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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夫人气申十三娘也是个软骨头,竟不知再多抗一会儿,给珠花安一个武断伤人的过错。申十三娘也是气得直咬牙,她怎么这么倒霉,上次是掉到了湖里生生病了半年,这次又受皮骨之苦。
这时,珠花又问:“我且问你,你叫什么!”
“申灵姝。”她连忙答道。
“可算是清醒了。”珠花假作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她松开,然后又朝要开口的申十三娘说:“申小姐不必谢我,举手之劳罢了。”
“你……”申十三娘气得想扑过去拉她。
“灵儿!”申夫人喝了一声,朝她瞪了一眼,她马上乖乖地缩了回去,委屈地朝珠花瞪了一眼。
她这会儿因为刚刚的挣扎头发也乱了,脸上的妆也被眼泪弄花了,瞧着很是狼狈,倒是让珠花有几分过意不去。她一个习武之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会不会不太好?下次下手还是轻点吧。
申夫人见申十三娘消停了,才冷笑地看了珠花一眼,“平王妃好手段,老身算是见识了。”
“申夫人不必客气。本王妃向道长求教时,也没想到能有派上用处的一天。只是府上这风水要好好看看,若是还有其他人也招了邪气就不好了。回去之后,申小姐还得再让法师看看,这样的场合以后还是少来,免得她身上没退干净的邪气冲撞了孩子。”珠花假作好心地劝道,目光朝边上扫了一眼,倒是看到大鹅定定地看着她。
这不会是吓着了吧,珠花暗想。
申夫人还想再说一句,谁曾想这时忽然有人扔了筷子过来。
“我知道,她是蛇妖。”大鹅大声说着,还想扔其他东西过来,吓得奶娘连忙把她抱离了桌子。
在大鹅的心中珠花就是蜘蛛娘,她动手教训的就是蛇精。珠花知她当真了,马上过去哄道:“大鹅乖,已经没有蛇精了。”
大鹅看看申十三娘,又看看珠花,有些不太懂,却还是挺着小胸脯说:“蛛蛛娘,我能打蛇精。”
“好,我们大鹅是最棒的。”珠花夸道,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纪王妃震惊的目光。
边上的人也很吃惊,原本她们以为珠花说申十三娘中邪只是她为了回敬申十三娘找的借口,但是连孩子也跟着这么说,难不成还能是真的?而且纪王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跟平王妃这么好,“婶娘”都不叫了直接叫“珠珠娘”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原本在边上担心珠花把事情闹大的李家夫人,见已经没事了,连忙上前假作关心地要给申十三娘被夹红的手腕上药。申夫人推托了几句,借口家里有事便带着申十三娘走了,她这一走申家这一边的官员夫人也走了大半,很快张国舅夫人也起身告辞。好在本来就是到了散宴的时候,她们这样走了外人倒也看不出什么。晋阳长公主告辞前,带着埋怨的目光拍了拍珠花的手。
珠花这会儿倒有几分心虚,还上前跟李家夫人赔了罪,李家夫人倒也不了怪罪她,两边又说了几句便听说平王在府门口等着珠花回府,珠花也就告辞出来了。
男客那边的宴会还远远没有结束,纪王也正喝得尽兴,便没有一起出来,纪王妃也还要在李府坐坐再跟纪王一起走。
“我们不等六哥先回府,这样行吗?”回去的路上,珠花有些担心的问。
“无事,我留在那儿也是听他们说话罢了。”
闻言,珠花在他身上闻了闻,说:“你就是这点最好,在外面喝酒从不多饮。”
平王扬唇笑笑,说:“珠儿喜欢就了。”
珠花倒没心思品他的甜言蜜语,便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把申十三娘打了?”
“不是申十三娘中邪,珠儿救了她吗?”平王一脸天真地问。
珠花皱了皱眉,打量了他一眼,说:“你别装,这肯定是借口呀!”
“我还以为是真的。去年吕大人和他的师弟总来幽院,我以为珠儿跟他们学了几招今天用上了呢。”
“怎么可能。”珠花翻了一个白眼,又狐疑地看向平王,这不会是真信了吧?要是真信了,这智商就有点堪忧了;要是假装的,这演技也是没谁了。她也懒得分辨,继续说:“总之,我把人给打了。其实也不算打,就是弄伤了一点,应该不严重。我看申家人一向瞧我或者也瞧你不顺眼,他们不会来为难你吧?”
“不会的。连我都信以为真了,他们定然也是相信的。”
珠花皱了一下眉,感觉这都没法沟通,良久,她挥了一下手说:“罢了,我明天去一趟武帼公府吧。”
“用不着。”平王握着珠花的手好声说:“大不了,我去跟太子哥哥说一声。”
“那还不如我去找武帼公呢。”
“那要么我去跟申大人赔个不是?”
“不要。赔什么赔,你要是去赔不是,我就找人打他一顿。”珠花霸道地说。
平王微微扬唇,又假作为难地说:“那可怎么办?要不,我去找父皇说说。”
“那就更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惊动圣上呀。”珠花想了想,往平王怀里一靠,说:“我看还是先什么也别做吧,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你出入小心着点,我担心有人对你下手。”
“放心,不会的。”平王轻声说道,靠在了她的头顶,眼中幽幽划过一抹深色。
那之后倒也真没出什么事,申府里也静悄悄的,也没有其他事找上门,哪怕是外面的流言也都是说申十三娘的不是,珠花还在府里保持着警惕好一段日子,总是怕一松懈就出什么事。不过她警惕着外面的事,就没空管着平王夜夜没完没了。后来她还是被折腾狠了,才算是把心从外面收了回来,气得冷了平王好多天。
不过据说李老大人听说这件事,竟还笑着对纪王说他有个能动手的弟媳妇是好事,平王把话带给了珠花,倒让珠花又惶恐了一阵,她可不是总是动手的,她在家真的不是动手那一派的呀!
