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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死了?”
段昆仑睁开眼睛瞄向外边,仍然抱着头趴在地上。
剧烈的爆炸声结束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外边的甲板上除了那些刚刚被它穿透的大洞,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它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碎片散布在甲板上。
“不确定。”
齐君站起身,甩了甩自己右手粘稠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天上看去。
空中,它的眼睛已经被炸成一个洞,圆柱形的躯体僵硬的停留在空中,过了一会儿,吸附在船身的那些器官也滑落下来,它的躯体在空中前后摇晃了几下,最终笔直的栽在船头前方的海面中,激起一阵比船还高的浪花。
二人走出操舵室,谨慎的扫视着船上的一切。
依附在船体上密集的腕足也随着它的躯干一同向前栽入海中,二人的视野又变得宽敞起来。
齐君靠在船头向下看去,想确认它是否已经真的死亡。
此时的它漂浮在在海面上,只露出很小一部分被白色泡沫包围的躯干,它的那些腕足也全部沉入了海面之下。
就在二人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它又动了起来,躯干渐渐全部浮出水面,几根腕足也重新扒在了船体上。
“它还没死!”
“明白!用这个!”
齐君寻声看去,段昆仑正站在后方不远处,手持着一把捕鱼枪眯着一只眼瞄准下面的躯干。
注意到齐君的目光,他解释道:“刚刚在操舵室里找到的……呃……要不你来?”
齐君果断接过捕鱼枪,食指扣在扳机上,鱼叉的准心对准它正在重新升起来的躯干。
按下扳机,一米多长的钢制鱼叉弹射而出,穿透它的躯干紧紧反扣在它的躯体上,它又倒下来。
忽然,前方的海面泛起一阵波纹,一股强气流从船头城市的方向袭向二人,卷起二人的衣角。
“嗯?怎么突然起风了?”段昆仑挡住自己面部自言自语道。
鱼叉与捕鱼枪相连的钢绳骤然绷紧,齐君下意识握紧捕鱼枪,但这股力量没有停下来,它拉着齐君往前,力量之大甚至将渔船拖向前方。
齐君则双脚抵在船头,尽力不让其脱离自己掌控。
“赶紧把枪扔掉,它发疯了,正不要命的往前冲呢!”
段昆仑大叫着看向齐君,后者却不为所动。
“我有一个办法……”齐君用力拉回捕鱼枪的绳索将其缠绕在船头的圆柱上一圈又一圈。
“你这是干什么?”段昆仑看着齐君不解的问道。
齐君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目光看向远方“船的发动机好像坏了,如果够幸运的话就这样让它牵引着船,我们就可以登陆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语气若有所思“而且……它不要命冲的方向就是刚刚Sydney和我们说的方向。”
“你去休息吧,看你冷汗这么多估计身体不太行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段昆仑没有直接回应,他抬着头仰望着远方海陆交接处的天空之上,“这是……太阳要出来了?”
齐君转过头随着段昆仑的视线方向看去,是之前Sydney说的那片云层转动的位置。
云变得越来红,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围绕中心转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看上去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吸进去。而在那正中央,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若隐若现……
——
安然醒了过来,在昏迷的时间中,他的身体感到更加难受。
他先是听到一阵海浪的声音,接着身体感受到一丝凉意,他慢慢睁开眼睛,待到眼中的模糊消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柔红的天空。
双手撑在身后,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这才明白那丝凉意从何而来。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沙滩上,向两边看去,这个沙滩像是一个没有尽头无限重复的单调场景,海水从远处蔓延过来,浸湿了他的衣服,也是这丝凉意的来源。
安然慌忙的站起身,连连退后几步,目光看着前方的海面,眼神中有着难以掩盖的惊慌失措。
他从没见过红色的海,虽然他连蓝色的都没见过多少次,但至少在他所学到到的知识中,正常的海面应该是蓝色的,各种各样的蓝色。
这股红色让他感到不安,因为这让他联想到了血液。
安然又后退了好一段距离,直到那红色的海水再也蔓延不到他的脚趾他才停了下来。
“姐姐……”
他晃动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呼唤着顾笙馨。
“姐姐!”
安然又用力喊了一声,不过声音被不大的海浪声完全压了下去。
“姐姐……”
安然垂下眼帘,最后细声的说了一句,现在他明白顾笙馨并没有在他身边,自己怎么呼唤没有用。
这是哪里?
安然踮起脚尖,伸直脖子仰起头努力向四周看去,希望能看到一些熟悉的东西,但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东西。
在他的左边,是血色的海洋,在他的右边,是一片残根断壁的建筑,像是一片被烧焦的废土。
这两边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原地坐下来,面向着沙滩远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低着头,两眼无神,身体微微发抖,一部分是因为海水浸湿衣物的冰凉,一部分是因为心中的害怕。
姐姐……你在哪……
安然忽然抬起头,眼神变得明亮了一些,他好像闻到了一丝清香。
他又嗅了嗅,没错,空气中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花的香气。
这香气让安然感觉到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又站了起来,双脚像是被这香气牵引一般一步步的往前方走去。
安然停了下来,他又看了看四周,左边右边他都不想去,而待在原地留给他的只有海水的冰凉,不如找到这股香气的来源,至少会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一些……
说不定我是在做梦,去那朵花旁边睡一觉就可以醒来了……
安然不知道在梦里会不会有这么真实的冰凉感,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给自己的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