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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没有和平王约在第二天见面,是因为她和茵犀商谈小倌馆相关事宜的日子。她和茵犀约在茶室,将牵扯到的事大大小小都谈了一遍。谈完之心,茵犀倒也感慨想不到珠花是这样心细的人,又见珠花对这生意很是上心,便说:“有了这门生意,你以后嫁到王府就不怕没钱花销了。”
珠花淡笑,倒是认真点头应道:“是呀,再多养个把人都是没问题的。”
有了钱财撑着,就算平王起什么花花肠子,她也是不怕的。
“你这是想养谁?”茵犀打趣道。
正巧府里新进的一批下人就要教导完了,珠花便说:“自然是陪嫁过去的,若是嫁到一般人家去,哪里用得着陪这么多人过去,光是养这些人便要花不少银子呢。”
“这是没办法的,还是得有自己的人手,以后办事也方便。”
珠花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府。回到程府,珠花见时间尚早天色却有些阴沉,好似要下雨的样子,若是下雨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可是她反倒是想去的,若是有什么问题越早解决越好,要是一直拖着才麻烦。她总归是要嫁过去的,可是嫁过去又如何?不过是身边有个男人存在但是她独自好好活着;跟身边没有男人存在她独自好好活着之间的差别。
秋初见她看天空,有些惋惜地说:“明天怕是不能见平王殿下了。”
“你怎地这般上心?”珠花调侃道。
秋初到底也不是当初不知事的小姑娘了,闻言马上说:“我这是为小姐说的,可不是存着私心。”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珠花笑道,其实只要男人自身正,她哪里用得着担心旁人。
平王这人吧,珠花相处下来,觉得他看着是有些怯懦,但是这样的人不代表就真不敢做什么呀,说不定他心里憋着坏就想着什么时候使一把或者偷偷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使一把呢?珠花瞧着觉得平王不像是真胆小,可是他对她却有些太小心翼翼的,她也不会做什么呀?如果不是心中有愧,那就是……就是因为她的大靠山武帼公,是了,有武帼公在他想来也不敢做什么的。
这样一想,珠花心思就定了。待到第二天,她起床时见天在下雨,知道今天约会的事算是泡汤了,便随意套了一身衣服,在家里逗点点玩。点点比小花还聪明,还特别乖,从来不乱叫,就是见着生人也不叫这点不太好。珠花想着好在它是养来玩的不是真的用来看门的,不然就算家里被搬空了,它说不定也不会叫一声。
快到中午的时候,忽地有人来传说是平王来了。珠花看了一眼外面下得淅淅沥沥的雨,不知他是有什么事,便去了前厅见他。走到时,孙氏也到了,毕竟是王爷,孙氏不好怠慢,只能出来见个礼顺便留他在家里吃饭。平王客气了几句便应下了,待孙氏借口去厨房走开之时才和珠花坐下来说话。
“原定了今日品茶,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便想着送一包过来让三娘尝尝味道。”
“这等小事吩咐下人过来便是,殿下何苦亲自跑一趟。”
“正好顺路。”他说着,有些心虚地看向外面。
珠花倒没有深想,收下茶叶后道了谢,笑道:“其实过几天就晴了,到时候小女去府上一品也是一样的。”
“茶叶是今天新到的,怕过几日失了味道。”
这么讲究?茶叶是这么容易放坏的东西吗?难道是特别金贵的缘故,她记得前世那种几千上万一两的茶叶,难道她竟也能喝到这个?珠花暗想,转头便对秋初说:“好生收着,莫放坏了。”
平王闻言一喜,便道:“你若喜欢,我府上还有。”
“够了,我平日都不怎么喝茶。”珠花说着,见他好似有些失落,连忙补了一句活跃气氛的话,“再说了,我明年不都要嫁到你府里去了,你的东西也用不着这样拿来拿去的。”
“三娘说的是。”他微笑道。
珠花感觉被他过分灿烂的笑容闪了一下眼,心下“咝”了一声。两人沉默了半晌,珠花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今日来就没有别的话说?”
“倒没有。”平王迟疑地问,暗想,难道这会儿有需要他说的话吗?
“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你若有什么事还是提前说一声的好,若是将来让我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她是指什么事?是申家女的事?还是方家亲戚的事?他想了想,露出几分为难的模样,小心问:“三娘是指什么事?”
珠花一噎倒也不好说自己是在怀疑他有外室,毕竟这是没影的事,不过没有外室,难道连其他侍妾什么的也真的没有吗?可是这些其他,在她嫁过去之后他应该都处理好了吧,她有必要问他有关前女友的事吗?这样一想,她倒也说不出是什么事。
这时,刚刚与她玩耍的点点在门口的探出头来,巴巴地看着她,像是在说她怎么不回来继续玩了。
珠花一笑也乐了,朝它点了点头,点点马上跨进大门。想到什么,珠花转头看向平王。
“殿下,你不怕狗吧?”这个人好像曾被青虫吓得尖叫,狗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怕。”平王连忙说,暗想,自己在珠花心中会不会显得太胆小了些。
正想着点点就朝平王跑了过去,趴在他靴子上冲他亲热地直叫。
这狗真是越来越不怕生了,珠花心下想,面上微笑着跟平王说:“殿下,你看我家点点可喜欢你了。这下好了,它以后还要跟我去平王府呢。”
“正好,王府内有一条和它一样的小狗,叫小草,它们可以相互做伴。”他说着看了珠花一眼。
“这样就好。”珠花面带欣喜地说,心下却想,平王这取名的水平都快跟程大山一个档次了。
正想到程大山,程大山便来了。他刚下了职,回家用午饭,听说平王来了就先过来平王来打个招呼。算起来,他是这个家里跟平王最熟的,又是他最先看好这个女婿,如今这亲事总算是被家里其他人接受了,他也有了扬眉吐气之感。
见过礼后,他熟络地拍了拍平王的肩膀,说:“以后若是无事,就多来家里吃饭。反正你在平王府也是一个人吃饭,多没劲呀。”
珠花抱着点点,斜眼看了他一眼,心下想,人家王爷又不是没爹,就算这个爹不一般,可也用不着到别人家里享受亲情之乐呀。
谁知平王很是乖巧地点点头,说:“侯爷说的是,我以后一定常来。”
“叫什么侯爷呀,圣上下旨定下的亲事难道还能有变,直接叫我岳父就行。”
“呃哼!”珠花摸着点点的毛假咳了一声,抬头笑眯着眼说:“父亲大人,女儿听到娘在叫您过去呢。”
“呃……”程大山略带尴尬地跟平王对看了一眼,说:“你看,这家里的事没个男人做主就是不行,我过去了。”
不待珠花将目光再移过去,程大山便快步去了后宅。珠花心下笑了一声,暗想,这便宜爹为了保住面子倒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正想着,冷不防平王怯声问了她一句话。
“三娘是不是不喜欢我来?”
