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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完蛋了!
沈蕾可是拚了老命在一堆车阵当中,火速回到家里换了衣裳,再匆匆忙忙跳上刚好赶来的捷运车厢,心中千百万个责备自己,这是她销假归位的第一天,她竟然迟到了!
都怪那个陌生人实在太有魅力,让她完全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堆积在心中六个多月的郁闷和悲情,在酒后乱性的情况下,昨天一次倾倒完毕。
欢爱过后,她还在他强壮的臂膀里沉沉睡去;要不是因为今天要上班,她还真的很想在他强壮的臂膀里多待一会。
不过
她回想起两个人激情的欢爱,忍不住俏脸上飞上红云结婚的新婚夜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吧?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伏我生结婚了。
沈蕾连忙摇摇头,阻止自己再继续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已经决心跟保守的自己说拜拜了,千万不可以再跟以往那样,为了守旧的死脑袋,男友被人拐跑了;没有了处女膜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漂亮,一样得生活
沈蕾很快地在捷运车厢里化好了妆,在到站的那一刻呈现出完美无瑕的她。
钤钤钤钤
就在这个时候,沈蕾小手提包里的手机钤声响起,她连忙一面往公司走去,一面接起。
“喂?”哼哼~~七早八早就打电话来给她,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想来访问她被退婚的心情?
不过,没关系,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天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去逃避她不想说的话题了。
“沈蕾吗?我是已晴啦~~”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元已晴的声音,这使沈蕾松了一口气。“干嘛?这么早打电话来给我做啥?我今天可是正式上班第一天,没办法再陪你去吃下午茶了。”
“谁在跟你提下午茶啊?你昨天没事吧?”
“昨天?”一听到“昨天”沈蕾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俏颊微红了起来。“昨天呃昨天很美好,真的谢谢你。”
“美好?你说真的吗?可别怕我担心,你就说谎耶!那些女记者真的没有欺负你吗?”元已晴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要跟你道歉”
“要跟我道歉?”沈蕾扬眉,微笑了起来。“你干嘛跟我道歉?我还要跟你道谢呢!”
对,多亏了那个男人,如果没有他,她就没办法将这半年来诸多的怨气和悲伤消化了,更何况经过了那样的春宵之后,她已经决心要做一个抛开过去的坚强女人了!
“不!如果我没跟你道歉,我会良心不安的。”元已晴小小声地对好友告解“你昨天参加那场春酒宴会一定很难受都怪我那个随扈,他的车子在开往卧天饭店途中抛锚了,所以没有办法照约定时间到达饭店,真的很不好意思!”
什么?
元已晴诚心诚意的道歉,传进沈蕾的耳朵里却成了震惊的消息!
那个昨天晚上跟她一起滚来滚去、翻雪覆雨、排山倒海的那个陌生帅哥,不是好友安排的?
“那那个男人是谁?”震惊过度,沈蕾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咪咪的声音问道。
“什么男人?”
“那个身高一百八左右,外表帅气得像模特儿,穿着黑色西装又别着黄玫瑰的男人是谁?”
“我之后没有再派人去啊!你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元已晴错愕不已“那个随扈在车子抛锚的第一时间里就跟我报备过了,说要去修车厂了啊!”他不是那个随扈,那么他是谁?
也许是因为宿醉,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太惊人,一时之间沈蕾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连忙往花岗岩的墙壁上靠着休息。
老天爷!她居然真的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献出了她的第一次!
她连忙回想那些酒醉的零星印象,记忆中她一直以为他就是元已晴派来的随扈,所以对他大呼小叫很不客气,他冷淡否认,后来自己以为他嫌弃自己被毁婚,还吐了他一身,原来原来
原来他真的不是那个随扈!
“你在这边做什么?不舒服吗?”
就在沈蕾还在细想这整件事情的发生始末,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她回头一看,只见是她的顶头上司刘逃邬。
一看到老板就在自己眼前,沈蕾连忙收起手机,换上了一个慌张的微笑“主主编早!”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刘逃邬眯起眼,瞧见沈蕾雪颈上的吻痕,意有所指地说道:“放你半年长假是对的,瞧瞧换了新的对象,比那个混帐爱护你多了。”
沈蕾连忙遮住脖子,俏脸马上变成了红苹果。糟了、糟了,一夜缠绵居然还留下了证据,她连凶手的名字都不晓得呢!
“不、不是的,主编我”
“好啦、好啦~~你幸福我就很满意了,我不会过问那个有眼光的男人是谁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谈谈,咱们边走边说。”
刘逃邬亲昵地拉着沈蕾的手,往公司大门走去,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不想换换跑道?”
