你跟妈妈是不是都觉得很好,他只要有钱有势能够帮助你东山再起,无论多大年纪,你都舍得把女儿奉献出去?”允心气急,清秀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丝恐怖下的狰狞。
“你这是的什么话?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你。”
“为我?你还把我推给那个老男人,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何让我回来找楚歌,既然现在已经跟楚歌在一起,我就不想再跟别的人了。”
“允心,你听爸爸,老邱在泽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收购通达就看他的一句话,把他伺候好,有我们的好处。”
“爸。”洛允心站起身,大叫一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恶心,我不想见不想见不想见”她有些歇斯底里。
“不想见?好,那我们之前好的事,就当没过,你看着办吧!”
也不管洛允心还有没有话,那边已经收了线,掩住嘴,电话随手滑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下。
从小,她曾经无数次的问,她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又为何对她那么好,买漂亮的服饰珠宝,请专业的老师学习舞蹈唱歌,如果是,那又为何让刚刚成年的女儿去勾引人,楚歌也就算了,毕竟他那么年轻乖巧,可那些老头子,做为父母又如何能够忍心,为了钱为了权,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心在冷、血在冷、此时此刻,洛允心感觉从眼中流下的泪水甚至都是冰的,十几年了,父母从自己年轻美丽的身上赚了多少钱数都数不清,她以为,父亲是因为破产精神上受了刺激才这样,却没想到连妈妈都一样,她想逃,却不知道该去向哪里?从小父母的教育就是这样,贞操清纯都是装给外人看的,钱才是王道,没了钱,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慢慢的,自己也就习惯了,好在,那些败在她石榴裙下的人不管年老年少,对她都算不错,可是今天爸爸的这个老邱,却是至今为止最恶心的一个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那秃头黄牙,矮冬瓜的令人做呕的样子,谁知道当晚,父亲就把她给了这个矮冬瓜。
那是一场噩梦。
他的力气大的无法形容,像钢钳一样的爪子死死的掐住她纤细的腰,想反抗却于事无补,他喜欢撕衣服,撒女人,一整晚,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难道今天,自己还要去重温这场噩梦?
“不——不——”一声嘶咧的叫喊,瘫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爸爸最后的话也的再明白不过,之前好的事,就是放过她,这是最后一次,得到通达,自己就自由了,矛盾,该怎么办?要怎么办?
“我了,跟通达的事我全权交给了嘉勋,所以,有什么事你去问他吧!”殷泽远把球杆递给身边的特助,并未顾及热汗淋漓奔着他跑过来的邱百明,自顾的上了车,邱百明并不甘心,也赶紧跟上了车,他还想些什么,却见殷泽远头倚在靠背上,墨镜下,看不清他是否还清醒,是否能听他些什么,邱百明知趣的闭上了嘴。
咖啡厅,咖啡已经摆在面前,殷泽远皱着眉头看着邱百明一嘴角的口水眼睛直直的望着身形凹凸有致的女招待,敲了敲桌子。
“欠下**债了?吧,又是谁?”
不舍的回过神,邱百明谄媚的笑了笑。
“还是大哥了解小弟,就是那个洛长民,他这次他又有了周密的计划,通达势在必得,到时候,我们拿大头。”语气谄媚沙哑,邱百明出了大热天顶着太阳特地跑来球场的目的。
殷泽远摘下墨镜,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邱百明,只见他脸色铁青,眼袋乌黑下垂,在球场,只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就算这样,也不知道收敛,不过五十出头,已经老态必现,可就算这样,也是宁可不吃饭也不能没钱没女人。
“我记得,他没多少资产了,这一次又是什么打动了你?”殷泽远语气平淡,并不以为然。
“嘿嘿,他女儿,真是天生的尤 物,够味。”邱百明咽着口水,抹了抹嘴角,似乎还在回味着昨晚的香艳场面。
“什么?”殷泽远放下咖啡杯,不解的瞪着眼睛“他女儿?为了通达,洛长民他竟然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啊!真是够劲,大哥如果有兴趣”
“你什么?”突然的制止让邱百明一怔“够了!”还没等邱百明完,殷泽远便气的站起了身,身边的特助赶紧跟上前。
“我告诉你,不管你答应了那个姓洛的什么事,我过了,通达的事,我全权交给了嘉勋。”
看着殷泽远要走,邱百明赶紧站起来,原本谄媚的笑僵在脸上。“大哥,大哥你别走啊?”快跑几步,上前想拦住殷泽远,谁知道却让殷泽远身边的特助拦住了他自己。
“大哥。”扒着特助有力的手臂,邱百明还不死心。“大哥,你听我,你别走啊!你这一走,我的事怎么办啊?我可是答应了啊!”“哼,你的事?你答应的事,你有本事答应就凭自己的本事去做,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你的个性再不改,迟早会死在女人手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派个人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离开咖啡厅,殷泽远对身边的特助嘱咐着,对于邱百明,殷泽远有太多的顾及与无可奈何,明知道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还是要顾念着当年自己差点饿死时邱家收留的情分和邱婆婆临死前的嘱托,所以这么多年,无论邱百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都能忍,毕竟他还是惧怕自己的。
“是的,董事长。”特助恭敬的应承着。“不过,当初我们答应洛长民的事,现在要怎么做?”
“有没有他洛长民,我想收购通达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洛长民连亲生的女儿都能利用,别我们拿大头,就算全给我,我也不想与这样的人有太多的接触。”
上了车,特助点头,司机慢慢的开着车。
“嘉勋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他也在调查洛长民父女的事,不过好像还没什么进展。”
殷泽远轻叹了口气,没有话。
餐厅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都没有话,空气静的只有刀叉触碰盘子的声音,而不约而同的,是他们只切着食物却并没有吃。
直到电话声响,对面的洛允心少有的打了个激灵,过程中刀叉发出了响声,楚歌才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惊恐的眼神。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哦哦,没什么?只是一个信息。”洛允心静了静心情,扯出了一个虽然美丽却并无质感的笑容。
“哦。”没有再继续问为什么,楚歌继续切着食物,刚刚,他也惊了一下,是因为想问题太过于专注,至于想的是什么,他不能。
他没有因为自己被吓到而表现出过份的关心,洛允心的头皮有一阵的发麻,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袭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对,如果他知道了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坐在这了,难道是?荏苒?对,一定是因为她,那天荏苒虽然走了,可毕竟还是在楚家,不行,不能这样放任下去,要想个办法才行。
“楚歌,其实”眼睛一眨,她想好了计划。
“什么?”楚歌抬起头,目光闪了闪,因为此时,洛允心的表情已经从刚刚的恐慌变成了楚楚可怜,眼中似有泪滑过。
“楚歌,我想租个房子,你好不好?”
“怎么了?酒店不是住的很舒服的吗?”
楚歌莫不关心的态度让洛允心心中又是一紧。
“楚歌,我好怕,其实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跟踪我,一直到大堂被人拦下才作罢。”
娇滴滴可怜的声音拉回了楚歌的思绪,终于回过神,却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放下刀叉,皱着眉看着允心,昨天允心要去见一个舞蹈学院的老同学,并没用他送,谁知道只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是那种并不真实的美丽,楚歌心中一悸,握住她的手。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去的。”
“已经很晚了,我怕你会辛苦,况且酒店里的保安也很尽责,只是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戏码要演足,几滴清泪连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