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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婉琴年岁稍长些,心理素质自然要比凌芸娘好,不过这心上人被无缘无故陷害,心里自然也不好受,红着眼睛忙安慰芸娘道:“妹妹,别慌,聂郎那么坏,哪会有人能害得了他,只是说不定会受些苦,姐姐这便想办法救他。”
二人一商量,竟打算到衙门击鼓鸣寃,俩人一定好,便急急忙忙的要出门。
刚一出大厅,便看到小黑跑着进来,嘴里还念念叨叨些什么,一看到风婉琴,小黑急忙跪在地上道:“二位小姐,姑爷出事了,都怪小的没保护好姑爷啊。”
风婉琴看见小黑,急忙说道:“你快些起来,把这件事的来聂去脉详详细细的说来,不要有半点隐藏。”
小黑把从出了慕府之后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风婉琴把眉头皱起来道:“你说聂郎给你带几句话给我,让我写在纸上,你倒快些说出来,芸娘,你速拿笔墨过来,看聂郎想告诉我们什么。”
凌芸娘依言小跑着拿来文房四宝并研好墨,小黑念一句风婉琴便写一句,写完之后,凌芸娘探出头一看,一看诗不诗词不词的,便问小黑:“聂郎是让你带的这几句话,你确定没有记错?”
小黑点了点头道:“小姐,在姑爷这性命攸关之际,给我三个胆子也不敢记错啊,他吩咐一定让小姐写出来的,小的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风婉琴沉吟了一会儿柔柔的道:“芸娘,聂郎聪**敏,一下便知是谁搞的鬼,可怜他身陷囵囹,也不忘你我二人,你我姐妹总算没有看错人。”
凌芸娘道:“也不知他写的什么,你看这写的,什么小草随风摇。心挂琴与雪,杨柳湖边摆,鹏在佛下莲,芸娘也看不出写的什么。”
风婉琴怜爱的看着凌芸娘道;“你看每句的第一个字。”
芸娘一字一句的念道:“小,心,杨,鹏,啊,原来是杨鹏害的聂郎,我们这便找他理论去。”
风婉琴急忙拉着要去找杨鹏的凌芸娘道:“妹妹别急。聂郎写的很明白了,他说记挂着你我二人,不过叫我们不要太担心,他都把自己当成佛了,我们便在家里等他的好消息吧。”
小黑拍了拍脑袋道:“瞧我这脑袋,二位小姐,姑爷还让小的告诉二位小姐,把他房里的东西与衣服收拾一下,也没说为什么。”
风婉琴道:“应该有些什么玄机。妹妹,我们去看看,小黑你接着去衙门打听聂郎的消息。”
小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风婉琴带着凌芸娘到聂文房里,芸娘在桌子找了起来。风婉琴则在床上找了起来,一掀起圈成一团的被子,便看到枕头下露出一个信封,风婉琴一打开那封娟秀字体的信封。眼中顿时生起了一团雾气。
这聂郎也不知又从何处得来的这个盒子?看信封上的字体分明是个女人写的,就不怕我吃醋吗?风婉琴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叹了口气把凌芸娘叫到身边,俩人一同坐在床边看起那封信。凌芸娘一看到那信,嘴角顿时翘起来,气呼呼的说道:“姐姐,我们这郎君也太多情了,也不怕我们吃醋,不过也不知这女子是谁,肯定是个骚狐/狸精,下次遇到她,我肯定要骂死她。”
风婉琴叹了口气,把看完的信塞到信封里,悠悠的道:“原来是她,芸娘,看来我们都误会聂郎的意思了,他敢把这些告诉我们就说明对我们坦诚相见,要是他背着我们把这些藏起来,也就不是我们的聂郎了。”
凌芸娘听完风婉琴的解释,不由得松了口气问道;“姐姐,这女子是谁啊?聂郎把这信息传给我们,是打算告诉我们什么?”
风婉琴悠悠的道:“聂郎的情意当真深而切,他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我们,他是说要是我们有事就去找这个玉佩的主人,希望她能帮帮我们。”
凌芸娘好奇的问道:“这女子是何人?听聂郎的意思,好像这女子的能耐不小。”
风婉琴悠悠的道:“如果姐姐没猜错,定然就是她了,我们也不用泰担心了,先等好消息吧。”
牢里的汉子一见到小黑走了出去,抬起头来看着聂文,只见聂文躺在铺上镇定的咬着草根,汉子赞许的点了点头,俩人就这么沉默着,在牢里也没点时间观念,聂文眼皮很沉,却不敢睡,怕被身边那汉子暗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聂文正觉得肚子饿,进来了两个衙役,一个手里提了个篮子,一个用木棍敲了敲牢房门喊道;“你们二人吃饭,今晚有人来侍候你们。”
说完扔下篮子就走,聂文摇了摇头走过去拿起篮子,打开一看,里面就几个馒头和一点点咸菜,管他呢,聂文也不怕中毒拿起就啃。
那汉子急忙冲出来叫道:“等一下。”
聂文听到喊声白了那汉子一眼,妈的,老子不吃饱,待会儿怎么跟你打?
不理会汉子拿起馒头就塞嘴里,那汉子急忙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针,对茶与馒头扎了下去了,拿起一看松了口气道:“幸好没毒,你这人也不知道试试,万一中毒了呢?”说完抓了几个馒头又接着躺在草铺上,不言语就啃着。
聂文看着这人的一系列动作满头黑线,这人脑袋进水了吧?聂文把剩下的馒头会塞嘴里,吃饱了打个嗝,把篮子踢开到一边,在牢里做起了饭后活动。
那汉子斜着眼看着聂文,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完对着聂文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进这牢房?”
聂文白了那汉子一眼道:“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又何必问?”
汉子大笑道:“好,果然够镇定,难道你一点也不怕?”
聂文满脸黑线,这人怎么净问些没有营养的问题,拿起根草剔着牙齿道:“怕有用吗?我又有何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汉子不再言语,闭着眼睛躺在草上,聂文把角落里马桶上的两边提手给拆了起来,再皱着眉头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把布条拧成绳子绑在木棍上做成了个双截棍。
聂文除了刀法外,最擅长的还有双截棍,专门去地摊上买了个双截棍在寝室里耍了起来,起码还有模有样。
做完这些聂文把双截棍揣怀里,就躺在草上眯着眼睛,那汉目不转睁的看着聂文的动作,几次想张口询问,但看见聂文那黑着脸的样子,就继续默不作声,牢里的俩人沉默起来。
这时进来了几个衙役把牢里的烛光点起,估计是天黑了,衙役们看着牢里的二人,冷笑着走了,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牢外进来了几个人。
一个衙役弯着腰带到聂文那牢房前,对那几个人中一个蓄着八字胡的道:“五爷,你要的人在这,不过你别把他打死了,否则老爷那边不好交差。”
那八字胡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衙役骂道:“滚!”衙役赔着笑脸急忙跑了出去。
这时这群人中一个脸上有疤的走上前看了看聂文,转身对那八字胡道:“五哥,就这小子?交给兄弟行了,你们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