“主编的意思是”她疑惑地问着。
“你跑文艺新闻也够久了,不过我认为文艺新闻的格局很有限,你的潜力绝对不只如此。”她先是赞美认同沈蕾的工作表现,接着便说:“最近公司亟欲摆脱过往文艺官腔的笼统印象,决定走出平面媒体,与电视新闻结合,你不在的期间我们企画了一份震撼杂志,以挖出社会事件的头条秘辛为主,改变外界对我们的刻板印象。”
“震撼杂志”沈蕾听着听着,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刘逃邬会跟自己说这件事情,莫非是
“沈蕾,难道你只想当个文艺美少女吗?”刘逃邬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
“难道你不希望别人除了看到你的美貌之外,还可以看到你真正的才华?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在世,就是要不断地创造自己被利用的价值!”刘逃邬激动地说着,那双水眸里面冒出了熊熊火焰“目前公司正准备转型,你也应该要跟上公司的脚步,你说对不对?”
“我”老天爷!昨晚的宿醉好像还隐隐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发酵,刘逃邬咄咄逼人的模样教她有点承受不住,而且她的慷慨激昂惹来身旁几个路人频频侧目,沈蕾更不好意思了。
“沈蕾!你还记得伏我生离开你的时候,那些女人怎么批评你的吗?”她指着沈蕾的鼻头,逼她脑袋倒带回忆。“她们嫉妒你,羡慕你有像童话般美好的人生,那时你突然被退婚,她们拍手叫好,落井下石更是不落人后,你还记得吗?
“她们可曾给过你鼓励?可曾给你安慰?从来没有!女人的友情永远摆在爱情之后,你能忍受自己就这么在新闻界没落下去?难道你不想要让自己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让她们刮目相看吗?”
刘逃邬一口气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字字打动沈蕾的心,这跟她之前要自己改变的愿望完全吻合。
她想要蜕变,而上天似乎又再度眷顾她了销假上班的第一天,主编居然对她提出了新的方案、新的计画!
沈蕾几乎没有多作他想,马上告诉身旁的刘逃邬“主编,我愿意试试看!”
“真是太好了!”刘逃邬高兴地握住了沈蕾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有你的加入,再加上那个天才,这报导一定成功!”
“天才?”
“是的!针对我们目前得到的内幕消息,我们手上这个案子一旦调查确认是真的,可能背后会牵扯出很多大人物,这案子很庞大,所以我们还重金礼聘到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与你搭档,一起暗中潜入调查。”
刘逃邬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了一叠照片和资料,递给沈蕾看,眼尖的沈蕾看了之后马上说道:“这个人不就是”
“陈正豪,四十一岁,私立华山医院院长,这间医院在地区医院里面以完善的规模跟良好的医疗团队著称,不过最近却传出了贩婴与使用婴儿做葯物实验的谣言;而且,目前华山医院正准备进行升级评鉴,希望可以成为教学医院,倘若真的揭发了这件内幕,一定会震撼社会。”
“你的意思是”
“陈正豪之所以可以当上院长,并且与政治司法挂勾,最主要是因为他靠着老婆的娘家雄厚的财力和广大的人脉撑腰。不过陈正豪有个十分要不得的习性,就是色大胆小,男人有权有势就会想要有美女相伴,偏偏他又是靠裙带关系才爬上现在的地位,他的老婆又是一名铁娘子,所以他的逢场作戏向来很谨慎小心,否则一旦曝了光,人财两空,他可不愿意自己多年的努力泡汤。”
刘逃邬露出了招牌的灿烂微笑,拍拍爱将的肩头“等等来我办公室,我会把所有的计画都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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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浓,阳光灿灿,新店郊区的山野间绿荫成群,软枝黄蝉的花朵开得亮眼,山茶花的艳红点缀在其中,格外醒目,处处皆是美景,远离了喧嚣的都市纷扰,教人流连忘返。
人工铺成的柏油路被阳光晒得热气蒸腾,长长的乡间小路上不见任何人烟,只有鸟叫虫鸣占据了这个空间。
吱嘎。
吱嘎、吱嘎。
吱嘎吱嘎吱嘎
不过没多久,原本杳无人迹的乡间小路突然出现了一辆纯白色的淑女脚踏车,白皙的莲足踩着踏板,吱嘎吱嘎地加入了虫鸟大合唱的战局。
沈蕾穿着一袭轻便的天蓝色春装,脚踏车一往前,浅蓝的裙子就像是迎风的浪飘荡,长长的发俐落地扎成了一束马尾,白皙的脸庞因为这样的运动而红润了起来,流淌着汗水。
鼻间可以闻到这乡野的泥土芬芳,眼前看到的是与都市丛林完全不同的自然美景,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说有多吸引人就有多吸引人
不过,沈蕾现在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她现在恨不得脚下的脚踏车是架人工喷射机,她要加速逃离身后的
“小蕾~~小蕾~~等等我嘛!”
