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意外受伤

路边的老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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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是真看对眼了。说说,你们是不是以前认识。跟小姨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小姨的嘴最紧了,当初你娘和你爹的事能成,也有小姨在中间说和的功劳,也许你的亲事小姨也能帮上一二。”

    喜喜鼓着脸,还是不肯说话。

    “不说就算了。你这样的脾气想来已经让你自己吃过亏了,你若还不想着改改,怕是还有下次吃亏的时候。”珠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作势要走。

    喜喜倒是抬眼有些迟疑地看向她,到底还是开口道:“我说就是了,免得你们老来问。常公子我是见过,就在中元节的时候,我敲过他的面具,他当时也把面具摘了,但是我跑了,我想他应该不知道跑掉的那个人是我。这次相亲又见到,我当时是吓了一跳,也就很自然的没有答应……”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些小了,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答应了,这位常公子瞧着真的还不错。

    “你是瞧上了这位常公子呢,还是觉得这人还成,之后的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你才一直放在心里的?”

    喜喜想了想,闷闷地说:“都有一点。我就是有些气不过,他那时瞧着对我还是有几分意思的,转头却马上跟别人家的小姐订了亲。”

    “世间事都是如此的,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的亲闺女,这世上的好事还得都等着你不成?有些事过了就过了,你后悔也没有用。就好像有人给你送了一道菜,你嫌这菜太清淡不爱吃,转头觉得其他菜油腻又想吃点清淡的,却发现这菜已经是别人的了,这个时候你再想吃也是白搭,没了就是没了。

    可是你既然都错过了一次,以后就得改改性子,别没事就把话给说死了,你这最后堵的还是自己的路,于别人又有什么妨碍。你也不要想着以后遇不上更好的人,世上没有什么人就一定比另一个人好,只是有些人的优点比较明显。只要你看得顺眼,处着自在,这人便值得你去想想可不可以共渡一生。

    我们现在这样劝着你,无非是想你下半辈子也能圆满。我们倒是想找一个能管得住你的人,要是你不听话能唬得住你,免得你呀将来还惹事。”

    “小姨,我也没有老在惹事呀。”喜喜不服气地说。

    “可是你也不消停,总是出点事让人担心。你还对你外婆摆脸色,你娘都不敢这样。”

    喜喜听了就不说话了,伸手晃了晃珠花的袖子,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倒让珠花不知怎么训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她的脑袋。

    在忠国侯府呆到傍晚,珠花才带着孩子们回家,平王早就在家里等着她们,看到他们回来,还在起居室外面迎了迎。珠花看到他站在外面,就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她就是喜欢有人等她回家。

    珠花早就猜他回了长安会忙,尽管她也不知他会忙什么。他是一个有才干的人,珠花不知他有没有帮着太子在做些什么,或者为了自己为了平王府做些什么。她也从不主动问,也知道平王好像有心瞒着她,若是以前,她的老公有事这样瞒着她,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但是现在,是平王在瞒着她,她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反倒假装不知道,还更加温柔地对待他。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封建思想毒害了,都没了个性,变得不像自己了。但是,她甘于如此。闲时打量一下生意,乐意了就去参加宴会,平常就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平王也猜珠花或许知道了些什么,府里的常半不见了,这不是一件小事。珠花昨天跟他说这事时,他当时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再多讲,珠花也没有再多问。他开始有点担心珠花会不高兴,因他竟然存着一些不能告诉她的事,但是珠花还是一如往常温和地对待他,让他心中满是柔情。

    夜里,珠花倒是问了他别的事。

    “你可知道江州刺史常家的长公子?”

    “听说过,怎么了?”平王问道。

    “去年中元节的时候,喜喜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年初相亲的时候两人又遇上了,不过喜喜没应,他现在也跟别人订了亲。”

    “喜喜不乐意了?”

    “喜喜这孩子是该得些教训才是。我就是想着,年青的时候谁还没有个犯傻的时候,等她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自己都会羞于想起。看到孩子们犯傻,我才深切地感觉到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曾听人说过,孩子是来帮父母成长的,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现在我不但是成长了,我还老了,再没有以前对事的兴头了。”

    “你才没有老呢,你一直是个小姑娘。”

    “我若一直是个小姑娘,你才看不上我呢,我小时候长得可难看了。”珠花倒是实话实说。

    “谁说的,明明一直都很好看。”

    “就你会说话。”珠花嗔怪道,她可一点也不信这话。

    平王见她没信,也没有细说,反正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世上最暖心的小姑娘。

    常半不见了,以前由他接手的事有许多得另寻他人,平王不确定这会儿常半是否还活在世上,这是有人盯上了平王府。他不知道那人会是谁,却猜得出来在哪些人中间。他得小心地从这些人中间把下黑手的那个抓出来,最好能把想要即将伸出的黑手也给斩断,让他的小姑娘一直自在地活着。

    接下来的日子,平王白天总是不在家。珠花知道他还没有恢复去翰林院上值,但是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珠花都没有问。平王每天总会准时回家跟他们一起吃晚饭,哪怕有时是掐着饭点到的。珠花见他非得要赶回家跟他们吃晚饭,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她也没有拦着他,男人肯按时回家吃饭是一个好习惯,她有什么好拦的。

    有一日,平王回来的格外的迟,圆圆等得肚子都饿了,他还没有到。珠花就让孩子们先把饭吃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平王回来了,珠花倒有些不好意思。

    瞧了平王一眼,她便淡淡地说:“饭菜有些凉了,又是孩子们吃剩的,你要不就别吃了,先回屋擦擦脸,我让厨房送点热的过去。我也还没有吃,我去陪你吃。”

    平王听了,微笑点头,“这样也好。”

    等平王走开后,珠花就朝孩子们看了一眼,说:“你们自己是能吃饭的吧,我去给你们父亲另做点热的去。”

    “娘,你去吧。”团团代表弟弟妹妹说。

    珠花笑了笑,又朝原泰看了一眼,便起身出了饭厅。她却没有朝着厨房去,而是跟秋初交待一声后便回了屋子。平王倒是好好地在外间的小方桌前坐着,面色如常地看着珠花进来。

    珠花看了他一眼,把门一关,小声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平王迟疑了片刻,就听珠花略带恼怒地问:“你晚上还不上床了?”