自然,也不是所有人能笑着说这件事,宫中的淑妃便在珠花进宫请安的时候说了她几句。除了这个,平王府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变化,那就是大鹅不再往平王府来了,听说是纪王妃不许她来。纪王妃原就已经请了嬷嬷来教大鹅学规矩,就是有纪王在边上给嬷嬷使眼色,让嬷嬷没看得那么紧,如今却是不行了。珠花听说后暗想,要是她的女儿,她以后一定不拘着她,要让她过得自由自在的。
一晃到了四月,她趁着春光明媚和平王说好一起去城效住几天,跑跑马踏踏青。这些年她对骑马还是挺喜欢的,这毕竟是古代唯一一项算得上有点速度的活动。这日她约上了姐姐们去了忠国侯府,原是想顺便问问她们可愿意跟她去城外。谁知孙氏一看到她,便跟她说她不能去跑马。
“为什么不能呀?”
孙氏也不说,朝秋初吩咐道:“去找白大夫来。”
珠花闻言,微微一愣,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我有了?”
“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
孙氏的眼光很毒,确切地说其实是鼻子很灵,金花怀孕的时候也是如何,她自己还毫无察觉,孙氏就发现了。珠花问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孙氏说是因为怀孕的人身上有股特别的气味。珠花那时还在金花身上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闻出来。她这会儿也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也没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她倒挺希望孙氏猜错的,她不是不想怀孕,就是想等她去庄子里玩一趟回来再怀。她成亲后一直住在府里,好不容易等到天气变好了,可以去度个蜜月,尽管这个蜜月十分简陋就只是在城效,别说出国了都没离开京城的地界,可是这也是蜜月呀。
她甚至想要好好奢侈一把,去弄些野味来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因为程府一向节俭,家里吃上野味的机会还真不多的,偶尔吃上要么是庄子里的猎户孝敬的,要么是程家人自己去打的。本来打猎这事一向是金花在做,可她生下孩子后就没多少时间往山上去了,害她这一年都没尝到什么新鲜吃食,最近吃饭都开始没胃口了。
可惜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白大夫来了替她把了许久的脉之后,朝她道了喜。
珠花却没有半点喜意,说:“可前几天府里的大夫请平安脉还说我没怀呀?”
“脉象还不是很显,王妃若不放心,过个三日就再请府里的大夫把一次吧。”
“好吧。”珠花点头,在白大夫离开前不忘说一声,“在未确定前,还请白大夫不要外传。”
“这是自然。”
珠花想着这事先不说,等过几天再把一次确定了再说,也许白大夫没把对呢,中医本来就挺悬乎,出现点误差也难免。若是之后真的诊出来怀孕,那她就不能去跑马了。
孙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主意,气得想拍她又不好下手,只能瞪了她一眼,“平王都二十二了,好不容易有后了,你可消停些吧。”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珠花马上说。
孙氏知道说不过她,只能看向秋初,“你可要盯住你们家小姐,若是她有半点不好,找府里的大夫也好找白大夫也好,要记得马上找他们来看看。”
“是。”秋初马上应道,欢喜地看着珠花的肚子,她是相信白大夫的医术的,一想到自家小主子已经在珠花肚子里了,她比珠花本人还高兴。
因为这事,珠花自然也就不能跟后来赶来的金花银花说跑马的事,晚上平王来忠国侯府吃饭时,她也没有提。但是平王其实已经知道了,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府。珠花下了马车时倒是回过神,暗想,今天路上平王怎么什么话也没有说?到了晚上见他躺在她身边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还把头埋在她身肩上微微发抖,珠花就想,他这一定是在外面受气了。
可怜的小透明,珠花想着,便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当是安慰。
平王是真的欢喜极了,但是珠花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也就只好假装不知道。珠花却当他在外面受了极大的气,半夜睡梦中还气不顺地发出“嗬嗬嗬”的用力声,不过一连几日他也没在床上闹她,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府里的人都觉得两个主子有些怪怪的,两人好像不怎么说话,像是出了什么事,先前正在收拾的去庄子要用的东西,珠花也没有再提,是不是两人闹了别扭不想去了?
知道内情的秋初倒也嘴紧,只把消息透给了清岚。过了五天,见珠花还没有请大夫诊脉,清岚忍不住做了一回主,主动提了这事。珠花幽幽叹了一口气,只能让大夫过来,她其实已经认命了,这跑马估计是去不成了。
果然,白大夫没有诊错脉,珠花的确是怀了孩子。府医一确诊后,珠花象征地赏了府里一个月的月例,情绪却始终没有变好,直到傍晚平王下值回来才努力提起兴致来。平王已经在门口得到了消息,其实他在宫中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怕珠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还故意踩着点回府。
匆匆到了正院后,他看到榻上朝他微笑的珠花,眼眶便湿了。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又有新的家人了,他这府上总算要有家的样子了。
“这是怎么了?”珠花朝他伸出手,与他把手握紧后,起身拥抱了他。“原来你这么想要孩子呀。”
“是你生的,我才喜欢。”
这嘴甜的,珠花暗笑,也就不再为没能去跑马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