听见了背后那种男人装嗲的亲昵喊话,沈蕾鸡皮疙瘩掉满地。她是很喜欢眼前的这片山野之美啦!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极度扫兴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挖掘新闻也得要像古老电视剧里面演的“长江一号”那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令人嫉妒的美貌,此刻会是她扮演“长江一号”的最佳武器。
没错,刘逃邬的意思正是要她混入陈正豪的生活里,找出他犯行的证据,现在她已经靠着自己的美貌和名声,顺利地接近到陈正豪的身边,跟他开始密切往来。
“哦!我从来没想过原来美女的脚程也可以这么快呢!”
陈正豪从后面骑着另外一台脚踏车追了上来,可怜的脚踏车轮胎因为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而吃力地发出哀嚎;名牌的休闲服包裹住他层层肥油的身子,黝黑的皮肤上汗水黏在头发上,一根一根地,油亮而黏腻,教人看了好生难过!
“我刚刚看到一只很稀有的小鸟飞过去,我想多看它几眼,自然就骑得快了。”沈蕾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唉!忍耐、忍耐,自己说过要好好改变自己的,这种遭遇,也算是另外一种试炼。
“小蕾喜欢鸟啊?下次我们去逛鸟店,喜欢的我买给你。”陈正豪一手抹去额上的汗,吃力地追上了在前面的沈蕾,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只要你喜欢,我统统买给你!”
“谢谢我只是喜欢欣赏。爱它不一定要拥有它,鸟儿一定也不希望受到束缚的。”老天爷,她可不想再与他有太多瓜葛!只要拿到她想要的内幕,她一定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唉!会来这个地方,是因为她在他家里找不到犯罪的文件档案,调查书上面写到他还有一栋位居新店郊外的别墅,她心想也许在这儿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便佯装自己写不出艺文报导,需要灵感,想要到郊外走走,没想到陈正豪一口气就答应了。
“想不到小蕾会是这么爱护动物的人,你真是心地善良啊!”一听到心仪的女人如此说道,陈正豪连忙改口,随即又喊道:“小蕾,到了!这就是我在新店山上的别墅”
陈正豪的喊叫再度打断了她的沉思,沈蕾抬起头,眼前绿油油草丛之间出现了一幢红瓦白墙的洋房,安静而不失可爱,彷佛就像是外国电影里面漂亮的拍片屋。
“哇!这就是你的房子啊!”沈蕾故意装作十分吃惊的表情“这个地方真是可爱极了”
“我每个月都会请工人来维修花草跟清洁,”陈正豪抹汗,掏出钥匙插入雕花黑色铁门内。“另外我还有请我家的佣人每周来这里打扫一次。房子有些老旧,如果有什么东西坏掉的话再告诉我,我请人来修;今天佣人会来,到时候你可以在这儿安静地写稿子,让她来服侍你。”
他猴急地搓着手。对于美人他可是仁至义尽了,不过再怎么对女人好,他总得要回收一些报酬,就算是一个香吻也甘愿值得了。
只见他挨近了沈蕾的身旁,装作潇洒地拿起她的一丝马尾凑近鼻尖闻道:“小蕾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吗?”
沈蕾连忙转身,令发丝再度脱离了那只肥油油的手,小脸上写满了委屈跟心酸“别逼我,好吗?我真的想要慢慢地从过往的情伤里面走出来,可是男人真的伤我太深
“以前追求我的人也很多,一大堆花招更不用说;可是我已经分不清楚谁是其、谁是假先别说你爱我,我自己都还理不清头绪,再加上我现在面临工作压力,感情感情的事”
沈蕾眼眶里面水花溢满,眨了眨眼就掉下一两滴眼泪。”自从我被退婚之后,也有很多追求者,但只有你的友善老实让我觉得心动我知道你结婚了这点让我很矛盾也很罪恶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好吗?”
眼看美人垂泪,委屈的模样就像是寒风中的一朵小花,这让陈正豪说什么也不敢再逼她。快到手的情伤美女要是逼急了,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连忙住口“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要你现在给我答案的,你别哭了!”