珠花抬眼见他一脸忧伤的模样,心口又是一颤,这立场是不是颤倒了,装弱的不应该是她吗?
“怎么会呢?”她干笑着说,马上找了一个借口,“我家里还是我娘做主,这点你最好知道。以后我父亲说的话,你不要太信,也别跟着瞎起哄。”
“我明白了。”他浅浅笑道。
这是真明白了?珠花暗想。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四人落了座。府里一向不用下人布菜,今天有平王在,孙氏也没让,但也没有拦着别人给平王布菜。
“我们府上一向随意,殿下自便哈。”孙氏笑着招待了一声。
平王倒是客气了一声,然后开始了花式夸张菜式,还把唯一一道孙氏做的菜给认了出来,结实夸了一顿。其实要认出来也挺容易,家里厨娘做的菜一向清淡,倒是主子们做的菜味道特别重。珠花做菜也是重油重盐,只在做滋补的汤水时做得清淡些。
等饭吃完了,平王又说:“我一个人在王府从没有吃这么饱过,伯母的手艺比起御厨也是不差的。”
“殿下可别这么说,我也就是随便做做。”孙氏笑道,对这个嘴甜的女婿越发的满意。想着人家不像秦三和徐木是从小认得的,还是要找机会多接触接触,看看是什么性子。
这样想着,孙氏便说:“以后若是有空,殿下可以多来侯府用饭,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多熟悉熟悉也好。”
“是,我一定多来。”平王说着,偷偷朝珠花看了一眼。
珠花正微微笑着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便加了一句:“最好晚饭的时候过来,晚饭的时候人多,更热闹。”
“对。你还能看到欢欢喜喜,就是我大女儿家的龙凤胎,我的外孙。这两个孩子呀,别提多乖多听话多贴心了。”程大山不由说。
“是。”孙氏也附和着应了一声,余光有些不解地看向珠花,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等平王用完饭离开后,孙氏才问了珠花,珠花无奈笑道:“娘,我能打什么主意,我就是想让平王知道咱们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家。你瞧,晚上有大宝有二宝还有肠子和欢欢喜喜,我想平王一定能很快了解我们家的。”
晚间,大宝二宝和肠子知道了平王以后会来吃晚饭的事,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过很快这个表情被坏笑替代了。他们可不能让平王这么容易就把自家三姐娶走。
只是不等平王上门,珠花便收到了一张帖子,来自衡阳长公主寿宴的帖子。
自从她的内衣店有了武香香当合伙人后,衡阳长公主就没有再来找过事。本来不过是个见财起意的事,两边也无损失,珠花也没有不依不挠地给她找麻烦,这些年衡阳长公主也没有给她使绊子,两边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只是如今珠花赐婚给了平王,跟衡阳长公主也算结了亲,两边总有一天还是要见面了,若还是像以前一样互不理睬也说不过去,是应该找个机会修复一下关系,至少不要弄得那么尴尬。反正珠花是这样想的。
她倒是没有想过衡阳长公主还会心存歹意,她可是平王明面上的未婚妻,又跟武帼公关系匪浅,旁人不给平王面子就算了,难道还能不给武帼公面子?
这样想着,她便应下了约。
到了出门那天,平王还特意过来陪她一起去衡阳长公主府。自家姑姑过生日,几位皇子自然是要去的,尽管只是过去露个面并不会久呆,毕竟衡阳长公主并不是什么得宠的公主。像益阳长公主的女儿谢珍妍是有郡主的封号的,衡阳长公主的女儿却什么封号也没有,她却不认为是自己的缘故,还怪自家驸马不像谢驸马那般大气,肯把家财都捐出去。
衡阳长公主的驸马姓彭,彭驸马比衡阳长公主看得明白,这才敢把自己养外室有私生子的事弄到明面上,如今他对外面生的这个儿子比对长公主生的那个还看重。长公主生了一子一女,个个与她一般都是骄横自私的性子,彭驸马对他们生不出几分喜欢来,更何况是对年老色衰的长公主。驸马府与公主府是紧挨的,如今长公主和她的一子一女住在公主府;彭驸马和他的其他儿女们住在后面的驸马府,两边甚至处于互不来往的状态。但是公主府的许多开销却是由彭驸马所出,包括这次寿宴的花费,以及打赏下人的赏钱。
如此一来,下人们也知道到底谁才是真的主子,对彭驸马这边很是恭敬,有时公主府有什么动静也会主动告诉彭驸马。衡阳长公主知道一些,也没有太在意,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连驸马的小妾她现在懒得动手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