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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昏过去了吗?”纪宝儿惊讶得看着应该还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聿灵枫,原本的喜悦在看到爹亲脖子上那把利剑后顿时转为恐惧,害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爹亲给抹了脖子。
他不理会纪宝儿,轻松的看着脸青了一半的纪石。
他猜的果真没错,这掌柜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会阻止所有人上山就只是为了君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心里有非常多的疑问围绕着他,而这些也全是跟君儿息息相关的事,他非弄个清楚不可。
纪石冷哼一声“我警告你,别看轻老夫!”他突然一把抓住抵在脖子上的剑,另一手早运好气直往聿灵枫胸口重重击下。
聿灵枫机警的痹篇,握剑的手轻巧的使劲,立见整把剑转了起来,企图让纪石吃痛的将掌劲自动消去大半以抵住另一掌的旋剑。
纪石果然马上放开已然受伤的手掌,整只手掌一摊开竟是血肉模糊的,而他的剑,则是不沾染一滴血迹。
“你是聿灵枫?”纪石警戒的往后退了几步,刚正的脸上有着惊诧。
听说近几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不少高手,而其中又以佩带“天绝剑”这把伤人不沾血的聿灵枫更属其中之最,如行云流水般将那把有着青纹剑身的剑使得有如神兵利器般顺畅自然,剑所划过之处皆有一道细长的青轨,总让人因迷眩迟疑而败北。
他的功夫绝不只是靠那把剑,若非有相当好的武艺,否则是无法使出那样的招数,至少他从未见过任何人能在几乎不动之下能转动让人紧紧抓着的剑。
“老丈身手不错。”他若再迟疑一下,恐怕他的手掌就会没了。
“听说你从未杀过人,可是真的?”遇到这等高手,纪石当然想问问看传闻是否属实,今日自己恐怕是赢不了他。
早就听说过聿灵枫伤人,但绝不杀人这等事,不管是多么大恶、大凶之人,他绝不动手杀了对方,有这么好的功夫却有这般的妇人之仁,真是可惜。
“谁都没有权力夺去他人生存的权利。”若那人该死,老天就会让他死,他没必要多此一举的为自己造孽。
没错,他是没杀过人,但不能说他有多么仁慈,那些逞凶斗狠的恶徒他没杀,却一个也不留的废去他们武功,还以当时的天时、地利、而做出让老天决定那些人生死的处置。
目前能活下来的,十个中就只有一个,而且听那些恶徒们说,那比直接杀了他们还残忍。
所以,千万别以为他有多仁慈、善良,灵山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慈悲心,当然他也不例外。
纪宝儿实在是好崇拜他,虽然他伤了她惟一的亲人,但听他这么说,她仍是免不了对他心生佩服,好惊讶世上竟有人能这么想,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少侠能这么想是很好,但你若坚持着这信念而想带她离开这里,结果可能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她的美貌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不能任他随意将她置身在危险当中。
“我想你搞错了,在下并没有坚持什么信念。”若说有的话,应该就只有守着她、保护她的念头。
“那么”
聿灵枫又将剑指向纪石“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何以散播那种不实谣言阻止他人上山?”他不想跟他废话太多,今天他可不想再住在这里让他有机可乘。
“你!”他这是摆明了在威胁他,不过他纪石可不是被威胁大的。“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有胆你就杀了我。”
这人摆明了想激怒他“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手上的剑一挥,纪石的肚子便开了道血口“说。”他可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
“怎么可能?你的剑根本没碰到我阿爹,怎么会”
“是剑气。”纪石惨白着一张老脸靠坐在墙边,没想到他的武艺如此高超,就算自己再练个二十年也不见得是聿灵枫的对手;而这一刀,他根本没打算直接杀了他,传闻果然不可靠,他根本就不介意杀人。
纪宝儿难过的蹲在父亲身边,紧张的按住他正流着血的伤口,她好怕他会就这么离她而去。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阿爹?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纪宝儿伤心极了,之前对聿灵枫的崇拜全随着爹亲身上的血流出,对他再也没有依恋,只觴ìng交蕉嗟暮抟狻�
“丫头,阿爹死不足惜,可是你、你该怎么办才才好?”纪石抬起没受伤的手轻揉女儿的头发,完全是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
“阿爹,您千万不能死呀!”