沈蕾在心中放下了一颗大石头。幸好她的眼泪还骗得了他,呜呜~~她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证据,否则她不晓得还能不能忍受这只大色鬼的纠缠,现在只有口头上跟头发的性騒扰,那之后
“我们进去吧!我家女佣做的菜可是很好吃的。”陈正豪连忙改变话题,搂着沈蕾的肩头说着。
白色的大门打开,便有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大厅传来“欢迎回来,先生!”
沈蕾一脚踏进这间别墅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并不是被这间别墅的豪华装潢给吓到,而是站在整齐的大厅里欢迎他们的人,眼熟得教人吃惊,
她没看错吧?
她眨了眨眼,再揉去了眼眶里面的泪水,确定了眼前这张脸孔
这人分明就是那一天晚上跟自己有过一夜缠绵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为什么他会是“她”?
大厅里那抹身影看来高大无比“她”穿着黑色佣人服,再围上了白色的围裙;原本应该及膝的裙子,在身高一八的人身上成了一件挑逗的短裙;古铜色的脸庞带着微笑,看着进门来的两人。
“你是谁?”陈正豪发出了疑问,挑起了眉问道:“阿朱怎么没有过来清扫?为什么换成是你?”
“我是来代替阿朱的。”手里拿着菜刀,一边摇晃还露出了微笑,说着不甚流利的国语。“真不好意思,因为阿朱她这两天急性扁桃腺发炎,所以由我来代班。我叫沙琪,泰国人,你好~~”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为什么她会跟在自己要调查的对象身旁?
雷上爵心里吃惊的程度并不亚于沈蕾,只不过他的反应很快,马上用他精湛的演技掩盖了心里的吃惊。
当初刘逃邬要他签下合约,去顶替陈家女佣潜入陈正豪的生活,所以他用唯妙唯肖的演技假扮成外籍女佣,但是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跟他一夜缠绵的“处女”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算了、算了!沙琪,这里的一切阿钟诩有跟你交代流程吧?”陈正豪不耐烦地说着。阿朱不在,这个女巨人也只好凑合着用了;美女当前,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别墅出了什么意外,让娇客感到不适。
“是的,阿钟诩有跟我讲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变,感受到了从沈蕾那里投射过来的疑惑眼神,彷佛她心中的疑问也跟自己一样
“那么你会煮饭吧?”陈正豪那张油腻腻的脸孔露出了主人的威严“这位是沈小姐,我的朋友,我们刚刚做完运动,现在正需要补充热量跟营养,去厨房弄顿好料的给我们吃。”
做做完运动?
雷上爵锐利的眼眸冒出了一撮小小的火花,差点想要冲上前去,扯住这个肥滋滋的男人的领口,大声问道是做什么运动去了?
他往沈蕾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她悄脸红润,额头上还冒着晶莹的汗水,芳唇红润微启,的确是像做完“运动”的模样,只不过他们是去做哪种运动?
“小蕾,你一定累了吧?快来这儿坐着。”
陈正豪温柔地牵起沈蕾细致柔软的小手,带着她往落地窗前的米色沙发坐下。
“这套沙发可是我从外国进口的,冬暖夏凉,这材质都是国内沙发比不上的,弹性也很不错,坐起来不会有凹陷不舒服的感觉,非常符合人体力学,你试试看!”
看到陈正豪对沈蕾如此亲密的举动,雷上爵的心中不晓得为何冒出了一把怒火,要不是碍于自己有任务在身,他真的会将手上的菜刀掷去,一刀砍死这个性好渔色的大猪头!
惊觉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杀意,雷上爵脸上闪过一阵怔忡。
他是怎么了?这个女人居然会在他的心中引发了这么大的波澜,教原本一向心如止水的他,只因为这样的一个小动作便勃然大怒、发起火来
他应该已经对这世上的事物感到麻木了才对,可是这个小女人这个跟他只有一夜之缘的小女人,居然令他有了不应该有的情绪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就在雷上爵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要厘清自己的情绪时,陈正豪不悦的指责他“我说要煮菜!煮晚餐!dinner!听懂了没啊?还站在这里当木头啊?小心我把你送回泰国喔!”
“是”雷上爵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移动脚步转身走向厨房,不过那双黑色的眸子仍不经意地扫过坐在沙发上的沈蕾,目光如刀,恰好让沈蕾接个正着,引来全身一阵恶寒。
这这个泰佣怎么会用这么可怕的眼光看着自已啊?
“她”真的是一个女人吗?
可是“她”的举止、神情、声音,的的确确是个女人
沈蕾的思绪混成了一团,那一夜的缠绵好像还在自己的心里反刍,那个男人的俊美绝世少有,然而要是他就是“她”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同样俊美的两张脸孔,只是生错了性别?
