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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是本市人,她结过两次婚,但都以失败告终。失败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而是因为这个社会!”曼狄丝继续向我叙述着,因为开始接触到关键的话题了,她的声音有点愤然不平。
“我的亲生父亲是妈妈的第一任老公,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我当然就是中意混血儿。他被意大利的总公司派到这里的分公司任经理,因此认识了妈妈,两人相爱了,结婚后一直都很幸福。据妈妈说是因为受到朋友的鼓惑,爸爸在我出世后不久就迷恋上了赌博,终于有一次陷入一个骗局,不但输光了所有积蓄,亏空了公款,还借下了一大笔高利贷。没有黑社会后台的他在高利贷公司的逼迫下自杀了,他倒是一死了之,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有一次,大概是我三岁的时候,一个高利贷公司的黑社会上门收债,看见我妈妈漂亮,就集体**了她,并扬言如果一个星期再还不出钱,就把妈妈卖到妓院去。外公外婆东凑西拼,典卖了所有家产都拿不出这么多钱,眼看期限就要到了,妈妈的第二任老公出现了”
“他是一个黑社会,是一个一流组织里不大不小的干部,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我们家的情况。他看我们母女可怜,就代还了剩下的钱。并且开始热烈地追求我妈妈,同时干掉了当初**我妈妈的那几个混蛋。在我妈妈深切感受到如今这个世界只有黑社会最大后,只有一个观念,一定要嫁给黑社会!所以在不喜欢这个人的情况下嫁给了他。”
“没想到,妈妈的第二个老公并不是她所想象的贪求她的美貌,而是真正的爱她,结婚后不仅对她照顾地无微不至,就算是对我这个不是己出的女儿也关心的很。最可贵的是他结婚后从来不在外面**,养小女人,有应酬都是敷衍了事。所以没过多久,妈妈也真正爱上了他。当两人,不,还应该算上我,该说是一家人幸福地活着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在一次执行帮派任务的时候,他死了!这种黑社会械斗,死亡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对我们母女,无疑却是致命的打击。特别是妈妈,辛辛苦苦再次建立的家庭又一次在眼前崩溃,那种伤心痛苦的味道不是局外人都体会的。那个帮派的老大只是亲自来了一次,丢下点安家费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我就这样被妈妈一手拉扯大了。”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恋爱了,和一个书香门弟出身的男孩相爱了。可是妈妈却坚决反对,为了拆散我们,她竟然不顾她淑女的样子到这个男孩的家里去闹。她成功了,可是我却埋怨了她两年。在我十四岁,懂事后,妈妈才告诉我她以前发生的事,然后很是慈祥地问我:你如果还以为妈妈错了的话,你可以再去找那个斯文的男孩,我不再反对了。”
“看着妈妈同时还流着泪的脸,儿时本来已经淡忘,或者对当时的我并不震撼的记忆片段一一在我脑里重现。于是,我就在妈妈面前纺:你的女儿一定会找一个勇敢、顶天立地、肯定永远不会被别人欺负的男朋友,他一定是个真正的黑道老大,而不是老爸那种冲锋陷阵的炮灰。”
“从那以后,在那个多梦的花季里,我经常做到同样的梦。在梦中,和同龄女孩那些骑着俊马,手里拿着美丽的玫瑰花,脸上永远挂着迷人微笑的白马王子不一样,我的白马王子是骑着改装过的野狼摩托,手里拿着锋利无比的西瓜刀,身后跟着成千上万小弟的老大。”
“扑”我实在忍不住了,一口可乐喷在了地上,没想到曼狄丝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竟然会做这样梦。
“很好笑吗?如果换作是你,你可能梦到的白雪公主也就是摩托车上的老大变成了女性。”曼狄丝又发怒了。
“丝丝,你可能对黑社会老大有点误解。不是说老大就不会死,或者说死的机会较少,实际上老大丢命的机会比小弟多得多。两个帮派一开战,暗杀名单上排第一位就是对方的老大。就拿这次神卜会深入北区救柳家兄弟吧,柳老爷子不是也亲自去了吗?你思想里的那些一打战就躲后面,一有好处就冲前的是短命老大,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我柔声地对曼狄丝解释道。“丝丝”是新叫法,因为在得知她可怜的身世后,我心里除了对她爱上加爱,还多了几分疼惜。
曼狄丝脸一红,说道:“哼,暗杀排第一位又怎样,保护同样也是排第一位,没听说过一开战老大就先死的。反正当老大就比当小弟好。对了,你怎么那么清楚?原来你真是神卜会的。”
“我不是神卜会的”
我还没说话,曼狄丝就打断了我的话:“那你就是山猫了?”
