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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汉不想借钱给冯玉兰,但很热心肠给她介绍了宋四凯。
宋四凯早没做放高利贷的活了,杜夕玫不喜欢不说,他也觉得累了,现在都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努力赚钱养老婆孩子,上一次去收钱,还是蒋汉让他去的胡家。
蒋汉无情的话一出,冯玉兰脸色微变,可到底没显露什么,只看他的眸光变得更怜弱了。
“打扰你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她没作多纠缠,说完转身就走了,眼神黯淡。
蒋汉皱眉。
蒋小朝也皱眉,奇怪地看着冯玉兰的背影。
“爸爸,她有点像妈妈哦。”他拍了拍自己沾满泥巴的小手。
“你什么眼神,四岁眼就瞎了?你妈比她好看多了!”蒋汉垂眸睨他。
“是呀,妈妈最好看了!她有点像妈妈嘛,但是她没有妈妈好看!”在蒋小朝心里,胡瑶最好看了,他就是觉得冯玉兰长得是真有一点点像胡瑶,是眼睛像。
她还奇奇怪怪的。
蒋汉把越凑越近脏得不行的他拨开,正要跟胡瑶说什么,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蒋复恒回屋里了。
她在给他换尿布,还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拉着个脸做什么,老子跟她屁事儿没有!”他有点猜测到她为什么不开心了,直接拉她进怀里搂着,低头没好气揉她的脸。
“吃马蹄糕么?那老板刚做的。”他回来路过碰上,就给她买了。
“你一直看着她。”胡瑶抓开他的手,想到他刚才盯着冯玉兰看的模样,哪还想吃他的马蹄糕,从未有过的猛烈酸涩滋味在心间滑过。
冯玉兰跟他有过婚约,她长得也好看,他当初就是因为她好看才买她的,他就是喜欢好看的,刚刚看冯玉兰这么久。
“老子觉得她眼熟记不起来看多两眼怎么了?”对上她不满醋意明显的眸子,蒋汉眼里却染上几分笑意,心情很好,坦荡道。
现在知道吃醋了,知道当着面质问他了!之前可是大方得还把他往别的女人那推!
“那你记起来了吗?”胡瑶看他,半信半疑。
追问的话说出口,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会跟别的女人会有什么联系,在乎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可能是他对她太好了,猛然察觉到他一丝丝“异样”,她会紧张,会胡思乱想。
“嗯,记起来了。”蒋汉幽声:“两年前早见过了,怪不得那么眼熟。”
两年前见过他记到现在。
胡瑶木着脸把他环着她的手扒开。
“哦。”
“你哦什么,不是爱听三姑六婆讲八卦么?老子讲个八卦给你听,要不要听?”他搂她回来,语调悠然。
“我不听。”他手臂挤着她的胸了,难受得紧,胡瑶发恼地又去掰他的手。
“不听也听。”感受到那绵软的触感,低头再看她急恼有趣的模样,蒋汉慢悠悠把手挪上几分,揽住她脖子。
“刚那女人,跟他妈一起陪一个男人睡,就是她那个继父,她继父亲口说的,嗯…当年就想送她给我。”
胡瑶惊愣睁圆了眼睛。
她这表情过于生动,他低头瞧见,被逗笑了。
“那你有没有要她?”胡瑶对上他戏谑的眸光,把震惊的表情收回来,犹疑问。
“老子养你一个麻烦精还不够?要个屁,当老子收垃圾的,除了你还睡过谁。”他眯眼捏住她柔软的脸颊。
要不是她之前总说他脏还不让他碰,他能再三强调跟她讲他清清白白的?女人还好说,大男人的讲这个,总觉得有些丢脸。
也没见着有哪个男人到处说自己这么些年只有过一个女人的,在男人眼里,那是没本事的才会这样。
“买你就够了,三百块,用一辈子。”他悠悠道,抱着她娇小柔软的身体,感叹:“还挺实惠。”
胡瑶不觉鼓了脸颊,想到他之前的话:“我还了两个孩子给你了,还清了!”
“你在做什么梦,蒋复朝蒋复恒值三百块?封顶五毛钱,你生个蒋棉花看看,老子倒是可以给你加五毛。”
胡瑶:“……”
一个孩子才五毛钱,他让她还孩子,他想生一村人吗?
一旁的蒋小朝听了,掰了掰小手指数了数:“我才五毛钱嘛。”
“我跟妈妈卖西瓜都好多钱钱呀!”蒋小朝越想越不开心,不想自己那么便宜,还没西瓜值钱。
“爸爸,我不是五毛钱!”他郁闷跑上前抱住蒋汉的腿,抗议。
“滚!你五毛钱都多了!”看他把那黑漆麻乌的脏手抓在他裤子上,蒋汉忍不住把他踹开。
蒋小朝生气了,从自己的小裤兜里扒拉几下,里边刚好有胡瑶给他的五毛零花钱。
他气呼呼地把五毛钱扔给蒋汉,说要自己买走自己,以后就不当他儿子了,说他总想把他丢掉。
“弟弟,等妈妈下次给钱钱我,我再买你噢!”他还不忘他同样是五毛钱的弟弟。
“挺好。”蒋汉挑眉收下他五毛买身钱,指了指门口:“可以出去流浪了大牛。”
他连蒋复朝都不喊了。
蒋小朝不走,哼了一声:“我还是妈妈的小孩啊!妈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妈是我的!”
“妈妈是我的!坏蛋臭蒋汉,老是欺负妈妈跟我,妈妈也不给你当媳妇儿了!”蒋小朝不服气嗷回去,想到蒋汉之前还说的仲景怀:“我跟妈妈当仲爸爸的小孩媳妇儿好了。”
“你再嚷一句试试,老子打不掉你的头!”蒋汉黑了脸,这下子是真的想把他给扔了。
“怎么不吱声,你儿子让你去给那哥们当老婆,你去么?”他恼火地又看了眼安静不说话的胡瑶。
胡瑶:“……”
他们父子俩吵着吵着,又牵连到她身上去了,仲景怀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不会让他斤斤计较。
“他都有老婆了!我去干嘛。”胡瑶无奈。
“他没老婆你就能去了?老子同意了?”
“你想得挺多!”
“……是你想得多。”胡瑶郁闷,他们父子俩不时就提起仲景怀,每次总奇奇怪怪的,她现在对仲景怀什么想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