“不能看着你出嫁,阿爹真的好难过,还有”他虚弱的看向趴在桌上的练君行,眼里蓄满泪水“对不起老爷、夫人,属下无法再守着小姐了,请原谅属下无能”
他的话几乎是在讲给自己听的,但趴在他身上哭得惊逃诏地的纪宝儿听到了,连聿灵枫也轻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纪石马上闭口,心惊的看着那默不作声的两人。
他真是太大意了。
“你是练家的佣仆?”他是为了守护君儿才在这儿的?他何必这么做,把君儿一个人丢在那酷寒的雪行山中不是会害死她吗?
“你怎么知道?”他从未提过他跟练家有关系,而小姐她应该不会说话才对。
这十几年来他都注意着她,她可说是让那只银白的狐狸所抚养大的,人的语言她应该已经忘了才对。
难不成他是那个人派来的?
若真如此,他就更不能让他把小姐带走。
“你们已经毁了练家,这次我拼了老命也绝不会把小姐交给你们!”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他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虚弱了,这下子绝对要倾尽全力保住小姐。
你们?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从纪石口中听到越多,他的疑问也跟着越多。
“丫头,赶紧把小姐带走,阿爹来对付他。”纪石将女儿往旁边推开,不顾身上的伤硬是和聿灵枫打了起来。
虽然有满腹疑问,纪宝儿还是决定遵从爹亲的意思,先把那漂亮得不像样的姑娘给带走。
可她的手才刚碰到昏迷不醒的练君行,一阵强风袭来便把她给扫到一旁,定睛一看,练君行已落入聿灵枫手里,她依然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宝儿回头,只见爹亲被打倒在地,看来是打输了。
“阿爹,您没事吧?”她赶紧冲到父亲身边,看他一张脸更是惨白无血色,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度决堤“阿爹,您千万别丢下我呀!”
“那点伤暂时还死不了。”聿灵枫冷然的看着他们父女俩,随手丢给他们一个白瓷瓶“擦上后就不会再流血了。”
他从未说过要杀他,既然知道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君儿,自己更没有理由让他死。
“你”纪石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不是想杀了他好带走小姐吗?
唉!可就算他不杀他,凭他们父女俩也阻止不了他。难道这是天意?到最后小姐仍逃不开那个人的掌心?
“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保护她。”至今他还没遇过有谁打得过他的,对于君儿的容貌易使人觊觎这点他自有办法,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不过他却也感觉得出来,这茶店掌柜担心的事不只这件,他说的“你们”到底是指谁?
纪石犹豫的看着他,聿灵枫看来不像是那个人派来的,因为他大可一刀杀了他们,然后把小姐给带走,他这么做,是想让他认同他?还是有其他目的?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或许他该放手一搏,看看老天爷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你敢发誓吗?发誓你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纪石严肃的看着聿灵枫,他该知道,他要守护的不是个平凡女子;可他不知道,他将要应付的事将远超出他所能想象。
“我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出任何事。”他毫不考虑的答应。茶店掌柜的担忧他非常明白,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
纪石沉着脸思考了一会儿,这才不得不点头答应。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到时你可以反悔不带走小姐。”一般人都不会想惹上这种祸事,他也该好好考虑才是。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君儿我是要定了。”没有什么事改变得了他的决定,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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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这里是哪儿?怎么这么热?
“君儿、君儿。”一声声的呼唤将练君行的燥热给浇熄了些,她强逼自己走近那声音、逼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做了恶梦吗?怎么满身大汗的?”聿灵枫拧来一条湿布帮她将脸上的汗水给擦拭干净。
“恶梦?”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吗?”她看起来好像是赶了好几里路般,休息过后非但没有恢复精神,反而看起来更加疲累。
“君儿不知道什么是恶梦。”她不懂,没有人告诉她那是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懂,只是让她更加不安与失落。
看着她娇柔的模样,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心疼她这副可怜怯懦的样子。
“梦就是睡着后所看到的东西,恶梦就是可怕、不好的梦,你做了恶梦吗?”