    “是受了点伤。”平王马上乖乖答道,“不重,是小伤。”

    “都包扎好了?”珠花又问,她刚才一看就觉得平王的脸色不对,加上她开始半真半假地学医后,对药味还挺敏感,一闻就知道平王身上有伤药味。

    平王点了点头。珠花这才放心,又拿了帕子帮平王擦了擦汗,说:“这会儿我也不来脱你的衣服了,这事我们夜深了再说。”

    平王也不敢多说什么。等下人上了饭菜,珠花也没有让他动手,亲自拿着筷子喂他,倒是让平王受宠若惊。珠花一直等他吃完了,自己才匆匆吃了一些,平王这才知道她说回屋来陪他吃饭不是托词。

    “应该你先吃的。”平王小声说。

    “少说话。”珠花嚷道。

    平王顿时不敢出声了,他就知道珠花知道他受伤了一定会生气,他都已经很小心的。本来他是想找个借口去书房暂住一夜的,谁曾想珠花竟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看出来也好,他身上的伤还真不是去书房住一夜就能隐瞒过去的。

    小心打量了珠花一眼,见她的火气还在他预估的范围内,平王也稍稍放了心。正这样想着,珠花忽地把筷子一拍,抬眼盯着他。

    “想好怎么说了吗?”

    平王连连点头,说:“就是去处理一些事情,忽然碰上了黑衣人,受了一点伤。”

    “你一个人去的?”

    “不是,带了好些人,他们有死有伤。”

    珠花听了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再问下去,反而站了起来去让人清理了桌子上了茶。

    下人们进来时,见屋里气氛不怎么好也不敢出声,飞快地把东西一收,便都出去了。不一会儿,孩子们来边上起居室写字,珠花便如常去那边陪着他们,平王则坐在榻上看书。虽然两人看着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孩子们却敏感地感觉出屋子里的气氛不一样,等手上的功课一做完,他们便回自己屋里去了。家家倒是想再留一会儿,却被圆圆给拖走了。

    等孩子们一走,珠花看了平王一眼,也没有多话,照常梳洗了一番,平王也是如此。平常都是萧林服侍他,萧林自然知道平王受伤的事,秋初隐约也知道了,两人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等主子梳洗完了便出了屋子把门关好。

    平王等人都走了,便讨好地朝珠花笑了笑。

    “躺着,我要看看你的伤。”珠花板着脸说。

    平王迟疑了一下,小声说:“不能躺。”

    珠花微一皱眉,冷冷地盯着他,这怎么还就不能躺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伤在背上。”平王小心说,不由吞了一下口水,这会儿他才发现他的小姑娘生起气来的确是挺凶的。

    “那就趴着。”

    平王马上老实地趴着,珠花见了皱了皱眉,这衣服了不脱她怎么看,她又没长着一双透视眼。深吸一口气,她忍着心头的气,轻轻地帮他把外衣解了掀了起来。透过里衣上的痕迹,珠花能看到他左肩下方包着纱布,上面还透着血迹漫过了里衣。

    “你这伤口包好了吗?我看还在流血,估计是挺深的,你晚上可能还会发烧。”

    “没事是,不是多重的伤。”平王安慰道。

    珠花沉默了片刻,问:“要让府医来看看吗?”

    “倒是没什么妨碍。”

    珠花一听,马上就出去叫了萧林。萧林和秋初两人就在门口侯着,听了吩咐便飞快地去了,不一会儿府医就匆匆来了。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男子,姓范,生着一张大众脸,在人群中遇上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大夫。珠花以前曾让他帮着看过几次病,见他开药总是开得太轻,遇上有什么急病重病时,珠花不爱叫他,会让府上的人去请白大夫来。范大夫也知道,却没有太在意,照常领着太医局发给他的薪俸,只盼着在他任上不要出什么差错丢了饭碗。

    这会儿大半夜的,平王身边的长随忽地来找他,他心下就有个不好的预感,等入了正院,看到趴在床上的平王身后带伤,脚步不由顿了一下。

    “麻烦范大夫来看看平王的伤要不要重新包扎。”珠花淡淡地命令道。

    “是。”范大夫躬着身子上前,检查了一下平王身后的伤。这会儿平王已经脱下了外衣,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范大夫也闻了平王伤口纱布上的伤药,沉吟片刻之后便说:“这样就好,不用重新包扎了。”

    “王爷现在有些发烧,要不要用药?”珠花又问。

    范大夫上前摸了摸平王的额头,又把了一下次脉,想了许久之后才说:“待微臣去开一个方子。”

    珠花点头,等范大夫开了药方出来,珠花扫了一眼就让他去抓药,还嘱咐边上的萧林。

    “你陪着范大夫一起去把药煎了,等喝下去有效果了再去休息。”

    “是,王妃。”

    萧林应道,跟着心下叫苦的范大夫走了出去,看来今晚他是别想好好休息了。