还有另外一个最令沈蕾无法想像的沉重结果
她那天可是喝得酩酊大醉,记忆中那张俊美的脸孔跟温柔的拥抱,还有高超的做ài技巧,都让她得到了狂喜的高潮;然而台北这个光怪陆离的都市里面,什么样的新鲜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那天她醉得不省人事,醒来之后也马上赶着去上班
莫非那天跟她一起共度的是一个是一个
人妖?
她记得心理学上曾经说过,有一些男女天生下来就认为自己是性别颠倒的,所以他们会故意穿着异性的衣服、打扮成异性的样子,或是积极地寻求现代的科学方法,用变性手术来完成自己的性向
而且“她”刚刚说自己来自泰国,泰国最多的就是人妖,莫非莫非自己
一想到这里,沈蕾的小脸变得惨白,她真的有这么倒楣吗?别人的第一次几乎都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就算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好歹也是跟一个正常男女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第”次,居然会跟一个人妖在一起?
“小蕾,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变得这么苍白?”就在她沉默不语回想着以前的一切时,一旁的陈正豪忍不住必心道。
“不,我没有”她连忙摇头否认,不过陈正豪比她快了一步。
“一定是你刚刚骑太快了,像你们这种长期坐在桌前写文章的人啊~~总是缺乏运动,你刚刚又骑得这么快,难免会出现不舒服的症状,快!躺下来喝口茶休息!”
“谢谢”她的思绪乱成一团,也许装病躺下来休息是个好方法,至少不必心里烦时还得跟陈正豪调情。
钤
就在沈蕾的思绪陷入混乱之际,系在陈正豪肥肚旁的手机猛然响起,他不悦地拿起了手机。“喂?我知道好啦、好啦这我知道啊!我五点一定赶得上飞机,你放心!”
陈正豪皱起眉头咕哝几句,沈蕾柔声问道:“是谁打来的?”
“我老婆。”他搔搔油腻腻的发,十分不以为意地说:“我今天下午要去日本开一个国际医疗会议,为期一个礼拜,她嚷着要我带她去”
“你去吧!”沈蕾再度使劲演出苦命委屈的小可怜,一脸的哀怨看得陈正豪心疼。“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的朋友你为我做那么多已经很足够了,你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小蕾,我跟我老婆已经名存实亡了,她对我而言不过是工作上的夥伴而已,我”
客厅里的两个人演出了“十八相送”在厨房里忙着张罗晚餐的雷上爵,心里可是刮风下雨,满不是滋味。
他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两颗鸡蛋,握在手上,原本应该要快点准备晚餐的,但耳边传来他们说话的内容,害他差点把手里的鸡蛋捏破。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会是这样的人!
苞这种猪头色胚在一起很舒服是吗?瞧陈正豪那双色迷迷的眼睛、肥滋滋的大手,就在她的手上游移那猪头可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耶!难道这个小女人不知道吗?
他记得那天晚上她还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被人退婚,难道她这么没有羞耻心,还是因为被退婚的关系造成她心生报复,也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没关系的,你去吧!我了解你的苦衷。”沈蕾小手用力推着陈正豪往门口走去,委屈地说道:“你能陪我骑骑脚踏车,提供我写作的地方,我已经很感激了,剩下的我不敢妄想”
“小蕾,你等我!一个礼拜以后我再好好的补偿你”陈正豪被沈蕾推到门外。
唉唉~~看到美人为他落泪,嘴上虽然说不要逼她,可是见到他要远行还是泪眼汪汪,为了他跟妻子出游而吃醋,这使得陈正豪更加怜爱沈蕾了。
砰!沈蕾硬生生地将白色大门关起,阻隔了她与那只大色猪的所有联系。
谢天谢地!她终于演完了这一出可怕的十八相送,一时之间松懈了下来,纤细的身子靠着门板,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伸出手来抹去自己的眼泪,沈蕾摇了摇头,不去想陈正豪那张可怕的脸孔。她说过自己要转型的,千万不可以因为这点小小的性騒扰而打退堂鼓,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了解,除了美貌之外,她还有智慧!
就在沈蕾松一口气时,只见一双穿着网状丝袜跟竹制拖鞋的大脚就站在她的眼前,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疲惫的小脑袋,看到的正是脸色难看的雷上爵,正拿着亮晃晃的菜刀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你想干嘛?”老天爷,前脚走了色胚,后脚人妖女佣又再度出现在她面前,还拿着凶器!
沈蕾瑟缩地贴在白色门板上,不敢动弹。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的眼中面露凶光,教人不寒而栗。
“告告诉我什么?”呜呜~~她、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近自己啊?
“晚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