他会教她,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细心的教她、让她明白。
“我不知道有没有做恶梦,记不起来。”脑中一片模糊,好像有很多白白的雾气般,教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分不明白。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他爱怜的轻捏她的俏鼻“先起来换套衣裳,免得着凉了。”虽然已经离开了雪行山,但这儿还是让人感觉寒冷,尤其此时她身上又微微渗了些汗,恐怕更容易感染风寒。
“这是什么地方?”她记得他们是在山下的一间屋子里吃东西的,她还记得他跟她说那叫包子,可后来的事她全都不记得了,她包子有吃完吗?
“咱们已经离开雪行山有段距离,这里是北方的客栈之一。”同时也是师父交给他的产业之一。
“客栈?”这地方就叫客栈呀!苞她住的地方差好多,睡觉的地方好柔软,但也很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她睡在这里安全吗?她的脖子好像不怎么坚固的样子。
“还很累吗?要不要找大夫来帮你看看?”刚从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离开,她或许会有些难以适应。
大夫她知道大夫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字她记了好些年,但就是找不到大夫,有的,就只有跟她做伴的狐狸。
“我没事,只是好想它。”她从没离开它这么久,为什么它不和他们一起下山呢?她若是可以在别的地方生活,它更没问题才对。
“那只狐狸吗?”也只有它了“它属于雪行山,不适合离开。”若它真的跟着来了,要他们不引人注意也难。
“君儿也属于雪行山。”她也不该下山才对。
“但你也该属于我。”他什么都能放弃,就是不能放弃她。
“这是一定的吗?”她睁着不解的美眸看着他,为什么他总会那么说呢?难道她不是属于自己的?
懊怎么回答?他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懂,该怎么同她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想将一个人给紧紧抓在手上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不能一个大意而失去她。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对她来说,他恐怕只是一个可以倚靠的人,感情的事她还不懂,勉强要她明白可能会弄巧成拙,她以后一定会明白,在他的细心呵护下,她不可能永远不懂。
“或许我要等很久,不过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他满怀情意的在她额上印下轻轻的吻。
“枫,我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等什么?为什么是为了她?
好多好多的疑问绕着她打转,但他只是给她一个笑容。
“会换衣裳吗?”纪石说过这十几年来他总会不时的在雪行山山腰处放些衣裳给她,就算没人教她,她应该也不陌生才是。
“会。”她接过他手上雪白的衣裳,心里还记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或许也可以说,她不敢问,她不要他讨厌她。
有人陪着的感觉好好,她不知道若是他离开她,她该怎么办?她不要再被独自留下了。
“君儿?”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
“枫,会不会丢下君儿?”她没多想就问出口,她不会把疑问给藏在心里。
“不会。”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不管任何情况吗?”要是他跟爹娘一样有不得不抛下她的时候怎么办?他会怎么做?
“不管任何情况、任何时候,我聿灵枫必定不会抛下你练君行不管。”这是必定的。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灭门血案。
十二年前的她虽还只是幼儿,长得却也是惊为天人,而当时除了皇上外,权力最大的莫过于皇太后身边的桂公公。
也不知是否为上天的捉弄,桂公公得知练家出了个仙女般的女儿,遂派人前去接练君行进宫,打算日后要献给皇上。
练家不从,连夜举家搬离京城躲避桂公公的人马,然而,也不知练家跟老天爷结了什么仇,在雪行山山脚下,他们被桂公公的人马给逮个正着,练家全部遇难,只除了那在混乱中消失的幼女练君行。
原本被练老爷派到云南去的纪石听闻练家所发生的灭门消息后,马上动身前往雪行山找寻生还者,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眉目,便在雪行山山脚下守护那个可能是练家小姐的小姑娘。
十多年来,纪石阻止了不少人上山去騒扰她平静的生活,倾尽全力的守护她,直至他的出现。
纪石也告诉他,练家在发生灭门血案之前,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练家人不会放弃往温暖的南方躲避而选择寒冷的北地,还有,练君行为什么能在雪行山上生活十二年却不被冻死,这也是令人起疑的地方。
这一切的迷团全绕着她,而答案应该也会在京城那块龙蛇杂处之地,纪石为了守护她而无法离开雪行山。现在,他既然已决定永远照顾她,他就要解开那些迷团,这是纪石的要求。
他不想去理会那些纪石所谓的迷团,他只想带着君儿游遍四方,让她永远快快乐乐的是他的心愿。
可是,师父那边似乎不太好交代,既然已答应了师父,他多少也该尽尽为人弟子的义务,因此到京城去看看也无妨。
就算可能会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他也得这么做,他会陪着她的,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她。
“枫,谢谢。”她给他一个甜美纯真的笑容,双手环抱着他的颈子磨蹭,就像她平时对银狐那般。
她感觉得到他的话似乎是种保证,加上两人的名字后更觉得谨慎,也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并不是那么无知,她知道,在有些情况下他是无法不抛下她的,不然爹娘也不会抛下她让她独自一人。他们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比死去的人还痛苦,却不得不继续活下去,就只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只要你开心,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但他看得出来,她懂得越多,越是不开心。
“我不开心吗?”她都有在笑不是吗?