我只有坦白了,点头道:“我是山猫的,而且”
本来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我不仅是山猫,还是山猫之王,让她安心,因为我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堂堂一个老大。没想到又被她打断了:“山猫的话还好”“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山猫成员比一个神卜会头目还好。
“山猫至今对外界来说都是一团谜,就算是三天北区一战,暴露在凯旋和春山剑之下的也只有几个当家的,谁会注意你这个小弟,所以到现在你还是很安全。我担心的是以后,我最怕”曼狄丝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字。
“怕什么?怕你真的爱我的时候我却突然挂了?”我笑道。
“是的。”曼狄丝没有否认“到山猫真正暴露的时候,还不是你们这些做小的冲前面。山猫虽然连动凯旋、春山剑和风火轮,但终究是个新进组织,实力底蕴根本就不能和别人对抗。妈妈已经为男人伤够心了,我不想做第二个她。”
看到曼狄丝越来越痛苦的神色,我温柔地伸手握住了她的玉手,轻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天下终无不散之宴席,你难道真的那么介意我死后你的痛苦吗?你真的不想陪我到死吗?”我根本想不到爱情初哥的我竟然能说出这些话。
曼狄丝被我真诚的语气所感动,一下子用两只手握住了我,眼泪摇摇欲坠地说道:“其实我很想的,很想一直陪你到老。可是如今这个社会,根本就不允许平凡人安稳的过完一生。我不能、也不愿劝你退出黑社会,因为我想和平民在一起,却又介意你会突然和我死别!”
一向给我坚强感觉的曼狄丝竟然会落泪,竟然会为我而流泪!我才明白,她真的喜欢上了我,内心十分感动,我更加决定告诉她一切:“如果我是老大的话,你是不是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
曼狄丝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毕竟对我本身而言,这种安全感强烈多了。但一定不要是学校老大。”她最后又补了一句,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就是育华的老大。
“安全的感觉真的很重要吗?当老大还不是也很有可能和你死别?”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热切爱上的女人不会离开我了。
没想到曼狄丝竟然擦干眼泪,调皮的笑了笑,道:“跟你说也没关系。如果你是老大的话,我就是大嫂,如果你挂了的话,我会把这份悲痛放在你未完成的事业上,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大的话,又挂了的话,你就要当老大,当大姐头?”我努力的分析曼狄丝的意思。
“是呀。现在道上不是有很多大姐头吗?我想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定不会介意一个你最爱的人、又有能力的人来当他们的大姐头。”
晕,她还不是普通的有野心。我吐了一口可乐,开玩笑道:“幸好我不是老大,不然还要随时提防枕边人会不会害我。”
“为什么?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女人?小矮子,你太侮辱我的智慧了。”曼狄丝的脸真想老天爷,阴、晴、雨变化的特快,刚才还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现在又发怒了。
“哪里,哪里,我是开玩笑的。”我连忙赔罪。我当然明白只有笨女人才会那么做,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一般都是尽心辅助,让自己相当于第二个老大就足以。因为她们都该明白,自己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呵呵,”曼狄丝又变化了心情“如果你是老大的就好了,你那么听我的话,我不就成了老大的老大吗,那样比当个隐形的二老大过瘾多了。”
倒,这都被你想到了。为了奖励你,我就告诉你真象,让你得到“当老大的老大”的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