“君儿觉得呢?”她的心在难过,是为了以前所发生的事吧!她还记得吗?
她不语,静静的趴在他肩上,想告诉他她很开心,然而嘴巴怎么也动不了。
难道她是真的不开心吗?她以为跟枫在一起是她最开心的事,以前从没这么笑过的,可是,为什么她回答不出来?
“君儿,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连她也察觉到自己不开心,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瞒得了他。
以前的事原本是忘了,不过最近又想起来了,想起那些因为她而牺牲性命的亲人,想起她为什么会在雪行山里。
“枫,我想喝水。”她不想再想了,那会让她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只要不想就不会难过了,她只要不想起那一幕就好,什么都不想,只要枫陪着她就好。
“君儿”她在逃避。
“我也饿了。”她的肚子空空的,真的是饿了,也不知道多久没进食了。
逃避得这么明显,是他逼得太紧了吗?
“我去要人送些膳食上来,你先换个衣裳免得着凉。”他轻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放开她走了出去。
她越是想逃,他就越想知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事,京城一行是不可避免的,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计划,先到京城再带她去游玩,不然彼此心里都存着心事怎么也无法尽情游玩。
他不要她再这么强颜欢笑,这比趴在他身上哭泣还令他感到心疼。
枫拿给她的衣裳有雪的味道,而且毛绒绒的摸起来舒服极了,让她一换上就喜欢这套衣衫。
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那隐隐约约的熟悉味道令她精神为之一振,环视这个精致的房间,她走到一面较明亮的窗子前,看着那一格一格的东西,她不由得好奇的伸手摸了下。
指尖下感觉冷冰冰的,也硬硬的,她再伸出手,稍微用力的往前推,被推开的窗子马上跑进来一片白光,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光亮而睁开眼睛。
窗外的景致令她欣喜,入眼的大片樱花好似一片粉红海般,洁净的白雪缓缓的飘落,此情此景,是她从未见过的绝美。
她好想到那里去,她想与那片花雪融为一体。
她视线慢慢拉近,直到看见了底下,这才知道她是在一个很高的地方,虽然没有像在雪行山上的悬崖那么高,不过如果她贸然跳下去肯定很危险。
可是她又想下去,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没有雪行山上的冷,但比待在这里还舒服许多,她该怎么下去才好?
“好冷哦!练姑娘,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的!”突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练君行给拉了进来,还随手将窗子给关上“外边很冷,你还是天呀!”她突然看着练君行说不出话,还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真的是天呀!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漂亮了,可眼前这位看来比她还小的姑娘,她真的是人吗?
练君行失望的看着紧闭的窗子,那还存在于空气中的雪香让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不舍的转头看着身边这突然出现的姑娘,她怎么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是她长得很奇怪吗?
“你是谁?”枫呢?他好像出去很久了。
她会说话,那应该不是她的幻觉才对,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若有似无的,感觉好特别。
“我叫连樱,樱花的樱,是这间契海楼掌柜的女儿,公子有事出去了,他让我来陪你。”本来她是不想啦,不过既然是公子开口请求的,她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他。
樱花?什么意思?
“枫呢?”她说了一堆话,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我不是说了,公子有事出去了呀!你该不会不知道公子是谁吧?”连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枫是公子?那是他的名字吗?他有两个名字?
“先来吃饭吧!”连樱拉着她的手走到花厅去,桌上已摆上了美味的佳肴“你慢慢吃,我先去帮你整理被褥。”说完她进房去了。
待连樱整理好床铺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应该还在用膳的练君行,而大门,正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